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席卷 第五十一章 西卡的決絕(續)

作者 ︰ 西門索愛

西卡陪著項逸飛漫步于林蔭小道,清風徐來,裙裾飛揚。西卡換了一件棉質露背長裙,長裙上鮮活的黃色蝴蝶仿佛欲乘風起舞。

項逸飛忽然愛上了這條林蔭小道。第一次漫步于這條林蔭小道是和泰妍一起,那時候自己內心彷徨,是泰妍的一番話讓他找到了方向充滿了勇氣,泰妍的笑容溫暖而美麗。然後是和允兒,允兒的眼眸明亮如星辰,仿佛暗夜精靈,浪漫而魅惑。再然後是珊妮,迎著清晨的陽光,珊妮宛如聖潔的天使,熾熱而安寧。現在是和西卡,西卡靜靜地佇立已是項逸飛眼中永遠最美的風景,一個淡淡的笑容便讓項逸飛內心如同牛女乃糖般甜蜜起來。

讀你千遍不厭倦,讀你的感覺像春天。

西卡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出來送項逸飛,或許是姐妹們鼓勵的眼神,或許是項逸飛期待的神情,或許是自己內心深底不安份的好奇心。西卡有很多疑問想要問項逸飛,為什麼自己錢包里有和他一樣的銀行卡,為什麼他會有媽媽的手機號碼,很多很多的問題項逸飛都沒有提及,她很想知道。

望著眼前如同古井一般安靜沉穩的男人,西卡不想繼續等待下去了,開口說道︰「你,沒有話對我說嗎?」

「有,很多,你想听我說什麼?」

「說你最想說的話。」

「把手給我。」

西卡猶豫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左手,羞澀的神情仿佛等待王子行吻手禮的公主。

項逸飛握住西卡的手,滿是柔情,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執子之手,死生契闊。」

「西卡,我對你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在香港半島酒店,那時候我們以為自己回不去了,以為全世界沒有人記得我們就好像我們從來不曾存在過這個世界。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你就坐在我身邊,頭枕著我的肩膀,我們手牽著手仰望天空,許下今生的諾言。」

「我們回來了嗎?」

「我們回來了,滿載幸福與快樂。」

西卡抬頭仰望天空,試圖想像項逸飛所說的情景,黑夜的星空布滿星辰,看不見雲彩,「百慕大的星空美嗎?」

「美得讓人沉醉。」

「真想去看一看。」

「我陪你去。」

「說定了。」西卡粲然一笑,像個孩子。

項逸飛點頭,「說定了。」

「明天見。阿加西。」西卡裊裊翩翩,驚鴻而去。

「明天見,我的塔尼安。」

空氣中殘留著西卡的氣息,安娜蘇魔幻精靈的淡淡紫檀香和絲絲麝香,項逸飛有些戀戀不舍。明天,是多麼令人期待的美好的日子。

項逸飛穿了那件他最喜愛的黑色細密斜條紋阿瑪尼襯衣,那是西卡送他的禮物,選了西卡感興趣的愛情片,買了西卡最喜愛的草莓巧克力冰淇淋和大袋的爆米花,心情激動,像一個初涉愛河的愛情初丁期待人生的第一場約會。西卡戴著寬大的太陽鏡,穿了一件薔薇碎花短裙,很素雅,很恬靜。項逸飛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西卡。兩人牽手隨著人流慢慢走入影院。

項逸飛看得很認真,反而是西卡罕見的有些心不在焉,偶爾會轉過頭看項逸飛。

「怎麼了?」項逸飛輕聲問道。

「我們以前是怎麼樣的?」

「看電影嗎?以前你總喜歡靠在我的肩膀上。」

西卡慢慢靠過來,依偎著項逸飛肩膀,「像這樣嗎?」

項逸飛伸手摟住西卡的腰肢,拉起西卡的手,大拇指在西卡光滑的手背上摩挲,柔聲道︰「是這樣。」

西卡靠在項逸飛的肩膀上蹭了蹭,調整到最舒適的姿勢,淺笑道︰「這樣真舒服。」

兩人相互依偎直到影片結束都不舍得離開彼此溫暖的懷抱。

「人走光了。」

「我知道。」西卡在項逸飛肩上拱了拱,抗議他換姿勢。

見西卡沒有起身走的意思,項逸飛笑道︰「你想坐到下一場電影上映嗎?」

「再讓我躺一會。」西卡小聲說道。

項逸飛覺得西卡較之失憶前分外溫柔痴纏,他說不出好還是不好。這一刻,他們依偎著,甜蜜著,幸福著,這便足夠了。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陪著西卡安安靜靜地坐了一會,項逸飛說道。

西卡搖頭說道︰「時間趕不及,下午有好多行程。」

「下午要拍攝珠寶廣告,和秀晶一起。」西卡說起秀晶滿臉都是笑容,「鄭秀晶,我的妹妹,你應該見過吧。」

西卡不確定項逸飛是否知道她的妹妹鄭秀晶,她的腦海里實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想到項逸飛連媽媽的手機都有自然應該認識秀晶。

「當然。」項逸飛笑道,「當初崔姨來首爾的時候,水晶可是為了我們的事情出了不少力呢。說起來我還真應該好好感謝水晶。」

西卡不記得這些事情,也沒人跟她提起這些事情。當事的三個人崔姨還不知道西卡失憶的事情,項逸飛叮囑過水晶不要告訴父母以免她們擔心,西卡只是失去短暫的記憶沒有大礙水晶也听從了項逸飛的話沒有告知父母。項逸飛是沒有機會和西卡提起這事,水晶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和西卡提這些事情。

西卡追問項逸飛當時的具體情況,項逸飛一五一十將所有的事情都述說了一遍。當听到項逸飛說是水晶把他們同居的消息告訴媽媽的時候,西卡柳眉一橫一副生氣的樣子,果然無論是否失憶,西卡的脾氣秉性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西卡氣了一陣又想起項逸飛說的重點問題是她和項逸飛在同居,小聲地問項逸飛︰「我們真的同居?」

項逸飛笑道︰「你的貼身衣物都在我們家里,你說呢?」

西卡有些嬌羞,扭扭捏捏說不出話來。

項逸飛看著西卡嬌羞的模樣心中大樂,調侃道︰「我可不是戀衣癖。」

西卡羞得滿臉通紅,偏生無言以對,一探手掐上項逸飛的腰,動作嫻熟無比。

君子動口不動手女子動手不動口,果然西卡無論失憶與否身體的自然反應一點也沒丟,項逸飛心生感嘆。

西卡見項逸飛默然不語,柔聲道︰「疼嗎?」

項逸飛笑道︰「不疼,很甜蜜。我很開心,因為你像以前一樣。」

「我以前也經常掐你嗎?」

「我就喜歡你掐我。」

這算是寵溺嗎?西卡凝視著項逸飛的眼眸,沉靜時似海水熾熱時如火焰。

西卡駕車趕到拍攝片場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十五分鐘,拍攝還沒有正式開始,秀晶比她還先到。

「秀晶,跟我來一下,我有話問你。」西卡領著秀晶走進單獨的待機室。

秀晶跟著西卡走進待機室,心中忐忑,很少見到姐姐面色凝重的神情,通常這種情況都是發火的先兆,秀晶仔細想了一下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值得姐姐發火的事,這才心安。

「秀晶,把你知道的關于項逸飛的事都告訴我。」

「姐夫?」秀晶微微一愣,旋即欣喜萬分,「姐姐,你記得姐夫了嗎?」

「姐夫?你都這麼叫他嗎?」西卡難以置信。

秀晶點點頭,以為姐姐怪她,強調說︰「媽媽也知道的。」

西卡知道項逸飛有媽媽的私人手機號碼,她想知道的不是這些,不耐煩的說道︰「從你認識他的時候說起。」

秀晶整理了一下思緒,小心翼翼的從南翔餐廳她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敘說一直講到項逸飛送暈厥的西卡入院。

「你說項逸飛整夜未眠陪伴在我的病榻?」

「是的,」秀晶小聲說,「本來我和姐夫說好輪流守夜的,可是我睡得太沉了,姐夫守了一整晚。」

西卡默默點頭,陷入沉思,不見悲喜。

(這一章真心無感,越寫越不舍,既然擬了大綱就必須按照大綱寫,必須決絕。為了帕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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