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皇後,戾君的獨寵 V12 我好像開始在乎你了

作者 ︰ M.達西

「小姐,你說回雪公子是不是失心瘋了!」一路上小桃兒憂心忡忡說道。

秦卿一路無言,只記得臨走前,暮瀾修望將過來的眸光,凜冽而尖刻。而在他身側,便是帶著可笑的神色盯著她的素婉。

可笑的女人,這些正是她想要結果。從開始到現在,暮回雪不過是照著秦卿的預想一直前行著而已。雖說這心里的確對不住暮回雪,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回去的一路上,秦卿不住的環顧著芙蓉殿的地理方位,等到進了寢室,不等小桃兒上前伺候,便囑咐道︰「小桃兒,將東南方的窗戶打開,我倒想欣賞欣賞這十四的月兒!」

「哦……回雪公子在宴會上為了你就快要發了失心瘋,要不是皇帝護著,恐怕就要被趕出滄都城了!你這會倒還有心思賞月亮!」

小桃兒小聲嘟囔著,上前將東南邊的窗戶敞開來。

秦卿又道︰「你歇著去吧,明兒個指定要忙碌著呢。」

「哦……」小桃兒依道,便退將出去。

秦卿倚在湘妃榻上,眸子似乎是在望著窗外,又似乎看向了別的地方。她的思緒飄忽不定,像是有件頂頂重要的事情,又好像無所事事般不知所謂。

忽地身後門吱呀一響,秦卿轉過神來,無奈道︰「不是叫你歇著去了?」

身後人許久也不說話,秦卿剛想起身回頭,卻听得身後人膩膩地笑了一聲,柔媚的聲音便傳來,只听他道︰「人家就是喜歡夜里的生活啊,這麼早歇著真是不習慣。」

蒙蒙雨……除了這個男人,誰能說出這麼個不知羞恥的柔美兒話來呢。

秦卿又復躺舒坦了,望著窗外懸著的一輪明月,縱然是缺了一點,卻有別樣的絢麗感覺。乍看之下,還是難以辨別出,究竟今日是否已至十五了?

「你這個做丫鬟的倒是悠閑得緊呢,幾次三番找不著你的人影……」秦卿深吸一口氣,難道又去招惹府里的漂亮丫頭了?

蒙蒙雨一步上前,依靠著窗沿上,一身女款曳地的長袍子,伸出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那輪明月。他神色有些許落寞,不覺間嘆了一口氣,道︰「哎,花好月圓吶,本還想著好生在這里玩上幾天,現下……」

「如何?」秦卿冷眼瞧著換回本色的蒙蒙雨,不覺疑惑,這貨是要走了不成?

蒙蒙雨飄過眸光,笑道︰「今晚上的這出戲……」

「不夠精彩?」秦卿反問道。

蒙蒙雨冷哼一聲,「秦卿啊秦卿,當初劍無心恐怕也是因你而死吧……你是想要暮回雪也如此嗎?」

秦卿心中一頓,蒙蒙雨說話,從來都能這般一擊即中。她深吸一口氣,緩聲道︰「他不是沒事嗎?」

「他從不是在乎權勢的人,若然在乎,只怕不會等到今天,他是太在乎你了。」蒙蒙雨道。

「所以呢?」

「你在利用他!」

「是。」

「你!」可惡,回答的倒是挺快,且好不羞愧的樣子。蒙蒙雨一甩袖口,背對著她,嘟囔道︰「你心里不慚愧嗎?」

「我本來就是沒心沒肺的女人,為什麼會覺得慚愧。」秦卿說得理直氣壯。

「那君翊寒呢?」蒙蒙雨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個正常人。

「關他什麼事?」

蒙蒙雨搖了搖頭,這女人確實只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可曾想過你這一舉動,會毀了他多少年的心血!暮瀾修暫且不說,你可知道暮回雪此人,莫說南滄國里的某些人盯著,就連其他三國,也是目不轉楮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個呆子,你們還以為他能一統四國不成?」

「他……」

確實有些牽強,可是,縱然不能,那也必會成為一個天大的隱患!

蒙蒙雨頓時語塞,本來一肚子的話如今被噎在喉嚨里,想說也說不出來,可是氣壞了他。

秦卿倒也不在意,悠悠然倚在榻上,一雙秋眸盯著蒙蒙雨清麗的背影,道︰「可有人說過,你面容嬌麗,倒是男生女相,可是你的背影卻和一個人極為相像。而那個人,更是風華絕代……」

蒙蒙雨的背脊一僵。

秦卿接著道︰「前事我已經不會在意,今生今世,我也唯求能夠平安度日而已。可是終究還是身不由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掉進什麼樣的世界,可是總是覺得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總會踫觸到對方的利益。為了活,我不該放棄活下去的理由,哪怕是損害了他人的利益。」

「縱然我不說,你們都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早在當初,君翊寒借秦佳人之利,便曉得她要害我這個嫡長女。他便給予方便,順便將我拉入了通天閣,接著得知暮瀾修與秦長女之間的婚約,又叫我返家趁機接近暮家兩兄弟。而我也相信,這背後,暮瀾修與君翊寒定然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吧……例如,助他回國?」

蒙蒙雨緩緩回過身,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已然起身端坐著的女子,眉眼妖嬈,言笑如畫。

秦卿又道︰「他一直讓我與暮回雪保持距離,甚至不惜以色相誘,斷了我和暮回雪之間的情思……我要是瞧不出他對暮回雪的忌憚,似乎也太說不過去了點吧……」

她忽地一拍額頭,「對了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還有你呢……我是該叫你,蒙雨呢,還是暮蒙雨?」

「暮蒙雨?」蒙蒙雨眸子一黯,呢喃道︰「這名字怎的就變得如此陌生。」

「是該陌生了,南滄國里與暮回雪同胞出生的雙生子,到了十一二歲便突然暴斃,只是那都是外界的傳言而已。你恐是被君翊寒救得了,死去的皇子,便是你了吧。」開玩笑,就算秦卿活在多重監視之下,可是要查探一個人來,還是易如反掌。

蒙蒙雨忽地回身看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半張的嘴巴半晌才勾起一絲絲淺笑來。「哈哈哈,我倒低估你了,竟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沒察覺到,看來你竟是什麼都知道了!」

秦卿笑道︰「不,不,不……蒙雨啊,你從沒低估過我,不然你也不會好死賴在我這里不走了!你自己也不想想,我在通天閣少說也待了幾個月的,四大護法即便不知道全部人物,但是到底還是能猜得出的……」

她掰著手指,道︰「冷風,影電,我是見過的……剩下沒見過的自然是雷和雨,好巧不巧,踫上和君翊寒關系密切的你蒙蒙雨,除了四大護法之一,我還真是沒別的人選!」

「哼!」蒙雨妖嬈一笑,道︰「你說的大多沒錯,只一點錯了。」

「哦?」秦卿細細想來,哪里會有錯呢?

蒙雨雖是笑著,可難掩眸底悲涼,「那年救我的並不是君翊寒,他那時自身難保,如何救我……而是當時的老閣主。」

他至今都記得,那個寒風交加的夜晚,他渾身是血,跑出皇宮,迎面踫上的老頭兒,笑著對他道︰「小娃兒,你叫暮蒙雨?蒙雨蒙雨,嘿,正好和我家那三個娃合成風雨雷電,你可願意啊?」

于是,他便真的成了如今令江湖聞風喪膽的風雨雷電之一的蒙雨了。

秦卿哪里在意他千回百轉的深思狀,問道︰「這個錯誤……無傷大雅,誒,我一直猜不到,那一個雷到底叫什麼?」

「恩?」

秦卿掰著指頭道︰「四大護法啊,冷風,影電,還有你蒙雨,還有一個叫什麼?」

蒙雨一怔,回道︰「迅雷。」

沉默,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秦卿頓時憋不住,立馬豪放地笑將起來。迅雷?我還尼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呢!你以為你是電影播放器啊!

蒙雨一臉呆滯地等候著秦卿笑完,頭頂上的黑線立時鋪滿,他自然弄不懂秦卿究竟在笑什麼。不過想想她並非正常女子,想來這種反應也是正常。

看著秦卿捂著肚子,一邊叫著「迅雷?」「迅雷!」,一邊笑得直掉眼淚來。

蒙雨終究按耐不住,道︰「若然迅雷在此處,絕不會再叫你有說話的機會!」

言畢,便見秦卿立時收了聲,不再笑了。擦了擦眼角,道︰「你們那老閣主真逗,可真是會取名兒……」

蒙雨不理會她,回身看了眼打開的窗戶,問道︰「你獨留這扇窗戶作甚?」

這算是問道點上了,秦卿收了收羽衣,和衣又復依靠在榻上,吟聲道︰「等人。」

只是蒙雨微微往後一站,負手望著窗外,眸子里映了一輪明月。

秦卿倒是疑惑了,反問道︰「你不問我等誰?」難不成她是低估了他的聰明才智,他已經猜到自己在等誰了?

果然,蒙雨眸子的明月里一個黑點漸漸逼近,只听他道︰「不用問,他已經來了。」

秦卿轉過頭望去,我去,原來是低估他蒙雨的視力了!窗外月色迷人,明亮的光芒如同水銀一般流淌一地。

地面上映著他凌俊的身影,雲紋的墨色靴子被銀色月光傾灑,露出絲絲亮光,好像將他整個人都增加了難以言表的貴族氣息。秦卿竟不知是自己眼色有問題,還是多日不見他的緣故,總覺得這種氣息越來越濃。

依舊是錦綢的黑衣裹身,襯得他背脊的更加挺直,映著他的臉龐更加堅毅。月色下徐徐散發的稜角,墨眉下深邃的眸光,明亮而清芒。

孤眉冷眼,負手凝望。

君翊寒抬眸,倒先瞅了瞅一旁的蒙雨,似乎是知曉他身在此處。只一眼便撇眉看向倚著不動聲色秦卿,嘴角微微上翹。

秦卿抬眼瞧著他,他這種表情,倒恢復了月邪標準的笑容,邪氣沖天,陰謀味道彌漫開來。他這麼一笑,秦卿倒也些許心虛起來。

她便是利用暮回雪的態度將了君翊寒一軍,不是好久都不出面了麼?就不相信你不出現!

只見君翊寒負手細細地看著她,似乎才開始認識她一般,從下到上,帶著那特有的邪氣的笑意。

偉大的毛某人曾經說過,敵不動,我不動!

秦卿便也帶著招牌式的笑容,回望著君翊寒,一副別來無恙的表情。

終于,一旁似乎被忽視的蒙雨,開始不自在起來。眼前這兩個人四目相視,卻終是無言語交流。對目之下,似有熊熊火花一般,伸手一觸都能被灼傷。

蒙雨終于按捺不住,上前又不敢高聲說話,只壓低了些聲音,道︰「那個……」

他剛發出聲音來,只見君翊寒盯著秦卿,上前對她道︰「好一步棋啊,我可真是低估你了。」

蒙雨臉色一黯,嘟嘟了嘴巴,翻了翻白眼往後站了站,做觀景狀。

此時此刻,秦卿倚在一邊,君翊寒便是居高臨下的樣子,低眸看著她。二人皆都將蒙雨視為無物。

秦卿換了個姿勢,顯得更加悠閑,笑道︰「閣主這話秦卿可沒听明白,說起來,我不就是你的棋子嗎?」

「哼!」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呢。君翊寒冷哼一聲,陰沉道︰「暮回雪有今夜的舉動,恐怕都是你的功勞吧。」

「消息傳得真快。閣主行動的倒也快速,不是說病了?」秦卿起身將他看個仔仔細細,道︰「我瞧著您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啊,難道是心病?」

「看的確實挺準……」君翊寒負手走到她身邊,湊近了瞧著她,鼻尖幾乎都要貼近她的櫻鼻,語氣難得的柔和,還充滿了某種挑釁般的誘惑,道︰「你還別說,我好像開始在乎你了。」

雖說明白他是說笑抑或故意挑逗自己,可秦卿的心還是沒來由的一頓,繼而又想狠狠甩自己一個巴掌。眼前的男人,說好看吧,沒有暮回雪好看,說帥氣吧,劍無心不會輸給他。

可偏偏是王八綠豆看對眼了,她偏生是瞧上他君翊寒了!

難道是臭味相投便稱知己,都是沒心沒肺的人。

「是嗎?可惜了,明日我便要嫁作他人婦,不正是你想要的嗎?」秦卿帶著愜意的笑,直視他的眸子。

他眸子一黯,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觸指指尖一片柔軟。她的鼻息近在咫尺,帶著她獨特的香氣。

「咳咳……咳咳……」蒙雨最終還是不想做隱形人了,不住的咳嗽著證明自己的存在。

終于那四目相對的兩個人一臉難得的呆滯的表情,轉臉看向捂著嘴干咳嗽著的蒙雨。

君翊寒眯著眼,盯著蒙雨,俊眉淡淡地皺在一起——有何貴干?沒有的話,就保持安靜。

秦卿則皺著眉頭盯著蒙雨,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聲音雖低,卻足夠讓屋子里的人听得清楚︰「你怎麼還沒走?」

「我……」蒙雨要說的話又被結結實實地堵在了喉嚨里頭,他左右環顧,忽地瞟向正挑眉盯著自己的君翊寒,不禁也挑起眉毛,帶著招牌式的妖嬈一笑,道︰「你怎麼還沒走?」

「走?」秦卿伸出抵在君翊寒的胸前,思緒百轉,好像知道些什麼一樣。手下一用力,將他狠狠推開去,自己一下子坐起來,不敢相信一般笑道︰「你可真是高明啊,趁著太子大婚,趁機回國?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不錯呢!」

君翊寒深深看著她,眸子里的感情飄忽不定,末了也只是轉臉看了眼蒙雨,道︰「我又回來了。」

蒙雨臉色沉得更重,眼底一絲難過與怨恨。可終了還是無法說什麼,只是看看君翊寒,又看看秦卿。他帶著不甘置信笑道︰「你為了她,回來的?」

「你該離開了。」君翊寒並沒有回答他,只瞟了眼窗外,對蒙雨說道,帶著不容辯解的命令口吻。

蒙雨一身的落寞,也抵不過他眼里的失落。可現下似乎更沒有待在這里的任何理由,他含著玩世不恭的笑,默默地搖了搖頭。即將離去之時,又回身看了秦卿,呢喃道︰「影電說的沒錯……她遲早會害了你。」

原本注視著君翊寒的秦卿這會兒忽地轉身看向一身落寞的蒙雨,看著他緩緩開了門出去,等到門關嚴實了。帶著疑惑,她緩緩轉過頭來,含笑雙手抱胸盯著眼前人,他仍舊看著已然關上的門。

「你已經回國了?」秦卿恢復了一臉的正經,問道︰「為什麼還要回來?」

君翊寒默然,許久才道︰「為了些私事。」

「例如呢?」秦卿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

可是他並不給她機會,拉著她便要將她帶走,只是手掌下的手腕倔強地不願意動彈。

想帶她離開?好家伙,這麼主動,一定有什麼陰謀。秦卿決定賴在原地不動,一臉疑惑外加挑釁地看著他,笑道︰「去哪里?有什麼事情就在這里說得了,畢竟明天是我的大日子!」

大日子?這女人真當自己是出嫁前的姑娘了?

君翊寒瞥了眼四周,嘆了一口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定性口吻,道︰「我可不想待在暮瀾修的府里,被他抓個現行!」言畢,手掌出力,立時環抱住秦卿,躍出窗外。

夜幕之下,太子府里燈火輝煌,即便將至午夜,宴會之上絲毫沒有散會的意思。相反,隨著暮回雪的被迫離開,以及皇帝皇後回宮,宴會之上,所有人心里都想著轉移太子的注意,試圖將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抹去。

秦卿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望著太子府里漸漸遠離的燈火,在他耳邊笑道︰「你將我帶走,如果暮瀾修來尋我,該如何是好呢?」

「不必當心。」顯然,君翊寒正在急于趕路,眼角不過稍稍瞟了一下燈火輝煌的太子府邸,隨即淡然道︰「你不必再回來了。」

不必再回來?秦卿立時瞪大眼楮,這是什麼意思?她這次跟著他離開,就不用再回來了,不必嫁給暮瀾修了?

說不上多歡喜,也沒有很激動。只是,仿佛哪里不對勁,總在敲擊著她的心房,頗是有些忐忑不安。

一路無言,直至玄武大街上最為繁華熱鬧的一處建築前。

雖將至午夜,可此處的熱鬧程度絕不比太子府遜色,門前人潮如流,炫目燈火之下,女人們艷抹濃妝,笑語嫣然。男人們酒醉金迷,面色猶紅。

春滿樓,無邊春色,近在咫尺。

秦卿站在春滿樓前,身邊君翊寒負手不語,就要上前去。秦卿跟在他身後,冷笑一聲,道︰「很好,你知道嗎,準新娘通常都會在結婚前辦一個單身party,通常都會去酒吧夜店。今兒個也算是我的單身party了!」

君翊寒只稍稍皺了皺眉頭,回身看了她一眼,便不由分說地伸手拉住她,走近春滿樓里。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般,早早在門口等待的小僕領著君翊寒左拐右轉,進了極為隱蔽的屋子,什麼話都不說,只恭恭敬敬地伺候著君翊寒,便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門甫一關上,秦卿雙手環抱在胸前,含笑問道︰「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屋子里的微暗燭火下,君翊寒一只手撫在桌案上的錦絲流雲上,淡然道︰「你覺得是什麼意思便是什麼。」

秦卿上前道︰「要我嫁的人是你,不要我嫁的也是你,你可真是善變!」

「善變?」君翊寒回過身,眸子里一絲寒意,只見他冷冷一笑道︰「說起善變,我可不及你。暮回雪被你玩的團團轉,可真是不容易。」

秦卿一笑,帶著下棋時贏了對方一子的興奮與驕傲,「你時常說我只是一枚棋子,可是我就是不願意做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很早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我想要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止,只是看我願不願意!」

「若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呢?」君翊寒冷冷道。

秦卿一怔,冷笑道︰「慘痛的代價?如今我可算是一無所有,請問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

眼前人淡然不語,只撇開臉不去看她。只是秦卿注意到,他負在身後手緊緊握在一起,似在糾結著什麼,難以言齒。

從出太子府到現在,秦卿心便一直懸在半空無法落地,如今看到他這種神色舉止,便更加篤定,君翊寒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她一步上前,走到他的跟前,盯著君翊寒的眸子,冷聲道︰「我確乎是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不如你告訴我?」

他低垂的眸子一抬,四目相對之下,他凜冽的薄唇幾番動了動,卻終究歸于啞口無言。只是他皺著眉頭,吐了一口濁氣,上前便吻住她的唇瓣。

不由分說,抬手便緊緊扶住她的後勺,深情地吻著她的唇瓣,廝磨,侵略。不給她任何反對的機會,舌尖肆掠,攻入她的唇里,攻城略地。

前一秒劍拔弩張,後一分就能如膠似漆般抱作一團!

秦卿只覺得腦子刷地一片空白。該死,她就是這樣,殺人時可以不眨眼,可動情時一定會閉著眼盡情享受!

他輕輕一笑,拉過秦卿便將她抵在靠牆的桌案邊,抬起那精致的小頷,滾熱的薄唇便迎上那花瓣桃唇。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弱點在哪里,當初他雖有騙她的嫌疑,卻誤打誤撞,竟發覺到,這難以駕馭的小妮子,竟然已經情根深種……

只是,他的心思呢?連自己都模透不清楚……

細細的愛戀,狠狠的撕啃,深深的吮吸。秦卿軟軟地被他擁抱著,極力地回應著他的每一個需求,這叫他沉迷,這叫他上癮了一般愛不釋手。

只是,瞧著好似毫無隔閡一般,真的是沒有嗎?

秦卿享受著他的親吻,可心底還是如同流沙般難以言明。君翊寒,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可以這般多情,卻又能轉臉無情無義!

她傾盡全力,試圖回應他的每一個動作。縱然會與他作對,縱然她耍起小聰明,試圖破壞他的一切計劃。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她也只是想告訴他,她有多麼在乎他,多麼卑微地愛著他!

忽地,她離開他的吻,連眼前的美目都疑惑起來。秦卿的臉更是透紅,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清俊的臉龐,說道︰「我明明有理由恨你,可為什麼總是恨不起?」

他那柳葉般的唇瓣被她啃得泛出寶石般的粉女敕,眉間輕皺,道︰「許是你愛我還不夠深,恨便也恨不起……」

聞言,秦卿一怔,可抬眸見他眼神迷離,向自己拋出這枚橄欖枝之時。她除了接受,已經沒有其他的可以選擇的余地。連拒絕的力氣也半無。

當他使勁地摟著自己的脖子,主動地吻著她的唇,她柔軟的指月復觸踫他每一處肌膚;當他動作著急卻又輕而易舉地解開自己的衣衫時;當他輕撫著自己直至每一寸肌膚每一處感官都燃燒時……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淪陷。

即便後果也許是她不能承受的痛苦!

她抱著他,全心全意毫無顧忌毫無掩飾的擁抱著他,他近乎于瘋狂地急切地褪去她的衣裳。他小心而又急切地將她抱到床榻之上,每一寸肌膚都緊貼在一起,再不會分離一般。

此時此刻,她確乎才是最美的人。那麼完美,真實地笑意與感情,近乎于女神一般的玉體,泛著溫潤的白玉的關澤。他要緊抱著她才能覺得自己此刻是擁有她的,感受著她的溫度,溫暖著自己冰冷的心,冰冷的血液。

她那麼渴求著自己,像個急迫的孩子想要獎賞一般。可當自己進入的一瞬間,她還是楞著了。

明亮的眸子望著自己,很久很久,才像個得到獎賞的孩子開心地緊緊抱著自己。她咬著他,生疼卻又滿足。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要了她,是不是對她的褻瀆。可是這種感覺只是一會,他便完全被她的主導權領入一片聖地,滋潤著他干涸的心,迷亂起來。

這一次,與劍無心出事的那個雨夜,完全不一樣。似乎多了些莫名的情感,讓他自己模不透,想不明白。只是當他回到北啟之時,面對唾手可得的皇位,他唯一想到的,便是秦卿一襲羽衣,獨立在吟風樓前的身影。

孤寂而多情。

他愛她。

無法泯滅的感情,從一開始在心底滋生開來,就再也無法掐滅的感情。便只能讓它生根發芽,直到在心底里開出燦爛地花。

他如今才發現,原來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小心呵護著她,讓她盡情而放肆的綻放。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回頭,他不能讓她這般輕易地嫁給暮瀾修為妃,誰知道狡猾如她秦卿,會不會掙月兌他的控制,真的成為暮瀾修的皇後!

直至今時今日,他才發現,他實在是個輸不起的人。

他顫抖著的手撫上她絕美的臉龐上,她俏麗的櫻鼻,她飽滿的唇瓣,她光滑如脂的肌膚。帶著淡淡的懇求一般,道︰「別嫁給他,跟我走……」

秦卿驀然睜開眼,入眼便是他迷醉了一般的雙眸。她的氣息急促深淺不一,仿佛不相信一般,反問道︰「跟你走?」

許是她詢問的語氣微微僵硬亦或是其他,只是在君翊寒回神的那一剎那,他還是對自己說出的話愣住,繼而輕笑道︰「你以為我還會讓你留在這里嗎?」

秦卿更琢磨不出此時此刻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那我去哪里?」

「自然是我的國家。」君翊寒立刻不容置疑道。

秦卿一愣,心中原有的那股不安分又冒了出來,「你的……國家。」

現下可好,他可不僅僅是通天閣主,一國質子這麼簡單了,原來還有一個新的,便是北啟的新帝。

秦卿坐起身來,拉過被子掩著身體,笑道︰「然後呢?繼續做你的棋子?」

君翊寒怔住,似乎是很用心的思考,回道︰「棋子?不……我要你做我的皇後!」

皇後?

呵,她秦卿何德何能,可以有機會成為兩個國家的皇後?這是在開玩笑嗎?那些穿越小說里,一個個在後宮里爭得你死我活才能有一個奇葩月兌穎而出,成為萬凰之王的皇後。

她無欲爭奪,可竟然有兩次這麼好的機會落到她的頭上。

秦卿還是不敢相信,這信息量太大,還有就是君翊寒這個男人,她可不敢全身心相信他!所以,她立時往後邊一退,警惕地看著他,疑惑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君翊寒俊眉一凜,拉開被角便起身,將地上的衣物拿起一甩穿上身,回身凝眸盯著她的雙眼,道︰「今夜里就離開,同我去北啟,沒有任何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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