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何彬他……已經死了。
秦放目瞪口呆的坐著,似乎是非常震驚這一答案︰「可是,章偉濤明明就對他有意思。很明顯不是麼?他怎麼會情願殺掉一個這樣的人呢……」
「秦放,章偉濤過去殺過誰,你不比我知道的少。」章狂知道秦放是沒有辦法去接受何彬的死亡,他也知道何彬的死對于秦放來說是個災難性的消息,可是……何彬活著,死的人便會是秦放。他不想要自己的好友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去冒險。
「對啊,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能夠痛下殺手的人,還能放過誰呢。」絕望的閉上了眼,秦放滾動著喉結,仿佛哽咽的說道。
章狂點上一支煙,默默的燃著,他一點也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章偉濤與章狂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兩個人原是一起長大的。應該算是感情要好的兄弟,可是直到那天晚上……
十歲的章狂躲在父親的辦公桌下,原本預計著嚇父親一跳。那時候的章狂是比較活潑調皮的,當然父親相對的也會比較寵溺他。可是……躲在辦公桌下的章狂卻听到比自己大八歲的哥哥對著父親,用仇恨的語氣說道︰「章赫,你活得已經夠久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八年了。」
一發子彈的聲音,父親倒地的聲音,把年幼的章狂震得不敢挪動。
父親的葬禮上,沒有人找到章狂,他一直呆在那個角落里。
最後是章偉濤將他抱出來,而那時,他已經累得睡著了。
「狂在那里做什麼?」他醒來後,哥哥問的第一句話。
「狂在等爸爸。我想嚇他一跳。」章狂沒有說謊。
「後來呢?爸爸來了麼?」
章狂搖頭︰「不知道,狂睡著了。」
章偉濤微笑的撫模了章狂的臉頰︰「爸爸生病了。」
明明不是那樣的!「那……狂可以去看看爸爸麼?」大大的眼楮眨巴的,小小的章狂承受著被親兄弟背叛的煎熬,可是又不得不一夜長大。
「不可以哦。爸爸是得了傳染病,狂會被感染到的。」
這樣的謊言一直持續到章偉濤坐穩了章赫的位置,成了章家的第一把交椅。
大概是怕章狂看穿自己的陰謀,章偉濤在告知章狂父親的死訊後,把他送入了寄宿制學校。
「章狂,你會殺了他嗎?」。秦放沉默了許久,在消化了何彬被害的消息後,冷靜地問道。
章狂苦笑︰「我知道你想殺了他,恨不得對他千刀萬剮,但是……我要留他一條命。」
「哦?」秦放挑眉,側眼打量著眼前的盟友。
章狂的目光坦蕩蕩的,收起了笑,正色道︰「章偉濤欠我的太多了,如果只是一槍斃了他,我們就沒有必要籌劃這麼久……不是麼?」
秦放听了話,不甘的靠坐在椅背上,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是啊,那樣太便宜他了。」
「所以,你可以想辦法整垮他。」
嗯哼。秦放唇邊扯開細細的弧線,殘忍而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