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將軍 第六十七章 各方態度

作者 ︰ 賤宗首席弟子

「他一一一一一一真的那麼說麼?呃,老臣指的九殿下一一一一一一…

眾人陸續散去,偌大的養心殿後殿,只剩下天子李暨以及胤公,二人正在龍榻旁下棋,一面下著,胤公一面問起了上面的問句。

天子一臉苦澀地將一枚棋子放入棋盤,嘆息說道「是啊,他說,啊,恨!」

「這可真是」胤公苦笑著搖搖頭,繼而笑著寬慰說道「不過無論如何,今日壽殿下這一石三鳥之計,實在是做得溧亮!」

「只是有人教他而已,算不得他自己本事」天子搖了搖頭。

「哦?

陛下這般覺得?老臣倒是不覺得」

「不覺得?」天子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胤公,揶揄道「放心吧,就算你的徒孫與孫女選擇站在小九這一邊,朕也不會怪你!」

「咦?」胤公有些橡訝地望著天子,卻見天子搖搖頭,微嘆說道「太過于順理成章了,明明老二向老三發難,可結果呢?小九佔盡了便宜,非但破壞了老二為難老三的謀劃,還讓老三對小九心懷感激,就連朕,也險些中計仿佛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完全就是為了小九而準備的……………」

「呵呵呵」胤公聞言笑了笑,撫模著胡須說道「湘雨那個小丫頭,與謝安那個小家伙,終歸也只有十六、七歲,在他們這個年紀,凡事都想著至善至美,想把一切布置到最為巧妙就拿今日來說,自九殿下踏入養心殿起」期間談吐、舉止、神色,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恰恰正是這樣,才會惹是懷疑!

終歸是太過于年輕啊!」

「朕是否該說,姜還是老的辣?」天子哈哈一笑,繼而贊嘆說道「不過即便如此,卻也不可小覷」前些日子,朕派人暗中到大獄寺巡視了一番,你猜怎麼著?那小子把整個大獄寺打理地井井有條,但凡是與朕那幾個不成器兒子有牽連的官員,都狠狠被他教訓了一遍,整地心服口服,據說那小家伙初次上任的時候,老二還派了兩個紈褲上大獄寺鬧事……」

「此事老臣也听說了」撫模著斑白的胡須,胤公笑呵呵說道」

「提起此事,老臣至今仍倍感好笑不已整了兒子不算,連老子都整了一通,還弄地那王、張兩家不合,那等挑撥離間的手段,實在是嘆為觀止!」

「呵呵,朕當初任那小家伙為大獄寺少卿時,還以為他會被孔文那個老家伙趕出來呢當時朕就是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叫他空歡喜一場!」

「當真?」胤公笑呵呵地望著天子,搖頭說道「不對吧?陛下要是當真想那般做,可不會將那個小家伙安置在大獄寺呢,憑著孔老爺子與伯軒的交情,就算是那小子是草包,孔老爺子也會將其變成美玉!

更何況那小子本來就身具才能!」他口中的伯軒」正是粱丘舞祖父的表字。

天子笑而不語,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笑罵道「伯軒那個老不死,還呆在河內修祖墳?怎麼著?打算先躺進去試試合適不合適?」

「陛下」胤公哭笑不得,轉念一想,他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話說回來,老臣倒是頗為期待呢,期待伯軒回到冀京,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已為人婦」據老臣乖孫兒所言,似乎也行過了房事」

「一語中的!」天子抬手指了指胤公,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到時候,就有好戲瞧了!一叫這個老不死的屢次不給朕面子!婁四怎麼就配不上他寶貝孫女了?」

「話是這麼說,其實陛下心里也不希望四鎮之一的東公府,成為皇親國戚,介入日後的奪嫡之爭吧?」

「…朕就是不滿意那個倔牛的態度!以往就對朕無禮不說,眼下倒是好,躲到河內修祖墳去了看來他教老四武藝、軍略的份上,朕勉為其難,不與那倔牛計較!」

「陛下寬宏大量,實非我等能及!」胤公知道天子說的是玩笑話,也樂得拱手附和兩句。

說說笑笑間,棋到中盤,天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

「宣文,你覺得朕該怎麼做?」

胤公聞言心中微驚,抬起頭望著天子,見他面色凝重,不禁有些猶豫,皺眉說道「妄議皇室家務,這……」

天子擺擺手說道「宣文,你與朕有四十年的交情,什麼話不可以說?暢所欲言!」

胤公猶豫了一下,繼而微微點頭,思付半響後,試探問道「是關于壽殿下麼?」

「…」天子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瞥了一眼胤公,輕笑說道「提他做什麼?雖說今日小九做的巧妙,可說到底,也不過是提線木偶,真正有本事的,是你的徒孫與孫女!」

「可即便如此,若是壽殿下欠缺膽量,又豈敢替三殿下出頭,主動攬過征討洛陽叛草的事?」

「哼!不過是仗著身邊有幾個可用之人罷了!朕听說小九與那謝安交情極好,謝安乃伯軒那倔牛的孫女,乃我大周首屈一指的猛將,當年北伐時的功臣,手握東軍神武營兩萬騎兵,再加上你徒孫、孫女二人的智慧,豈會敵不過洛陽的叛軍?一這也叫有膽量?」說到這里,天子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笑容,微微搖頭說道「啊,你說的不錯,他確實有膽量,敢直言說出那一個眺字……」

「那陛下打算如何為之?一眼下壽殿下可以說是徹底得罪了太子殿下,倘若陛下不聞不問,太子殿下很有可能會將壽殿下派往洛陽……………」

「啊」天子點點頭,補充道「再者,老二也不蠢,絕不會放任東軍神武營去幫忙小九,多半會以各種理由將東軍神武營以及粱丘家那個小丫頭留在冀京……」

「而叛軍那邊,還有一個武藝堪比項王殿下的猛將」

「唔」天子點了點頭,繼而淡淡一笑,暗藏深意地說道「恨朕之前,且思付自身能否比朕做得更好!∼若辦不到,就沒有資格來恨朕!」

仿佛是听懂了天子話中的深意,胤公驚愕說道「陛下不打算插手?」

「啊,朕不打算插手,叫朕這幫不成器的兒子們去鬧吧,至于小

九,………,既然他有意要介入皇嗣之爭,那朕便成全他!」

胤公微微皺眉,搖頭嘆息道「如此」實在是辜負了九殿下名字中那一個躊字……」

「…」天子聞言瞧了一眼胤公,沒有說話,過了半響後,忽然岔開話題說道「對了,宣文,朕總覺得伯軒這次突然回河內修祖墳,有此蹊蹺…

「何話怎講?」

「前一日朕還找他下棋,說說笑笑,次日,這老不死的家伙就日夜兼程趕到河內去了,朕也派人問了他家那個小丫頭,粱丘舞那個小丫頭說,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不過有提到」那個老不死的,似乎收到了一封信……」

「信?」胤公愣了愣,微微皺了皺眉,詫異說道「難道就是因為這一封信,伯軒甚至來不及向陛下辭行,慌忙趕回河內祖籍去了?」

「這個朕也不知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那封信的內容,恐怕就不是那般尋常了……」

「唔……」

與此同時,在大獄寺官署後的衙房中,謝安正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李壽。

「不是吧,大哥?你真的那樣回答了?」

「是啊」李壽有些心虛地低頭裝作喝茶。

謝安無力一扶額頭」直直望著李壽,在沉默了許久後」雙手虛空抓了幾下,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我說壽大哥、壽殿下、壽大爺,你這是要作死啊!

到底中了什麼邪,你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啊?」

望著謝安激動的神色,李壽連忙辯解道「我我也不想啊,我也揣摩了啊,心中思考如果是你的話,究竟會怎麼說」說著,他便將當時心中所想的話跟謝安說了一遍。

謝安听罷心中一愣,有些不解地說道「對呀!

直接否認不行,就是應該裝傻!

這不是想地很好麼?你為什麼不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啊」李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訕訕說道「我心里明明就是那樣想的,可一張嘴就就變成那樣了,我有什麼辦法?」

說到最後,他有些心虛地望向屋內的眾人。

「別說得理所當然似的!」謝安無力地扶著額頭。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喲!」由于閑著沒事便來看望謝安的長孫湘雨,唯恐天下不亂地在一旁煽風點火。

「也也不能這麼說」見李壽滿臉尷尬之色,王旦連忙幫著說道「至少先前都相當完美,對不對?」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轉頭望了一眼李壽,壓低聲音,一臉為難地說道「殿下,此舉確實有失計較,………」

李壽張了張嘴,啞口無言,轉頭望向謝安,說道「謝安,我的辜,你最清楚,我會那樣說,也情有可原,對不對?」

「再怎麼樣你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謝安郁悶地望著李壽。

要知道昨日,他與長孫湘雨費了多大的勁,才替李壽準備這麼一套堪稱完美的方案,還反復讓李壽在他二人面前演示,直到不出任何差錯。

結果倒好,短短兩個字,便將他們先前所有的辛苦努力都化為了泡影。

想到自己昨日撇開了粱丘舞以及伊伊,與長孫湘雨一同幫李壽出謀劃策,費心費力不說,還百般不舍地克服了讓粱丘舞夜宿在他房中的誘惑,或者是讓伊伊夜宿在他房中誘惑,甚至是讓二女一同夜宿在他房中的誘惑。

大被同眠,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

一想到這里,謝安就覺得自己冤得慌。

謝安,好悶哦對了,我听說卓成街新開了一家糕點鋪子」

你帶我去!」長孫湘雨在一旁沒心沒肺地說道。

「姑女乃女乃,您先消停一會」一句話便叫長孫湘雨悶悶不樂地撅起了嘴,謝安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雙手拍了拍臉頰,仿佛自言自語般說道「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晚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有嗎?」李壽弱弱問道。

「這不是還在想麼?」謝安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在沉思了片刻後,平聲靜氣說道「這樣,日後如果陛下再問起,你實話實說吧,再藏著掖著反而不好,倒不如索性將事情挑明,將你這些年來來所遭到的委屈都說出來事到如今,也只能打感情牌了!」

「感情牌?」李壽一臉不解地問道。

謝安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長孫湘雨在一旁淡淡說道」「這家伙的意思就是說,讓陛下覺得這些年來有愧于你,這樣的話,陛下或許會想方設法補償你……」

「那豈不是因禍得福?」王旦驚愕地望著謝安,心中不禁有些敬佩。

「還不夠」謝安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還要讓陛下覺得,你並不是真的恨他,而是遷怒于他……」

「有什麼區別麼?」李壽疑惑問道。

「這還不明白?」瞥了一眼李壽,長孫湘雨沒好氣地說道「倘若你是真的痛恨陛下,那就是不孝!反過來說,倘若你因為太子李煒多年來的欺辱,恨陛下袖手旁觀、不顧父子之情」沒有出面制止,那就稱不上是不孝,反而會視人同情!」說到這里,她略帶幾分笑意地望向謝安,笑嘻嘻說道「有一套嘛,謝安!一不愧是人家看重的男人呢!」

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長孫湘雨」謝安長吐一口氣,正色說道「雖說這個結果沒有預想的那麼完美,不過好歹還能接受,眼下的局勢是」我們徹底得罪了太子李煒,不過呢」卻擁有了三皇子李慎作為盟友,哦,不對,是擁有了三皇子李慎、六皇子李孝、七皇子李彥這三位皇子殿下作為盟友,四對一……」

「四對二!

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可是一母所生的至親兄弟!」長孫湘雨在一旁提醒道。

「該死!」謝安暗罵了一句,在撓了撓頭後,皺眉說道「不管怎樣,眼下我們只能等了……」

李壽聞言點了點頭「唔!」

與此同時,冀京皇宮,東宮殿內,堂堂的一國儲君李煒,正滿臉怒色地摔著殿內價值不菲的的瓷器、瓦罐,就連那一對足足有手掌般大小通體晶瑩透亮的玉馬,亦被他摔得粉碎。

「太子殿下」伺候的太監、宮女一臉惶恐地跪倒在太子李煒四周,顫抖地不敢言語。

「滾出去!

誰要敢亂嚼舌根,本太子就剮了他!」太子李煒怒聲斥道。

「是」應了一聲,眾太監、宮女紛紛做鳥獸散,只留下張常、

馬廉、王敘、王孚四名侍衛,面面相覷,略帶幾分不解地望著自家殿下。

「殿下,究竟發生了何事?」張常詫異地問道,畢竟幾個時辰前,當他們這位殿下前往養心殿的時候,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而養心殿回來後,便又在宮中大發脾氣。這實在叫他們這四名心月復護刀有些不解。

「該死的李壽!

那個雜種竟然敢破壞本太子的謀劃!」太子李煒怒罵一句,繼而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

想替老三出頭,是吧?還有那個謝安,別以為本太子不知你們在謀劃些什麼……………,既然你等自投死路,本殿下成全你等!」

正說著,忽然殿中一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殿下,那謝安,殿下不是已交給我危樓處置麼?」

李煒微微愣了愣,瞥了一眼好似有人影涌動的角落,撇嘴奚落道「話雖如此,可事實上,你危樓的處置,並未令本太子滿意!一本太子信得過你,提前交付了一千萬兩銀子,可結果呢?粱丘舞且不說,就連那個跳粱小丑,眼下亦生龍活虎地當他的大獄寺少卿金鈴兒,你太令本太子失望了!」

話音剛落,殿中角落走出一個女人,長相很是平凡」身上穿的也是極為普通的宮女服飾,但是當她露面的剎那,張常、馬廉、王敘、王孚四名太子李煒的心月復侍衛,右手不約而同地握向了腰間懸掛的佩劍。

「前番確實是余大意了,那粱丘舞無愧其炎虎姬之名,是余托大了,以為單憑武力便能將這頭雌虎拿下不過太子殿下可以放心,既然余收了殿下的銀子」便會替殿下鏟除後顧之憂!

亦或是,殿下信不過余?」

「那倒不是,本太子只是有些驚訝,似你金鈴兒這般的奇女子,竟然也會在意四姬m排位」太子李煒臉上的怒意漸漸退了下來,畢竟他太了解眼前這個女人的本事了,他很清楚,危樓當牌刺客千面鬼姬

真正可怕之處,並非在于她的武藝,而在于她那神出鬼沒、詭異非常的暗殺手法。

天衣無縫的易容術」以及世人難及的用毒本事,這才是千面鬼姬

能夠成為金陵刺客行館危樓的當牌刺客。

「其余人,余自是不屑,不過那粱丘舞嘛,另當別論至今為止,也只有她能將余傷地那般重……」

「傷勢恢復得如何?」太子李煒問道。

女人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事實勝于雄辯,不若今夜余便去將那謝安頭顱帶來……這兩百萬兩銀子,還是挺容易賺的!」

「且慢!」太子李煒抬手阻止了金鈴兒,皺眉說道「眼下暫時不得殺他…那個跳粱小丑,本太子絲毫不會懷疑你是否能拿下他的頭顱,只不過,你已刺殺過他一回」即便做地再是天衣無縫,粱丘舞那個賤人難免也會猜到是本太子派人所為那混賬東西如今已是朝中正五品上的官員,本太子不想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家伙,背上謀害朝廷命官的嫌疑!」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只見太子李煒微微吸了口氣,負背雙手在殿內走了幾步,冷笑說道「那李壽不是要替老三出頭麼?本太子就成全他」讓他,還有那個謝安,趕赴洛陽平叛理所當然,粱丘舞那個賤人,本太子會將她困在冀京!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本太子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在洛陽翻騰出多大的浪來!」

「那?…」

轉頭望向殿中那個女人,太子李煒沉聲說道「你暗中跟著一道去,到了洛陽,尋個機會,替本太子做了他二人,記得做的溧亮一些,讓洛陽叛軍中那個不知名的猛將,背上這個黑鍋!

如此一來,事後就算粱丘舞那個賤人要對本太子不利,也沒有任何證據!

這樣好了,粱丘舞這個賤人,暫且不必理會,先前本太子交付于你的一千萬兩酬金,就用李壽與謝安二人的頭顱來抵!」

「刺殺九皇子李壽?」金鈴兒微微皺了皺眉,沉聲說道「太子殿下應該知道,我危樓從不接手刺殺皇室成員的任務……」

太子李煒聞言冷冷一笑,輕蔑說道「你不就是怕日後走漏消息麼?一放心,只要本太子得勢,本太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金鈴兒思付了一下,繼而抬起頭,深深望著太子李煒,忽而輕笑說道「既然太子殿下都說到這份上了,余倘若再不應允,那可就是不識抬舉了,只不過……堂堂大周九皇子的性命,就只值八百萬兩銀子麼?」

「只不過是一個玷污了我大周李氏血脈的雜種罷了以你的本事想去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卻要擔著不慎走漏消息,使得整個大周將我危樓視為叛逆的風險!一那等風險,不止區區八百萬兩吧?」

太子李煒聞言皺了皺眉,在猶豫了片刻後,沉聲說道「本太子從不吝嗇,只不過眼下乃非常之期,本太子需要一些銀子籠絡朝臣」

似乎是看穿了太子李煒心中的想法,金鈴兒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要銀子!

甚至于,那一千兩萬銀子,余也可以退給太子殿下!」

「那你要什麼?」

只見金鈴兒稍稍停頓了一下,繼而斬釘截鐵地說道「金陵!」

「…」即便是太子李煒,聞言亦是倒抽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說道「一個雜種以及一個跳粱小丑的命,你竟然要偌大一座金陵城作為酬金?」

「不,太子殿下誤會了,余的意思是,日後我危樓替太子殿下辦事,太子殿下不需再支付銀子作為酬金,相反地,我危樓會全力協助太子殿下成為一國之君,只要…

只要他日太子殿下榮登大寶之時,將整座金陵城賞賜給我危樓,作為封邑!一只要太子殿下應下,我危樓上下四百三十一人,為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整座金陵城麼?」太子李煒舌忝了舌忝嘴唇,忽然說道「倘若本太子日後反悔,你待如何?」

「殺之!」金鈴兒毫不遲疑地說道,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放肆!」張常、馬廉、王敘、王孚四名護衛聞言勃然大怒,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將金鈴兒圍在當中,然而待一陣暗香彌漫,他四人雙腿一軟,撲通翻倒在地,昏迷過去。

「如何?」望也不望倒在自己腳旁的那四人,金鈴兒沉聲問道。

「不愧是用毒的行家」望著自己那四名心月復護衛竟毫無反抗余力,被金鈴兒神乎其神地用迷香放倒在地,太子李煒忍不住拍手贊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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