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席卷 第十章 混亂與彷徨

作者 ︰ 西門索愛

電話響了,帕尼歡呼雀躍,跑去接電話。西卡茫然地望著興高采烈的帕尼,試圖分享她的歡樂。

項逸飛摟住西卡的肩膀微笑著說︰「親愛的,在想什麼呢?要回家了不應該高興嗎?」

西卡頭枕在項逸飛的懷里,低聲說︰「可我高興不起來。帕尼說韓國有我的爸爸媽媽和妹妹,可我一點也記不得。我很害怕。」

「不要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帕尼會陪在你身邊,我也會一直陪這你。」

「你會陪我回韓國嗎?」

「我會很快去韓國。在這之前要回家一趟,離開家這麼久父母一定很擔心我。西卡,就像你的父母一定很擔心你一樣。而且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他們,我找到了一位美麗善良的女孩,我們將共渡一生。」兩人對視一笑相擁無言。

帕尼拿著電話時而哭泣時而歡笑,漸漸哭泣的少歡笑的多。

「她們登機了。」帕尼掛斷電話跑過來高興地說。

「你們之前的東西都不能帶了,西卡的包包手機還有百慕大的身份證件和護照這些有可能暴露我們行蹤的東西都不能讓人發現,都放在我這里。至于衣服……」項逸飛沉吟了一會看了看兩人說,「衣服應該問題不大。」三人在百慕大無心滯留只是簡單的買了幾套當地的衣服,帕尼和西卡的衣服主要是在倫敦購買的,說成是在香港購買是沒有問題的。尤其是提到衣服兩女表現出神色不善的眼神,項逸飛知趣地閉嘴了。

三個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很快金泰妍和經紀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一行人已經在香港降落正趕過來。

終于到了離別的時刻。

「西卡,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就去韓國陪你。回到首爾給我電話,想我了也要給我打電話。」西卡死命地點頭,淚如泉涌。

「帕尼。」項逸飛給了帕尼一個深深的擁抱,「你和西卡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幫我好好照顧西卡。好好照顧自己,你病了我會心疼的。」項逸飛親吻了帕尼的額頭,笑著說︰「你是我永遠的薇薇安。」

「你也永遠是我的阿加西。」帕尼親吻了項逸飛的臉頰,在項逸飛耳邊小聲說,「也要給我電話,不然我會生氣的。」

「再見,我可愛的小鳥們。」

項逸飛離開半島酒店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十多人風風火火地沖進來酒店,想來應該就是少女時代的成員和公司工作人員了。

我也該回家了。項逸飛撥通了老媽的號碼。

「喂,阿飛啊,你去哪了?打你座機沒人接手機一直關機。」

「媽,我在香港,現在就回去了。」

「你張阿姨和蓉蓉來了,你趕緊回來,我們兩家人一起去桂林玩幾天。」

「媽,我在香港玩得挺累的,不想到處跑了,要不你們來江津吧。」任誰飛了一天一夜環繞了大半個地球短時間也提不起旅游的興致了。項逸飛對老媽努力撮合自己和蓉蓉再沒有逃避和反對,是到了說個清楚明白的時候了。

「好啊,我們明天就過去。」老媽顯然對項逸飛的回答很是滿意,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老媽一行三人八點半就抵達了江津,一通電話把項逸飛催醒。項逸飛昨晚八點多才飛回江津,到家又和帕尼西卡絮絮叨叨煲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洗完澡上床都凌晨了。

一行四人直接開赴江津市最大的購物廣場江濱路步行街。還好項逸飛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全程賣力陪同微笑應對。中午吃過飯老媽和張阿姨就找借口溜號了。很顯然是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項逸飛早有對策,帶著王蓉走進電影院。影片叫什麼沒記住,反正美女不少,有章子怡有範冰冰。項逸飛看到一半睡著了,直到影片結束被王蓉叫醒。兩人閑逛了一陣走進了肯德基。

「蓉蓉,你有喜歡的人嗎?」項逸飛醞釀了一下情緒,抬頭凝視著王蓉,不等王蓉答話又接著說︰「我有喜歡的人了。這次去香港我踫到了我夢中的她,我們一見鐘情。蓉蓉,你是個好女孩,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愛你保護你並和你共渡一生的人。」

「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

望著王蓉的身影項逸飛自嘲一笑,想不到自己也有發好人卡的一天。

王蓉和張阿姨當天就回去了。老媽不得已只好陪同一起回去。剛到家電話就追過來了。

「阿飛啊,你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媽,您不問我也要向您匯報。我有喜歡的人了,您以後可以省省心了。」

「沒騙我吧?」

「千真萬確。我在香港認識的,一個韓國女孩,比您之前介紹的女孩加在一起還漂亮。您就別操這門子心了。」

「除非你把女孩領回家來讓我瞧瞧。」

「會有機會的。就這樣了,先掛了。」

「老項,你家兒子出息了,準備給咱們領個韓國媳婦回家啦。」老媽掛斷電話眉花眼笑。

項逸飛掛斷電話長呼了一口氣。佛家說因果,有果必有因。自己遇見西卡一見鐘情是善果,那自己逃避與王蓉見面豈不成了善因?項逸飛搖搖頭,反正不管怎樣不會再有相親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件出現來擾亂自己的生活了。

項逸飛登錄期貨軟件查看賬戶情況,賬戶資金是八百七十余萬,兩天一夜的交易收益率是百分之一百一十六。革命尚未成功,帥哥仍需努力,為了首爾的大房子,為了西卡,fightting.

項逸飛打開旅行包,回來行色匆匆一直沒有時間整理。擺放在最上面的是三本綠色的百慕大護照。第一本是項逸飛的護照。項逸飛端詳了一陣自己的相片大聲說「帥哥,你總是這麼帥」。第二本是帕尼的護照,帕尼明眸似月微笑如花,項逸飛撫模著帕尼的面容低聲說「傻t,你要一直這樣明媚地笑下去啊」。第三本是西卡的護照,微微抿起的嘴唇絲絲綻放的笑顏,項逸飛輕輕地親吻西卡的相片,嘆息道「我的西卡總是輕易讓人沉醉」。

項逸飛打開西卡的豹紋小包。爽膚水、bb霜、化妝盒,項逸飛听過沒听過見過沒見過的統統都有。項逸飛拿出西卡的手機,是專屬韓國本國銷售的一款三星手機。忽然想起在飛機上自己手機自動開機瘋狂接受數據的情形,似乎西卡和帕尼也和自己的情況一樣,手機自動開機無法正常關機,顯然也應該接收到數據。項逸飛找出通用數據線把西卡的手機連接上平板電腦,剛剛連接的一剎那平板電腦突然「噗」的一聲黑屏了。

這是什麼情況?項逸飛重新啟動了好幾次依然沒有反應。又不死心的把手機接到台式機。這次很正常。硬盤瘋狂的蜂鳴聲響起,自動開始復制手機的內容。不到5秒鐘系統提示硬盤空間不足自動上傳至網盤。

項逸飛快要崩潰了,我的可是10t的硬盤啊。大約又過了5秒,硬盤停止了瘋狂蜂鳴聲,項逸飛檢查硬盤,發現剛才復制的程序都不見了,剛才佔用10t空間的程序就如同水滴一樣蒸發了沒有在硬盤上留下一絲痕跡。項逸飛又登錄網盤,依然沒有蹤跡。

項逸飛不死心又把自己的隻果手機連上電腦,就像剛才連接平板電腦一樣,「噗」的一聲過後電腦黑屏了,硬盤停止了蜂鳴。項逸飛一愣神,忽然听到客廳「 」的一聲,連忙跑出去一看,一縷青煙從電視底部冒出還伴隨著刺鼻的焦糊味。緊接著廚房又是一聲「 」,冰箱也歇菜了。

我頂你個肺。

我跟你拼了,項逸飛此刻的心情就如同輸紅眼的賭徒一樣,悲壯地拿出碩果僅存的聯想筆記本,準備做最後一搏。作為職業投機者,台式機配筆記本加電信聯通雙網絡是必需的標準配置,以應付各種停電斷網的突發狀況。項逸飛打開聯想筆記本就在連接數據線的一刻遲疑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如同一個重倉深套的失敗者。不但不認輸止損,居然還試圖用最後的資金做賭徒似的殊死一搏。百分之一百一十五的獲利就沖昏了自己的頭腦嗎?項逸飛頓時一身冷汗。

項逸飛抽出書架最右側的《般若波若蜜多心經》,一頁一頁攤開,大聲誦讀。如是三遍,直到平心靜氣心神清明才合上書頁。

次日上午項逸飛分別撥打西門子和三星的售後電話,約定時間下午三點上門維修。項逸飛自己動手拆開電腦,cpu主板都燒焦了,基本徹底報廢了。大嘆一聲倒霉只得去電腦城再提一台回來了。下午西門子和三星的售後人員檢查之後表示非人為損壞而且尚在保修期之內無須支付維修費然後拖回維修點。項逸飛一陣窩火,真是好奇害死貓,忿恨之下就想當場把那個隻果砸成隻果汁。

正當項逸飛打算砸隻果汁的時候,沉寂多日的隻果手機居然神奇地開機了。一通通未接電話未讀短信不斷閃爍。項逸飛一一點開查看,未接電話都是老媽的號碼,未讀短信都是工行的短信號碼95588。項逸飛從離開江津去香港一直到從百慕大到倫敦再回到香港一路上都是刷的工行卡。最近兩年中國銀聯擴張很快,全球絕大部分國家都有銀聯的網絡,作為全球五百強中國銀行的龍頭老大工行的網絡線路更是其中的翹楚,持有一張工行卡走遍天下都不怕。因為工行的短信系統是余額變動提醒,也就是說把你的單筆消費金額和可用余額同時發送給你,所以項逸飛直接點開最後一條短信查看可用余額。

最後一條短信並不是信用卡的消費短信,而是借記卡的短信。「您尾號0118卡2日14︰25工商銀行收入46000000元,余額350000000元。工商銀行。

項逸飛一愣,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短信,數數了數字後面的零,沒錯,是四千六百萬和三億五千萬。項逸飛又飛快的翻閱了所有的95588工行短信,最少的一條短信提示收入一千五百萬,最多的一條是八千四百萬。

項逸飛腦海里閃過第一念頭是工行短信系統故障。馬上登錄自己的工行網上銀行點開賬戶,和短信顯示的分文不差。這三億五千萬是真實存在的,真實存在于自己的賬戶,並不是系統故障。

洗錢。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項逸飛連忙關掉網上銀行。山西許老哥多取了三五斗就被判了無期,自己這三億五肯定得把牢底坐穿。報警?那是打著燈籠進廁所——找死。為今之計只能祈禱佛祖趕緊把這些燙手的錢從自己的賬戶轉走,否則真的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死也是死。

項逸飛臉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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