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仙卷 第5章 、 土炸彈

作者 ︰ 都A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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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陰人的事情,于德貴的腦門上都是汗,心也不爭氣的越跳越快。

一步步,于德貴越走越急,幾乎是逼著那兩人不慣的後退,大耙子都快要貼到毛少牧的臉上,「毛兄弟你不做個表率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

鐘世悠不傻,上下打量幾眼于德貴,伸手一把將毛少牧拉到身後,扔下一句,「小牧,我們走。」大步往院門口走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于德貴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哪個地方出錯了,「走?走什麼?你們還沒給我演示呢。」再一次堵住鐘世悠兩人的去路,于德貴大吼大叫,渾然不覺就是他自己滿臉的急切泄漏了風聲。

冷笑一聲,鐘世悠撓撓頭,憐憫的看著于德貴的臉,「于德貴,自己傻不要緊,你可別拿別人也當傻子。」真不愧是九世善人,悲天憫人的姿態做得十足。

「啪」的一聲。

于德貴把手中的耙子往曬肥地上一扔,大吼一聲道︰「干什麼?你們干什麼,鐘世悠老于我沒招過你,沒惹過你吧?你一次次的找我事兒,挑我的毛病,你拿我當軟乎柿子捏啊?啊?啊?」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老實人急了也是會耍無賴的。

幾聲「啊」喊出來,一聲比一聲高,原本只是隱晦的擋住那兩人的去路,現在干脆放到明面上去,光明正大的擋在他們的身前,就差上手推了。

于德貴明白的記得米盛說過的話,一定不能做第一個動手的,咱們能罵人,能用話激人,能設圈套,能下埋伏,就是不能第一個動手,陰人這種事情可沒有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是誰先動手誰吃虧。

本來就是憋著火來的,本以為手拿把掐來了就把于德貴拿下,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鐘世悠跟毛少牧肚子里的火氣也在一個勁兒的往上漲。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己沒本事就要跟個有本事的老大,毛少牧就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有自知之明的人,鐘世悠就是他選中的老大,不光人長得精神還是九世善人,在他們這二十個人中無論是資歷還是資格都是最老的。

能來仙界的人都不一般,哪怕他們還是仙界最底層的螻蟻,也都不是白給。于是毛少牧跟在鐘世悠的身後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小日子過的很悠閑,大家要麼是看在鐘世悠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要麼就是還端著以前在人間時的架子懶得答理他,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他毛少牧佔便宜,畢竟有幾個人跟那個二楞子席三華似的給臉不要臉,偏偏上來打人臉,真不知道判官怎麼干的活兒,把他給弄過來,一定有奸情。

只要不是對上席三華,毛少牧的脾氣一向很大,現在也不例外。

退無可退,毛少牧伸手一推,明明沒怎麼用力,于德貴卻直接倒在了地上。

將將貼著地皮,于德貴就夸張的慘叫一聲,「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

蹭的一下跳起來,于德貴隨意的用袖子抹了下臉,指著毛少牧的臉怒道︰「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是你們,動手打人的也是你們,我這就去找榮管事評評理,有沒有你們這樣的,毛少牧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先不說你有什麼資格來我這兒挑錯,就算你要找我的茬,你倒是說出個子午卯酉啊,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來啊。」

說是去找榮管事評理,可于德貴還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紅著眼楮大喊大叫,逼得鐘世悠跟毛少牧不得不往後退。

一步

兩步

三步

終于,兩個人的腳步成功的落到了曬肥地邊的一塊大石頭邊上,于德貴心中一直高懸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我這就去找榮管事問個明白。」

本來鐘世悠就感覺自己在榮管事面前已經被輕視了幾分,如果現在再讓于德貴鬧到她的面前,那後果……,鐘世悠完全沒多想,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的毛少牧,高喊一聲「于兄弟……」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听「 」的一聲。

巨大的氣浪從下而上的涌出來,鐘世悠小腿鑽心一痛,重心不穩還有那氣浪的作用力,兩者一疊加直接就把他摔倒在一邊。

這一摔可不要緊,鐘世悠站的就是曬肥地的旁邊,這一摔就直接跌進了曬肥地里。

從表面上看曬肥地是一個五十米寬一百米長的長正方形花壇,出高地面大約二十厘米的樣子,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曬肥地的真正深度,哪怕是天天在這里翻地的于德貴也只是感覺這地永遠也翻不完。

鐘世悠感覺一股臭氣撲面而來,心叫不好,用力掙扎卻是無能為力,無論是手還是腳,他都接觸不到任何固定的能給他助力的邊界。

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無助,卻又比真正溺水的人更慘十倍、百倍,因為他溺在花肥中,而花肥的原料正是各種糞便,換句話說,他就要淹死在大糞池子里了。

又驚又怒,鐘世悠氣于德貴暗算于他,更氣毛少牧的袖手旁觀。

其實他還真冤枉毛少牧了,氣浪從地上沖到天上的那一瞬間,鐘世悠被氣浪沖倒在地曬肥地里,而毛少牧則更慘,直接躺到地上,半邊的身體鮮血淋灕,一邊嚎叫一邊左右打滾。

埋在地里引起巨大氣浪的正是顧猛做的土炸彈,顧猛也是米盛的同屋,而且跟米盛一樣是中學老師,不同的是米盛是藝術學院畢業的美術老師,顧猛卻是師範學院化學系的畢業生。

化學系畢業的高材生,又當了那麼多年的化學老師,造點土炸彈自然不難。

根據顧猛提供的方子,只需要硝、硫再加上木炭,米盛負責刷香桶,在那些陳年香桶中可以輕易的找到很多白色的結晶體,也就是土硝,有顧猛這個化學老師在,土硝的提純工作非常的容易。

同樣的,硫是釀造肥料必須添加的配料之一,雖然在這里不叫這個名,成分也有所不同,不過提純一下也難不倒顧猛,剩下的就是木炭,隨便找點木頭、樹枝燒成炭,制作土炸彈的原料就湊齊了。

這枚土炸彈的威力特別強,不光是鐘世悠和毛少牧受傷了,就連離炸彈有一定距離的于德貴也被炸彈的氣浪拍倒在地,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于老哥你怎麼樣?」說話的是席三華,他本來躲在牆外準備隨時救援,哪成想爆炸聲那麼大直接把他給嚇了進來,扶著于德貴翻身坐起,席三華上下左右看看,沒什麼問題,又拿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有反應,這才騰出工夫看向倒在地上翻滾的毛少牧。

不說別的,單就滿地的鮮血,席三華就感覺後脖子一涼,伸出大拇指,嘆道︰「猛子可夠狠的啊。」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于德貴也是一陣陣的後怕,幸虧當初把引線埋得遠了點,不然自己這條小命還又再交待一次啊。

至于說毛少牧的傷勢,于德貴還真不擔心,他那里只是看著嚇人,不說別的單就說他那中氣十足的叫喚,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尖,中間還夾雜著好幾句「鐘大哥快救我,快點救我。」的呼救聲,要說他有事,于德貴可不相信。

瞅了好遍,于德貴終于發現少了一個人,「三子,鐘世悠呢?那個老小子跑了嗎?」

「應該沒有吧。」席三華也有點吃不準,畢竟跳進牆里他最關心的是趴在地上的于德貴。

「三哥,于老哥,怎麼回事兒?」

「出啥子事情了?出啥子事情了?」

米盛跟顧猛接連跳了進來,雖然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可這兩個人誰也沒把心放到工作上,全都豎著耳朵听著動靜呢,一听到這麼大的爆炸聲,本能的就知道壞菜了,把手頭兒的活一扔,玩命的往這個院子里跑。

「我哪知道。」于德貴兩手一攤,還等著顧猛來給他解惑呢,不是說小爆炸,讓那兩個人摔在地上,然後他沖上去一通胖揍嗎?

「于老哥你沒事兒吧?」米盛已經從毛少牧身邊回來了,看到他身上已經露出森森白骨,心頭的震憾不小,接著又看向顧猛,「猛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爆炸的威力怎麼這麼大。」

「不知道。」

顧猛剛才也去看過毛少牧的傷情了,按理說不至于啊,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上空中傳來一聲冷厲的哼聲,榮管事腳踩一朵潔白的雲彩,輕輕的飄落在地,「你們好大的本事啊。」

很明顯這句話並不是表揚的意思。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在心中說道「這回鬧大了。」

榮管事素手一揮,突然院子中央的曬肥地咕嚕咕嚕冒起了泡,再過一會兒,就見一人形的花肥團從曬肥地中飛出來,就那麼不上不下的立在半空中,滴答滴答往下趟著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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