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風華,朱門嫡女 037、推行新法

作者 ︰ 墨柒少

「因為用風荷的心頭血根本就解不了血蠱啊!」公子狐淡淡的達到,眼神不由一暗。浪客中文網若是能解,她也不用被蠱毒折磨十幾年了。

「這血蠱是風荷所下沒錯,但是她是下在母妃身上的,而我身上的血蠱已經經過了寄生轉移,根本無解!」

「不可能!」蕭綽斬釘截鐵的打斷公子狐的話,「一定有解的!」

公子狐意外的看著蕭綽有些激動的反應,她一直以為蕭綽是不在乎生死的,就如同在蘇南宴喜堂之上她可以那樣決絕的自戕一般,這血蠱能不能解,與她而言應該也是無所謂的事。但是公子狐見蕭綽此時眼中迸發的光彩,儼然是極強的求生欲,涌上喉嚨里的話突然便說不出來了。

「這血蠱確實無解……」公子狐底下眼眸,「除非息濯肯……」

「我一定會解了你身上的血蠱的。」公子狐忽然站起身定定的看著蕭綽,想著若是能解了血蠱便也能解除她長久以來心里的愧疚了。

公子狐未說完的後半句話是,除非息濯耗盡畢生大半修為方能解雇。

這南夷血蠱同蠱王各為南夷巫蠱之術中毒聖二尊,蠱王雖能解百蠱但卻唯獨解不了血蠱的,這其中緣由還得從血蠱根本說起。血蠱乃是下蠱之人用心頭血所養在用被施蠱之人的精血蓄養而成,會因為各人的血液不同而發生不同的異變,所以血蠱一旦發生二次轉移便不是下蠱之人的心頭血再能解的了。

南夷血蠱歷史悠久,最早出現在世人眼中之時並不是如今的害人之物,南夷地處極陰之地常年瘴氣經久不散,一千多年之前苗人從西北之地遷徙到蜀中,因為受不了蜀地瘴氣大半苗人皆因為敗血之癥全身潰爛。而當時的南夷巫祖為了解救眾多的苗人,便用心頭之血飼養了一種專門吸食人血的蠱蟲,後人稱之為血蠱,它能通過吸食新鮮的血液來換取周身有毒之血,一度被南夷拾荒奉之為南夷蠱尊。但隨著後來南夷巫術的衰弱血蠱大量死亡,唯有少數存活下來。因為飼養血蠱極其消耗功力,一般巫師斷不會為了養幾只血蠱便毀了畢生的修為,故此血蠱傳到如今幾乎絕跡。

而息濯乃是自息紅淚之後南夷拾荒巫術集大成者,他所居住的燕山又有息紅淚強大的結界為後盾,故南夷拾荒唯有燕山竹屋那里還有存活的血蠱。風荷對耶律敏所下的血蠱也是從息濯那里盜來的,後來雖然經她心頭血所養,但血蠱是嗜強而生的,也就是說血蠱喜歡修為強大之人的血液。若是息濯肯用心頭血作引子,寄居在蕭綽身上的血蠱便會尋著血香從蕭綽身體里出來到時在用金針釘死血蠱即可。

這說來輕巧的事要做到卻是極難的,以為這血蠱最初的飼養者是息濯,所以非息濯之血為引子不可,但是心頭之血乃是巫師畢生修為凝聚所成,一旦取出便不能再生。

失去大半修為的息濯便不能成為南夷拾荒的巫主,而燕山結界所需維持的靈力一斷,蜀中瘴氣入侵南夷之地,整個南夷便會面臨一場生死浩劫。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公子狐沒有取息濯心頭之血而繞著彎換魂的原因,公子狐魂不守舍的離開安王府的時候連最開始撐著的油紙傘都忘記拿便焦躁的離開了。

蕭綽看著圓桌上的油紙傘,訕訕的笑了笑,她想便是公子狐不說她也能猜到其中的一些聯系。

只怕當初她之所以選擇換魂而不讓息濯幫忙,只怕還是因為相對于後者來說前者的風險反而小很多,那麼依著息濯和公子狐之間這樣的關系都不能讓息濯幫她取出血蠱的原因,只怕關系到的……

蕭綽眯著眼,慢慢的撐開公子狐遺落下來的油紙傘,看著傘面上彩繪的十里香微微的勾起了朱唇。

南夷拾荒的弱點,竟然是在息濯身上,而息濯的弱點,是不是公子狐她會去驗證的。

看來無意之中她竟然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呢?

「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你許下我這樣的諾言呢,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蕭綽走到窗前推開方格子的窗戶,看著外面坍塌了的圍牆,淺淺的笑著。

她可不信什麼公子狐將她當做朋友的話,連同她一起長大的韓流香到關鍵時刻她都動過屠殺韓氏一族的念頭,更何況是她這個半路出家才結實的。

利益面前,是沒有朋友的。

從再睜開眼的那一刻開始蕭綽便再也不信什麼友誼、愛情了。

就連現在同她結盟的子車央,何嘗不是看中了她身為偃月星轉世的預言。

燕京•王宮

「莫言姑姑,晉卿求您了,讓我進去見王上啊,父王縱使惡貫滿盈,到底也是有功的啊……莫言姑姑……您幫我通傳一下吧!」耶律楚說著便對著莫言磕著頭來,發出‘砰砰’沉重的聲音。

「世子你這是折煞奴婢了……」莫言一晃,手里端著的參湯也蕩出了許多。

「晉卿求莫言姑姑了!」耶律楚也是拼死一搏罷了,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父王的罪行,可到底耶律德是他的父王,便是犯了再大的罪過,他都沒有權利要求他死。

莫言姑姑看了眼磕破了頭的耶律楚,張了張口終是沒有再說話,徑直的推開無極宮的門,揮退了殿內伺候的宮女,小心的將剛剛熬好的參湯放在耶律賢的左手邊,然後靜立在他身旁,等待耶律賢吩咐。

耶律賢提起朱筆遲遲未曾下筆,他看著皺著最後那一句誅沉默了半晌才放下朱筆,端起參湯淺淺的喝了一口,聲音里滿是疲憊,「晉卿可還在外面?」

「是個倔強的孝順孩子,別看著他平日里和德親王不和,關鍵時刻也只有他這個不討喜的還記著自己的父王。」莫言低聲的嘆氣。

「魏閔可到了?」耶律賢知道莫言是想讓他看在耶律楚的面上不要趕盡殺絕,畢竟德親王也是有功于社稷的。

「在外面等著呢,奴婢見王上並未傳召,便讓他等著。」莫言垂首,該說的她已經說了,王上會不會扭轉心意就得造化了。

「讓他進來吧!」耶律賢合上奏折有些煩躁的將其丟在一邊,殺不殺耶律德,其中牽扯到的關系實在太大了,好壞各佔一半,耶律賢實在不知該如何做決定了。

「臣魏閔參見王上,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魏閔穿了一身的朝服手里拿著一捆錦布,先是將錦布放在一邊再才撩起衣擺下跪叩頭。

耶律賢瞅了瞅魏閔手邊的那捆錦布,「阮寧這是作何?」有些意外魏閔此刻行的大禮。

「王上,這禮是該行的。」魏閔拿起錦布慢慢的舉起,「臣魏閔不負王上所托,新法一百三十八條已經初步擬定,等待王上復查。」

「喔?」耶律賢面上一喜,想不到魏閔這麼快便已經擬定好了新法,站起身便想親自去扶起魏閔。可是他剛抬起腳步,便又听見了魏閔的話。

「臣懇請王上殺德親王一人,立新法之典範!」魏閔叩地,言之鑿鑿。

耶律賢腳步頓住,看向魏閔的目光不由嚴厲起來,「這話可是長樂郡主讓你說的?」

「這話是臣自己說的,王上,舊法已經讓遼國百姓對朝廷失去了信心,此時若不借此樹立典範,新法即使頒布了,如何令大遼百姓信服!如何讓您的臣民知道您誓死變法維新的決心!如何讓大遼真正的富強起來!」魏閔仰起頭,聲如洪鐘,目光堅定,這是他的理想,他相信讓遼國強大起來也是耶律賢的理想。

听了魏閔的話耶律賢也是一震,他抬起頭迎向魏閔坦蕩的目光,不覺心中愧對起來,「阮寧可知德親王一死,他的門生客卿可能會生亂,而北樞密院密使之職也懸空了。」

「王上其實想說的是會令有功于大遼的老臣寒心吧!」魏閔直言道,他既然來了,便是知道耶律賢的顧慮,可是若不重懲耶律德,那麼新法的實施便會遇到極大的阻力,很有可能半途便會流產。

「阮寧既知道,何來逼寡人這一說,你該知道寡人也十分為難啊!」若不是北院一派的阻力過大,耶律賢也不會猶豫至今的,耶律德雖然倒台了,但是北院守舊一派並不會因為他的倒台而消失,反而因為耶律賢的打壓產生了極大的反彈,他看著桌案上一大堆的皺著,不由皺緊了眉頭。

「王上若是不想得罪守舊一派,這新法不推行也罷!」魏閔站起身將錦布往地下一擲,掉頭便走,「草民還是繼續回臥龍崗做草民的山賊來得自在!」

「阮寧……哎……」耶律賢伸出手,看著地上的錦布搖了搖頭,覺得蕭綽身邊的人現在怎麼都同她一個德性了,他走下台階撿起地上的錦布慢慢的展開,一看不禁神色大變。

「來人,快將魏閔給寡人抓回來!」耶律賢一揮手走回王座之上,如此人才他豈能棄之不用。這遼國的天也許真的該變一變了,耶律賢看著殿外烏沉沉的天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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