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武林盟主 第七十九章 天下大勢,時代潮流

作者 ︰ 電波

更新時間︰2013-04-16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人說話。

「陸鵬,你就不問問哪一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徐凌突然說道,她沒有說得很明白,但誰都知道,那一天指的是信女帶著半死不活的徐凌回來的那天。

這個問題,似乎比在偌大的浴池里放了一個悶屁還要讓人尷尬。

「信女已經跟我說了。」

陸鵬趴在池壁邊上回答道。

「怎麼說?」

徐凌再一次問道,陸鵬都覺得她有點故意要刺激信女的嫌疑,陸鵬說了已經知道了,她還要問,無非是覺得信女可能說了謊。

「是我爹動的手。」

陸鵬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咬牙切齒,也沒有顯得開不了口。

徐凌起初有點驚訝,驚訝信女說了實話,更驚訝于陸鵬對于這樣的事的無動于衷。但短短幾秒鐘之後,徐凌驚訝的表情便消失了,信女的誠實,和陸鵬的態度確實出乎意料,但又恰恰是最好的情況。

「陸鵬,你對承平侯什麼看法?」

徐凌問道,並沒說你對你爹什麼看法,而是用的承平侯這個稱呼,正因為陸鵬的平靜,徐凌才這麼問。

听到這話,蕭瀟直接走了,她知道又要談論那些她討厭的話題了,至于信女也是識趣的跟著走了,作為一個僕人,不听,不談關于少爺對老爺的看法是一種準則。

「要听真話?」

陸鵬兩只手搭在地上,頭仰著問道。

「當然。」

徐凌的話很簡單,對于陸鵬的想法,她很好奇,她本以為陸鵬選擇逃避真相,可沒想到陸鵬是第二天就知道了,然後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很想打他一頓,可惜辦不到,其他的嘛,我其實跟他不熟。」

陸鵬說道,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想法,但放在陸鵬身上,再正常不過,六七歲就離開了京城,一年多之後來到了異國他鄉,不能表達自己的身份,獨自面對殘酷的事實,即便在那些殘破不堪的記憶碎片里面,陸鵬都找不到自己和陸鴻漸的事情。

陸鵬這個當兒子幸運的地方在于,他可以從時政消息,各種傳聞,或者小道消息中了解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悲哀的是,陸鵬也只能從這些渠道去了解自己的父親。

「我問的是承平侯,不是陸鵬的父親。」

徐凌突然嚴肅的說道,她可不是那種陸鵬可以隨隨便便敷衍過去的人。

「一定要說的話,這是一個我不願意與之扯上關系的人,因為他是個快死的人了。」

陸鵬說道,對于自己這個權勢滔天,武功登峰造極,聲名顯赫的老爹,他一定要抱大腿的興趣都沒有。

看了看徐凌的表情,陸鵬決定繼續說下去。

「夏國的朝堂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不清楚,按照大眾一點說法乃是太上皇,太後,首輔三足鼎立,而我爹是周旋在其中的人物,當然,也有不少人認為是我爹在操控局勢,不過有些人,總是盯著權謀的斗爭,卻忽略了一些事情。」

陸鵬講述著,卻讓徐凌不由得吃了一驚,為全天下人所矚目的夏國朝堂之爭,在陸鵬眼里卻好像根本就不是主要的事情。

「整件事,其實要從頭說起,三國停戰議定之後,大但戰事就少了起來,武者越來越多,掌握著力量的人當然渴望權力,沒有大戰,指望軍隊是不可能了,當然必須要往朝堂滲透,這個過程看似緩慢,其實很快,因為武者越來越多,這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的崛起,十年前,歡喜天事件之後,當時還是皇帝的蕭晉,現在的太上皇利用這件事,取締了夏國大量的私家武館,具體什麼目的不清楚,但是極大的削弱了那些人的力量,隨後皇帝完了一招高明的,把位置讓給了自己不過十來歲的佷子,當了太上皇。局勢差不多就是這麼個局勢,而承平侯陸鴻漸干的那些事,我就不重復了,他無非是想要把武者塞進軍隊,塞進他的情報衙門,有人說這是在攬權擴張,真是愚蠢,這根本是在遏制武者這個階級進一步掌控朝廷的機會,承平侯能夠在夏國呼風喚雨,因為他是宗師,一大幫渴望金錢,權力的武者願意跟隨他,這是他最大的籌碼,可是,狼是喂不飽的,想要把狼圈起來,下場就是被狼吃掉。」

陸鵬分析道,從一個嶄新的高度分析了承平侯現在所處的態勢。

徐凌沒有想到過陸鵬所說的這些,可听了陸鵬這一番話,感覺總總疑惑都解開了,渴望直接支配國家的武者,這個階級越來越龐大,並且強大,這便是一切的根源所在。

「但武者掌控朝廷,並非是好事。」

徐凌說道,其實她最真實的想法是武者掌控朝廷豈止不是好事,那簡直會是亂世,這不是說習武者不懂政治,不懂文化,相反,在夏國,大多數功成名就,威名遠播的武者都是貴族,學識淵博,同時十分狡詐,但這些都不影響身為武者,信奉武力強權的那一套。

夏國並不會被折騰得烏煙瘴氣,相反,激進,尚武的武者們所掌控的朝廷會讓整個國家煥然一新,而徐凌所擔心的恰恰是這個,當內部十分平靜,國事蒸蒸日上,這個時候,一個國家接下來要干什麼,答案是戰爭。

一百多年前,中原三國還是一個國家,閩國或許沒有統一的心思,但是安國,夏國,那種統一的夢想,恐怕直到王朝覆滅都不會消失。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這是一個趨勢,阻擋它的人,便是不適合這個時代的人,武者充當國家守衛者,充當暴力機關的走狗已經這麼多年了,幾十年和平所醞釀了的,就是一場必然席卷時代的革新,宗師又怎樣,天下無敵又怎樣,不過是一個必將被時代拋棄的人罷了。」

陸鵬繼續陳述自己的觀點,武者將支配世界,這是未來的大勢,沒人可以改變。

「陸鵬,你想要什麼?」

徐凌問道,一個明見局勢的少年,一個不斷精進自己的武學修為的少年,一個認為自己的父親早晚要死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沒有野心,甘于平凡。

「在我沒有力量之前,一切都是不切實際的空談。」

陸鵬回應道,沒有直接回答徐凌的問題,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計劃,但陸鵬並不願意在自己還沒有一點資本的時候就去大談特談未來的計劃,那樣會顯得很可笑。

「什麼才算有力量,宗師嗎?」

徐凌調笑似的問道,十五歲的陸鵬已經很厲害了,放在任何地方都會是備受矚目的後起之秀,而陸鵬最強的地方不是他的天賦,也不是對于各種力量精準的掌握,而是戰斗時詭異的冷靜和布局能力。

兩個武者生死相搏可不是打擂台,只需要見招拆招,當兩個人硬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必然是陸鵬這樣無比狡詐,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取得勝利,而對方則是只能人頭落地。

「反正在成為宗師之前,我是不會停止修煉的。」

陸鵬回答道,確切的說,陸鵬想要在三十歲之前成為宗師。

這個世界並沒有實力的評判標準,比如什麼低階,中階,高階,一品,二品,三品,青銅白銀黃金,赤橙黃綠青藍紫通通沒有,宗師之下,你叫武者,武士,大師,什麼都隨便你。

宗師不是一種實力劃分,而是一種制度,宗師一共七個人,其意義就是不敗,擊敗宗師的人成為新的宗師,敗者則不再是宗師。

無論用手段,只要擊敗了宗師,便是新的宗師,這不是一般人當得起的稱號,因為也許你前腳用什麼手段擊敗一個宗師,下一秒就有人用更加陰暗的手段殺了你,所以,宗師代表的雖然是不敗,但也沒幾個敢于有事沒事就去挑戰宗師。

真正的正義,需要用絕對的力量去貫徹,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即便輕聲細語,也會有無數人側耳傾听,無力的人,即便聲嘶力竭,也無人關注

玉龍鎮一處酒樓,綽號李掌櫃的李存義正在和幾個客商談生意,只是談著談著,就談到了夏國,說著說著,幾個人就進了一間房里。

「少主這是想要月兌離承平侯單干嗎?」

一個抬頭紋很深的中年人向李掌櫃問道。

「確定無疑,以我看來,少爺必定在幾年之內在閩國創下一份大大的產業。」

李掌櫃回應道,他雖然不是很清楚陸鵬那些東西,但多少大致知道一點,以他對于商業的了解,加上陸鵬那種厚積薄發的態度,加上田家在閩國的勢力,到底要賺取多少錢沒人說得準,但李掌櫃堅信不出十年,陸鵬必將富可敵國。

「甚好,只是這樣會更加遠離夏國的中樞,未免有些不利。」

中年人繼續說道,作為陸鵬已故母親的舊人馬,他們對于陸鵬自立門戶很欣喜,可這樣又遠離了夏國,則是大大的不妥。

「其實,少主並不適合做出頭的人,我覺得少主在幕後足矣,我們或許可以找皇帝想想辦法,畢竟他不可能繼續甘當傀儡的。」

李掌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得有道理,只是皇帝肯定是不行的。」

中年人否決了,沒有陳述具體的理由。

「那你覺得慶熙公主如何,她身具龍脈,和少主又十分親密,親密得已經不能算是姐弟了。只要她和少主成事,她不得不重回朝堂,而少主也必須傾盡全力站在慶熙公主,也就是我們這一邊。」

李掌櫃再一次提議道。

「很好,但為時已晚,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少主和燕國公主的女圭女圭親被當成一場鬧劇給取消之後的第三年,承平侯便和玄機門商議,給少主定了一門親事。」

中年人說道,當初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來,卻只能夠嘆息。

「這是真的?」

李掌櫃有些吃驚,這事情傳了幾年了,可承平侯從來沒有真正表態過,從當初的轟動一時,變成了現在只當是玩笑。

「當然是真的,明年恐怕就要完婚。」

中年人說道,為什麼要和一個沒什麼用處的玄機門結親,他始終有些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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