聖仙王途 第八十章 賊子(上)

作者 ︰ 神降之年

更新時間︰2013-04-07

家人在祠堂外熱熱鬧鬧地說著話,不時發出爽快的大笑聲,附近的族人瞅著一陣羨慕和妒忌。

呂楊趁著正式祭祖還有一點時間,他轉身悠然來到了祠堂外牆的另一邊,站在青原崗上,可以清楚的眺望下面的村莊。

山崗陽面,上呂集還籠罩在淡淡的白霧中,這是一個整齊安靜的村莊,房屋院落錯落有致的分布在田野之間,十分祥和。

上呂集是一個大村莊,全村數百戶,全都是姓呂,還有王、唐、楊三姓住戶,這三姓最初也是呂氏一族的外戚,因為一些原因,搬遷過來,後來就在一起繁衍生息了,形成了現在的村落格局。

上呂集最大的一戶正是呂氏正支,如今呂氏一族的族長呂元蒙一家,呂元蒙乃是正支第四十六代子孫。

如今在上呂集內外大部分的田地和林地,都是他們家的,可謂是富貴氏族之家。

「找到了!」

「他在這邊……」

驚呼聲被背後傳來,呂楊詫異,轉頭看去,只見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一男子,二十歲上下,白色高冠,一身白色儒衣,手持一柄白金色君子劍,臉上倒也干淨,但是額頭上有一道半寸長的疤痕。

男子身後,前呼後擁,跟著四五個人,其中兩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模樣相當標志,已經笄禮束起發鬢,雙雙緊挨著男子,仿佛在暗中爭風吃醋。

「你就是那個七步成詩的呂楊?」男子眼楮微微眯起,神情冷傲,似乎對誰都不屑一顧,雙眸幽深,透出一點綠光,就像是一個凶厲的妖孽。

呂楊皺眉,自己似乎並不熟悉這個人。

「你啞巴了,我們劍英公子叫你,你敢不應?」男子身邊的妖嬈小娘子諷刺起來,那一雙眼楮上下打量呂楊,露出一絲絲的厭惡情緒。

劍英,呂劍英……這不是呂氏族長呂元蒙的三兒子嗎?呂劍英這名字可是如雷貫耳了,只因為這個人是呂氏一族中的小惡霸,听說狠毒得很,不少人家被這小惡霸弄得家破人亡。

「公子,這人不是聾子就是啞巴,居然不答應我們,我听說那呂楊敢于沖撞公主,在殿下面前七步成詩,絕不可能是這個家伙!」另一個小娘子說著。

「公子,不會錯的,這人就是那個姓呂的,小的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家奴湊到男子的耳邊說了幾句。

男子點點頭,露出一絲惱怒,冷笑︰「姓呂的,既然我的家奴認得你,那就是你了,嘿嘿,你一個旁支卑微的小子,誰給的膽子,敢在祠堂前炫耀來著,你當我們呂氏都是鄉巴佬,沒見過世面嗎?」

呂楊注視這呂劍英,臉色平靜得可怕,仿佛眼前的呂劍英只是一直小小的螻蟻,無關痛癢。

呂楊這樣的態度無疑讓呂劍英極其不爽快,他咧嘴冷笑︰「所以,不要讓我廢話這麼多,若是識相,就乖乖把那如意、珍珠和玉璧交出來,那些東西,也是你一個小小的旁支子弟能夠拿的嗎?」

「哈哈……我道是為了什麼,原來去是為了那幾樣寶物,這麼說來兄台還真有出息了,呂劍英是吧……我听過這個名字,听說這個呂劍英是族長呂元蒙的不孝子,這麼說來,你就是那個不孝子了,呵呵,你前來勒索東西,不知道你爹可知道?」

呂楊臉上變得冷峻,一雙眼楮微微眯起,凌厲的目光透出,盯在呂劍英的臉上。呂楊這一輩子,最恨和最看不起的就是呂劍英這種人,仗著家里的長輩權勢,作威作福,恣意妄為。

呂劍英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臉色猙獰,低吼道︰「你個小雜種敢威脅本公子?告訴你,即便是抬出我爹來,也救不了你!」

「嘴巴放干淨了,誰給你的狗膽,敢這樣出言不遜!」呂楊冷冷一笑。

「你……你一個小小的旁支弟子,別以為拜了一個狗屁大儒為師,就了不得了,我正支弟子對你們旁支來說就是天,你就是一坨狗屎,你今天敢對我這個正支子孫不敬,我就代我爹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天,什麼是地!」

呂劍英也不拔劍出鞘,直接持劍朝呂楊的精府戳去,這精府也就是所謂的下丹田,是人的藏精之府,也可是匯聚元氣,若是這個竅府被戳傷,人就會元氣大傷,很有可能精氣破敗成為廢人。

「好膽!」呂楊大怒,也不拔劍,並指一戳,點在了襲來的劍鞘尖端上,嗤嗤……一道黑、青、白三色纏繞的三皇劫劍氣猛地沖出,直透過劍鞘,襲向對方的手掌。

「不好,這是劍氣!」呂劍英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他立刻調動身上的雋永之氣,灌入劍鞘,和呂楊的三皇劫劍氣轟地對抗起來。

呂劍英平時能夠趾高氣昂,無法無天,實則是仗著自己進入立心道業第一重的關系。

說來也是有些丟人,呂劍英原本小的時候根骨和悟性都不錯,僥幸讓他凝聚心光,出了雋永之氣,邁入聖道之門,可惜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自意為了不起,天下唯我獨尊了。

考入白龍潭書院之後,日日玩樂,虛度年華,只要有閑就會混跡煙花之地,把原本一個好好的身體弄垮了,精氣神不濟之下,連著五年都沒有突破立心道業第二重,到如今,已經十九接近二十歲,還在立心道業第一重苦苦熬著,根本就沒有突破的跡象。

他就這麼在丁科混了整整五年,眼看著身邊的同窗一個個晉升道業,上升到丙科班,再上升到乙科、甲科,甚至是畢業,他還在原地踏步,漸漸地成了白龍潭書院的笑柄之一,他還不覺害臊。

就是這麼一個人,仗著讀書人的特權,回到鄉里就欺男霸女,恣意妄為,雖然丟人,但是好歹也是讀書人,總強于平凡人。

「砰砰砰……」

一柄白金色君子劍,連帶劍鞘散發出一**的氣浪,劍鞘的一半是黑、青、白三色劍氣溢出,一半是青色混雜著絲絲縷縷的淺黑色劍氣溢出。

這青中帶黑的劍氣就是呂劍英的劍氣,叫做青華劍氣,顯然駁雜不堪,夾雜了淺黑色的水氣。

反觀呂楊的三皇劫劍氣,三色劍氣涇渭分明,每一色都純粹如琉璃,透出清澈明亮的靈光,而且凌厲無比,若不是呂劍英仗著積累五年的雋永之氣相抗,呂劍英早就已經潰敗了。

「我說兄長,怎麼就熊包了?積累了五年的雋永之氣就是這種程度嗎?太讓人失望了……嘿嘿,若是輸給我這個入學才不到兩月的學生,傳揚出去的話兄長必會成為大笑柄,到時候估計族長會受不了打擊,直接打折你的腿!」呂楊開頭笑著。

「你……你……」呂劍英臉色由通紅變得蒼白,滾滾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衣裳頓時濕透了,一雙腿突然抖起來,顯然已經支持不住了。

跟著呂劍英的兩個小娘子和三個家奴頓時嚇住了,聖道弟子打架,那可是動文氣,比五器之術的,現在自家公子的劍術遜于呂楊。

兩個小娘子對視一眼,正要尖聲大叫,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已經疾步奔了過來。

「住手!」朗聲斷喝,一道森青色劍氣驟然而至, 啪一聲,劍氣打在白金色君子劍上,整把劍立刻月兌手飛出,斜斜插到了泥地上,入土三分,猶自搖晃不已。

呂劍英已經後退三步,整個人又驚又怒,之後才露出得救的神色。呂楊收手,只負手立著,也不再追究,暫時看不出是怒是憾。

中年人來到呂劍英跟前,看了對方一眼︰「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了!」呂劍英搖搖頭,蒼白的臉色終于恢復了一絲紅潤,想到剛才被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窘況,呂劍英心中恨極。

「二叔,這個旁支小子竟敢對我不敬,你快廢了他,我要他雙手雙腳都殘廢,還要他跪在我的面前求饒、懺悔!」呂劍英如同受傷的野獸般低吼著,臉色現出森怨的戾氣。

「嗯?這是怎麼回事!」中年儒者拉下臉來,一雙眼楮盯住呂楊,顯然是要為佷兒討公道。

「晚輩呂楊,前輩是誰,請示下!」呂楊抬手平揖,一雙眼楮冷冷打量對方。

「什麼,你就是呂開泰的兒子呂楊?」中年儒者頓時不悅,呂楊這般行禮對他不夠尊重,那一雙冷酷的眼神更是讓他極不舒服,在這呂氏族地,從來還沒有哪一個人敢用這樣不敬的眼神打量他,從來沒有!

「你听好了,我是劍英的二叔,呂天雄!」呂天雄冷冷看著,壓下心中的厭惡,不過要他出手對付一個修雋永之氣的後輩,他還拉不下這個臉!

呂楊笑了,他看穿了對方這一點,怡然自得,絲毫不做防備。這個情形落到呂天雄眼里,他就越發對呂楊自信的模樣心生惱怒。

「听說你家這一次祭祖供奉了一對人寶上品的青玉如意?」

「是的!」

「是就好,等到祭祀過後,你把那一對青玉如意留下來,我宗族正支弟子中有人需要這個東西!」呂天雄淡淡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否決的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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