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6
第二十六章管家的往事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心里好受點。」在慕容萱隔壁的一個房間里面，慕容賀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听不出生氣還是威脅，完全就像在陳述一件事情一般。
整過房間現在就三個人，慕容賀，管家以及剛從慕容萱病房里面退出來的秦湛。
秦湛當然知道慕容賀是在跟自己說話，但是現在秦湛自己同樣疲憊，後背全部濕透。努力調整了一下坐的姿態「當初我不這樣，我就成了她的槍下之鬼。」
「你知不知道有些借口依然改變不了犯下的錯誤。」你依然听出不慕容賀對這樣的答案是接受還是否定。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慕容賀所說的借口改變不了錯誤，其實是在好的理由依然改變不了人的情感傾向。
世間很多事情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答案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我以為你會好受點呢。」秦湛無所謂的說道。
「坦白講好受點。但依然改變不了事實，你這次過分了。」慕容賀依然那副語氣。
人生需要積澱，也許正是因為幾十年的風雨讓這個老頭，讓這個父親的背影看起來厚重如山。
站在一個公正的立場，秦湛一點都不排斥慕容賀現在的質問也可以說拷問。
慕容萱生在這樣的家庭，有這樣的父親其實也不是很苦的一件事情。
「過分嗎？當初我不覺得，現在依然不後悔。」秦湛毫不畏懼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慕容賀可以為了自己的家人的生存把自己叫來。自己對慕容萱下蠱也是逼不得已。只是讓自己意外的事為什麼會出現差錯。當初的選擇沒有絲毫的過分，只是自己沒給慕容萱解開，而今突生異變給了她很大的痛苦有那麼一點過分，但是沒什麼好後悔的。
「結果怎麼樣？」慕容賀有些壓制著自己的情感依然平淡的問道。
「現在無事，不出意外會保持一個禮拜。」在慕容賀面前，對于這樣的事情秦湛不打算有什麼隱瞞。
「然後呢？」縱然慕容賀修養在好，大風大浪經歷太多畢竟他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父親。至少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父親，听到自己的女兒只能安穩一個禮拜，怎麼也有些把持不住了，聲音有些微怒，瞳孔也在此時放大了一些。
「再一次發作。」秦湛實話實說。
「你知不知道你這真話讓人很討厭。」慕容賀把身子往秦湛這邊慢慢的傾了傾，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還是讓人感到壓迫。
對于這種談話方式實在談不上愉快，秦湛毫不退縮的迎著慕容賀的眼楮說道︰「你派人去找紫褐色的螃蟹，必須有卵的那種。或帶我去找，在我們那里小溪溝里面偶爾會看到，我不清楚南都什麼地方有。這是我眼前唯一能做的，也是你唯一能救你女兒的方法。假如這樣的條件你還能接受的話，我想我們可以換一個談話方式。」
「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方式？」慕容賀的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這麼多年來還很少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樣說話，尤其是年輕人。雖然知道他有些資本，但是這些資本還不足以可以威脅自己，更不能用自己的親人來做籌碼。
秦湛微微一笑，起身往門口走去「既然這樣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
秦湛剛邁出一步，突然一個黑影閃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管家，狄雲龍。
這身手確實不錯，秦湛由衷的贊道。
「是想留我喝茶，還是請吃夜宵。」秦湛玩味的看著管家笑道
「雖然知道不一定能留得住，還是姑且一留。」管家簡簡單單的說道，就像在說電影台詞一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依然先前那句話，當初我不覺得過分，現在仍然不後悔。我會給她解開，不是因為你們，她確實不該承受那些苦。」秦湛眼神不善的轉過頭對著慕容賀說道。
從秦湛進這醫院開始就察覺到這里面同樣藏有不少的高手，這麼多人要留下自己不難，但是自己一可以賭一賭。
更何況秦湛知道，慕容賀絕對不會這個時候對自己動手。這些頂風破浪的老人絕不會只會感情有事。
…………
「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做錯了。」等到秦湛離開後，慕容賀有些頹廢的盯著桌子上面的杯子，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是半天沒有人回應，慕容賀抬起頭看著管家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管家應該算是慕容賀最心月復的人，所以在他面前慕容賀根本用不著掩飾什麼，也沒想過要掩飾什麼。
「其實你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管家坐在開始秦湛的位置上簡單的回答道。
「呵呵，她不容易，我不希望她有事。」慕容賀有些痛苦的說道。
「這件事情對小姐來說並不一定是件壞事。」管家平靜的回答道。
「但願如此，希望他能帶來改變。」慕容賀望著牆壁上的一副山水圖自顧自的說道。
「你對他就沒什麼看法？」慕容賀突然盯著管家問道。
「我已經安排人去了，我相信他能解開。」
「依然對他這麼有信心？」慕容賀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相信他，早年我游走于江湖，這些事情我也听人說過。不出意外，小姐身上的蠱毒並不是很嚴重也不是很難解的那種。」管家頷首道。
「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吧？」慕容賀此時完全沒有先前那般平靜，也沒有在慕容萱面前那樣一絲不苟，反而如同一個狐狸，狡黠的笑道。
「仙娘親手教出來的人不會如此不堪。」管家回味似的說道。語氣中有那麼一份篤定和向往。
「要不你給我談談，讓我心里多安心一點。」慕容賀微笑的說道。
這時候你都懷疑慕容賀先前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以及對慕容萱的那份護犢之情完全是在演給他人看。
這樣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有失偏頗，作為父親疼愛自己的女兒在正常不過了。看見自己女兒身然蠱毒，並且還是自己招來的保鏢下的，這心里如何能接受？
但是這保鏢卻是他一直想要的，也是千方百計才聯系上的。
看到現在管家依然力挺秦湛，慕容賀又想起了當時管家給自己講過的一個經歷。
當年管家作為一個殺手游走于江湖的時候，有次在完成一個任務的回來途中，親眼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兵不血刃的屠殺了一個很有名氣的江湖勢力。
讓他最難忘的不是因為那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面，也不是那兩個女人殺人的手法多麼殘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挺漂亮挺可愛的一個女孩，嘴角不停的蠕動，而周圍不停的涌現出各種毒蟲爬滿那些死了和沒死的人的身上。
而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的都變成了一堆白骨，衣服，**都被那些蟲子吸食得干干淨淨。
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然躲在遠處都被兩個女人發現了，幸好自己跑得快，縱然這樣小腿上還是被毒蟲給叮了一口，不是管家下手狠，硬生生的把那一塊肉瞬間削下，估計也不會活到今天。
當自己遇見他的時候，他當時已經蠱毒入侵，最後在一個老道的幫組下才保住了他。
從那以後，殺手界就少了一個人。而他身邊卻多了一個得力干將。
「有一類人是我們殺手都不敢觸踫的。」這是多年後管家對自己說的一句話。
慕容賀明白，管家是因為畏懼才推出了殺手界，甘願在自己身邊做一個沖鋒陷陣的小卒。相比于江湖上的奇門斗法，打打殺殺要安全得多。
很多年過去了，管家也終于知道了當年那兩個女人的出處。不過那個大一點的女人貌似已經不存在了，而哪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成了殺手界談之色變的孟婆。
七八歲時候尚且如此，而今可想而知。這樣的身手教出來的人會很差嗎？
慕容賀很早以前就暗地派人保護慕容萱，可是那些人的身手管家知道在一般嘍面前還有的一拼，但是在他們這種人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當得知那八歲的小女孩就是現在的孟婆時，管家就極力向慕容賀推薦過了。
慕容賀在回想當年管家告訴他的這些事情，管家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現在已經個敵人正式開戰，假如不是這小子來的話，萱兒的安危還真的讓人不放心。至少這小子除了這次，前面干的還是讓人挺滿意的。」慕容賀欣慰的想到。
人都是復雜的，雖然對秦湛先前的做法比較滿意，但是這次危害到慕容萱還是讓他心里有些不放心。
「那你說他真的對萱兒做什麼，我們該如何是好？」慕容賀輕輕的問道。
「現在的形勢已經由不得我們選擇，在他們和那小子之間我更願意選擇那小子。」管家給出了自己答案。
「那我們是不是該自求多福？」慕容賀顯然對于管家的回答有些不滿意，但是他也明白眼下的情況卻如管家所說。
「雖然萱兒不是我親身的，但是我同樣不希望她有事。有些我們能規免，有些我們沒辦法選擇。」管家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ps︰最後幾分鐘上傳了，總算沒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