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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禮的目光如毒舌一樣，看了她一眼後，甩開了她，從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塊方巾擦了擦手，像嫌棄她是病毒攜帶者一樣。
良久後，他突然開口道︰「三萬塊你不嫌少？」
「總比沒有的好。」葉素歪著臉站在那里，聲音听起來像是強忍著什麼。
那個時候在葉素的心里，沈岱禮這個男人，跟其他的紈褲子弟沒什麼區別，有幾個臭錢，玩弄女`性，把別人都不放在眼里，敗類一個。
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捏著她的整個下巴，只听見 嚓一聲，她歪著的臉重新被他板正，這一個過程中，葉素一直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你很能忍。」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眼眸深測的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葉素沒有出聲，一雙眼楮靜靜瞧著他。
「給你一個選擇，是繼續在這里跟各種各樣的男人周旋，還是跟我走。」沈岱禮又坐回了沙發上，問。
葉素抿了抿嘴角，問道︰「你出多少錢？」
他招了招手，旁邊有人上前，那人從西裝懷里拿出一樣東西，沈岱禮接過，大筆一揮，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又沖她招了招手，葉素走過去，他將東西遞給她。
是一張空頭支票。
「你要多少就可以填多少。」沈岱禮抬頭，觀察著她的表情說道︰「我這薄薄的一張紙，比起其他男人給你的，可是不少。」
要多少就填多少？
葉素的的確確被這個誘惑到了，有了這一張紙，她上學不成問題，她父親的病不成問題，以後她的家人生活也中將不成問題。
「我答應。」葉素點頭，將支票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又小心的放進掌心，看著他問︰「你的條件是什麼？要我做什麼？」
「半年的情人，隨傳隨到。還有——」沈岱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保持自己的干淨，我不喜歡髒東西。」
「我也不喜歡髒東西。」知道他在諷刺自己，葉素並不以為然，摩擦手里的支票，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很好。」因為她的話，他似乎笑了一下，來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臉上拍了拍，「明天我派人來接你，記得把你臉上的胭脂水粉洗干淨，真的很難看。」
他當時只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徹底消失在她面前，他人一走，葉素全身如虛月兌了一樣歪坐在地上，這才允許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流下來。
她伸手模著剛才被他弄月兌臼的下巴，喃喃自語︰「真疼啊，臭男人。」
可是這個混蛋一樣的男人又給了她想要的一切。
在葉素十八歲的人生里，沈岱禮如一個救濟者又如一個毀滅者出現在她面前。
從此以後，她的人生里，將會和這個男人糾纏一生。
可是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她那時只是心滿意足的模著支票，像個寶貝似的貼在自己的臉上，臉上掛著如釋重負而又悲涼的笑。
她那個時候還不知道的是，她想過沒有，招惹上了那樣的一個男人，這張支票，她有沒有生命享用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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