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156,同意結婚,住進淺水灣

作者 ︰ 家奕

「在看什麼?是不是痛?」沈祭梵低笑出聲,他當然不會亂想。

安以然推沈祭梵的手松了下,抬眼望他,臉色依舊血紅一片。沈祭梵起手捏了下她的臉,等她的回應。安以然咬著唇,良久,還是小小聲說了︰

「嗯,那個,很痛,出血了。」

沈祭梵揉了下她的頭發道︰「你先出去,等我給你拿藥。」

安以然站著不動,他說要拿藥他又不出去,手抓著他衣服望著他。沈祭梵抬手拍拍她紅通通的臉,無奈的笑道,「我用洗手間,想觀禮?」

「哦,」安以然臉上滾燙,緩下眼瞼,丟臉死了,雙手捂著臉,「我馬上出去。」

沈祭梵低沉的笑聲從後面傳來,安以然跑出去把自己摔進沙發,臉通紅通紅的。早餐在茶幾上,安以然踫著碗喝粥,沈祭梵很快從里面出來,進了房間,藥她這邊都是準備好的,書桌上整整齊齊堆的都是。安以然知道有些常備的藥,但因為都沒有中文文字注解,所以她並不知道具體都是些什麼藥。

沈祭梵拿了藥出來,安以然抬眼望他,紅著臉說︰「你先放下吧,我自己來。」

男人立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俯下她,潑墨眉峰一挑,自有一股得天獨厚的凌厲氣勢,壓得人心里慌張。安以然有幾分茫然的望著他,不知道哪里說錯話了,等著他說話。沈祭梵唇際勾起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久久才道︰「你自己看得到嗎?藥你會用嗎?是涂在外面的還是抹進里面的,用法用量你知道?」

安以然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放下了碗,坐得規規矩矩的,一臉的窘迫,心里怨念個不停,想著這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把這種話說得那麼明白?

「你告訴我不就知道了嘛。」安以然小小聲說,沈祭梵笑笑,半蹲在她跟前,藥膏拿在手上晃著,說︰「那地方你還能比我更了解?伸進去多少,抹在什麼部位只是我說你就知道的?你知道哪里被插傷了嗎?難道你想用你的手伸進去…」

安以然臉色早已經漲成了紫紅色,雙手捂臉︰「你別說了沈祭梵,丟死人了!」

俏臉滾燙,血紅血紅的一片,懊惱的抱怨出聲,听見他低沉的笑聲後當即伸出雙手去捂他的臉,捂住他的嘴,氣鼓鼓道︰「你怎麼能這樣?你知道我…你還一直說,你什麼意思礙?不準笑了沈祭梵,不準笑不笑!」

沈祭梵伸手拉開她的手,笑道︰「好了,不鬧你了,上了藥你上午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麼就給魏崢打電話,這兩天別急著去公司,發生那樣的事,你同事也會理解,好好休息兩天,調養好了身體,有個好精神才去公司會更好,嗯?」

安以然咬著唇,緩緩點頭,沈祭梵淨了手,挖著透明的膏體給她傷口抹去,一手握著她的一只腳踝拉開,沈祭梵看著粉女敕漂亮的XXX目光有些赤紅,抬眼看了她一眼。

安以然咬著手指側向了另一邊,他一抬眼就正好看到了她柔美的側臉,咬著手指的嬌憨表情令他瞬間心底悸動連連,難以控制的低啞嗓音出聲,底喚了句︰

「乖寶?」

「嗯?」安以然轉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眸子里的火焰,姑娘有些被他的目光灼傷,心里慌突突的跳動著,頓了下,問︰「好了嗎?」她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沈祭梵笑笑,撐起身在她唇上啜了幾下,這才開始。冰冰涼涼的感覺快速襲來,安以然舒服的哼了聲兒,沈祭梵抬眼看她,安以然眼楮水蒙蒙的跟他對視,頓了下又覺得臊得慌,當即扭頭側向一邊,咬著唇,小聲催促︰「你快點礙。」

沈祭梵低笑出聲,修長靈活的指節活動著,安以然下意識的僵了下,。沈祭梵那就跟故意似的,就一層薄薄的藥膏能抹多久?不就是一兩下的事情,可這位爺愣是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弄了十來分鐘…和諧中…

「沈祭梵……」安以然哭聲漸起,當下抓住沈祭梵的手,腦中瞬間一記白光閃現,張著小口叫嚷嚷的嘶啞出聲,竟然高-潮了。

沈祭梵死死盯著她此時絢麗奪目的表情看…hexie…沈祭梵吐氣聲漸漸大,渾身肌肉賁發,實在控制不了,拉了褲頭就往上壓,捧著她的臉吻著她緊閉的雙眼,低聲道︰「然然,我輕輕的。」

這時候要是無動于衷,還是男人?

沈祭梵抱著渾身無力的安以然放床上放,蓋好被子後不忘叮囑幾句才出門。

好大會兒安以然才漸漸拉回游離的魂,咬著手指,想起沈祭梵的臉,又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她那床吧,一翻,一準滾地上。安以然就做好了滾地上去的準備,被子都裹好了,「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瞬間摔得她頭暈眼花,原來裹著被子滾下來也痛啊。躺了好大會兒,才推開被子就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冥想。

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沒給魏崢打電話,自己換了衣服出去吃粉去了。坐車去了老遠的附中,坐在小餐館里,看著人來人往穿著制服的學生,感覺自己上高中時候就跟是昨天似的,昨天還急急忙忙的在復習功課,今天就已經長大成熟了。

時間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真正能跟時間抗衡的才能算永恆吧,什麼是永恆的?掛在天上的星星月亮麼?安以然忽然搖頭好笑,原來她是文藝青年。

安以然吃了粉付錢的時候竟然看到張書桐了,大概是他交的女朋友,從前面走過去,安以然把錢直接放在了桌上,拿著包包追出去。然而走出去卻沒再看到人,左右找著,沒人。安以然抓著頭發,難道是看錯了?

安以然吐著氣,這天兒可真熱,在學生一條街隨便逛了逛就打車去了安家。

張書桐兩兄弟如今是安家在負責,等于是寄養在安家,這是法院判的。因為張老太年紀大了,而且張老太跟大兒子住在一起,老大兒子還有自己孩子呢,能願意給別人養兒子?一養還是兩個?要是張秘書還健在,這話當然不能說,可人都死了,他們就算把兩孩子養大又能怎麼樣?還能指望兩兒子給他們養老送終?

他們自己有兒子,不牢別人來惦記。張家幾兄弟幾姊妹,沒有一家收留張書桐兄弟,原因都是一樣的,這年頭養個孩子可不是給碗飯養活那麼簡單的,上學念書那些錢誰出?既然這是安家弄出來的事,那就由安家負責,找他們干什麼?

張書桐兩兄弟就跟球一樣被姑姑和幾位老叔踢來踢去,張書桐倒還好,他轉校進了京大建築學院,可以住宿舍,寒暑假打工也有去處,可張可桐就不一樣了。醫院那邊說,手術後要到完全恢復至少也要花兩年時間,兩年時間的復建還不能間斷,得有人守著。家里下人七姐還在,可七姐自己也有一家人,還能無條件照顧孩子兩年?所以張書桐為了弟弟著想,住進了最不願見的仇人家里。

不過,好在是張可桐醒了,要不然張書桐很可能被報復壓瘋掉。

安以然覺得張書桐得了心理疾病,得去咨詢心理醫生,這孩子心里太黑暗了。他當初說什麼來著?要是弟弟不醒,他就殺了安家全家然後再自殺。這話能是個正常人說的嗎?安以然就怕張書桐哪天心魔忽然爆發,就想安以欣一樣,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那就晚了。張書桐在設計上很有天賦,是個人才,可不能因為這些因素就誤入歧途。

安以欣在送進去時身體做了全程檢查,並且警方發現她那段時間有亂吃藥的痕跡,大概也是精神壓力太大的原因,再有,安以欣確實患有嚴重抑郁癥的病史,或許是身體恢復後各方面來的壓力,也或者受了某些事情的刺激,而導致精神再度崩潰,才至于做極端的事。

安以然就怕張書桐會走上安以欣的路,張書桐確實挺令人擔心的,表面上真是什麼事都看不出來,就像安以欣平時一樣。可有時候越正常的人心里疾病就越嚴重,張可桐冷靜的性子下心已經過度扭曲了。

到了安家,開門的是七姐,七姐這是過來照顧張可桐的,要這麼放著張可桐不管,她也做不到。安家每個月開的工資少是少了點兒,可能照顧著張可桐,七姐也能安心。她要是在這時候走了,那小少爺也就太可憐了。安家也只有兩老在,照顧張可桐肯定也得另外請人。要換了別人,七姐也不放心。

「七姐。」安以然笑著打了聲招呼。

安家對不起張家的事,連帶著看見七姐安以然心里都有些愧疚,對七姐的除了安以欣的事外,還有就是家里的。七姐一來,安母那完全就是把人當下人使喚,而七姐在張家時候就只負責張可桐一個人,如今到了安家,她伺候的就是安家一家人。安家人倒是挺泰然處之,想著是給了錢的,可安以然做不到那麼坦然。

「二小姐回來了,外面熱吧,快進來,屋里開著空調呢。」七姐見安以欣第一次就喜歡不上來,因為她是親眼看到夫人出的事,可見到安以然她卻打心里喜歡,不為別的,因為安以然是真心疼張可桐。

安以然點點頭,走進去換了鞋,安母在睡午覺,安以欣出事後安母身體大不如前,听說病了十幾天,這才見好。安父在客廳,難得這段時間沒出去下棋,也是天氣熱的原因。安以然走進去時喊了聲︰「爸,我回來了。」

安父點頭,讓她坐下。安以然應了聲,往空調旁邊站,外面實在太熱了,這得涼快涼快。安父放下報紙看她,說︰「別對著冷風吹,一冷一熱,容易感冒。」

「好。」安以然站了會兒就在沙發上坐下。

所有人都以為安以然在案子破了之後就出來了的,安家就顧著傷心安以欣的事,為安以欣前後奔波了,完全忘了她這個還在局子里呆著的女兒。也確實不容易想到,安以欣都進去了,安以然鐵定出來了,這是毋庸置疑的,可誰能料到,人還在里面關著,昨天才出來?所以這事也不能怪安家人顧著安以欣沒顧著她。

「今天有空過來,最近公司不忙?」安父見她離開空調後這才又拿起報紙,隨便問了句,對安母來說,她的孩子永遠都只有安以鎳和安以欣,可安父不一樣,釋懷了後,都是他的孩子。安以然因為從小吃的苦,如今倒是更心疼小女兒一點。

而大女兒,唉,怨誰呢?她那是咎由自取,在當初捂死她那個孩子時安父就已經對大女兒有些嫌隙了,再怎麼樣,那也是自己生的。人做事極端,遲早出事。

「嗯,我都沒什麼可做的,可能是因為不是我的專業吧,最開始是興趣,可越到後面就越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不是專業的人要做出專業的東西來,只憑興趣和愛好是不行的。我要參與的案子,可能還會拉下項目的進程,所以還是交給他們做吧,我就喜歡畫畫。」安以然笑著說。

中午在吃粉的時候忽然想通了,其實她喜歡的,只是公司里活潑的氣氛,對策劃她雖然後來進修男人不少課程,可到底不是專業出身。她腦子又不是特別好使的那種,小趙兒半小時能領悟並且能夠吃透的知識,她得花兩三天。

瞧瞧,這人和人能比得了嗎?他們部門在轉型的時候,她跟小趙兒是同樣零基礎的起跑線,可如今,小趙兒已經甩她幾條街了,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所以啊,因為一直固執著,不肯放手,如今想通了,其實也挺簡單。沈祭梵說結婚,那就結唄,反正她現在就算在上班,去公司,對公司的貢獻也不會太大,三天兩頭不在公司,小趙兒比她這個頭兒敬業多了。

她吧,還是老老實實畫她的漫畫吧,只有這個是她最鐘愛的。偶爾想同事了,大家聚一聚就行,雖然一直沒有這麼執行,可小趙兒在公司的角色一直就是代理懂事的身份,公司就交給小趙兒管,她也放心。

人生嘛,總要有舍才有得,舍了工作,她能得到沈祭梵呀。工作和沈祭梵來選,她肯定是選沈祭梵的。也不是沒有事做,他上班,她就畫漫畫,他下班他們就能在一起啦,多好不是?

安父抬眼看了眼女兒,對她喜歡畫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兒,實在無感。頓了頓,出聲道︰「然然,你還是多把精力放在沈爺身上,興趣愛好可以培養些高雅的,至少說出來不會讓沈爺丟面子的,你看那些千金名媛們都熱衷什麼,你多少也了解下。不是爸爸挑你的毛病,沈爺那樣地位的人,站在他身邊的人可以不用太優秀,但不能太差。外人要知道沈爺的人是個畫小人畫的,沈爺多沒面子?」

「礙喲,爸,你管別人做什麼呀?再說了,我畫畫也是工作,怎麼就上不得台面了?也不會讓沈祭梵很沒面子呀,他就喜歡我畫畫…」呃,這話他可沒說過,不過,他提過很多次,讓她在家畫畫,等他下班。所以,推理一下,沈祭梵應該是更願意她在家畫畫哪也不去的吧,再說,這也是工作好不好?

「不要太任性,沈爺不是一般男人,能縱容你一時還能縱容你一輩子?」安父沉聲道,到底都是男人,多少也能懂。那位爺喜歡的大概就是她這小性子,可這畢竟不是留住一個男人方法。或許一時新鮮,可這要長久下去,還是得本分點。

「知道了,我這不是在為一輩子做準備嘛,爸,我要跟沈祭梵結婚,你有沒有什麼看法?」安以然咕噥了句,後面那話是問出聲了的。

安父愣了下,「結婚?」雖然前有那位爺出現在家宴上,可到如今他還是沒弄明白那位爺對自己女兒是什麼心,「這是你的想法?沈爺知不知道?」

「知道啊。」安以然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安父放下報紙,表情嚴肅了幾分,道︰「然然,家里從來就沒希望你能往高門貴族里嫁,那些表面風光,實際上過的是什麼日子只有自己知道。你現在也有能力了,爸爸不希望你有目的的去攀附一些什麼,家里更不需要你做任何犧牲。」

安父這話意有所指,是說當年為了工程而賣女求榮的事,這事是他安啟泰一生的污點。安家即便那次後走上了輝煌,最後還是沒能穩定多久,這應該就是他的報應。工作沒了再找,事業沒了再打拼,可家沒了人一生就完了。

也是這幾年來沉澱下來後的心態變了,能坦然面對一切,想起年輕時候做的錯事是恨不得給自己兩拳頭,太混賬了。人活一世,走的時候能不帶遺憾,不帶愧疚,那是最大的幸福。如果走的時候還有遺憾,還有抹不掉的愧疚,那這遺憾和愧疚將永世存在,因為再也沒辦法彌補。

安以然臉上的笑漸漸淡了,目光緩下去。倒不是想起以前的不開心,而是沒想到父親會說這樣的話,她以為,她跟沈祭梵結婚,家里人會很高興,可事實並不是這樣。安父看她不說話,繼續跟她講道理,安以然耳朵嗡嗡直響,良久才問︰

「爸,其實你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對嗎?」她想說,他們都已經訂婚了的。

安父沒出聲,不是他相信那位爺,而是他不相信那種身份地位的人會跟自己女兒結婚。不是他小看自己女兒,以然還沒有跟那位爺比肩的能力。他這是為她好,她如果听了,以後會感謝他的。可硬要執意這樣,他也反對不了,那位爺的事,他這個當父親的又能怎麼樣?反對有用嗎?

「然然,人一輩子都是自己的,你要為自己想。我們安家跟沈家,差太多了。」壓根兒就別提門當戶對這個詞兒,人家是王室,你算什麼?

安以然臉色有些發白,雙手交握,有些發白。安母早就出來了,良久安以然抬眼望著安母,低聲問︰「媽,你也這樣認為的嗎?」

安母這話不好說,要以前,她當然是希望安以然能嫁那位爺,那是什麼樣的家庭?豪門中的豪門,這一旦結婚,安家坐等著鳳凰騰達就是了。可現在,也不能那麼想了,自己女兒走錯了路還能讓別人步後塵嗎?到底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還是希望她能過好。他們也都是半截的入土的人,安家還不會有發達的一天,她也不再想了,後面的日子就這麼過著吧,只希望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

安以然看著安母,安母想勸她,可還得顧著安父的想法,想了半天才說︰

「那位爺是什麼意思?結婚是你提的還是他提的?如果那位爺自己沒提這個事兒,你就別想了,男人向來厭惡痴心妄想的女人。」

「他提的。」安以然覺得安父安母都不知道情況,跟他們說不通。

安母松了口氣,女孩子吧,還是要矜持點,以前安以欣對謝豪就錯了。女方一主動,你再有本事,男人也不會高看你一眼。所以從一開始就注定,安以欣一輩子都得追著謝豪跑。如今,如果要是那位爺先提,那這事兒,可又得另當別論。

安父自然知道沈祭梵那樣的人向來是言出必行,不會把這事當兒戲。

良久才出聲道︰「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好好想想,自己決定。」頓了下又補了句說︰「我們反對還是贊同,都是給你的建議,最後選擇還是看你。」

還是免不了擔心,就算這事兒是那位爺先提的,沈家那樣的家族也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以然那性子……唉,也罷,到底要進那樣的家才能真正長大。

安以然眼里忽然亮了起來,父親這松口了那就是同意了的意思,點頭說︰

「爸,媽,我不會做讓你們丟臉的事,如果,我說如果,有一天沈祭梵不喜歡我了,我不會死皮賴臉的賴在他身邊的,我並不是那種依附別人生活的寄生蟲,我只是,很喜歡他,很想跟他在一起。他說要結婚,我想了很久,覺得,那就結吧,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我要不跟他結婚,我也不會跟任何人結婚。」

「其實我很明白,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是靠緣分,如果有一天,緣盡了,我不會強留。我很清楚你們為我擔心的事,所以,爸爸,媽,不要擔心我。這是我一輩子的大事,請允許我最後任性一次,請支持我做的選擇。路是我要走的,以後無論是苦是甜,是淚水還是笑容,我都會很勇敢的接受。爸媽,請你們祝福我。」

安以然說得動容,安父,安母無話可說,兩個女兒都一樣,安以欣性子高傲,我行我素,她決定的事再錯都是對,都會一意孤行。安以然性子溫溫吞吞的,可依然也是個倔脾氣,平時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任何主見,可一旦做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安母看向安父,安父嘆了口氣,擺擺手道︰

「隨你吧,沈爺是什麼樣的人,你自然比我們要了解得多,既然你覺得他只得托付,那就這樣決定吧。只要記得,女兒嫁了人,家還是你的家,別忘了父母。」

安以然連連點頭,眼楮開始發脹,雙手捂住臉,這是她曾經從沒在家里感受到的溫暖,父親只是幾句話而已,可她真的好想哭。

安以然擦著臉,吸著鼻子,通紅的一張臉勉強笑著。安母看著安以然,好幾次都想說讓安以然求求那位爺,讓他們家以欣出來。法院判了刑,可要從里面放個人出來,對那位爺來說簡直是輕易而舉的事。

可這事情,在安以欣進去那天他們就听說了,說是那那位爺很憤怒,因為以欣嫁禍以然的事,也早就給了話誰都不準出手。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為安以欣的事奔波大半個月,錢扔出了不知道多少,卻依然徒勞無果。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安母就想著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以然肯去求求那位爺,以欣就能出來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能相信女兒是故意殺人?安以欣在安母心里多善良啊?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但是當著安父的面安母不敢明擺著求安以然,安父知道事情真相同樣也很震怒,就等著能有個單獨的時間把這事說出來。安以然去洗了把臉,去房間看張可桐,張可桐住的是安以欣的房間,七姐住的是以前安以鎳住過的小書房。

因為安以然回來,所以晚飯是安父親自燒的。安母在打下手,還特意親自去市場挑了兩斤海鮮回來,就為了討好安以然。

年紀大了,圖什麼?兒女能圍在身邊多好?安母別的也不求了,就盼著這後半輩子還能有一家人坐在一桌子吃飯的時光。

安以然走的時候給兩竄鑰匙給安父,安父愣了下,神色漸漸激動起來。盡管他老眼昏花,也還能認出,這是他安家老宅的鑰匙。

「然然,這是……你從哪里得來的?」安父握著鑰匙,手有些發抖。

「別墅拍賣那天我去了,但是因為別的事耽擱了,後來才知道是孫烙把別墅拍了下來。這是他之前去看守所的時候給我的,爸爸,鑰匙給你,搬回安家別墅吧,家里人也多了,書桐放假回來住,加上大哥結婚,楊可懷孕,再添個小孩,家里就該人擠人了,怎麼住得下?所以這鑰匙我就收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他錢了,沒有白拿他的房子。」安以然笑著說,孫烙那天去看她,除了告訴她以前的一些事情外,還給了她別墅的鑰匙,房子早在一年前就過到她頭上了的。

安以然很感激,孫烙如果給別的,她一定會拒絕,可安家別墅,她怎麼都會收下。收下別墅,就等于又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好好,好……」安父神色激動的連說了幾個好,緊緊握住了鑰匙,沒想到他安啟泰這輩子竟然還有再回去的機會,再住進去安家別墅,此生無憾了。

「等你大哥回來,多少錢讓他給你。」安父到底沒忘了這茬兒。

安以然搖頭,「沈祭梵的錢,他那麼有錢別給他省,你們高興了才是最好的。」安以然頓了下,又笑著說︰「未來女婿孝敬你們的哦。」

安父笑出聲,只點頭說︰「好,好好……」

實在無話來表達他此時心底的澎湃,直把女兒送到樓下才回去。安母心里還挺吃味兒的,因為她的正事還沒說,本想她送安以然下樓順便把安以欣的事說了,可老頭子竟然搶著送。安母心里到底也不怎麼平衡了,女兒嫁得好,所以當寶了?以前以欣回來,走的時候可沒將安父去送過。

安父在外面站了大半小時才回去,漸漸已經壓制了心底的激動,進屋就說︰

「明天搬家,今晚把東西都收拾出來。」

安母愣了下,反問了句︰「搬家?」好端端的搬什麼家?

安父需要平復下,直接扔了竄鑰匙給安母,轉身進了房間。安母拿著鑰匙一看,不得了了,當下大叫一聲︰「欣欣她爸,這是真的?是我們家的別墅沒錯吧?」

安母手一個勁兒的在抖,這是他們家的鑰匙,用了幾十年的當然知道,哪里磨損了些,鑰匙有幾個齒,她太清楚了。別墅贖回來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你剛才跟以然出去,就是在說別墅的事兒?」安母臉上依舊是關不住的笑意,她竟然還能住回安家別墅,能不讓人驚喜嗎?就跟被發配邊疆的戰士一樣,有一天接到皇命後調回去重用,是一樣的道理,可就是第二春?

安父點頭,心里照樣是久久不能平靜。安母倒是真高興了,「以然這孩子是個有心的。」

安以然就想吧,這回她就主動一次,他那麼想她搬回淺水灣一起住,那她就去唄。反正也沒差了,她已經打算好了,往後就一星期去公司兩次,周一必須去,因為公司每周一都有個全體會議,然後周四去一次。其他時間就在家畫漫畫,听歌,看電影,然後,等著沈祭梵下班。

安以然擰著箱子打車去了淺水灣,她這是準備給沈祭梵一個驚喜呢。誰也沒說,直接就那麼過去了。

安以然在想,他要是听到她說同意結婚了,他會不會很高興?想著想著自己都樂起來,忍不住滿臉的笑,應該會很高興吧。

因為她現在的心情也很不錯,沒做決定之前,她是真的很排斥婚姻,可一旦做了決定,從另一個角度去想,就沒那麼可怕了。相反,她現在心情很好,而且非常放松。都說男人婚前和婚後是不一樣的,她也想知道,沈祭梵是怎麼樣的。

「小姑娘是去看男朋友的吧?」前面司機大叔忍不住問了句,實在這姑娘笑得太樂了,就什麼都沒干,一個人擱後邊兒坐著傻樂。

安以然愣了下,伸手拍了下臉,「大叔,有這麼明顯嗎?」

司機大叔笑笑,「是啊,你那臉上就寫了幾個大字兒。」

「啊?」安以然捂臉,轉頭往窗外看,臉兒紅檀檀的,「哪有寫了字啊?」

前面司機大叔看著小姑娘那樣兒,覺得也挺樂,竟然跟安以然吹起他當年年輕時候追老伴兒的光榮事跡來。大叔那語言挺逗,只把安以然好個樂。

出租只能開到淺水灣小區外,除了淺水灣里面的車以外,任何車輛是都不允許進去的。安以然在門口跟大叔揮手,然後拖著箱子走進去。

淺水灣別墅佔地面積極寬,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貴,當然,住了些什麼人,誰都不知道,因為住里面的人都是高級機密。

小區里內部有類似觀光車的代步工具,免費的,安以然攔車坐了上去,說出門號時前面人愣了下,下意識多看了眼正埋頭整理衣服的安以然。住戶和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里面人都是些誰,可他們這些內部服務人員知道啊。進來這里做事的,警衛、物業就連清潔工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不能說,可心里清楚。

333號別墅住的可是位大人物,當然這里面大人物不少,國務院的就有好幾位,可這位大人物不一樣,據說還有王室的背景。而且還跟商業巨頭KING集團掛鉤的,能不令人多上心幾分?

安以然下了車,擰著箱子按門鈴。沈祭梵這套別墅外人看除了佔地面積大點外,並無其他新穎之處,所以基本上也不怎麼惹眼。別墅門口依然有站崗的,這在這里各家別墅大門外並不是特立獨行,因為在家門口放站崗的人家不少。

「安小姐!」別墅周圍無論明里暗里的人,全都是暗衛營的人,因為安以然跟爺的關系,這些一直守在別墅的人當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開門的人手抖了下,伯爵夫人在,安小姐真要這麼進去?

「你們好,礙,你們不給我開門嗎?」安以然在大門面前站著,轉頭說話。

警衛給魏崢緊急信,正等著回復呢。邊給另一邊的人打手勢,讓暫時別開門。

對面的人出聲道︰「很抱歉,安小姐,好像停電了,沒電門開不了。」

「哈?」安以然一張俏臉瞬間就皺了起來,兩條眉倒掛,停電開不了門?

「淺水灣也會停電嗎?」這還真是稀奇,有些嘆氣,抬腳踢了下箱子,她怎麼這麼背氣兒啊?百年難得一遇的事都給她撞上了。

守門的警衛都不敢接話,騙安姑娘,他們可那膽子。

那頭魏崢給沈祭梵上報,可爺正在跟國外的公司高層開視頻會議,魏崢站來站去不敢打擾。因為里面爺的四個助理坐得筆直,都在快速的的翻查著資料,神情嚴肅,場面肅穆得壓人。顯然是會議正在進入白熱化階段,魏崢除非想腦袋搬家,否則就是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在這時候出聲打擾。

魏崢也沒辦法,這邊不能請示爺,那邊又不能讓安姑娘在大門外干等著。安姑娘也不是個蠢的,時間一長還能不發現?要是到時候再一鬧,可有他們受的了。

所以魏崢這麼一說開門,那邊大門就緩緩打開了。

安以然立馬眉開眼笑起來,對著門口的人笑笑,揮揮手︰「有電了,辛苦你們了。」

瞧瞧,多客氣,未來女主人礙,安以然心里美滋滋的想。

安以然拉著箱子從園子大路走進去,箱子那 轆在地上滑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別墅內顯得尤為刺耳,很快驚擾了在園里照顧花草的菲佣。

菲佣回頭看了眼,噢,安小姐來了。對著安以然笑笑,又回頭繼續她的工作。安以然步子邁得很輕快,繼續往前走。後面菲佣忽然反應了過來,扔了手里的東西立馬從花壇里跳出來,大聲喊道︰「安小姐!」

安以然心一抖,回頭看著激動的小菲佣︰「怎麼了?」

「您來了,安小姐。」小菲佣把聲兒喊得大大的,就想讓里面的人听到趕緊出來。

她們現在是確定了那位夫人的身份,魏先生千萬肯定,那是先生的母親,親生母親。那位嚴厲的夫人,可不是好相處的。小菲佣這給急得,漆黑的臉都紅了。

安以然看著小菲佣這樣兒挺樂的,是啊,她來了啊,怎麼了?

「最近過得好嗎?」安以然是被小菲佣這模樣弄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所以順口扯了句別的。

「安小姐,我們都很好,安小姐!」小菲佣那聲兒簡直都在嚎了,扯著嗓子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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