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風華,朱門嫡女 096、步步為贏

作者 ︰ 墨柒少

段瑟瑟看了眼套在身上這套明顯過大的鎧甲,嫌棄的撇了撇嘴,「能不能不要穿這個啊?」真的是丑死了,本來她長得就補傾國傾城,還套上這身,不更像是個唱戲的嗎。

「不怕死的話你月兌了。」蕭綽抬起左眼淡淡的吱了聲,又抬起右眼瞥了瞥,嘴角抽了抽,還真的是丑死了!

段瑟瑟吐了吐舌頭,「我就知道你是嫉妒本小姐天生麗質難自棄、活潑可愛無人敵才故意給我穿上這鬼東西的!」舉起手敲了敲身上的盔甲,只听見砰砰的聲音,不由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段小姐刀劍無眼,你還是听郡主的,穿上安全些!」逐月笑了笑,走到段瑟瑟的身後替她系上盔甲的帶子。

「她不是說活捉我的人憐香惜玉嗎?」段瑟瑟指著蕭綽,眼楮睜得大大的。

「雷霆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可是段小姐天生麗質,可保不齊那些半年沒有沾葷的齊兵倒時候見色起意,我可是愛莫能助了。」蕭綽放下手里的信件,微微的皺著眉頭,轉過臉看向段瑟瑟之時卻是立馬舒展。

「你在看什麼?」段瑟瑟眼尖,瞧著蕭綽小心的模樣心里便想到定是蕭綽不願讓人知道的,她訕笑了一聲趁著身邊的逐月不注意快速的走到蕭綽身邊,想要拿起桌上的信件窺看。

蕭綽踫倒手邊的茶杯,青花瓷杯子里的水便立即灑了出來,流到信件上頃刻信件便自燃起來,段瑟瑟手還沒有踫倒便已經成為了一堆灰燼。

天策宗御用的傳信紙,遇水自燃,她當然知道。

不過,蕭綽有幾分意外,她沒有想到九幽臨時會增加一個條件,讓她用她手里的那半塊鳳玉換取鮫人淚。

倒不是她舍不得,她如今已不是天策宗宗主,就算是有這半塊鳳玉也沒有用,讓她疑惑的是為什麼九幽直到現在才聯系她。而從九幽盜走鮫人淚至今已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又發生了什麼是她預想不到的。

這看似風平浪靜的九州,暗地里翻滾的又將是怎樣的額陰謀詭計,蕭綽閉著眼,聞著紙張燃燒起來的煙味心髒不由加快了跳動,這潭死水底下似乎藏著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越來越讓她期待它噴發的時刻了。

「小心好奇心害死你喔!」蕭綽按住段瑟瑟的手,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的說道,「該讓你知道的自會讓你知道,段小姐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旁的與你無關的,還是莫要知道太多的好!」

事關她的重生的身份,她絕對不會再讓第五個人知道。

當一個秘密知道的人太多之後,那個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了。

「那麼你要我被俘之後刺殺赫連穹?」段瑟瑟激動的反抓住蕭綽的手,「天啊,讓九州戰神敗在我段瑟瑟的手下,真是一件令人十分愉悅的事啊!」

蕭綽嘴角猛抽,天啦,她可不可以祈求天上劃過一道閃電,劈死她啊!

「如果你能在他殺了你之前先殺了他的話,你就去刺殺吧!」蕭綽挑著眉,盯著被段瑟瑟抓住的手,刺殺赫連穹她會找段瑟瑟去,她腦中又沒有抽風。

「我說來玩玩的嘛,瞧你們還認真了。」她還不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用的著這樣看她嗎。

「行了,外面的人都在等你,瑟瑟,齊國我可是交給你了!」蕭綽站起身,休息了一個多時辰,身體比起先前已經好了很多,韓楚暮太過剛直,不比得她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很多暗地里見不得光的勾當還是需要她一步步的謀劃才行,蕭綽之所以敢讓段瑟瑟兵敗被俘齊國也是有她的一番考量的,首先齊遼兩國盟約已結,不多時遼國便會休戰,那麼段瑟瑟自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其次段瑟瑟是燕國上洛段氏的人,無論怎樣查探都是很遼國沒有任何關系的局外人,最後便是她實在需要在齊國皇帝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了。

而段瑟瑟有著屬于她的仇恨,蕭綽相信一個懷有仇恨的人是可以毀天滅地的,所以不管最後段瑟瑟還有其他什麼目的,她只有借助遼國才能報仇。

「我知道。」段瑟瑟微微的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跨出了營帳,從她離開段家發誓要為哥哥報仇的那一日起,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回頭,更何況齊帝昏聵,燕太子殘暴,終不如遼王英明睿智,是九州一統唯一的希冀。若是能讓百姓再無戰亂,付出什麼她都願意。

「瑟瑟……」蕭綽想了想叫住段瑟瑟,「萬事小心。」

這一句是她欠段瑟瑟的,不管是不是段瑟瑟自願,總歸這樣的計劃是有利于她的。

她為了一己私欲,犧牲的或許是段瑟瑟後半生的快樂自由。

只不過,蕭綽看著段瑟瑟漸漸遠去的背影心里有那麼一絲的不忍閃過,但僅僅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見了,這個世上要得到什麼總是會失去什麼的。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得到上天的恩賜,也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遭到滅頂之災,你失去了什麼總會得到什麼,就如她一般,失去了性命,又重新活了過來。

「逐月去將魏先生請來,本郡主想和他對弈一局。」越是關鍵時刻越是不能慌亂,蕭綽又坐回榻上,面上平靜無波,耳朵卻是仔細的听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其實將齊軍引進孤城是很險的一招,若是不能將齊軍一舉殲滅便極有可能引火燒身,蕭綽想得入神直到魏閔走近身邊才回過神來。

「萬沖帶領入城的五千齊軍全部被俘,郡主還在擔憂何事?」魏閔將懷里抱著的棋盤放到榻上的小幾上,又將白子放到了蕭綽面前,思量了一下才捻起黑子落入棋盤中。

「臣聞郡主棋藝無雙,便先落子了。」

「先生即是雜家高徒又何必隱瞞。」蕭綽捻起白子,輕輕的笑了笑,若不是她暗中著人細查了魏閔的底細,竟還不知道他是七年前因為盜取雜家至寶天書而被逐出了師門的雜家大弟子,文委。

她抬起眼看了眼魏閔頓了一下的手,落下白子,「先生這名字取的極好,魏閔,文委,被逐師門不人不鬼,還真是一個好的寫照。」

「呵呵……臣今日叫魏閔,自是忘卻了之前所有的事,雜家大弟子文委已經死了,坐在郡主面前的是只忠心于郡主魏閔。」魏閔尷尬的笑了笑眼珠一轉,落下黑子。在蕭綽面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並不是信口雌黃,他從來都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盡管他始終看不透蕭綽。

「先生可是口誤了,只忠于本郡主……這可是結黨營私,大逆不道的罪責呢!」蕭綽說得緩慢,故意拖長了音,觀察著魏閔的一舉一動。

「臣沒有口誤。」魏閔站起身,落下黑子,撩起袍角便跪在蕭綽面前,雙手撲地,然後將頭顱壓在交疊的後背之上。

「魏閔願意跟隨郡主,肝腦涂地,死而後已、在所不惜!」魏閔說得大聲,聲音決絕。

蕭綽捻起白子,盯著棋盤中的棋子,並沒有看一樣魏閔,「先生是王上的臣下,今日說這番話我只當是沒有听見,先生請起吧!」

「郡主!」魏閔猛喝,「臣有謀世之才,郡主有馭人之道,臣願助郡主成為這九州最尊貴的人!若違今日之誓,臣願意不得好死!」

听了魏閔這話蕭綽才轉過頭看向匍匐在地的魏閔,見他行的竟是昔日大燕國臣下對君王的國禮,不由眯了眯眼,不想這魏閔竟有這樣大的野心。

「先生請起吧!希望先生能夠一直記住今日所言,若燕燕能得償夙願自是許先生王侯將相之位!」

其實選擇蕭綽也是魏閔的必然選擇,從他一開始在臥龍崗決定救蕭綽開始,他便已經加入了蕭綽的陣營。遼國南北二院向來不和,他是蕭綽引薦的人自是處處會受到北院的排擠,若是他還想一展抱負就必需緊緊的依靠著蕭氏一族這根大樹,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臣下祝願郡主早日能得償夙願了。」魏閔站起身,看了眼棋盤中的棋局,拿起黑子落入棋盤中。

「郡主輸了。」

「是嗎?」蕭綽淺笑,看著棋盤中被黑子堵得早已沒有退路的白子,勾唇說道。

「先生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嗎,富貴險中求。這下棋也是一樣,要想贏,就要舍得本錢,不給敵人足夠大的誘惑,怎麼會得到更大的勝利呢!」蕭綽落下白子,放眼看去棋盤中局勢頓時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被堵死的白子頃刻轉危為安,同外圍的白子將黑子牢牢的困在各自的局域里。

「先生,承讓了!」蕭綽站起身看向外面急忙跑來的兵甲,她想這一局依舊是她贏了。

「稟郡主,齊國退兵了!」

「稟郡主,左城門沖進來的齊軍除了已死的之外我們俘虜了包括左將軍萬沖為首的兩千多齊軍。」

「報——段小姐率領的三千兵卒死傷大半……段小姐也被齊軍俘虜。」

蕭綽回頭看了眼魏閔,笑道,「先生此計甚妙啊!」

「哪里……是郡主和韓將軍指揮得當。」魏閔哪里敢居功,別說不全是他的功勞,便全是,他也不會承認的。

「韓將軍呢?」蕭綽撩起帳篷,冷冷的掃過站得筆直的將士。

「將軍中了一劍,但齊軍收到退兵的命令之後很快便撤退了,韓將軍也回城了。」

想起在城樓上韓楚暮為赫連穹擋去的那一箭她便暗暗惱火,瞥了站在一邊的逐月便大聲的命令道,「取本郡主的鞭子來!」

「傳我命令,整頓人馬,明日全部同我一起撤回遼國!」

「是。」

齊遼本就是以淮河為界劃分疆域的,這孤城位于安陽郡以北連同被遼國搶佔的一共五座城池,地域雖不是十分的廣袤,但卻是齊國的軍事要地,歸還已佔城池給齊國這是盟約上一早便擬好了的。對于這一條蕭綽絲毫不覺得可惜,對于齊國來說孤城以北是咽喉,可若是給了遼國便成了雞肋,只會白白的那浪費駐守的士兵。若是他日兩國再戰,後面隔著淮河供給不便,前方又是洶涌的齊軍,守在這里的遼軍只會成為擺在砧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

所以,舍棄這已得的城池,換取齊帝的歡喜,換取消弱燕國的時間。

齊國&8226;軍營

「將軍您不能進去。」

「讓開。」赫連穹一腳踹開兩個守在帳外的將士抽出干將便大步走進帳中。

「為什麼退兵!」他指著坐在案前的子車央大聲的責問著。

子車央眉毛都沒有挑一下,依舊寫著自己的書法。

「本帥問你為什麼退兵!」赫連穹重復,聲音比起前一次又重了幾分。

子車央拉下最後一筆才將毛筆放在筆架上,抬起頭看著赫連穹,「你說呢,赫連將軍?」

------題外話------

因為某七今天考試所以沒有碼完,下午考完回來補上今天的,這章算是12號的。抱歉了,妹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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