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胭脂所料,三日後季安又來尋她了。許是胭脂的功夫確實好,季安有些欲罷不能,而連著多找了她好多天。又或是因為胭脂再季安酒中下的那**的藥物,讓季安有些飄飄然,每每床上一番**,季安便覺得全身舒服。
胭脂伏在季安肩膀上,調笑道︰「季公子是個大夫,怎麼看不出胭脂的小伎倆,反而頻頻來找了胭脂呢?」
季安揉捏著胭脂,只道︰「那點**的藥物不足以致我如此,可是你卻實在讓我想念。」
胭脂莞爾,心里清楚季安想念的哪里是自己,不過是福壽膏的作用讓她對自己欲罷不能罷了。他既知道她做的手腳,她也不隱瞞,如此季安對胭脂反倒更多了一番信任。
「對了。」胭脂反身壓到季安身上,更多帶了幾分嬌嗔,一笑道,「你頭一次來找我可不是為了我的?如今是全為了我嗎?」。
季安聞言正色道︰「那時候是打听葉赫那拉家大公子的事。如今,確實是為了你。」
胭脂低低埋怨,耳鬢私語︰「那我還佔了那個爛人的光兒了。不過季公子您為什麼要找他?是恨他嗎?他確實不是個好東西,可是也不至于讓您這費心啊,我也沒讓您這樣記掛的。」
季安有些暈眩,一心想著再溫存一番,而胭脂偏偏又是這樣**的模樣。只道︰「我不恨她,可是我額娘恨。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額娘恨得是什麼。」說著伸手就去踫她。
胭脂輕巧避開,只在耳邊呵氣,緩緩呢喃道︰「你怎麼這樣討厭,又來了。為什麼你額娘要恨他?那可是八竿子打不到邊兒的人。」
季安听得這樣的話,神智更加不清楚,只迷迷糊糊道︰「是額娘…額娘…何時你才能告訴我真相…」
不知是藥物作用下他更是情難自持還是真情流露,季安眼前逐漸浮現自己額娘的音容笑貌,一顰一笑牽動著他的神經。胭脂的懷抱那樣柔軟,他已經分不清這是不是舊時在額娘的懷抱中….
見其如此反應,胭脂神色突然一緊,而此刻季安卻渾然不知自己再說什麼,已然將胭脂當成了自己額娘,隱隱約約之中恍若見到額娘那姣好的面容和溫暖的懷抱,那氣息竄入他的喉間,耳間,鼻尖,竄入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只微微低吟︰「額娘…額娘…」
胭脂有些覺得惡心,這個季安敢情還是個戀母癖啊,這樣口口呢喃著額娘,讓她性,趣大減。幸好她是個專業人士,否則真不知道怎樣配合他進行下去!
所幸的是,今日絕對沒有白費,她們似乎知道了不少東西。至少知道這個季安背後的女人才是始作俑者。可是季安口中的額娘是誰?究竟有多少仇恨與葉赫那拉府?
正揚與菜根胭脂三人一合計,將這些日子在季安身上套出的東西飛鴿傳書到徽州,蘭芷收信後忙拿去給杏貞瞧。
杏貞皺眉,問蘭芷何意,蘭芷道︰「定然是趙婆子與季安是母子了。瞧著年歲也是真真符合的。只是趙婆子…怎會讓季安有這樣的癖好?」
蘭芷覺得似乎有點不可理喻。也許變態的人總會有變態的感情吧。
「母子?」杏貞略微思付。
蘭芷提醒道︰「小姐可還記得夕月所說的話?關于綠筠夫人。若是如此的話,這期間一樁樁一件件都與他們月兌不了干系才是。」
杏貞頷首,道︰「是啊,三姨娘也做了她們的棋子。可是究竟是怎樣的仇恨,要怎麼對付我們府里?她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事情追溯到綠筠之死,突然各種漏洞紛至沓來,疑點紛紛,蘭芷和杏貞細細一想便覺得撲朔迷離。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看似結束,實則遠遠沒有結束。那些虛假的真相讓人們誤以為一件事情的完結,卻不知是另一個陰謀的開始,而背後的人,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蘭芷驀地想起夕月當時在趙婆子住處找的那張紅紙,那紙上杏貞的生辰寫的清楚明了,分明是對其恨之入骨,可是杏貞何來承受這樣的仇恨,這樣一個女孩子如何會有別人這樣的怨恨呢?
趙婆子,究竟是誰?
蘭芷越想越覺得可怖,就連當初被秀珠折磨的翠屏,也只不過是一個煙霧彈,葉赫那拉府在這樣驚天的陰謀之下被弄的七零八落,那麼下一個受害的會是誰?
「不好,桂祥危險!」
蘭芷一拍腦袋,竟然與杏貞不謀而合,兩人相視,蘭芷面前逐漸浮現趙婆子那張可怖的臉。不,那張面具之下還有一張,她不是趙婆子,她不是趙婆子,就像蘭芷不是蘭芷一樣。
蘭芷不是蘭芷,她是現代重生來清朝的,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到這個異界時空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此刻好像忽然明白,她的使命是保護一個人,是保護歷史,因為歷史不容篡改,而正有心懷不軌的人妄圖篡改歷史,將葉赫那拉府在揚名之前化為灰燼。那麼也就沒有杏貞,沒有慈禧。
難道趙婆子也知道歷史?她亦是重生?或是穿越?
沒有了慈禧的大清朝日後會是怎麼樣的局面呢?蘭芷不懂,但是她此刻被一種強烈的使命感包圍,告訴她必須保護杏貞。否則…
否則會怎樣?…蘭芷不知道。更加不敢想。
杏貞忙道︰「蘭芷,趙婆子一直照看著桂祥,可她心懷不軌,對葉赫那拉家的子嗣一再傷害,他定然不能幸免的。而徐玉湘又對趙婆子深信不疑,桂祥很危險。他還是個襁褓中的孩子,何其殘忍。」
蘭芷頷首,只道︰「我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麼,但是這一刻不能讓她胡作非為下去。」
杏貞道︰「也不知哥哥那邊怎樣了?」
蘭芷安慰杏貞︰「大少爺這次做的很好,他已經不是原先的那個少爺了。」
也許這是唯一讓杏貞欣慰的。
經歷那麼多風風雨雨,正揚是徹底成長了,再不似先前那樣紈褲,若真是如此,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只是如今的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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