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強兵 二七零章 且看馬如龍

作者 ︰ 鱸州魚

參與這場對決的都是當世有數的猛將,捉對廝殺的場面,自然精彩絕倫。

最激烈的一組,莫過于王羽和顏良這對冤家對頭了。

兩人的前怨不必再敘,在公在私,顏良都欲殺王羽而後快,如果能成功,因此而來的功勞也將大到無以復加。

另外,兩人都很急,急著解決對手,原因自然與眼下的戰局息息相關。

現在冀州軍已經佔了上風,但卻遠未到鎖定勝局的一刻。為了殲滅白馬義從,冀州殺招盡出,最精銳的幾張王牌已經全部打出來了。

先登營勇悍絕倫,但以步對騎,硬生生的頂住了白馬義從的沖擊,戰績輝煌,但傷亡也是慘重之極。開戰前的千余精銳,眼下能拿著兵器站起來的有沒有半數都很難說。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被稱為死士呢?

重甲的大戟士行動遲緩,張頜這個主將雖然到了,但他的部下還遠在幾百步開外,連陣型都沒重整完畢呢。按照這個速度,等他們跑到這里,公孫瓚的中軍也應該做好防備了。

至于那幾萬步卒……

老實說,顏良真的很佩服沮授。冀州兵馬數量眾多,裝備精良,但原本都是分散在各郡縣,在袁紹入主冀州之後才集結起來。這幾支王牌都是幾大武將的嫡系,可以單獨使用,倒是很容易指揮,但剩下的那些卻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

結果,就是這一盤散沙。在沮授的指揮下,組成了這座高深莫測的玄襄大陣。配合幾支精銳,解決了最棘手的白馬義從。

不過,沮授的策略雖高明,但他畢竟不是純粹的戰將,他可沒本事象徐榮那樣,把一盤散沙在短時間內重組成強悍的戰力。玄襄陣只能緩緩推進,太快了的話,很容易變成亂陣。到時候別說轉守為攻,沒準兒要被人打個逆轉呢。

其實,兩軍的距離不算遠,不過二百五十步左右罷了。

但幽州軍的排兵布陣有些特殊,公孫瓚將騎兵放在前面,為了給騎兵留出騰挪的空間,步兵的位置相當靠後。輕騎騰挪起來是相當快捷的。用步兵追騎兵,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等到冀州軍主力到達激戰的中心時,黃花菜都涼了。公孫瓚打不過,總是跑得了的,白馬義從雖然覆滅,但幽州輕騎的主力尚在。假以時日,很快就能再拉起一支強軍來。

看看泰山輕騎就知道了,這些騎兵從無到有組建起來,一共還不到一年,可是。在公孫瓚借出的那些老兵的教導下,眼見著有了精銳的範兒!

以弱擊強。他們一往無前!

進退有序,即便在眼下這樣的混戰之中,他們還能彼此配合,結成小規模的戰陣!

反觀自己麾下這些來自草原的騎兵,雖然一個個都是戰意十足,紅著眼拼命,但彼此之間不礙事就已經是萬幸了,還談什麼配合?

所以,想要迅速平定冀州,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里留下公孫瓚!在那之前,首先要踢開泰山軍這塊絆腳石!

要完成目標,現在的這場對決就是最好的機會!

「死!給我死!」爆喝聲中,顏良的大刀化成了一道道的霹靂,一刀接一刀的向王羽斬去,不遺余力,拼盡全力!

他修煉的武功,跟太史慈的武藝很相似,都是暴烈型的。太史慈重在一個快,爆發起來,速度驚人,到極致處,就仿佛千手觀音似的;而顏良的武藝重在力量,暗勁就像是炸雷似的,順著武器傳遞到對方體內,一**的炸開,讓敵人氣血浮動,難以為繼。

當日他之所以被關羽壓制,是因為失了先手,一直只顧著招架,無法還擊,暗勁再強,也無從發揮。

今天他吸取了教訓,在文丑發動的同時,一起出動,死死的盯上了王羽,不給對方發揮馬速的機會。

看到王羽毫不示弱的迎上來的那一刻,顏良簡直心花怒放,對方要是仗著馬好進行游斗,他還真就奈何不了對手。但現在麼……就是自尋死路了。

他的武功對沒有內勁的人尤為克制,普通的武將遇上他,三刀下去,就算都招架住了,也得吐血受傷,直接七竅流血而死的也不是沒有。

王羽這個花架子跟他玩硬踫硬,這不是找死麼?

二馬盤旋的幾個照面之間,顏良奮起神勇,一口氣足足劈出了三十多刀,殺得王羽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威風不可一世。

當然,他這種戰法屬于全力爆發,屬于用體力換取爆發力的戰法,在這個期間內,就算是遇見呂布,他也能把對方壓制住。只是這種打法無法持久,否則就天下無敵了。

顏良打的主意,就是速戰速決。

按說,挨了他全力爆發的這麼多刀,就算一絲不漏的全部招架住了,王羽也應該受點內傷,吐點血。

可是,當一輪爆發完畢後,顏良驚異的發現,王羽還是那麼生龍活虎,長槊一擺,居然開始反擊了!

顏良驚駭莫名。

若不是他絲毫感受不到內勁的存在,他準會懷疑,對方這段時間時不時修煉了什麼武功,所以才……

可是,以王羽的身份,找一份秘訣應該不難,但頂級的武功都是家傳的,哪有那麼容易弄到?何況,越厲害的功法,需要的修煉時間也越長,臨陣磨槍有啥用?修煉個半吊子,一樣抵擋不住自己的猛攻,不如不練。

現在,王羽行若無事的擋住了自己的猛攻,連一點傷都沒受,無論攻擊還是防御,從他身上都感受不到任何內勁……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輪爆發結束,腦子里又多出了一堆問號。顏良手上多少有些慢了,王羽趁勢猛攻。形勢一下就逆轉了。

王羽也很急。

象公孫瓚這種很驕傲的人,往往都經受不起挫折,一招錯步步都會錯。光是擋住顏良沒用,要打退顏良,進行反擊才行。

顏良全力爆發的攻勢異常猛烈,在剛剛的一瞬間,王羽幾乎以為面前的不是顏良,而是呂布。換在從前。王羽即便招架住了,也要受點內傷。

不過,現在當然不一樣了,感謝徐榮的饋贈,他現在也是有內功的實力派了。

墨家的武功,秉承了墨家的理念,以戰止戰。修煉出來的內力只有兩個特性︰一是增強耐力,第二就是化解敵人的內勁。

這內勁練不練,區別不是很大,反正收拾雜兵的時候,是一點都體現不出來。但對上強力武將,那就了不得了。等于是把這些武將強行拉到了跟王羽一樣的境界,大家只能拼招式,拼力量了。

好吧,這听起來仍然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只要回想一下過去和一流武將對戰的經歷。王羽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最喜歡的打法是硬踫硬,可以前遇上一流武將。都只能用陰謀暗算。成功了也沒啥可得意的,失敗了更是淒慘,好幾次都被呂布追著打。

扛住了顏良的猛攻,王羽氣勢大漲,手中一桿長槊大開大合,挑、刺、蕩、封、橫、壓、送、轉,將新學來不久的槊法使得混若天成,時不時再夾雜幾式神出鬼沒的奇招,將銳氣盡喪的顏良徹底壓在了下風,只能苦苦招架。

顏良的吼聲跟剛才一樣響亮,可中氣卻越來越弱,一半是氣的,另一半是苦的。速戰速決?自己不被速戰速決,就已經值得慶幸了。

百忙當中,他抽了個空子,向另外兩個戰團望去。王羽身上又發生了異變,上駟對下駟的策略已經無法達成,只能期待兩外能有所突破了。

他先看向文丑一邊。對兩個同袍的武藝,顏良心中都有數。文丑與他差不多,張頜稍遜一籌,而敵人那邊,太史慈已是名聲在外,剛才和文丑對過兩招,還佔了上風,的確名不虛傳。

所以,在冀州這邊,張頜就是下駟對上駟,文丑對上個無名少年,優勢比自己這邊還大……好吧,是預想的優勢。無論如何,現在也只能指望老搭檔了。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顏良瞪出來了,手中的大刀拿捏不穩,差點被王羽給蕩飛了。文丑,居然比他還慘!

那少年的槍招很快,跟太史慈那種快不是一種快法。太史慈純粹是手快,又能兩手同時使用不同的兵器和招數,一發力就跟狂風暴雨似的;而那少年的快,卻像是綿綿的細雨,看上去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威勢,卻勝在一個無孔不入。

一眼之間,當然看不出這麼多東西,顏良的結論,是根據文丑目前的狀況推測出來的。

文丑身上已經帶了傷,傷在肋下,應該不是很重。熟悉文丑招數套路的顏良很清楚,老搭檔的武藝沒什麼破綻,但每次發動猛攻的時候,肋下都會露出一個空門。這算不得什麼,無論是什麼武藝,都不可能完全沒有破綻,只要不被敵人抓住就可以了。

然而,文丑的這個對手,看起來就是個特別擅長捕捉破綻的。

看似連綿細雨,沒多大威脅的槍勢中,蘊藏著無數道閃電,將雨擋在外面時不會發現,一旦讓雨絲滲進來,閃電就會隨之而入!

所以,文丑現在純粹以防守為主,偶爾才有那麼幾下反擊。卻像是烏龜探頭似的,見到對方槍勢一動,趕忙縮了回去,這樣打保命無虞,能贏才見鬼了呢!

這種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顏良抓狂了。

他的策略已經徹底破產了,目前態勢最好的反而是張頜。張頜的武藝,本來就是以防御為主的,就算遇上呂布那種對手,也能頑抗一陣子,太史慈的攻勢雖猛,拿他卻也沒什麼辦法。

所以,張頜既沒受傷,也沒氣虛,一面固守,一面還能趁著太史慈心浮氣躁的時候還擊幾招,算是有攻有守了。

然後……然後顏良就無暇旁顧了,王羽的攻勢太猛了。

刺、劈、擋、回掃,槊法中的其余幾式他都棄而不用,只是直來直去的猛攻,顏良全力反擊,卻因為開始的爆發消耗太大,一時無以為繼,只能任由形勢每況愈下。

金鐵撞擊聲不絕余耳,火星四下亂濺,戰況極為激烈。

局面雖然不利,但顏良畢竟是當世驍將,就那麼硬生生的扛住了王羽的攻擊。

久攻不下,眼看著遠處煙塵大起,王羽大急,手中長槊舞成了風車一般,槊影鋪天蓋地一般,將顏良籠罩其中。可顏良既然看明了形勢,也打起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王羽再強,一時又哪里攻他得下?

千鈞一發之際,烏騅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在二馬並行的時候,揚起脖子,張開大嘴,一口咬在了顏良戰馬的脖子上!

「干得漂亮!」王羽大喜,不失時機的使出了一式力劈華山,長槊呼嘯著劈向顏良的頭頂。得了主人的夸贊,烏騅更是賣力,一口咬完,緊接著又是一口,哪里像是一匹馬,倒像是一頭猛虎!

「 ……」顏良的戰馬也是匹良駒,但卻沒受過格斗方面的訓練,哪里受得了這個?一聲慘嘶,馬身劇烈的晃動起來,既是因為疼痛,也是因為它想要擺月兌對手的撕咬。

顏良措不及防,憑著精良的騎術,一邊強行穩住身形,一邊橫舉大刀,招架住了王羽的殺招。然而,他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身前的空門大開,再防不住王羽包著鑌鐵的戰靴。

王羽沒有趙雲那種把握細微破綻的本領,但這種機會也不可能放過,飛起一腳踢中顏良的胸口,將其踹落馬下的塵埃之中,他揚槊長嘯︰「顏良已授首,弟兄們,殺散他們,隨某直取中軍!」

「吼,吼!」像是應和一般,烏騅人立而起,放聲咆哮。

一人一馬的咆哮聲匯在一處,如龍吟一般滾滾而過,將整個戰場上的喧囂聲都壓制住了。

無論是激戰中的兩軍騎兵,還是行進中的冀州主力,又或混亂中的幽州步兵,都被這咆哮聲所驚,駭然抬眼相望時,卻見駿馬如龍,馬上的勇者直如下凡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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