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棄婦 61 又一個極品

作者 ︰ 鈺湘

「我說柳秋雨柳小姐,前不久才來我這找你朱哥哥,現在又要找你口中的凌公子?那對不住啦,此處還真沒有這號人物。」王氏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沈清在搞什麼名堂,這除夕還在一起過呢,怎麼一轉眼就不認識了?

沈清說得倒很輕松,她曉得柳秋雨就是想過來看看自己的笑話,看自己是不是被凌文寒搞得神魂顛倒;是不是現在還一蹶不振;是不是眼楮哭紅了;是不是整晚不眠,引起特大黑眼圈。那沈清還真過意不去,讓柳秋雨這麼白跑一趟,她想告訴柳秋雨,她很好!就算沒了凌文寒,她照樣活得好好的,看她往哪里看戲去。

柳秋雨倒也奇怪,自己居心安排的情景居然沒看成,「沈清姐姐,這凌公子都說了,你待他可不是一般的好。」柳秋雨倒是要試探下沈清那顆心是不是肉做的?

這也才沒多久啊,要是沈清真對凌文寒有心,怎麼會這般冷靜?柳秋雨想不通。

「秋雨妹妹,我對你也不薄啊。倒是虧我先前對你那般照顧,現在反過來,倒吃你一耙。」沈清先叫來沈月,將王氏帶回房間,免得自己說了些厲害的話語,王氏听來又得發善心阻止了。

「清兒,有話可要好說,別傷了和氣。」王氏想這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了去,要是自己摻和進去了,沒準會越弄越渾,倒是誤了沈清。

「娘,先進了去。秋雨妹妹挺著個大肚子,我也不敢動了她的胎氣,怕是把里面的凌娃子給提早鬧出來。」沈清故意把凌娃子加重了音,讓王氏听來就是覺得別扭。

王氏帶著疑問離了去,王氏突然發現沈清骨子里有一股自己當年的氣勢,那種眼楮里揉不得沙子的氣勢。

「好了,現在就我們倆了,倒是說說今兒來找我有什麼特別事情?」沈清開門見山,依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讓柳秋雨不免失望了不少,她今兒背著江氏跑出來,完全是想看看自己的勝利果實,卻沒想過,沈清這般頑固。

「你可知道凌文寒是當今桃花縣的縣官?」柳秋雨這麼說,就是要告訴沈清,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凌文寒這樣的也就她才配得上。

柳秋雨長滿肉的臉上隨著嘴唇的一張一合,竟也扭動開來,看在沈清眼里卻是那般滑稽。

「不就一個縣官罷了,知道也不足為奇。」

沈清臉上出現疲憊之意,這心里明明告訴自己要跟凌文寒斷絕關系,從此不聞不問,不吵不鬧,安安靜靜把他忘記。可是,為什麼總有一些人愛在自己面前提及他?讓她總有機會記起他那在自己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俊臉?

柳秋雨是站累了,也難怪,拖著個那麼大的肚子,還到處亂跑,真給勁。

她坐回木凳上,雙手叉腰,「竟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免得讓你記恨妹妹我。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休想從我手上奪走凌縣官。」

沈清竟想起了朱安,可憐的朱安,這才多久,又被拋棄?哦,不,只是第一次被拋棄。

柳秋雨這手段還真是高明,能把凌縣官給招惹上,沈清算是佩服了。

「姐姐我倒是想把你那顆心給挖出來瞧瞧里面到底裝了幾個人。」柳秋雨這麼有身份地位的人,卻搞出這麼多名堂。沈清真不知道柳天鶴怎麼教的女兒,真是丟人。

「現在也就凌縣官一個人。朱哥哥倒是成全了我,自己離家出走,讓我有機會跟他月兌離關系。」柳秋雨說著朱家的悲劇,在她臉上竟像一個喜劇那般讓她興奮。「竟然你跟凌公子沒什麼往來,那雨兒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朱安離家出走?真是搞笑。

難不成柳秋雨和凌文寒在背後把朱安怎麼樣了?然後好歡歡喜喜在一起?

沈清想不通,朱安可是她費了全力才得到的,現在卻跟丟垃圾般把他丟掉,這樣的女人,真是比小三還可惡。

沈清也坐了下來,抬起桌上的茶杯,「今兒就跟你明說了吧。我對你嘴里一直提及的凌縣官沒興趣,現在沒有,將來的任何一天都不會有。你也不必擔心我會把他從你身邊搶走。我倒是奇了怪了,你就對你身邊的男人這麼沒信心?偏偏要這麼大動干戈?」

在沈清眼里,柳秋雨佔有欲太強。卻又那般沒有自信,滿腦子總想著有人搶走屬于她的幸福。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有真正安靜的幸福。沈清同情這樣的人。

柳秋雨也抬起桌上的一杯茶,而後又放下茶杯,「這杯子,倒是想破我嘴唇。」柳秋雨臉上現出嫌棄之意。沈清傾身往柳秋雨桌邊的茶杯上一望,天,不就少了一個口子嗎?換過一個角度喝不會?

沈清沒有起身要給柳秋雨換杯子的跡象。

柳秋雨無奈,只能干著嘴巴繼續剛剛的話題,「這哪能是我對身邊男人沒了信心?倒是總有那麼些人,招蜂引蝶的,害本小姐提心吊膽。」

招蜂引蝶?柳秋雨口中的那些人,其中不就有一個是自己?

「說話可是別到處亂吐口沫子。這天底下,哪個美男子不愛貌美如花、性情溫柔的姑娘?我看秋雨妹妹樣子上也不至于讓身邊的男人都跟著人家跑了吧?至于這性子,姐姐還是給你一個善意的忠告。你還是多給自己積點德,怕是以後連街邊乞丐都不敢招惹你。」

沈清說完,將手中端著的茶杯放下,目光掃向柳秋雨身上。

柳秋雨應該是被沈清的話語給氣到了,或者是驚嚇。整個臉上多種情緒,讓沈清看著覺得好笑。

柳秋雨的眉毛被沈清說得一上一下,「沈清姐姐,我倒覺得你要給自己留點口德。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難不成听不出來,妹妹我口中的那些人中也包括姐姐你?也不想想,要是沒了你,朱哥哥還要先休了你再娶我上門?要是沒有你,凌縣官早就成了我現在的相公。倒是中間都有了你,事情才變成今兒這個模樣。」柳秋雨的臉上說完這些話後,立馬變好轉,她轉而望向沈清,沈清一臉的堅定和無所畏懼,倒是讓她無地自容。

沈清冷哼著,這都怪起自己了,「今兒,我就把話說破了吧。要是往日你還來招惹我,那我直接就拿出掃帚趕你出去。我再重申一遍,我跟你口中的凌縣官毫無關系,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把他從你身邊搶走,還有,今兒我不想說太多,完全是看在你肚子里無辜的小孩。我怕我話說狠了,倒是讓你氣上了,把肚中小孩給提前氣出來,我可擔當不起。」

都說感情是一個復雜體,要是你惹上了,就麻煩了。

沈清現在倍感心疲,明明可以做到決然放下,心中的某個位置卻總讓她苦悶、空虛。

柳秋雨今兒倒是白來了,沈清居然一點難過之意都沒有。在柳秋雨看來,沈清是不是太多堅強了些?這跟自己認識的沈清有天壤之別。「姐姐,這些時日,性子倒是強硬了不少。不過,妹妹我可是也不弱。你倒是別在我背後耍陰招。待到我坐上了凌夫人的位子,我定好好待你。」柳秋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分貝明顯加大,自信了不少。臉上洋溢著即將勝利的喜悅之意。

沈清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但是她可以改變自己的心態,讓自己不在其中,受到任何的傷害,「那姐姐我就預先祝福你們。」沈清站起了身,這場面對面的座談會還算圓滿,至少讓沈清明白,凌縣官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惹不起。「那就不送你了。」

柳秋雨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她看沈清從木凳上站了起來。而且柳秋雨算是弄明白了,凌文寒對沈清是一廂情願,沈清可是對他提不起一點興趣。所以她無奈,只能小心從木凳上站了起來,這肚子大了,還真是不方便。「那妹妹我就先走了,待到拜堂那天,再請姐姐上門去。」說完柳秋雨慢吞吞地走了出門。

看著柳秋雨的身影,沈清的臉上出現兩行熱淚。

沉澱了太久的苦悶,終于在這刻釋放。

朱瑾听到沈郎中告訴自己範式只是太過操勞,一時昏迷不醒而已,抓些草藥,煎了喝就行。這才將心中那顆吊著的心放下。

朱瑾想範式肯定是听到了自己跟柳兄的對話,實在支撐不住,才昏迷的。

待到範式醒來,朱瑾付了藥錢,扶著範式慢步踱回家中。

朱瑾只是陪著範式,沒有說任何話,這個時候,要是自己說錯了話,或許會增加範式的心里壓力。卻不曾想,靜靜呆在自己身邊的範式突然開了口,聲音很滄桑,似乎經過了好幾個歲月。

「老爺,柳家怎麼能這麼待我們?我們對秋雨怎麼不好了嗎?難不成是因為婚服的事情?」範式實在想不通,現在朱家都弄成這樣了,柳天鶴居然還能踩上一腳,著實讓她難以承受。更何況柳秋雨月復中可是留有朱家的後代。

一向有淚不輕彈的朱瑾此刻也難以承受住這樣的打壓,上眼皮壓著下眼皮,竟從眼楮里擠出了淚水,「夫人可不能這麼想,安兒要是一日未歸,那我們朱家就有一日負秋雨。這要是咱們的安兒始終不現身,那讓秋雨如何承受得了?還帶著個孩子?柳兄也是心疼自己的閨女才出此策。我們也怨不得他們,夫人也別再往心里去,身子要緊,要是安兒回來了,見到你這般模樣,會嚇哭安兒的。」

這個時候,範式的堅強後盾只能是朱安。

範式听了,止住了淚水,「老爺,我們要等安兒回來,等他回來。好好的。」

朱瑾點了點頭,他一直認為自己在村子里算是一個成功之人,可是現在看來,最失敗的就是他。

範式躺在床上,朱瑾喂她喝藥。她突然從床上坐起身子,「老爺,我要去找沈清。」

朱瑾听了,連忙放下手中裝有草藥的碗,抓住範式的手臂,「夫人,冷靜些。身子都弱成這般模樣了,你倒還想著出去找沈清姑娘做什麼?」

朱瑾不敢想範式是去找沈清算賬,他承認,朱安離家出走都是因為沈清。

範式對沈清帶去的傷害,朱安一個人承擔,那麼弱小的肩膀,怎麼承受得住?

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也是朱家有愧于沈清在先,他還有什麼臉面找去沈清家?

範式干澀的嘴唇發白,凌亂的頭發散亂在臉頰上,眼楮里泛著淚光,神情有些呆滯,「老爺,我現在哪還有力氣去找沈清算賬?我要去跟她說,要是安兒去找她了,記得跟安兒說我想他。」範式知道朱安對沈清一直放不下心,只是礙于對自己的孝心,才狠心放走了沈清,跟一直視為妹妹的秋雨結為夫妻。

從範式嘴里蹦出的話語讓朱瑾抓著範式的手減了些力道,「夫人,先喝了藥,待到休息夠了,我帶你去找沈清姑娘。」

朱瑾都這麼說了,她也就作罷,安靜喝著藥,藥很苦,卻比不過她心里的苦。

沈二拽著梁氏匆匆走出沈一家,他抓著梁秀蘭的手,用足了很大的力氣,讓梁秀蘭直喊疼,沈二卻不顧,依然憤恨向前,樣子像極了一頭老牛。

「沈二,趕緊給我松開你的手,要是還不松,我就喊人了。」梁秀蘭看見前面有一堆人圍著,不知道在交談些什麼,看過去倒是很熱鬧。

「你倒是喊啊,我要看看還有誰把你當回事?在自家人面前臉還沒丟夠?還在外面瞎鬧?」沈二真懷疑梁氏是不是人,要是人的話,總要臉吧?

梁秀蘭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甩開沈二的手,她抓起被沈二抓紅的手臂,心疼著,「沈二,你可別忘了,我這張女敕臉要是丟了也完全是為了沒出息的你和那個只知道吃的沈屎蛋!」

沈二將手上抓著的地契塞在腰間,「沈清也把話說破了,今後我們就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要是你還敢亂來,那我就跟屎蛋一起過日子。省得你為我們丟臉皮。」

「連你也打算跟我分清界限?」梁秀蘭真是白費了口舌,她拼命不顧形象,在沈一家又是哭又是鬧的,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沈二和沈屎蛋?

「這在外邊,我沒那麼便宜的臉皮跟你在這瞎起鬧。」說完,沈二加快了步伐,不等梁氏有沒有跟來,自己走了去。

梁秀蘭先不管了沈二,她跑向那堆人群,探個究竟。

「你知道嗎?咱們村子里的柳村官昨日來了這里,找了那戶很有錢的人家。」梁氏就看見一個穿著紅布衣的農家婦女往一棟兩層的房屋指去,「說柳小姐月復中的小孩不是朱公子的,是這位家的公子的。」這位婦女在說這些的時候往四周望了望,發現沒人,她再次壓低了自己的聲帶。

圍著的幾個人紛紛表示自己的疑問。

「你怎麼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柳村官會這樣不小心讓你听得?」梁氏在一旁像是听到了一個好消息一樣發出自己的疑問。要是凌文寒跟柳秋雨才是一對,那她完全可以不用怕沈清。

「這可是我家相公下地路過的時候,不小心听到的。」穿著紅布衣的農家婦女回答著,「你們可別到處瞎說,怕是追究下來,倒是我們傷不起。」

那堆人還在唧唧歪歪說些什麼,這都不重要,梁氏掌握了最重要的情報,她扭著臀,哼著難听的歌走出了她們的視線。

沈清裝好了一袋的圓圓子,拿上一壇酸菜,就準備往沈一家去。

沈月從房里走了出來,「清兒,讓姐陪你一塊去,今兒還要把大伯家的豬給圈回來養,怕是你一個人弄不來。」說著沈月就要將沈清手上的那壇酸菜抓過來。

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是沈清叫宋雲雁上門提親的日子。沈清有找過先生算沈月的最佳婚配日,就今日最合適,所以沈清悄悄叫他在今日上門提親。

「姐,今兒宋大哥可是有來,要是你都不在家,就沒人招待宋大哥了,你還是呆在家里,把衣服洗了。」沈清忽閃著眼楮,竊喜。

沈月呆了一會兒,呆然的神情在告訴沈清宋大哥有來,她怎麼會不知道?「清兒,宋大哥什麼時候說有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沈清笑著說,「昨日托夢給清兒了,今兒會給你帶來驚喜,你就在家等著,肯定會讓你高興的。不過,定要等到我從大伯家回了來,他才能離去。」

沈清要親眼目睹宋雲雁對沈月的忠誠度,要是不合格,她完全有權利把他給pass掉。

沈月羞紅了臉,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好事,「清兒,這又是在鬧我。」

「那我去了。在家里把衣服洗了先,清兒很快就會回來的。」沈清朝沈月擺了擺手,抓著個竹籃子走了。

沈清才剛走,宋雲雁就帶著兩三個人挑著紅擔子走了進來,看起來怪風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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