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風華,朱門嫡女 051、十面埋伏

作者 ︰ 墨柒少

唱鶯閣

在極目殿史老夫人讓蕭扶出來獻藝的目的耶律賢也算是心照不宣,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後面空著的位置心下正疑惑,便听見戲台上響起了一陣鑼鼓之聲,然後便是一個穿著粉色對襟襦群的旦角娓娓走到台上。

耶律賢側身向身後的莫言姑姑低聲的問道,「長樂郡主可來了?」

莫言姑姑听得便立即站直了身子向後面一眾的皇親國戚看去,見著實沒有看見蕭綽才福低了身子在耶律賢的耳邊輕聲的回稟道,「郡主還未到。」

耶律賢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便立即舒展開,想起極目殿上蕭扶的笛聲,耶律賢便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暗中交予莫言,「拿寡人令牌調遣天策軍,一定護住郡主安全。」

經過先前在極目殿中的一番較量,耶律賢也算是看出了蕭扶的不簡單,而且依他表面所見似乎蕭扶針對的是蕭綽,內里有什麼深遠的目的便不得而知。但是耶律賢依舊不能放下心來,雖然先前耶律休哥用掌風震傷了蕭扶的心脈,可是誰也不能保證蕭扶便沒有同伙。

耶律賢看了眼戲台上唱得咿咿呀呀的一生一旦,嘴角不自覺的便勾起一絲笑意,既然注定了今夜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那麼他便讓它再亂一點吧。

耶律賢揣度著,只怕在這黑夜中潛伏的人還有一路是想阻止他攻打蒼月的吧!

看來他讓魏閔主持變法推行新政,還真的是觸及到了那些遼國權貴的利益了,竟然敢動用殺手來刺殺他。

耶律賢擰起左手邊上矮桌上的酒壺,仰頭便是大飲一口,這一出戲,他倒是要看看最後誰才是勝利者!

而這廂蕭綽才剛向唱鶯閣走了一段距離便感覺身邊所處氛圍驟冷,隱隱還有數十雙眼楮盯著她,蕭綽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剛剛才走過的小徑在她走過之後變成了一座座石頭壘成的石林。

蕭綽勾起嘴角,拼陣法,在這九州之上她論第二,還沒有人敢認第一。

只是她對于這幕後之人倒是十分的感興趣,向前在極目殿中用笛音迷惑眾人在借機殺害與她,若不是耶律賢突然打斷了蕭扶,只怕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推測出這幕後之人定是不想節外生枝,才采用這般迂回的戰術來殺她。既想要她命,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還具有這樣強大的實力,這樣的人蕭綽還真是想不出來,她重生以來接觸的人雖多,但是符合這三點的卻是一個也沒有。蕭綽凝眉,難不成是以前便得罪了的,還是……蕭綽猛然一驚,這人若是她一早便得罪了的,為什麼不趁早動手而偏偏選擇了在今夜,在遼國中秋國宴上。

耶律賢借著秋狩之名調動軍隊攻打蒼月之事在遼國朝堂上也不算是秘密,雖然知道此事的都是南北二院機密人員,但是一直以來都未曾見有人反對,那麼要她命的這一撥人便很可能是近日在得知消息的。而近日遼國國內新法還未正式推行,北院樞密使耶律德卻因為謀逆先王之罪被關進了死牢,于明日在黃金台前問斬。大肆調動的只有軍隊,那麼泄露消息的便一定是軍隊中的人,蕭綽眼神越發的深幽起來,這個人還是一位位高權重者,不然不會知道耶律賢調動軍隊是為了攻打蒼月而不是護衛秋狩隨行的一干皇親國戚。

這攻打蒼月之事有她的注意,她又是主戰派蕭巍的掌上明珠,而她若是離奇的死在出兵的前一夜,在加上一些謠言的煽動,到時只怕便是耶律賢在想攻打蒼月也會因為輿論壓力而不得不放棄了。

這樣一想蕭綽便立即明白,這幕後之人定是為了阻止耶律賢攻打蒼月才想出的這樣一個殺雞儆猴的辦法,而她便成為了那一只最好儆猴的雞了。

論九州諸國,楚、衛兩國正忙于戰亂,而齊國已經同遼國結盟是不可能現在便撕毀盟約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子車央在這里,南夷拾荒素來不參與諸國爭斗所以可以排除,若是蒼月國的話他們不是應該想辦法殺她,而是怎樣抵擋遼國的大軍,那麼唯一值得懷疑的便是——燕國了。

想來蕭綽同燕國是算是結了大仇,幾月之前她在臥龍崗拐走段瑟瑟並且毀去了一個燕太子姬昭最大的軍事基地,姬昭恨她也是情理之中。加上齊遼兩國聯盟打破三國鼎立之勢,獨獨將燕國孤立起來,姬昭心中必定恨透了她這個主謀,如今遼國若是成功佔領蒼月統一北方,那麼燕國勢必會成為下一個遼國的絆腳石。這樣推斷下來這幕後指使蕭扶在舉目殿中殺她,在這半道上埋伏要取她性命之人的便是姬昭了!

而在此布下困石陣,卻只為阻止她身後的子車央或者救兵,方便隱藏在她身邊的人刺殺她,這樣歹毒變態的手法還真的是像傳說中變態姬昭才做得出來的。

一瞬間蕭綽將諸種猜測全部在腦海中過濾便得出結論來,她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在手心顛了顛它的重量,便對著西北角的一個方向擊打去,頓時她身後的石林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陣法一破蕭綽便看見了就在她身邊的子車央同六六,她笑了笑,瞅著子車央那一身白衣取笑道,「世子可要小心些,莫讓那些污穢的東西弄髒了你的白袍喔!」

子車央訕訕的揮了揮衣袖,「那可要依仗郡主的護衛了。」

六六嘴角一抽,差點沒有吐出來,他覺得他家世子真的是越來越無賴了,哪里還有一丁點的謫仙樣子。

蕭綽掃了眼四周,淡淡的揮手,「小意思……」然後便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來,子車央仔細看去竟是用幾條虎筋擰成的一股麻花在上的蠟,只有小拇指般粗細,之前他未曾發現想來是蕭綽將其放在腰上的玉帶里的。這種將玉帶掏空,在中間放置兵器的做法,在世家也是頗為流行的,所以子車央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在齊國世家勢力過大,連皇帝也不曾放在眼中,而帝國向來多疑,許多名士為了自身安全便常常把玉帶掏空放置兵器,以備突然襲擊。

「永夜到未曾見過郡主舞鞭呢,今日有幸一睹,定是不覺此生虛度。」子車央見蕭綽抽出了長鞭,果真站到了蕭綽的身後,等著蕭綽美女救英雄。

蕭綽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子車央,便全身戒備的看著向她們靠攏來的黑衣人,「正常情況不是世子站在燕燕的身前,說一句別怕,有我嗎!」

子車央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什麼丟臉,將身邊猛翻白眼的六六忽略掉,笑嘻嘻的說道,「那不是因為郡主你太過凶悍了嗎,夜御五男都不再話下,更何況保護永夜區區一人耳!」

提起這事蕭綽便不由黑臉,她哪里知道蕭綽的名聲有這麼壞啊。

蕭綽瞪著周圍那些拿著閃著銀光的大刀的刺客,冷冷的出聲,「若是你們等會還有活命的,回去記得告訴你們的主子,有本事戰場上明刀明槍的與本郡主決一死戰,別背地里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平白的污了他一國太子的名譽!」

子車央撇著火光下蕭綽那張明艷的臉,覺得她似乎被染上了一層金光,需要抬頭仰望,是那樣的高傲。

莫名的子車央便想起了離恨天的預言︰偃月新生,九州一統。

現在站在他身邊的蕭綽雖然穿著一身錦袍,身後沒有千軍萬馬,手中沒有奪命長槍,可是她那一句話卻是那樣的擲地有聲,回蕩在他的耳邊久久不曾散去。

子車央凝眉,是不是有一天當蕭綽強大到再也不需要他時,他在她的心里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唱鶯閣•徐風亭

逐月將蕭憐送到徐風亭後換來了一個宮里的小丫鬟在邊上照看著,自己便閃身離開,想她堂堂雜家的入室弟子照顧一個蕭綽便已經是降低了身份了,若是還要一並的看管這亂七八糟的人,她都覺得自己沒有混下去的必要了。這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越混越差不說若是再成了那誰都可以指使她的人,豈不是要活活把她那酒鬼師傅在從墳墓里給氣出來。

所以逐月一走蕭憐也不再假裝喝醉酒了,立即從美人靠上站起身左右張望著,夜晚冷冷的風打在身上,莫名的便讓蕭憐有了一股興奮之情。

「你是哪個宮的?」蕭憐問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是錦翠宮夏貴人宮里的。」小宮女雖然不認識蕭憐,但也知道今日中秋家宴上來的都是遼國的皇親國戚,所以逐月說有一位小姐喝醉在涼亭里休息,讓她來照顧這小丫鬟也沒有推辭便來了。

「喔!」蕭憐揮了揮手,只覺得渾身突然便生出一股燥熱來,她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便解開了衣服最上面的兩顆盤扣,不停的用手扇著風,「這天越發的悶熱了。」

「回小姐的話,奴婢覺著這是要下雨了。」

小丫鬟此話剛說完便听見轟隆一聲雷響,大有下雨之勢。

「這亭子離錦翠宮也不遠,要不奴婢到宮里去拿把遮雨的傘,小姐在此處等著,真要是下雨的話也免得小姐淋雨。」小丫鬟很是貼心的道。

蕭憐想了想覺得可行,便點頭同意。

誰知道小丫鬟剛走不多久她便看見幾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向她這邊竄來,蕭憐一驚,便大聲的喊起來,身上因為燥熱解開的衣衫也來不及扣上,提起裙子便向無人的地方跑去。

那兩個黑衣人本來沒有看見蕭憐,哪知蕭憐這一叫放到讓他們看見了衣衫不整的蕭憐,見蕭憐模樣生的俊俏臉上一陣緋紅,眼光瀲灩,混跡江湖的他們一看便知道蕭憐這是中了媚藥,心中邪念一閃便向蕭憐追去。

「救命啊——」

「救命啊——」

興許蕭憐是真的喝醉了幾分,不然她也不會向那無人之處跑去,她身後緊追著的那兩個黑衣人見蕭憐跑得如此急,心里便越發的高興起來。他們生平什麼樣的女人都玩過,就是這皇家的女子沒有玩過,見蕭憐反抗激烈,想來待會玩弄起來也不會如死尸一般無趣。

「哈哈哈……小娘子再跑快些……」

「救命啊——」

「救命——」

韓楚暮隱隱的便听見了呼救聲,本來想著這深宮大院的怎會無端的有呼救之聲,只當是幻覺,可是又覺得這聲音頗為熟悉,便讓一行侍衛跟著莫言姑姑繼續前行,自己尋著那聲音追去。

待到近了,果真見得兩個黑衣男子追著一個女子欲行那不軌之事。

韓楚暮也未曾多想,拔出劍不過幾招便解決了那二人,蕭憐這才喘著氣停下來,回頭一見是韓楚暮心中頓時覺得委屈起來,眼淚滴答的便往下滾落。

「韓將軍……」

韓楚暮這一瞧,竟是蕭憐,月兌下外衣走進了蕭憐便披在她身上。哪知道方才一嗅到蕭憐身上的味道,便頓時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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