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224,你就是這麼心疼我的嗎

作者 ︰ 家奕

安以然快步跑出房間,想去找約克,可在扶梯站著不敢下樓,因為獵犬就在扶梯旁邊趴著。舒鄢安以然急得團團轉,一跺腳又轉身跑回去。

沈祭梵身量高,身體又結實,安以然想把他往床上拖也不行,又怕踫到傷口,在屋里轉了幾圈又跑窗台邊,爬上窗台大聲喊︰

「約克醫生,約克醫生你在嗎?沈祭梵暈倒了,約克醫生……」

安以然抓著窗台上方的窗幔,踩著窗台不敢大動,怕摔下去。想起約克醫生一般都在自己的醫院里,很少會跟在沈祭梵身邊,于是又大聲喊魏崢︰

「魏崢,沈祭梵暈倒了,流了好多血,魏崢,魏崢你在不在這里呀?魏崢你出來,救命,沈祭梵暈倒了!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沈祭梵要死了,救命啊……」

安以然的喉嚨有些痛,一喊,慣著風原本清脆的聲音就變得嘶啞,倒是把人給喊出來了。沒有手機,沒有通訊的工具,還只能靠自己。

四大暗衛依次出來,幾人猶豫了兩秒還是進了主樓。這邊樓他們是禁止出入的,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其他人進去了,魏崢在樓下望著安以然。

忍了下,還是出聲道︰「安小姐,別摔下來。」

安以然本來沒想那麼多,垂眼看到魏崢時候,忽然動了下,腳步往前移動,魏崢看她這動作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幾步,張開雙臂以防萬一。

安以然自己也怕,她恐高。卻壓下懼意還在試探,問道︰

「魏崢,我如果從這里跳下去,你會接住我還是看著我就那樣摔死?」

魏崢動了下唇,目光看著窗台上站的人,沒出聲。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咄咄逼人了。以前的她,多是在為別人著想,何曾在言語上逼迫過別人?

安以然笑了下,轉身跳下了窗台,回了屋里。樓下的魏崢眸色黯淡下去,這才跟著走進屋。

安以然跑回屋里,跪在沈祭梵身邊,把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只有約克走了進來,其他人都在房間外站著。安以然抱著沈祭梵的頭,抬眼望著約克說︰

「他又流了很多血,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約克微愣,月兌口而出,道︰「爺傷口已經愈合,怎麼可能忽然裂開?」

安以然愣了下,可沈祭梵就是流了很多血啊。

約克忽然怪異的看了眼安以然,眼神帶著冷意。回頭朝門口喊了聲,外面士弭和顧問走了進來,很快魏崢也跟了進來,幾人將沈祭梵抬上了床。約克上前檢查了下傷口,臉色很凝重,屋里沒有一個人說話,重新將傷口包扎後就都出去了。

「礙,」安以然整個過程都像個外人一樣,被孤立在一邊。見他們就那麼走了,趕緊追了出去,急急的出聲問︰「約克醫生,我需要做什麼?沈祭梵好像還在發熱,你要告訴我怎麼照顧他呀。你怎麼什麼話都沒留下就走了?藥呢?」

四人都站在原地,約克到底還是轉身,看向安以然道︰

「安小姐嬌貴,照顧爺這等事還是讓我們這些狗來做吧,不牢您費心。」

安以然那心啊,被約克那話給狠狠刺了一下,悶痛陣陣。咬著唇,臉色有些泛白,指甲嵌進了手心中,在嬌女敕的掌心中嵌出幾個極深的小月牙兒。

「我……」算了,話是她說出去的,難道還想否認嗎?

轉身走進了房間,心口就跟堵了塊大石頭一般,異常悶堵難受。雙手捂著臉,明明是他們都排斥她,為什麼反倒像是她做錯了一樣?算了,反正都要走的,還計較那麼多干什麼?不用再在意他們的想法,往後他們都是陌生人了。

魏崢微微側目,聲音有幾分冷︰「約克。」

約克轉身,跟著前面人走了出去。幾人在館藏室坐著,約克咬牙,憤恨道︰

「早上換藥時候就檢查過,爺的傷口已經長出新肉出來,恢復得很好。可現在上面又添了刀傷,入肉三寸深……這是鐵了心要爺的命!」

「刀傷?」士弭反問了句,肩膀上的,不是槍傷嗎?怎麼又添了刀傷?

約克掃了眼士弭,看向魏崢,低聲問︰「魏老大,你說,該怎麼辦吧?」

那傷,還能是別人給刺的?不是安姑娘捅的,就是沈爺自己給捅的。

可無論哪一樣,這都傷害了沈爺的身體,關乎家主人身安全,這事他們有權插手。家主身上擔負了多少責任,身體狀況能是開玩笑的?爺受傷的事要是傳了出去,指不定多少人蠢蠢欲動,後果不堪設想。

「或許是意外。」良久,魏崢才低聲道。沒看到安以然時,他能按章辦事,可人在身邊後,心就硬不起來。要再把她送走,除非他們都想陪葬。

「意外?那也真是太巧了,爺高熱也能是意外?爺自己注射了干擾素,高熱昏迷就不是意外!」約克忽然憤怒出聲,面紅筋漲著,這事還能助長?

為了個女人,爺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在槍傷上捅一刀不算,還在身體里注射干擾素。這事要是讓婭赫族人知道,安以然死一萬次都不夠。

士弭驚訝的張口,卻意識到現在氣氛不對,趕緊閉上嘴巴,轉頭看著兩位老大哥。魏崢依舊冷靜的坐著,靠在椅背上並沒有任何動容,倒是顧問皺緊了眉頭。

「或者,還是把安小姐……」顧問剛出聲就被魏崢打斷了︰

「安小姐的事,我們暫時不要插手。安小姐身上的事,爺遲早會給她一個交代。爺按捺不動,並不代表這事情能告一段落。事情,還沒完。我們要再逼安小姐,你們猜,爺是保我們還是要安小姐?」魏崢聲音很底,眼前出現的是安以然剛才站在窗台上的清冷目光,冷漠中帶著挑釁。

她確實變了,是被環境壓迫的吧。變得帶有仇恨,她的眼神,不再干淨純透。

士弭煩躁的起身,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他天神一般的家主大人會是個感情的男人,怎麼都接受不了。他需要出去透透氣,好好過濾下這個信息。

站起身後,現場的氣氛又逼得他再坐回去,人都沒走他哪有那個膽子先走?

都不甘心,安姑娘以前再怎麼鬧也無關緊要,可現在,都傷到爺的身體了,這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怎麼能放一個能威脅到爺生命的女人在他身邊?

約克坐了會兒,不停的嘆氣,起身,「我去給爺換藥。」

直接就走了出去,沒留任何藥物在那邊就是怕安以然做出對爺任何不利的事來。她現在,是頭號危險人物。她是帶著仇恨回來的,誰知道她會不會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刀捅進爺的心髒?藥物就更危險,她要是存心要爺的命,讓爺悄無聲息的沒了氣息,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安以然眼里的仇恨,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約克徑直就去了主樓,倒是他多想了,就算姑娘真要爺的命,也沒有那本事。安以然哪去弄那些藥?約克那是以己度人,當所有人跟他似地。

安以然坐在床邊,捧著沈祭梵厚實的掌,眼淚掛在眼瞼上欲滴未滴。

沈祭梵受傷,她也不好受。她是厭煩了他,可不想他有事,她希望他一輩子都像神一樣健健康康的,不要出任何問題。安以然從來沒想過,這個高高在上,向來輕易而舉就能左右她的強大男人,竟然有一天會倒在她面前。

沒人能夠理解她心里的恐懼,她的慌亂和無助。

安以然捧著沈祭梵的手,拖著往自己臉上貼,又怕抬起他的手臂會扯動他身上的傷口,所以又爬上了床,趴在他身邊,將他的掌心貼在自己臉上,低低的出聲︰

「你醒來好不好?沈祭梵,你別睡了,我害怕。」親了下他手背,再說︰「我再也不推你了,沈祭梵,你可不可以醒來?你不要生病,你不能生病,我怕……」

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安以然無法想象,這個男人要是真的病倒了她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縱使要離開,她也希望他一直好好的,像神一樣一直高高在上。這樣,她才會安心。

從來沒想過他也有病倒的一天,他在她心里,就是最強悍的存在啊。

約克敲門的同時就進來了,安以然被嚇了一跳,慌慌的從床上爬起來。

約克看她那目光就跟看什麼病毒一樣,安以然潤濕了下唇,咬牙,從約克迫人的目光中滑下了床,安安靜靜的退到了一邊。

約克卻繞了個大圈子把安以然擠開,面無表情道︰「麻煩,退後!」

安以然咬著唇,愣是被擠退了幾步,安以然只能站在角落。看著約克給在沈祭梵胳膊上連著注射了三針,藥水全部推進去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床邊站著。

安以然站得有些累,直接靠在了牆上。約克看了看時間,轉身走了出去。安以然見約克總算走了,禁不住長長吐了口氣,走近床邊。一條腿剛爬上床門又被推開了,安以然下意識的抬眼,身子就那麼尷尬的半跨在床沿邊。

約克聲音冷冷的,出聲道︰「安小姐,別靠近爺,否則爺傷口會感染病菌。」

安以然愣了下,停頓片刻後還是一揚滑下了床,站在床邊,約克再度出聲︰

「安小姐,角落的距離才合適,為了爺的健康,您還是在牆角站著吧。」

安以然那顆玻璃心啊,差點兒又碎了一地。再堅強淡定的心境也禁不住幾個冷嘲熱諷啊,用力咬了下唇,還是轉身又回了角落。

約克見安以然配合的退後,轉身又出了房間,不過每隔十分鐘,五分鐘都會借故進來檢查下情況,看樣子是真把安以然當賊在防了。

沈祭梵凌晨就醒了,身體素質實在太好,換個人起碼得躺個兩三天。也是因為知道自己體質太好,所以才舊傷添新傷,又同時注射干擾素才勉強有個效果。

安以然靠著牆,頭一晃一倒的,是困極了。沈祭梵微微動了下,肩膀的傷口包扎得很厚,移動身體並沒有牽動傷口。撐起身,連喊了兩句︰「乖寶,乖寶?」

安以然腦袋一個大的弧度晃下去,猛地驚醒,站直了身體,第一時間還沒弄明白自己身在何方,頭左右轉動看了看才緩緩回過神來。看向沈祭梵,剛想出聲,門又推開了。安以然剛跨出去的腳即刻又收了回去,瞧吧,幾分鐘十幾分鐘又進來看看,她能安睡才怪了。咬著唇,又靠著牆不動。

約克頭探進房里第一時間是先看安以然,接著才往床上看。一看,心髒都抖了一下,立馬恭敬的站在門口,喊了聲︰「爺……」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他的預估,至少還得兩三個小時吧,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整安姑娘。約克瞬間頭大了,這下好,被逮了個現形。

沈祭梵眸色犀利,臉色當即沉了下去,怒聲而出︰「滾!」

約克立馬頭一縮,竹竿兒身形從門口消失︰「是,即刻滾!」

巴不得滾呢,不然等著安姑娘告狀嘛?

沈祭梵的怒喝讓安以然也抖了下,抬眼看著他。沈祭梵目光看向她,動了動削薄的唇,看了她好大會兒才出聲道︰「站那麼遠,還在怕我?」

「不是……」安以然搖頭,看了眼門口,咬了下唇,道︰「是,約克醫生說我身上有病菌,會感染你的傷口,讓我站遠點。」

沈祭梵眉峰即刻交疊了起來,對她招手,壓低聲音道︰「然然,過來。」

安以然眼里閃著淚光,沒動,眼楮看著他,詢問著他真的可以嗎?

沈祭梵再度朝她招了招手,安以然站了站還是靠過去了,她也實在的站累了,想睡覺。在床邊停下,低聲問︰「可以嗎?真的沒關系嗎?約克醫生說……」

「沒事,來,過來我身邊。」沈祭梵低聲道,他唇色有些翻白,眼底還有著疲憊。

安以然頓了下,月兌了鞋就爬上床,安安靜靜的躺在他身邊。沈祭梵伸手將她往懷里拖。安以然動了下,沈祭梵悶痛出聲,安以然下意識抬眼望他,當即不敢再動,由著他把她的身體抱進懷里。

安以然抓著沈祭梵的衣服,想說點什麼的,可一趴進他懷里,腦子就迷糊了,很快就睡沉了過去。沈祭梵輕輕的順撫著她的頭發,瞳孔里鋪上了層柔和的目光,到底還是心疼他吧,掌心掌著她的頭,一直抱著。

一覺睡到正中午,安以然醒來之前一直在沈祭梵懷里拱,把他當成大抱枕了,樹賴一樣抱著他這棵大樹上。一個大弧度的呼吸後眼楮睜開了,眼睫毛一下一下刷著沈祭梵的的胸膛。安以然的手貼在他胸口,手心下是他厚實的胸肌,安以然模了下猛地撐起身來,俏臉在下一刻漲紅,微微張口,嬌艷欲滴的看著沈祭梵。

沈祭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安以然咬了下唇,忽然氣惱的伸手去捂沈祭梵的眼楮,道︰「你,不準看,不準笑,有什麼好笑的呀?」

沈祭梵拉開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下,道︰「好,不笑,不笑了。」

可唇際照樣掛著優美的弧度,安以然氣惱的坐在床上,飛著眼神夾他。沈祭梵坐起身來,身軀很僵。安以然看著他,沈祭梵舒展了下筋骨,目光也看向她。安以然有些面紅的移開別處,咬了咬唇,低聲問︰「你,是不是好了?」

沈祭梵沒出聲,看她的眸子湛亮異常。安以然沒听到他的回應,轉頭看他,沈祭梵已經靠近了她身邊,安以然轉頭正好抵上他下顎。翻眨了下眼皮子,趕緊伸手橫擋在他胸口前,急聲說︰「沈祭梵,你不能醒來就耍流氓!」

沈祭梵底笑出聲,伸手抱住她的身子,捧著她的頭,薄唇在她臉上輕輕的蹭。安以然眼楮閉上,睫毛顫顫抖抖,抿緊著唇,又睜開眼楮,眼珠子瞪得老大。沈沈祭梵索性就吻上她的眼皮,安以然眼楮不停的抖動,還是被迫閉上了眼。

「乖,別動。」沈祭梵嗓音低沉,帶著醉人的氣息。

安以然的心在這一刻融化,被他的親吻弄得悸動連連,心里一片暖烘烘的。有些緊張,有些期待,身子也繃得緊緊的,臉被他捧起來,他的吻落滿了她一臉,最後停留在唇上,極盡碾磨啃咬,唇舌相交,氣息交纏,越來越來深入的激吻。

一吻,點燃了一室的火花,吻得兩人都**飄飄。沈祭梵總算松開她,安以然有些缺氧的眩暈,在沈祭梵想要進一步時,安以然在床上一滾,直接滾下了床,「 」一聲,砸得還挺響。

「乖寶。」沈祭梵眼角抽了下,又摔痛了吧?出聲之時就已經翻身下床,下一刻立在安以然身邊,安以然頭高高的揚起,倒是下意識把臉保護得挺好。沈祭梵無奈,蹲,伸手扶她起來,低聲問︰「痛不痛?」

「不痛不痛,沒有多痛……不要你管……」

安以然慌慌張張的出聲,推開沈祭梵轉身跑了,沖進洗手間里,直接把門也摔上了。擰開水龍頭,趕緊洗了把涼水。再抬眼看鏡面,滿臉通紅。

安以然伸手模著胸口,心,跳得好快。

沈祭梵大掌握著把手,停頓片刻又松開手,在門口站著,出聲喊道︰「乖寶。」

安以然用水拍臉,很丟人礙。听見沈祭梵喊她,趕緊出聲應道︰「在……你別進來,沈祭梵,我要,我在上廁所,你不準進來。」

「好。」沈祭梵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安以然呼著氣,然後快速的洗漱,出去時,臉上還殘留著點點可疑的紅暈。

「吻你還害羞?」沈祭梵俯首在她耳邊低聲道,安以然抬眼惱怒的飛了他一眼,不服軟,道︰「哪有?明明是,你胡子扎疼我了。」

安以然說著就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哼聲道︰「胡子丑死了,你都成猥瑣大叔了。」

「乖寶不喜歡?」沈祭梵反問,安以然翻眨著小眼神兒,喜歡才怪了。

沈祭梵底笑出聲,在她臉頰親了下,道︰「好,不要胡子,寶不喜歡。」

「又不關我的事,隨便你要不要。」安以然愣了下,當即轉身,賭氣的哼聲道。

沈祭梵在她身後,帶著她下樓吃飯。安以然在沈祭梵對面坐著,沈祭梵起身又坐在她身邊,安以然惱怒的瞪他。沈祭梵揉了下她的頭。安以然起身又往另一方轉,沈祭梵伸手把人拉了下來,道︰「吃飯,別跑來跑去。」

安以然轉眼瞪他,哼聲低怒道︰「要你管。」卻並沒有再走。

沈祭梵給她布菜,安以然埋頭小口小口的吃著,吃得差不多時候抬眼問他︰

「沈祭梵,你是不是不打算離婚,就這樣一直拖著我,也不讓我回國,是嗎?」

沈祭梵同樣拆了盒椰女乃,在她轉頭看他的時候把習慣塞進了她嘴里,安以然下意識的吸了口,眉頭皺起來,好甜,甜得牙疼。搖頭,推開又說︰「我在問你話礙。」

「寶,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沈祭梵側了側身看著她問。

安以然點頭,「不好,沈祭梵,你認為我們倆還能在一起嗎?我心里,已經不喜歡你了,沈祭梵,我不想恨你,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我是很認真在跟你說這個問題,你不要認為我在胡鬧,請你認真考慮下這件事。」

「為什麼要離婚?」沈祭梵目光沉下去,直直看著她,出聲問。

安以然忽然自嘲的笑了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沈祭梵,很無語的出聲道︰

「沈祭梵,你真的是……自大到了一種境界呀。怎麼,你以為讓所有人閉嘴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所有人都當我死了是嗎?呵,我還有個公墓對嗎?沈祭梵,我在你這里到底算什麼?我是不是就活該被你們這群混蛋算計來算計去?真是令人無法接受的惡心!沈祭梵,你,你們所有人,都讓我惡心!」

「然然……」沈祭梵伸手拉住起身就走的安以然,站起身,靠近她,「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安以然甩開他的手,退後兩步,目光滿是掩飾不住的怨恨,「沈祭梵,你所謂的交代是什麼?又是等你兩年後還是三年後一並幫我討回來?你的想法真的,很可笑!不要再用好听的話來唬弄我了,我比你想的,要聰明一點。也比你認為的,還要堅強一點。沈祭梵,我不是沒有你就不能獨活。」

沈祭梵面色當即怒沉,幾步上前,拽著安以然走出樓廳。力氣大得駭人,一陣旋風一般刮過,安以然身體差點就被帶翻,連著幾個踉蹌才險險跟上去︰

「你要干嘛?你發什麼瘋沈祭梵?你到底想想干什麼?」

安以然邊小跑著跟上去邊用手去板他的手,腳步根本就跟不上,後腳壓前腳,當即被自己絆倒在地上,膝蓋又磕破了,安以然怒吼起來︰

「沈祭梵,沈祭梵你混蛋,放手放手!」臉子都揪成了麻煩狀,雙手吊著沈祭梵的手臂,整個身子都撲在了石板鋪成的小路上。

沈祭梵回頭看她,胸口起伏劇烈,握著她的手,又轉身蹲在她身邊,「摔疼沒有?」

安以然用力的縮手,手背被他捏得通紅,猛力往回一抽,手腕骨骼都跟著 嚓響了下,安以然尖叫了聲,另一手一揮,甩了沈祭梵一耳光,憤恨吼道︰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家暴,你是不是就想整死我?我沒死成你特別失望是不是?沈祭梵,你問我為什麼離婚,那你看看你自己,有像你這樣對自己老婆的嗎?我是人呀,不是打不疼摔不壞的布女圭女圭!我有心跳,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要自己的生活,你明不明白?」

「然然,」沈祭梵臉色沉痛,想扶她起來,安以然伸手用力將他推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沈祭梵伸手抱她,安以然抬腳就踢︰「滾開,滾開不準踫我!」

「然然,讓我看看傷口,別感染了。」

沈祭梵大步靠近她,用力將她拉進懷里禁錮,安以然推他的手,又抬腿踹他,沈祭梵握著她的腿,安以然空中晃動了幾下直接又栽倒。身體一斜下去,雙手條件反射的抱緊了沈祭梵,當即驚恐的尖叫出聲︰

「啊,啊……沈,沈祭梵……」

沈祭梵將她整個抱了起來,快速換了姿勢將她兜進了懷,抱著。安以然雙腿下意識的盤在他身上,雙手抱住他脖子,臉色駭白,依然還驚魂未定。

回過神來後對著沈祭梵就吼出聲︰「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沈祭梵,你怎麼能這麼壞?我怎麼那麼蠢,明明知道你要殺我還跑來找你,放開我,沈祭梵你放開我!」

「然然,我什麼要殺你?」沈祭梵面色暗沉,聲音已然見怒。

「你想抵賴嗎?沈祭梵,你以為你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把這一切抹平?沈祭梵,你不想離婚,是不是想囚禁我?想親手殺了我?你跟你那個母親一樣殘忍,你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你母親做的一切。她不是說我是你的絆腳石嘛,所以要想方設法的除掉我,沈祭梵,你以為我就那麼笨嗎?在公爵府的時候,別說婆婆做的那些事你都不知道。你要是真不知道,那吉拉雅拉怎麼不見了?」

「你一邊說好听的話哄著我,一邊又默許你母親的做法,沈祭梵,你也是個兩面三刀的人。你當面對我好,不就是想我順著你,好當你泄欲的人體女圭女圭嘛,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在你眼里,最大的價值是不是就是陪你上床啊?」

安以然眼淚邊說邊滾,柔美的下巴上眼淚掉下去又很快積攢成一滴透明的淚滴。

沈祭梵面色黑沉,臉子深寒得令人驚恐,目光宛如一把鋼刀,刀刀刺入人心。安以然伸手推他的臉,一咬牙繼續大聲哭嚎︰

「我根本什麼都不是,我跟你這麼久,你從來沒說過愛我,也沒說喜歡我。你從來沒有听一次我的話,還每每食言。你別見到我就表現得那麼在乎的樣子,我已經看透你的偽裝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死活。我死還是活,你都照樣在過。沈祭梵,模著你良心說,你想過我一天嗎?你有想過為我報仇嗎?我就是那麼死不足惜是嗎?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是誰在害我,你一直都知道…」

抬手擦了一把淚,繼續哭︰

「你知道他們怎麼待我的嗎?他們要把我弄成瘋子,你看我的手,這些傷口全是我自己割的,因為想要疼痛讓自己清醒,不要被藥物控制。沈祭梵,我差點就傻了,差點就傻了你知道嗎?」安以然哭得泣不成聲,在沈祭梵身上掙扎了幾下又抱住他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還沒完,繼續控訴道︰「我差點就死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因為他們在食物里放了藥粉,我不敢吃,每天要睡十四個小時,可我四個小時都睡不到,因為我很餓,饑餓讓我幾度崩潰……沈祭梵,你挨過餓嗎?你知道饑餓是什麼感覺嗎?不是一頓兩頓不吃,是幾個月都沒有吃飽過一次……沈祭梵,你知道我有多憎恨你母親嗎?我做夢都想讓她不得好死,我拖著這條命回來,多希望能听到你為我做一點點事,就算你以為我死掉了,也希望你會為我做一點點事……」

抹了一把眼淚,又擦去一把鼻涕,大吼︰「可是,可是你什麼都沒做,你母親活得好得很!你也什麼都改變,你比以前還更好,你多風光呀,賽過電影明星了。沈祭梵,被萬人追捧的滋味是不是特別過癮?你哪里想得起我這顆蔥來啊?」

安以然抱著沈祭梵脖子哭,一邊抹淚一邊大吼,氣極了又狠狠的捶打沈祭梵的肩膀,不斷的哽咽。

「所有人要我死,顧問都朝我開槍,沈祭梵,其實是你要殺我是嗎?是你要殺我。不是你默認的,他們怎麼敢殺我?他們都怕你,一定是你指使的……」

「不是我……」沈祭梵的聲音竟然沒壓過她的吼聲,安以然又連著捶了他幾大聲哭吼道︰「是你,就是你!沈祭梵,你還想騙我嗎?我真有那麼重要,你怎麼會一點事情都不做?你所謂的時機到底是什麼?那什麼家主大位真有那麼重要?你為了那個玩意想要犧牲我,讓我吞下所有受過的苦,沈祭梵,憑什麼?」

「憑什麼你要的東西要我來受苦?你舍不得那個破玩意位置,你就要它好了呀,你干嘛非要死乞白賴的拽著我不放?我不想死!也不要跟你有任何關系!」

安以然最後一句是撐起身來,雙手抓著頭發抓狂一般的嘶喊,可見她的憤怒與怨念有深。

「寶,听我說,先听我說好嗎?」沈祭梵兜著她,又不能放手,可安以然已經崩潰了,什麼也听不進去。沈祭梵雙臂一松,將她落地,扣著她肩頭大喝一聲︰

「然然!」安以然被沈祭梵的怒吼聲震住了,紅著眼眶望他,沈祭梵無奈,面色並不好看,沉怒道︰「那你想怎麼樣?你說,你說我現在就做,為你出頭,為你撐腰,只要你說得出的,我豁了這條命都依了你!」

「……」安以然被沈祭梵的吼聲震得一彈一彈的,有些受驚,不停的哽咽著,抬手擦著連番滾落的淚珠子,一咬牙,頂了回去︰

「你別說得那麼盛氣凌人,好像你真的會那麼做似地,你以前總說心疼我,可你從來也沒做心疼我的事。我受了委屈,受了天大的苦,這次差點命都沒了,可你還是那樣穩穩的坐著,你可有為我做過什麼?沈祭梵,你就連問我過得好不好都沒問過一句……你是不是就這樣打算把這事情糊弄過去就算了?然後還把我綁在身邊,由你欺負?沈祭梵,所有人都能欺負我呀!就連顧問都要殺我,你就是這麼心疼我的嗎?」

沈祭梵拽著她的手腕大步朝館藏室去,安以然又被帶得差點栽倒,小跑著才跟上去。

館藏室里四大暗衛人都在,沈祭梵踹開門,里面的人當即站了起身。沈祭梵一手拽著安以然,一手崩開了把雪亮的刀,走進去,臂膀一抬,反手就給了最首的魏崢一刀,其次是顧問,抬腳踹了下去,顧問當即被踹到在地。

安以然驚恐的叫出聲,回頭看了眼表情痛苦捂著血跡斑斑的胸口的魏崢,伸手連連扯著沈祭梵的手︰「放手,放開我,你放手!」

沈祭梵抬腳踏上顧問胸口,一把將安以然扯近身邊,將刀子塞進她手里,喝聲而出︰「是要他的命,還是要他朝你開槍的手,說?」

「不要,沒要,沈祭梵不要,你放手,放手!不要……」安以然連連搖頭,哭得,嚇得面色慘白。還不停在哽咽,眼淚順著臉就淌了出來。

魏崢已經退開了,捂著胸口沒敢出聲。約克和士弭神色有些驚駭,互看了眼,退開了距離,神色緊張的看著。果然在這等著呢,顧問……

安以然甩著手,沈祭梵握著她的手,刀子在兩人手中,沈祭梵一手拽著顧問,另一手扯著安以然的手,一個用力,刀子徑直沒入顧問胸口。

「啊--」安以然驚恐的尖叫出聲,鮮紅色的血液瞬間就涌了出來。安以然瞳孔迅速擴張,兩顆眼珠子里被顧問猙獰的臉填滿,安以然就跟被點穴一般僵硬在原地,拿刀手顫抖得不像樣。顧問身上的血涌出來,瞬間就將安以然和沈祭梵的手竄洗,安以然手血紅一片。

「殺人了,不要殺人,不要……」安以然連連搖頭,嘴唇不停的顫抖,眼珠子一動不動,眼皮也抑制不住的在不斷顫動,驚恐當下,連眼楮都忘了眨動。

安以然回過神來就連連甩手,「放手,你放手,放開我,不是我殺的,放開……」

「想要報仇,就自己來,這就心軟了,你能報復得了誰?」沈祭梵語氣陰駭冷戾,扯著她的手不放,銳利森寒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瞳孔。

安以然眸子顫抖,渾身都跟著在抖,痛哭出聲︰「不要了,不要了,好多血,你放手,沈祭梵,好多血……你放手,放開我……」

沈祭梵拽著她的手,一腳將顧問踹開,刀子還握在安以然手上。刀子離身,顧問胸口的血液呈柱狀噴射出來。

「啊--」安以然尖叫出聲,下意識的捧著血染的刀子退後好幾步。

約克即刻上前,沈祭梵側目橫過去,約克當即停在原地,這是,要看著顧二哥血流而死?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權少強愛,獨佔妻身最新章節 | 權少強愛,獨佔妻身全文閱讀 | 權少強愛,獨佔妻身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