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143,我說你喜歡,你必須喜歡

作者 ︰ 家奕

安以欣動作挺快的,就這一兩天就把婚結了。大概人心死了都會這樣自暴自棄,覺得不是心里那個人,換別人誰都一樣,誰都可以。

安以欣結婚後什麼都沒帶,連件衣服都沒拿,一個人就那麼去了張家,那感覺倒不像是結婚了,只是在外面住幾天而已。兩個人也沒辦酒,就注冊了。

張秘書是覺得這樣委屈了安以欣,他是二婚沒關系,可安以欣是第一次結婚,安家雖然不比以前,可無論如何安以欣出身不低,人本身條件就沒得挑,年紀比不得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可配他這個四十多的二婚男人已經綽綽有余了。

「要不,我們挑個好日子,還是辦一場吧,讓你爸媽也放心。」張秘書商量的語氣對安以欣說,本來他的條件就擺在這里,是他高攀了她。最開始有項目合作時,他就是利用職務之便潛了她,也不見得不知道她只是逢場作戲,然而,真沒想到她竟然會跟他結婚。怎麼說呢,張秘書欣喜之余更多的還是愧疚。

多以總想著要彌補她,什麼好的都給安以欣。在安以欣身上,張秘書是真舍得花錢。她比年輕將近二十歲,說得難听點,人家一清清白白的大小姐,什麼都不缺,有才有貌竟然還能看上他這個半截入土的男人,他能不對她好?

張秘書跟在許市長身邊多年,跟王秘書相比,算是比較清廉的,所以也更受上面重視。然而在跟安以欣攪合在一起後,就開始不干淨了。

沒辦法,要討好女人,光會嘴巴功夫肯定不夠的,是在物質上下功夫。而他們政府的人有權利,有本事,風光,卻沒什麼錢,如果不收那些送上門的東西,張秘書哪有能力去高檔餐廳吃東西,買首飾衣服討好女人?

大概也正因為這種懸殊太大,安以欣才選擇張秘書吧。反正不是謝豪,哪個男人都一樣,還不如選個能把她當女王伺候的男人。對她來說,張秘書年紀根本不是問題,興許還巴不得張秘書早死的好。

「辦什麼呀?你不嫌你現在名聲差嗎?已經在風口浪尖了,你還辦婚禮,不是更讓人有話說了?就這樣吧,我爸媽能理解的。」安以欣笑了說。

話落直接推開車門下車了,張秘書抬眼看著下車的安以欣,心里很是欣慰,最初以為她只是逢場作戲,現在她為他所忍容的一切,還說不了什麼嗎?她愛他,雖然這結論挺荒誕,可他覺得事實就是這樣。

忽然間張秘書有種回到二三十歲的心態了,當即滿面春風下車。快步跟上安以欣,伸手去勾她的腰,如今他們已經結婚,做這樣親密的動作再也不用考慮任何人指指點點了。張秘書對安以欣,或許是真的挺喜歡,一顆心都撲她身上去了。

「我想過去接你的,以為你有很多東西要搬過來。也好,以前的東西都不要了,我都給你買新的。棄舊迎新嘛,就像我們兩個的新婚生活一樣,要嶄新的。」張秘書舌忝著笑說,手搭在安以欣腰上輕輕摩擦著,這是他的嬌妻,沒想到他快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有這種別人銷想不到的艷福。

「不用浪費,差什麼我回家去拿,反正也不遠。」安以欣低低說了句。

安以欣性子本來就這樣,自己把自己高看了一眼,對別人自然就沒那麼容易上心,生意上還能陪著笑應酬應酬,可私底下她就是這樣的人,對安父安母大多時候都這樣,更別說現在上趕子貼上來的張秘書了。

「不不,還回去干什麼?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我們的家。當然,你要是不喜歡這房子,我給你再買一套,照你喜歡的買。」張秘書趕緊出聲說。

這說話間已經進門了,家里下人早就得知今天新夫人會過來,都在玄關處等著呢。張家是這棟樓頂樓的復式單元,單位分的,房子很寬,以前本來是準備給兩戶人的。可就因為張秘書做得好,又是許市長撥了正,連帶著他的待遇也跟著往上走了。這不,單位分房那邊可著勁兒把好的給他留著,這是張秘書自己選定。

開門時候安以欣臉上瞬間經營起公式化的笑容,不是做給家里下人看,而是有個小兒子在家。她並沒想跟小兒子關系能處好到什麼程度,她畢竟沒有自己的孩子,對孩子更是喜歡不起來。對張家兩個兒子,她只希望能互不干涉。

「夫人好。」兩個下人,一個做家務雜事的楊嬸,一個是專門照顧張可桐的七姐。楊嬸年紀大概在五十上下,七姐才四十出頭,這兩都是張家的老人了,從一開始在張家做事就一直做到現在。雖然張家出了這樣的事,不過她們都是下人,也不好評頭論足說別的,畢竟張先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再娶是很正常的。

安以欣微微點了下頭,目光看向站在七姐身後的張可桐,自己親自上前靠近了一步︰「你是可桐吧,別拘束,你好啊。」

安以欣伸出手遞向張可桐,張可桐八歲點,剛上小二,正是什麼都知道一點的時候。還沒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走出來,爸爸就領了個女人回來給他當媽,這是誰也接受不了的事。張可桐往後縮了一步,七姐趕緊拉著孩子說︰

「小少爺,這是你的新媽媽,快叫媽媽呀,剛剛不是已經答應七姐會叫嗎?」

張可桐不肯出聲,一個勁兒的往七姐身後縮。七姐很為難,抬眼討好的對安以欣笑著想解釋。然而在抬眼看清楚安以欣的臉時,當即嚇白了臉,她不是那個…

安以欣打量了下七姐,沒等到張可桐開口也不執著,當下站起了身,張秘書臉色有些尷尬的打著圓場說︰「欣欣,孩子認生,不過沒關系,很快就熟了。」

轉身從七姐身後把張可桐拖出來,厲聲道︰「叫媽媽,快點,別惹我再打你。」

張可桐不出聲,倒是被他父親一嚇,大聲哭了起來。一般這時候後媽都會充當好人上前解圍,安以欣已經沒了要應付下去的意思,草草說了句︰

「叫阿姨吧,別為難孩子。」這孩子都這麼大了,已經有了記憶,就「媽」就能改變什麼?再說,她還沒想給別人當媽,月兌了鞋就走進屋,低低說了句︰

「啟華,帶我轉轉。」

「好好,馬上來。」張秘書伸手給了兒子一巴掌,「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再不听話我就把你扔了。」話落轉身月兌了鞋,搭著笑就跟著走進去。

後面張可桐大聲痛哭,七姐和楊嬸對看一眼,眼里交換著彼此看得懂的神色。這新夫人怎麼能也不幫小少爺說句話?也太冷漠了。張先生也是,太太才走多久啊,竟然就把女人領回家了,從沒動手打人的,今天就因為不叫人打了孩子。太太要是知道最疼愛的小少爺被打了,不氣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才怪。

安以欣是看見張秘書打兒子的,卻沒說話,她是把自己跟張家摘得干淨,她是她,張家是張家,這家的人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張秘書摟著安以欣在屋里看著,上樓時候後面張可桐哭鬧著說︰「……就是她殺了我媽媽,就是她,就是她……」

安以欣猛地回頭,眼底冷意泛起。七姐嚇得臉色越發慘白,當下不適時宜的伸手捂住孩子的嘴,眼神躲閃的匆匆解釋道︰「童言無忌,笑少爺年紀小,剛剛沒了母親,心里難受,希望夫人不要小少爺一般見識。」

安以欣目光在七姐和孩子身上轉了一圈,冷著臉回頭,張秘書臉色也很難看,平時討人喜歡的小兒子今天卻給他丟了大臉,看來還是把孩子送去學校寄養,放假才接回來的好,免得在家惹以欣不高興,搞得家里氣氛不好。

「孩子小,不懂事,話都是亂說的,你別往心里去。」張秘書舌忝著笑對安以欣說,額頭有些冒汗,生怕安以欣甩臉子走人,緊緊摟著她的腰不放。

安以欣笑笑︰「我知道,這時候讓小孩子承認我,確實為難他了。」

張秘書連連點頭,覺得安以欣太懂事了,一張臉登時都給笑爛了似地,果然有知識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知書達理,能為別人著想。這麼一想,張秘書那心立馬又放飛了去,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帶著安以欣往樓上走。

七姐心都差點跳出來,張太出事那天,其實他們也在。因為張可桐那天在商場亂跑,很快張太和七姐就找不到他人,兩人分頭去找,馬路對面有個大型游樂場,張太在商場找了一圈就出去往對面走,結果就在等紅綠燈時出了事。

而出事的當下,七姐和張可桐就在後面不遠。七姐在商場找到張可桐,帶著他又去找張太,找一圈後又帶著張可桐走出商場,老遠就看到張太了,七姐正想喊人呢,結果就看到一個女人把張太給推了出去。到現在七姐想起當時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面都忍不住冒冷汗,下意識伸手捂住張可桐的眼楮。

七姐當時腿都嚇軟了,在原地站了好久,而她沒想到的是,安以欣轉身是朝他們走來,七姐趕緊緊緊捂著張可桐嘴巴側身避開跟安以欣面對面。不過,倒是看清了安以欣的臉。她看清了,張可桐也看清了。

「小少爺,這事不能說,听七姐的話,如果想好好活著,為了七姐,為了你媽媽,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更不能讓夫人知道那天我們在場的事,記清楚了嗎?」七姐把張可桐拉進他的房間關起門來嚴肅的警告著,張可桐撲在七姐懷里大哭,「七姐,我想我媽了,我想她了,我不要這個女人在家里住,我要我媽。」

「太太在那邊,會過得更好,」張太跟張先生,已經分房睡好幾年了,這些年,張太的痛苦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相敬如賓的夫妻,表面令人羨慕,其實痛苦只有自己知道。七姐繼續哄著張可桐︰「以後七姐疼你,七姐疼小少爺好不好?」

張可桐點頭,七姐再繼續哄道︰「那可桐答應七姐,那天的事,就當成秘密藏在心里,誰都不要說,爸爸也不要說,好嗎?可桐听話,答應七姐。」

看見張可桐點頭,七姐總算放了心。沒人會相信一個孩子說的話,張可桐這話要說出去,只會讓新夫人起疑。張先生是不會相信小少爺的話,一定會向著新夫人。七姐是怕這事情說出去,她和張可桐都會有危險。那個女人,太狠毒了。

七姐一走,張可桐就給哥哥張書桐打電話,哭著把家里瞞著張書桐的所有事都說了,最後抱著電話大聲哭道︰

「哥哥,你回來吧,那個女人已經來家里了,你快回來吧,我們給媽媽報仇,哥哥……」哥哥是無所不能的超級英雄,這是張可桐心里的信仰。

度假村的晚上,在流嵐小築不遠的木樓里,宋穎捧著酸辣粉滿臉哀怨,看見孫烙從外面走進來趕緊坐正了身體,拿著匙子很斯文的喝著湯。孫烙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圈著她的腰,手掌往衣服里模直接就解開了宋穎的衣服,低聲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要笑著吃,大口大口的,要把這個當成世上最美味的東西,如果覺得辣,就多加點醋,椰女乃呢?我說過多少次了,吃粉要喝椰女乃,必須要冰鎮的,吃一口粉,喝一口椰女乃,你怎麼記不住?」

孫烙說完臉上已經怒色盡顯,宋穎是覺得最近他對自己呵護有加,所以膽子也比剛跟著孫烙那時候大了些。心里有意見,她是淑女,怎麼能大口大口的吃東西?在他面前,她寧願餓死也不會那樣毀自己的形象。

「孫少,我以後可不可以不吃酸辣粉了?」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東西,這種路邊攤的東西,孫大少的女人怎麼能吃呢?這種東西她很多年前就不吃了,不因為別的,吃這麼辣的東西,她臉上會長痘,每次吃都提心吊膽的,生怕第二天臉上長滿臉的痘子,要是那樣的話,她還有臉見人嗎?

「為什麼不吃?你不是說你很喜歡吃嗎?」孫烙臉色陰沉下去。

可宋穎沒察覺他的變化,月兌口而出︰「我不喜歡,我一點不喜歡這種路邊攤的東西,孫少,餐廳的自助餐很好吃啊,為什麼我們不去餐廳吃?」

孫烙猛地上手箍上宋穎的脖子,怒聲噴出︰「你喜歡,我說你喜歡你就必須喜歡!說,你喜歡吃粉,喜歡喝椰女乃,不想我掐斷你脖子,就快說!」

「孫少……」宋穎喉嚨一痛,窒息感瞬間上頭,眼淚緊跟著滾出來,臉色漲得通紅,憋著一口氣忙不迭地的出聲︰「我喜歡吃粉,我愛喝椰女乃…孫少,我喜歡吃粉,最喜歡吃酸辣粉…孫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孫烙松手,宋穎趕緊往後縮了一下,雙手扶著脖子大聲咳嗽。孫烙把還冒著熱氣的粉往宋穎面前推,伸手將人拖近身邊,手抬起她的臉。雙眼淚光閃爍,委屈的模樣令他腦中瞬間閃過另一張可憐巴巴的臉,孫烙猛地心里一緊,扣上宋穎後腦唇大力壓下去,在她唇上反復啃咬,迷醉的低聲呢喃道︰

「然然,我的然然,說愛我,乖乖,說愛我,快,快說愛我。」三兩下扯掉宋穎身上的衣服,壓著她強勢入侵。宋穎有些吃痛,卻不敢喊出聲,說著他想听的話。

孫烙閉上赤紅的雙目,眼前一幕一幕閃過是白天見她的情形,她淚濕的眼,她白女敕的臉,她鮮紅的唇,她輕輕軟軟的聲音。忽地閃過她流血的小腿,孫烙猛地睜開眼,翻身狠狠…和諧…壓著身下的女人,伸手捂住她的眼楮,「然然,說,你愛誰?」

「啊,愛,愛孫少,然然愛孫少!」孫烙附頭咬上她的唇,重重的吻著,低啞的聲音再道︰「叫我的名字,然然,乖,叫我名字,說愛我。」

「孫烙,然然愛孫烙……」宋穎已經被**擊昏了頭,孫烙…又和諧…閉上眼,眼前全是她的臉,孫烙叫著她的名字到了巔峰。

宋穎以為取樂了他,那東西就可以不用再吃了,每天晚上都是那東西,她吃得都要吐了。可完事兒後還是不放過她,必須吃。宋穎心里不願意,卻不得不在孫烙的注視下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大口大口的吃著已經冷掉的酸辣粉。

孫烙滿意的看她吃完,拿著紙巾給她擦嘴邊油漬,在她唇上吻了下,夸了句︰

「然然真乖。」伸手把宋穎抱進懷里,輕輕順著她後背,安靜的抱著。

就這一刻宋穎剛才的委屈瞬間消失,又覺得孫少爺其實是愛她的,那麼對她,也是愛她的表現。覺得自己這一輩子要嫁給這樣的男人,那樣知足了。雙手輕輕環著孫烙身軀,順從的靠近他懷里,低聲道︰「孫少,我愛你。」

孫烙听了,底笑了下,順著她的頭發︰「寶貝,我也愛你。」

「那你什麼時候娶我?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了…」宋穎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氣息變化,立馬閉嘴。家里人都警告過她,讓她別把這話掛在嘴邊,他們這樣的男人,最忌諱女人想著那個位置。可她就是等不了,她覺得孫少是真心愛她的,既然愛她,為什麼不能馬上娶她?反正他家里那個孫太太有等于無,還不如早點離婚。

孫烙松開她,沉著臉走出去︰「讓我再听到這種痴心妄想的話,你就給我滾。」

「孫少,孫少……」宋穎追出去,可身上光著呢,到了門口就馬上轉了回去。

嘆氣坐在沙發上,男人在床上說過的話果然都不算數,他明明就答應過她會娶她跟她結婚,為什麼她連問不能問?他那樣身份的人,誰還能壓制得住他嗎?家里人都說孫家是京城之首,孫少如今已經是孫氏地產的總裁了,難道他還會怕誰嗎?他既然愛她,為什麼不跟她結婚?是因為那個家里那個姓梁的女人?

宋穎咬了下牙,覺得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她會自己對付那個女人的。

拿著手機拍了床,沙發和剛才歡愛的痕跡,找出早就查到的號碼發過去。早就料到有今天,宋穎是偷偷拍了好幾條跟孫烙親熱的視頻,不過她倒是沒直接那麼直白的把視頻發過去,而是發了段剛才錄的聲音。

錄音發送成功後,信息也跟著發過去︰梁小姐,有名無實的婚姻還堅持什麼?還是把孫太太的位置讓給我吧,孫少也會感激你的。

宋穎是仗著孫烙對她的不同,所以才輕率的做出挑釁梁瑛愛的事。不過這事情遲早都會做,孫烙是不可能提出離婚的,所以她只能讓梁瑛愛放手。

宋穎其實不是什麼心思深沉的人,母親是街邊賣小菜的,家里做的那種榨菜,泡菜一類成本小的菜。父親是修鞋的,宋穎人長得漂亮,難免虛榮,上學那麼多年從沒往家里帶過一次同學和朋友,怕人瞧不上她。所以本能的排斥孫烙推給她的酸辣粉,孫烙第一次給她吃酸辣粉時她以為他是埋汰她,可他自己也吃,而且是近乎迷戀的喜歡,所以她不得不在厭惡的同時逼著自己說喜歡。

對于跟了孫烙,家里人父母大哥大嫂都同意,比她還高興,給她出了不少點子。要不是家里人經常警告她不要在外面亂說,她早就想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傍上孫氏地產的總裁了,讓她們公司那幫女人羨慕去。

宋穎是在足浴城,直白點說就是洗腳妹,浴城那麼大,卻讓她踫到了孫烙,這還不是緣分是什麼?她認為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機會,認識孫烙的當天就跟他走了,遲了工作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全家人都巴巴兒的指望著她飛上枝頭那天。

所以啊,這是等不及了吧。以前孫烙是嘗嘗去她那里過夜,這一次他竟然帶她出來散心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對她的不同嗎?結婚,是遲早的事。

梁瑛愛作息很規律,嫁進孫家後就再不是從前的驕縱千金小姐,搬回孫家跟孫夫人住一起,跟著婆婆過著深居簡出的平凡日子。

本來已經要睡了,卻在這時候一連接到幾條信息,點開一看,臉色當下就白了,手指發抖,一個電話撥過去,怒吼道︰「你們是干什麼吃的?不是說孫總出差去了外地?馬上給我查出他人在哪,跟哪個狐狸精鬼混在一起。」

梁瑛愛掛了電話,再點開錄音,本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對她的諷刺,沒想到卻是她丈夫跟女人亂搞的現場版錄音,當下冷笑了聲︰「呵,這些女人啊,一個個都不自量力,孫烙,你真是個賤種,被身邊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還這麼不收心,我要是把這些證據都收集起來,分你孫家三分之二的家產都夠了。」

實在有太多這樣的東西往她這里扔了,梁瑛愛再也不像最開始那般惱怒,冷靜听著。因為她了解他,外面女人越多,只能說明他越孤獨。因為沒有人能代替他心里那個,這不過是麻痹自己麻痹別人的表象。梁瑛愛也是看透了,所以無論他再多的新聞,她依然不哭不鬧,一直當著他的賢妻。因為她知道,除了那個他得不到的女人,她就是第二個跟隨他一生的女人,無論如何,孫太太只有一個。

梁瑛愛刪錄音時听到了個名字「然然」,猛地一震,坐不下去了,然然,還能是哪個「然」?婆婆不是說那個女人已經攀上了沈家的人,為什麼又回來了?怪不得孫烙能這麼低調的部署一切,帶著人離開京城去幽會。

這一陣的新聞不斷,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女人?梁瑛愛開始急了,他在外面再多的女人她都不怕,可是這個,她卻不得不上心。一直在擔心著那個女人的存在,因為婆婆的話,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再回來搶她的男人,那麼,是表示那個女人跟沈家其實沒有關系?梁瑛愛臉上滿是陰冷殘忍的笑︰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別怪我下狠手,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電話進來,梁瑛愛接起來︰「他們在哪?」

「陽光度假村。」

梁瑛愛掛了電話就出門了,開車回了娘家一趟,帶了不少人,直往度假村去。

孫烙臉上表情陰沉,並沒有因為剛才的釋放而輕松多少。知道小趙兒住在不遠的流嵐小築,所以走了過去,想做下喝一杯。他們倆倒不是特別鐵的朋友,因為同在一個圈子,京城趙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比不得孫家的財富卻是比得過孫家的權勢。孫烙打小就是問題少年那一型,而趙曉玲就是各種模範生。

只是這個模範生在大學畢業後叛逆了一把,拒絕出國深造,拒絕家里安排的一切,如今,就是一個二流公司的小職員。這極具戲劇化的轉變令整個圈子吃驚不小,然而,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也只能茶余飯後拿來說說。

孫烙听說趙曉玲的英雄事跡後,覺得這廝總算活出了點人樣。小時候大家都在外面打球,就這廝關在家看書寫作業,這不就是典型的自虐狂?

小趙兒拿著酒準備上樓,這小子在酒里加了點料。小趙兒這輩子就沒順自己做過一件事,工作第一次跟家里人鬧翻,他想選女人這事,他也得自己來,這輩子,他就做成這兩件事就夠了,也算沒給身為男人的自己丟臉。

所以,今晚嘛,他是蠢蠢欲動了,同在一個房間都不來點奸情,這未免也太對不起天時地利的大好條件了。成不成,就在這一舉。

小趙兒拿著兩只酒杯和一瓶上好的紅酒上樓,剛到樓梯邊就被孫烙叫住了︰

「趙曉玲,走什麼?陪兄弟喝一杯。」

小趙兒愣了下,回頭看孫烙,「得了吧,美人在懷,你還要我陪?有事呢我。」

孫烙直接上前把人抓住,往大廳一邊的吧台走,木樓內部裝修英國風味很濃,連拐角的長形吧台透著濃郁的歐洲風情。孫烙把小趙兒拖去那邊坐著︰

「怎麼地,急著跟女人約會連兄弟都不要了?我們倆也好多年沒見了,今兒難得踫到,喝一杯吧。這麼長個晚上呢,有的是時間抱女人。」

「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小趙兒平時吊兒郎當的,其實那都是假象,這小子本質其實挺木訥的,因為在公司身邊都老老實實的,所以就把他給凸顯了出來。他那些不著調兒的作風在孫烙這個真正的大玩家面前,那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小趙兒看孫烙臉色確實不大好,把手里的紅酒擱吧台上,頓了下又把這酒往自己身後邊放,因為里頭放了東西,當然不能拿這酒給孫烙喝︰

「好吧,就陪你喝一杯,十五分鐘,怎麼樣?」

孫烙笑了下,看他已經買了酒,越過小趙兒伸手拿著他的酒就要開,小趙兒臉色一變,立馬過去搶︰「哥,別別,這個不成,這是我的,要喝再買。」轉頭指著酒架上排列整齊的各號兒酒說︰「瞅瞅,這麼多呢,你隨便挑。」

一般人听對方都這麼說了,當然是順著就要別的酒了。可孫烙這人向來就不是能給人面子那型,別人越阻止,他還就偏要喝了。拔了塞子,伸手去奪小趙兒手上的杯子,小趙兒保不住酒只能保住杯子,不給。孫烙「啐」了聲兒,道︰

「瞧瞧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兒,哪個女人會喜歡?」伸手擺了下,酒保立馬給擺上兩只酒杯。孫烙挑著絲痞氣的笑,倒了兩半杯,一杯推給小趙兒說︰「得,崩給哥哥臉色看了,大不了酒錢給你,三倍,怎麼樣?」

小趙兒臉色不大好,看著孫烙抿了口,泄氣,這酒里他可是放了三倍的量,後果會怎麼樣,他也不知道。只能慶幸孫烙是帶了女人過來的,就當給哥哥增加點情趣了,要不然,出了亂子他可擔當不起。

這倆在說著話,樓上踩響「噠噠噠」的拖鞋聲越來越近,伴隨著女人說話和笑聲,孫烙勾起嘴角笑了下,才喝了幾口就出現幻覺了,他竟然听到她的聲音了。

安以然跟小助理說著才買的那款面膜的效果,安以然覺得挺不錯的,其實她用什麼都覺得不錯,因為她感覺不出各個牌子的面膜有什麼不同,覺得都一樣啊。

小趙兒就說不一樣,差別可大了去,兩人掰扯了,下了樓小助理就沖小趙兒喊︰「副總,你不是說請我喝酒嗎?竟然自己躲著先喝起來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總是這樣說話不算話?」

「礙喲,你別當著別人面這麼大聲拆人台好不好?多讓人難為情啊。」安以然扯了下小助理低聲說,難怪小趙兒經常跟她吵架了,這確實挺讓人不高興的。

「頭兒,你來了。」小趙兒回頭,瞪了眼小助理,被小助理那麼一喊,臉上有些掛不住,所以直接忽略她看向安以然,安以然笑笑。

孫烙眼前就跟放電影似地,全是安以然的臉,一幕接一幕,然後瞬間消散,接著就是已經走近身邊的真人。孫烙臉色露出絲喜色,真的是她?頓了下,才恍然大悟過來,趙曉玲他們說的老板就是安以然,白天他們說這事的時候他還沒放在心上,誰能想到趙曉玲會是在以然公司上班?

「孫烙,你也在啊。」安以然沖孫烙笑道,畢竟,他們還是好朋友嘛。白天的狀態有些令人尷尬,只能匆匆離開,而且,那樣的場合也不適合說別的。所以,她寧願這是他們倆在這里第一次見到。其實,她是真的很珍惜跟孫烙的友誼。

小助理趕緊沖上來盯著他們倆看,驚訝道︰「頭兒,你們認識?天啦,難道那位宋小姐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嗎?頭兒,你知不知道,孫總的女伴,哦不對,孫總那位朋友,跟你長得像極了,你有沒有見過?」

安以然轉頭看著小助理,女伴?想起在餐廳衛生間的那位小姐,是說她吧?

抬高了下眉說︰「沒有到像極了的程度吧?」她見過啊,也不是那麼像。

孫烙臉色有些僵,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倒了杯酒遞給安以然說︰「很久沒見了,慶祝我們在這里遇到,能喝一點點嗎?」

他知道她從不喝酒,這不過是為了把這茬兒掩過去才故意遞酒給她。

安以然很給面子的接過,她知道曾經太傷他了,所以他的要求她都不會拒絕。接過杯子剛張口酒杯立馬被小趙兒給奪了過去︰「頭兒不喝酒,我代她喝了。」

說完酒杯就見底了,小趙兒咧著嘴笑︰「頭兒,我幫你擋酒,能不能加薪?」

「礙,我能喝呀,誰要你喝了?加薪,祈禱不扣你獎金吧。」安以然呶嘴道。

小趙兒把酒杯擱吧台上,對孫烙說︰

「瞧瞧,這就是我們美麗可愛假公濟私溫柔善良以權謀利的老板,哥,你說我得熬到何年何月才能達到你這程度免受上司欺凌?」

安以然樂得直笑,小助理飛了小趙兒一眼冷哼︰「哎呦,副總怎麼能當著孫總的面這麼詆毀頭兒呢?到底誰才是自己人啊?頭兒,我申請扣副總的獎金。」

「好啊。」安以然笑著點頭,小助理那邊搶了小趙兒捏在手里的酒杯,直接給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安以然說︰「頭兒,我們干杯。」

安以然接過,小助理喝沒問題,本來這東西就是為她準備的,可頭兒,小趙兒滿臉黑線,趕緊又伸手去搶︰「頭兒,你不能喝,我代勞吧。」

安以然伸手擋開他,自己喝了口,還行。托沈祭梵的福,她現在也能品一品紅酒的味兒了。這酒雖然沒有沈祭梵收藏那些味道甘醇,可她喝著剛好,挺香。

「能喝啊。」安以然嘗嘗,又喝了口,笑著說。轉身又跟小助理踫了下杯。沈祭梵家里的酒她能喝小半杯,這個嘛,她估模著能喝一杯。

孫烙看著安以然眼里的點點笑意,目光有些痴,拿著酒杯說︰

「小呆,不敬我一下嗎?我一直等著你呢。」

「敬你。」安以然端著杯子跟他踫了一下,臉上滿是笑意。

小助理給嗆了聲,小呆?這可不是普通朋友會喊的稱呼,孫總跟頭兒還不是一般的熟啊,「頭兒,你跟孫總認識多久了啊?好像很熟啊。」

要是能跟孫氏地產合作,三人行那是錢途無限啊。雖然已經有KING集團罩著了,可誰會嫌賺的錢多啊?三人行離上市還差得遠呢,得要各方資助。

安以然在很認真的算著,孫烙卻月兌口而出︰「八年了,我們認識了八年。」

「啊?這麼說我們頭兒還是小姑娘時孫總就認識她了?」小助理很是吃驚,這也從孫烙那語氣里听出了些別的信息來,明明跟頭兒就熟到這個程度,難道他身邊那個宋小姐長得像頭兒他會不知道嗎?還是,就因為長得像……

小助理趕緊打住自己YY不斷的想法,往小趙兒身邊靠去,腳下踩了下小趙兒。小趙兒倒是明白了,一听他們認識了八年就什麼都明白了。孫烙當初為一個女人跟孫家鬧得不可開交,後來這件事又不了了之。媒體當初有不少報道,卻都在一夜之間被壓了下去。所以大眾大概知道孫家有那麼件事,卻很少人說得清楚。

孫烙點頭,目光卻沒看小助理,而是轉向安以然,幾近痴迷的看著。安以然笑道︰「礙,我還在算呢,對哦,都八年了呢,我念高中時候就認識的。」

安以然抬眼望著孫烙笑,一時間有些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不過,對上孫烙炙熱的眼神安以然有些心驚,被盯得不大自然,埋頭喝了口酒掩飾著臉上的尷尬。

氣氛忽然有些奇怪,小趙兒推了下小助理,示意她趕緊離開。小助理是猜到了什麼,畢竟這種事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不過還是用眼神詢問小趙兒︰

他們倆以前不會是那種關系吧?

少管閑事,趕緊走!小趙兒給瞪回去,推著小助理離開,回頭不忘把酒帶走。

「你,來這里度假嗎?」安以然也想走,可直覺告訴她這樣做不對,盡管氣氛有些壓抑,還是站在原地沒動。想了下,硬扯著話題聊著。

「嗯。」孫烙低低應道,伸手把她拉向在離他最近的座兒,示意她坐下。

安以然咬了下唇,心里惱怒著小趙兒他們干嘛要偷偷開溜啊,讓她一個人在這多尷尬?心里又擔心沈祭梵會找她,他在辦公,她這是偷偷溜出來的。

安以然東拉西扯說了不著邊際的話,可孫烙翻來覆去就一個字「嗯」,弄得安以然越來越尷尬,坐立不安,心里想著,他時不時還在氣她啊?是不是不想見她,覺得她來是多事了,本來他跟小趙兒聊得好好的,她是不是打擾他了呀?

安以然不干了,仰頭把酒杯里的酒一口給干了,還真給她猜對了,這酒她真能喝一杯。酒杯擱吧台上,轉頭不看孫烙,手撐著頭不高興的低聲嚷道︰

「礙喲,孫烙,我們也不是很久沒見嘛,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渾身不自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孫烙忽然大笑出聲,酒杯也放在吧台上,伸手輕輕順著她的頭發,她果然還是那樣,一點沒變啊。不高興了就會說出來,孫烙輕輕模著她的頭,低聲道︰「小呆,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的頭發,還很短,現在又長了,還是長頭發好看。」

因為那時候的她是那樣的發型,所以宋穎現在是頭發不長。現在在看她,果然還是她最好,什麼樣發型都好看。

安以然扭頭看他,大顆的眼眸子閃了兩下,坐起身道︰「孫總,不跟我裝了?」

孫烙笑出聲,伸手捏了下她鼻子溺聲道︰「小丫頭!」

「孫烙,」安以然想了想,暗暗合計了下,覺得這話是可以說的。孫烙抬眼看她,等著她後面的話,安以然翻了下眼瞼繼續道︰「你別在外面那樣了,你明明就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一定要讓別人認為你很不好呢?這樣讓關心你的人多傷心啊。孫烙,你已經結婚了,你結婚了就要負責,別讓愛你的人那麼傷心。」

孫烙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果然還是她理解他的。大概這世上,從始至終相信他孫烙還是個人的只有她了吧。孫烙等著她說完,伸手握上她的手說︰

「然然,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安以然不高興的翻了下眼瞼,他怎麼跟沈祭梵一樣,總喜歡岔開話題。好吧,她妥協。點頭︰「我們當然是啊,你別想現在當總裁了就想忘記我當初餓著肚子也請你吃酸辣粉的事,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孫烙,你欠我的可比泉深多了。」

「是,我欠你的,都記著呢。」可你不給我機會還,我多想把這一輩子給你。可我給你,你要嗎?

「他對你好嗎?」孫烙目光微微暗了些,忽然出聲問。

「嗯?」安以然愣了下,不過很快跟上了他的跳躍性思維,明白他問的是誰。笑笑,想到沈祭梵的臉,眼神都亮了,點頭說︰「很好啊。」

她說的是實話呀,可孫烙卻固執的認為她是在強顏歡笑。沈祭梵跟他怎麼說來也是表親兄弟了,他跟沈祭梵比別人自然要親近一層。正因為這層關系,所以他才更明白沈祭梵是什麼樣的人。那是個,根本就不好相處的男人,這個小笨蛋在他面前,只有受委屈的份。

孫烙的目光下移,看向她已經包扎好的小腿。目光已經袒露出他不信她的話,安以然見他盯著她小腿看,下意識的縮了縮,道︰

「哦,這個,沒什麼的,是我意外磕碎的。傷口還是他包扎的呢……」

「中午又為什麼哭?」孫烙並不想讓她陷入窘迫的境況,卻又忍不住問出聲。如果是他,他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哭?

「沒有啦,我只是用水洗了臉而已……」安以然很不高興他這樣咄咄逼人的態度,她好不好她自己知道,不牢他這樣義憤填膺的質問,「孫烙,你別問這些好不好?」

「小呆,如果過得不好,就跟我……」

「然然!」沈祭梵冷戾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無情果斷的打斷孫烙後面的話。

安以然一听沈祭梵的聲音立馬從吧台椅上滑下地,避開了孫烙幾步,下意識的模了下嘴吧,怎麼辦?她又背著他喝酒了,這次就一杯,應該,應該沒事吧?

她的害怕怎麼躲得了孫烙的目光?這麼害怕一個男人,她還能說過得好?

安以然舌忝了下唇,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當著孫烙的面,她真的覺得太丟人了,咬著唇,抬眼看著沉穩向她走來的沈祭梵。他每一步走近,她的心就跟著劇烈跳動一下,而她竟然在這驚慌之下緊張得口干舌燥起來了,臉色也有些泛紅。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了句,抬眼水蒙蒙的眸子望著如山一般立在她身邊的男人,下意識伸手去抓他衣擺,下意識的討好。

「喝酒了?」沈祭梵伸手輕輕揉了下透頂,聲音是被刻意的壓低,听不出任何喜怒。

「一小杯,只喝了一小小杯。」安以然說話時有些大舌頭似地咬了下舌頭,抓著他衣服低聲說︰「沈祭梵,我們回去吧,我本來就想回房間了的。」

他要生氣回房間再生氣吧,在這里,孫烙還在旁邊,她實在覺得很丟臉礙。

沈祭梵臉上拉出幾許若有似無的笑意,側目看向孫烙,醇厚略帶冷意的出聲道︰「天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不送。」

孫烙含笑點頭,「好,那,明天見。」

孫烙話落轉身就走了,腳步半點遲疑不帶。眼里又妒火,拳頭捏得鐵緊,為什麼這樣了她還不離開他?難道是因為他權勢滔天?

孫烙一走,安以然立馬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在老朋友面前丟臉。當下伸手抱住沈祭梵胳膊,泛著誘紅的臉貼上去,噴著酒氣,軟乎乎道︰

「沈祭梵,我想你了,我剛想你了你就來了,我們是有心電感應的對不對?」

沈祭梵起手不客氣的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下,小東西,竟然敢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幽會?還偷喝酒,才跟他保證過不在他不在場的時候踫酒,這又犯了。

陰沉著臉,提著小東西大步上樓,回房間才好好收拾你。

安以然大概是意識到他生氣了,暗暗吐吐舌頭,好吧,這次她承認,是她錯了,她無話可說,要打要罵隨他吧,總算給她留了點面子。

「沈祭梵,沈祭梵你慢點礙……磕著腳了,你慢點……」安以然跟不上他的步子,連連磕了好幾下,沈祭梵微微停了下,大掌環過她腰身,直接扣著上樓,推開房門,側身就反鎖了。

安以然往里面跑了幾步,又回頭看他,識趣的站住不動。不想挨打就怪怪听話,他喜歡听話的,沒準兒她說兩句好話他就不生氣了。

「沈祭梵,那酒,酒是他們塞給我的,我記著你的話,沒想喝,可他們硬塞給我的……」好吧,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只能出賣朋友了,三毛說,鐵哥們兒就是用來出賣的。

「嗯哼?」沈祭梵沉著氣在她跟前站著,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不過幾分鐘就跑了,不是說想看電視嗎?看到樓下跟老情人幽會去了?」

「礙!」安以然不高興听他這話,有時候沈祭梵說的話能把人氣死,忍不住沖他嚷嚷道︰「什麼老情人啊,是老朋友,我跟孫烙都不是那樣的關系!」

「喝酒是事實!」沈祭梵直接岔開這一茬兒怒聲而出。

「我……」安以然氣勢又弱了下去,「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這次沒想喝的,是他們硬塞給我的……」

「你人是活的!」爺冷不伶仃給回了句,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拒絕,沒有拒絕,喝了,就是錯!

「好啦好啦,對不起啦,我道歉,其實也沒喝多少,就一小小杯而已。」安以然強調那個小字,看她現在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嘛。

沈祭梵對她招手,安以然臉上一喜,立馬朝他撲過去︰「沈祭梵,我愛你,我好愛你的,你抱我吧,你抱吧。」

好像,是有那麼點想跟他那樣了,比任何時候都想,撲上去就模他那兒。沈祭梵愣了下,小東西今兒熱情得過分,垂眼看她,她臉色已經泛起了妖媚媚的誘紅,眉峰微擰,她這是……

埋頭啃上她的嘴︰「今晚不讓我高興,你別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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