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轉正記 第二十七章 血見有情是真偽

作者 ︰ 夏南冬

秦羽嬌咬了咬唇,戰戰兢兢道,〞王爺每月都會賜麝香下來,咱們屋里都是有點的。所以,是斷斷不可能懷孕了。只有這寧蘇與寒公子不在屋內廝混,才有可能有孕。再者,寧蘇若真能懷孕,自她嫁進來起,也將近三月,怎麼會有兩個月?!〞

〞秦羽嬌,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荊茹希簡直憤怒至極,〞你就是這樣對你的親妹妹?〞

〞我,我〞秦羽嬌一看李御南並不信她,手心里都出汗了。忽的想起一事,大喊道,〞寧蘇身孕的日子是錯的,如果真的兩個月,那麼,上次喝藏紅花時,為何她沒事?定是事後寧蘇失了寵,才和寒公子有所勾結!〞

〞你腦子轉的倒快,那麼本王就告訴你,一個月之前他與本王同在妲岩,他來王府也是近幾日的事情。至于為何是兩個月,你怕是不知道吧,在宮里,本王才與你的好妹妹比翼!〞李御南心下了然,秦羽嬌如此緊張分析,不過就是怕秦寧蘇安然無恙。

秦羽嬌一時之間啞然,心慌的不敢去看他。

她已經不敢想象,李御南對她的感情是哪種地步了。只是知道,他竟然能夠讓她守身一個月!

李御南懶得再見到她,怒呵道,〞滾出去!將王妃帶到景閣,沒有本王的同意,不許出來半步!〞

秦羽嬌驚慌失措地看著他,他滿臉都是厭惡與冷淡,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秦羽嬌冷笑一聲,〞王爺再怎麼護著她,她也是洪武的識香女子!王爺雄心勃勃,江山美人,一念之間!〞

李御南瞥了她一眼,走到寧蘇的床邊,復雜的目光看著她蒼白的面容。

萬萬沒有想過,竟然會是她,甚至以為,他這一輩子都會在無情無義和白骨皚皚中,勾心斗角,心無兒女之情。

只是兩年前一見,就已經有所觸動吧。即使心里再怎麼樣否認和控制,到底是人不由心,心不由人。

荊茹希轉過頭看著李御南,不解的問道,「她那是什麼意思?」

「洪武自有古訓,每二十年須得根據天象,在皇室中選出一名天女。以備將來展示突發。若果真有戰事,則要用天女的血祭地,身祭天。以求安康!」李御南看著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荊茹希忽有所感,淡淡問道,「這一次天女,是寧蘇?」

李御南沒有說話,手撫上寧蘇的臉,蒼白沒有血色,甚至覺得連呼吸都微弱地很。

荊茹希道,「你的計劃,第一步是天啟皇位,第二步是洪武。我自然知道,昭啟王李御南,不牽掛兒女情長。」

「我並非有意疏遠她。只是想來日她離去之時,彼此都不用痛心疾首。」李御南幽幽道,難得有一次,語氣中有著一絲絲情意,「都下去吧。」

屋外春色滿園關不住,連那角落邊的紅杏花都長進來了院中。屋子內的幾株不知名的花也吐了花苞,屋內屋外生氣盎然。

暖暖的風卷起了窗邊的紗簾,溫暖平靜。

李御南看著她,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是在洪武的後花園。那時候,遇上了洪武難得的雪年,他自是司空見慣,並未有所歡喜。只是她不同,洪武,一場雪多難得啊!

在雪地里,她著著一身粉色的錦衣,綠色披風,一口一聲地叫他姐夫。將那雪白的花,灑向他身上,他那時候是名震四海的昭啟王哪里容得這般胡鬧。

他生氣地拂袖離去,倒是她笑得漫天爛漫。

「嘶……」寧蘇忽地嗡嚀一聲,眉黛緊蹙,微微睜開了眼。李御南伸回手,眯著眼看著她,冷冷道,「你醒了?」

寧蘇微弱地呼吸著,看著他久久,別開了眼。

李御南倒也不在乎,淡淡道,「是本王對不住你,讓你落了孩子。」

寧蘇猛地轉過頭,睜大了瞳孔,雙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袖,「你說什麼?」

「兩個月,胎還不穩。下次……」

「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寧蘇掙扎起身子,狠狠地逼近他,「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難道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嗎?」

「寧蘇……」李御南抓住她的手,「這次卻是是本王沒有考慮周全!」

「哈哈,考慮周全?」寧蘇一聲冷笑,「你何時考慮周全過?你不愛我卻要娶我時,你可考慮了?你那麼厭惡我卻又要關住我,你可考慮了?你每次都強行我,你可考慮了?」

「秦寧蘇,你不要過分!一個孩子而已,以後又不是沒有了?!」李御南盛怒站起身指著她,「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而已?你怎可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他是我第一個孩子,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被你殺死了!」

「那就當他不曾存在就是了!」李御南不想看她滿眼血絲,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忍是不想,只是明明想安慰他的話,卻變成了這等冰冷。

寧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道,「昭啟王果真無情無義。我要休息了,王爺還是不要在這污穢之地了。」

說罷,躺去看著一處出神。

李御南心里已覺不快,此事果真是他不好。可她卻如此不依不饒,又不懂得他心里是哪般感受。他站起身,冷冷一句,「你躺著吧。」

寧蘇閉了眼,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從未想過會和李御南有孩子。可是知道了,心里卻又是那般歡欣那般雀躍,以至于還未見到就丟失了之後,心腸寸斷。

兩個月,他們的母子在不知不覺中相處,卻也再也遇不到了。

她不想恨誰,可是卻又做不到一塵一埃都不放在心上。

襲伊和荊茹希見李御南走了,連忙推了門進來,荊茹希看著她別著頭,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她,她能深知孩子失去的痛苦。襲伊皺皺眉,道,「主子,喝藥了。」

寧蘇睜開眼,看著荊茹希就大聲哭了出來。

「寧蘇,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王爺。」荊茹希拉著她的手,「若不是秦羽嬌污蔑你……」

「嫂子,我已經不想談這件事了……他……」

「寧蘇,你不能再毫無所怨了。今日是孩子,明日就是你!你可知道,你孩子落了,王爺魂都丟了!」荊茹希一嘆息,想著剛才目光無神,神色倦怠的李御南,心里不由地覺得無奈。

寧蘇笑著搖了搖頭,「他一直不喜歡孩子。落了,更合了他心思。」

「你怎如此不明白,有哪個人會不愛孩子?只是,他現在還不適合要孩子!」荊茹希拿過藥碗,「多少喝一點,別和自己過不去。」

寧蘇點點頭,那藥奇苦無比,喝進去卻並未多少難受,道是心里苦澀更勝一籌。

「這屋外花開,美麗活潑,都是春天,為何我的孩子卻要死去?」寧蘇一嘆息,坐在萍院門口,看著彩雲和襲伊清洗著衣服。

荊茹希笑笑,「你若是真的懷了,眼下情景不適合你。哪日被害了也不知道。」

「也是,我也傷心了兩日了。」寧蘇笑著,將杯中的茶水倒在地上,「是時候做一些事了。」

「秦羽嬌已經被禁足了,她……」荊茹希還沒有將話說完,就看見一個小廝跑了過來,慌忙道,「寧主子,這雪兔雪兔被容夫人用迷藥藥倒了,帶去水昉屋了。」

「什麼?!」寧蘇一驚,不顧荊茹希的阻攔,立馬帶著襲伊去了水昉屋。

還沒有進去,就听見那容媚高傲的聲音,「來人,給我割血!」

寧蘇心里知道,雪狼的血是一等一的制藥材料。十分珍貴!

她心里一下子疼痛起來,不顧著自己身子虛弱,用力推開了門,只見雪兔被倒掛在空中背上被人割開,滴滴答答地滴著血。容媚看向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寧姐姐怎麼來了?」

「你,你明知故問,馬上將這雪狼放了。」寧蘇示意了襲伊上前,卻被容媚攔住了,「我知道,這雪狼是王爺送給姐姐的,只不過……」她一愣,撫了撫頭,「我近來身子不好,需要補補。」

「補補?」寧蘇失笑,「你可真是好大的身份,敢動我的雪狼!」

「有何不敢,我還敢打他呢!」說罷,忽地手里多了一條皮鞭,狠狠地往雪兔身上打去,疼得它嗚咽直叫,聲聲都在寧蘇的心坎上。

寧蘇連忙撲上去抱住雪兔,鞭子一下子就打到了她身上,寧蘇的背上立刻泛出了血,染紅了身上的紗衣。

容媚冷笑,「你以為我不敢打嗎?若不是你,王爺怎麼會對我大吼?若不是你他怎麼會訓斥我?都是你,都是你!」

寧蘇的背上又挨了兩三鞭子,襲伊被人拉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只好大聲喊道,「容夫人,你就不怕王爺怪罪嗎?」

「怪罪?哈哈……我最好他一劍殺了我!」容媚眼中似乎是痛苦又是怒火,幾鞭子全部打在了寧蘇的背脊上。寧蘇強忍著,倒是雪兔一直看著她,眼中似乎有淚水,她笑道,「你看,連著雪兔都知道心疼我。」

「本王何嘗不心疼你!」應聲而到,李御南推門進來,血紅了眸子看著這一幕。

容媚嚇了一跳,立馬哭喪起了臉,「王爺,你……」

寧蘇摔倒在地,抬起頭看著他,「我不需要!」

「本王沒和你說。」李御南難得優雅一笑,拉過容媚的手,「疼嗎?這鞭子這麼粗糙。可別磨壞了你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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