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貴妃 第一章 終于清醒

作者 ︰

親們,這一章因為上半節由于女主還沒清醒,所以用了第三人稱,從這章下半節開始又用回第一人稱了!

營州,是盛濯皇朝最西面的一個城池,這里毗鄰著番國縉國,縉國只不過是一個小國,國土只有盛濯皇朝的十分之一,總人口也不夠盛濯皇朝的十五分之一。但是由于不甘心每年都要向盛濯皇朝進貢,不想老是依附著盛濯皇朝生存,所以自從縉國的老皇帝病後,在被提升為輔助太子的聶政王姚親王的統領下,經常有些神秘軍隊來營州邊界搗亂。可是由于盛濯朝廷一直加派兵馬堅守著,所以他們也不敢做出大動作,只是偶爾偷偷模模地襲擊。但是防不勝防,謹慎起見,故濯墨這次來這里的責任也是堅守營州,防守縉國的擾亂,必要時要做出反擊。

營州雖比不上盛都那麼繁華和熱鬧,但這里也人來人往,特別是城中心更加是商店林立,買賣熱鬧非凡。可能是由于地理位置吧,因為通常邊境城市的交易都比較繁榮的。

馬車不停地趕了三天路,終于踏進營州城門,穿過繁鬧的城中心,終于在一座稍有氣派的大府邸前停下,早在門口等候多時的一位年約五旬的老人一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恭敬地上前行了個禮,然後吩咐其他幾人幫忙拉著馬車進府。

看著那些人忙碌地進去,濯墨抬頭看著門口那橫掛的大扁上龍飛鳳舞的「逍遙王府」四個字,疲倦的臉上稍微露出點亮光,想到可以跟若舞一起生活在這里,心里不禁一陣愉悅。踏進大門,府內雖然不若皇宮那麼富麗豪華,但是也幽致雅然。

這里原本是外公(兵部尚書張大人)的下屬許將軍在營州的府邸,後來因為濯碩安排調走了許將軍,所以這里一直空下來,只留幾個下人在打理。外公知道自己和母妃要過來營州,在向父皇提出辭呈時就順便提出讓我們住在這里,父皇就快旨傳令這里的下人重新修葺整理一番,只有短短三天時間,可以整理得如此雅然,算是不錯了。

王府內寬大無比,很多個房間,濯墨選了正中那間屋子,屋子正中是大廳,大廳左邊和右邊都分別有好多間房間,他選了左邊的第一間房做寢房,若舞的房間就緊挨著他的。而梅妃則選了右邊的,其余的就堆放些東西或者空著。

正中屋子右邊那排房子,濯墨安排給那幾個忠心跟隨他的侍衛住。原來負責打理工作的那幾個下人就住在左邊的那排下人房。一個管家,兩個男的和兩個女的,濯墨分別安排那兩個女的,一個照顧若舞,一個負責服侍梅妃。然後吩咐管家李大叔再去聘請一些廚房工人和打雜工人。安排妥當後,他來到若舞的房間,看著坐在床上依然痴呆迷茫的人,心里不禁嘆了一口氣,走過去緊握著她的手。

晚膳時間,久居深宮的梅妃從來沒坐過這麼長時間的馬車,所以早早就上床休息了。偌大的飯桌上只坐著兩人,看著桌上豐富的菜肴,看著旁邊那面無表情地低頭吃著飯的人兒,濯墨深情地看著她,細心地為她夾菜,溫柔地說「若舞,這個好吃,吃多點。」可是她毫無回應,只一味地低著頭扒著碗里的飯菜。

夜晚,濯墨坐在粉紅色床前的椅子上,溫和的雙眸看著床上動人的睡顏,低吟著「若舞,為何還不清醒起來?求你快點好起來好嗎?不要讓我等得太久。我們已經在皇宮外面了,而且還來到了美麗的營洲,你快點醒來,我帶你出去玩。你一定會高興,一定會喜歡這里的。」好久好久,他才起身吹熄油燈,走出房間,回到自己的寢室。

接下來幾天,除了用膳時間,若舞都一個人呆在房間里,而梅妃因為還沒從濯墨離宮之事中恢復過來,又加上怨恨若舞,所以也一直呆在她屋里,除了偶爾在濯墨的央求下才出來飯廳用過幾次膳。

來到營州大概十天了,濯墨處理好接手過來的事務,見今天有點空,便打算帶若舞出府外看看,希望能對若舞的恢復有所幫助。一早上,用過早點,只帶上服侍若舞的丫鬟小桃兒,坐上馬車,便往城中心驅去。

到了城中,濯墨命令下人把馬車駕走,讓小桃兒扶著若舞,自己則站在她另一邊,三人慢步走向前面的市集。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喧鬧和慌叫,只見好多匹馬正指如疾風地在前面市集奔跑著,街上有幾個人來不及躲開便被沖倒在地,那重重的馬腳踩在上面,引起一陣陣哭喊聲。頓時街上所有人們都混亂和驚慌起來。濯墨見此情況,交代小桃兒照顧好若舞,務必在旁邊的店鋪門口等他回來,便快步向前奔去。

由于馬匹引起的混亂,前面熱鬧市集的人都到處奔跑著,都紛紛向附近比較少人的地方涌。小桃兒看著前方猛涌過來的一大堆人群,驚恐地拉著自己身邊的人想向路邊靠,嘴里還不停地說著「若舞小姐,請您一定抓緊奴婢。」可是驚嚇惶恐的人越來越多,突然小桃兒感覺到自己拉住的那只手月兌開了她,心里一陣驚慌,大聲叫著「若舞小姐,若舞小姐」邊叫邊在人群中尋找那抹熟悉的人影,可是周圍充滿各種各樣的人,她根本找不到。慢慢地街中人群逐漸散去,只有零散幾個人在逛著,小桃兒看著這空擴的街,哪里還有若舞小姐的身影?想到逍遙王千叮萬囑一定要照顧好小姐的,自己竟然把她搞丟了,不禁傷心的哭起來。

濯墨費了好大力氣才穩住剛才那些胡亂奔跑的馬匹,經了解,原來是城郊一個牧場的馬廄在修葺時,修理工人不小心驚動了里面的馬,導致都跑出來,奔到這市集上,所以發生了剛才的情況,幸虧沒踩死人,只有幾個被踩傷了,最嚴重那個也只是胸骨斷裂了,暫時沒生命危險。濯墨交代人安排好一切之後,便趕緊回到剛才離開的地方,尋著小桃兒和若舞。可是不見那熟悉的人影,只見小桃兒一個人在哭著,他心里一凜,急促地問她「若舞呢?」

小桃兒看向來人,惶恐地答道「剛才很多人涌來這邊,接著若舞小姐就不見了,嗚嗚」。

「不是叫你拉緊她,照顧好她嗎?」。心里一想到她那痴呆的樣子萬一遇到什麼意外,不禁大聲怒斥著眼前大哭的人。

「奴婢有緊緊拉住她的,可是街上突然太多人,後來我的手就被月兌開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小姐」說完哭得更加厲害了。

濯墨看著她那樣子,心里的怒氣緩了一緩,煩亂地說「好了,別哭了,現在趕緊去找吧,在這附近幾條街找找,找不到的話再多找幾條街,兩個時辰後找不找得到都回來這里集中。」說完便疾步向前走去。意識到身邊的人閃電般地離開,小桃兒抹抹眼淚,也急忙往相反方向走,邊走邊大聲喊著「若舞小姐!若舞小姐!」

就在另外一條街,一間藥鋪門前,地上躺著一個身著淺藍色衣裳的女子,突然店內走出一個大概十多歲的清秀瘦弱的少年,他提著兩包藥正準備給隔壁街的王大嬸送去,見到門口地上竟然躺著一個女子,他大呼一聲,快步走近她,蹲來伸手探向她鼻子。「幸虧還活著」他深深松了一口氣,把藥包扔在地上,吃力地抱起地上的人,邊往屋子跑邊大聲叫著「爹,快出來,有人受傷了。快點啊」

即時里屋走出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下巴蓄著幾根胡須的老人,看著這個自己三十多歲才生出來的兒子,寵溺地說「冀兒,何事如此驚慌?你都十多歲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爹怎麼放心把衣缽交給你呢?」

少年吃力地回答著「有位姑娘,她,她暈倒在我們家門口!」

老人一听,寵溺的表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趕緊走近少年一起跟他扶著那女子,走到里屋,把她放在那張小病床上伸直她的身體,拉起她的手靜靜把著脈。少年也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突然老人布滿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轉眼定定盯著那女子好久,才露出輕松的表情。那少年趕緊問「爹,她怎麼樣了?她沒事吧?怎麼還不醒來?」

老人平靜地說「她由于身心疲勞過度,又受到驚嚇,而且又加上有身孕,所以昏倒了。幸虧沒什麼大礙」然後低頭寫了幾個字,遞給少年,「你去前堂抓這幾味藥,吩咐福來立刻煎好端來給她喝。」

少年接過那字條,驚訝地問「可是爹,她看起來那麼年輕,那麼柔弱,肚子里真的懷有小孩了?」

「小子,難道為父的醫術你還敢質疑?這點小事如果為父還診察不出的話那麼我這靈芝堂也關閉掉罷了。」

「哦!」少年點了點頭,才快步離去。

不久,一個年約五十的婦人端著一碗藥湯,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邊,不停地吹著碗中藥湯,老丈人扶直昏迷女子的腰身,一只手捏開她的嘴,讓那濃黑的液體緩緩流入她喉嚨,直到大碗露出白底,才放她躺下。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小床上的人還是沉睡著,坐在旁邊的老婦人盯著她,擔憂地對著藥鋪櫃子前的老人說著「老伴,這女子怎麼還不醒來呢?她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大礙,不知道她之前受過什麼苦難,身心太過疲勞,再加上有身孕,所以才睡這麼久,不過我剛才已經給她服了安胎藥,應該沒事了,而且不久就會醒來。」

老婦人放心地點點頭,又看向那沉睡的面容「這女子雖然消瘦和憔悴,但是依然不減她的美麗,不知道她是誰,孩子的爹怎麼讓她一個人到處亂走,還昏迷了。」

突然床上的人小嘴輕輕吐出「孩子,孩子!」然後雙眸慢慢睜開。

好一對美麗的水眸!老婦人驚奇地看著她,然後趕緊叫「夫人,你終于醒了,怎麼樣?沒感到什麼不舒服?」

雙眸迷茫地看著她,不出聲。老婦人詫異地看著她這樣子,驚嚇地繼續問「夫人,你怎麼不說話?你剛才昏倒了,知道嗎?幸虧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事。」

孩子!突然那雙迷茫的雙眼明亮起來,整個眼眶充滿靈氣,原本那面無表情的嬌容也生動不少,她彎起身來,拉著老婦人的手急促地問著「大嬸,您剛才說什麼?可否再說一遍?我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

老婦人驚訝地看著她,那老大夫也從櫃子那邊走過來,輕聲說「是的,夫人已經有身孕兩個多月了。夫人之前一直不知道嗎?呵呵,那孩子還真堅強,一直依附在你體內。剛才老夫已經喂你服了安胎藥,暫時沒什麼大礙,不過夫人你身體虛弱,而且心情不好,所以還是請姑娘謹慎,多吃點補品,心情放松一些,否則對孩子的孕育有影響的。這個你最好回去跟你夫君說說。」

孩子,夫君?頓時所有的思緒全部涌回我的腦子,胸口還是那撕心裂肺的痛,原來肚子里真的有寶寶了,心里不禁一陣歡喜,可是一想到濯碩對我的傷害,還有現在人已經在營州,那寶寶出生後豈不是要入黑市戶口?他以後問起爸爸怎麼辦?我趕緊問那老人︰「我,可以不要這孩子嗎?」。

「什麼?」兩個老人都驚叫起來「夫人你怎麼說這種話?你怎麼會想不要孩子呢?你最好回去跟你夫君商量。」

看到他們那驚訝和探究的眼神,我不禁訥訥地說「不瞞兩位,其實奴家的夫君上個月去了投軍,而且此去不知道何時才回來,奴家一個人怕照顧不了孩子,所以才想著,才想著不要。」

「這樣啊!可是那畢竟是個孩子哦,想當年老身千辛萬苦才懷有我那鈍兒,當時一知道懷上了,那股高興吶,真的無法形容。難道夫人不覺得高興嗎?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雖然現在還只有兩個多月,但是想想再過多七個月就可以見到他,心里難道不激動不期待嗎?」。老婦人的臉上充滿甜蜜的回憶。

是啊,想當初自己知道肚子里可能有寶寶時自己何嘗不高興,何嘗不激動?可那時孩子的爸爸在啊。就是想著現在還沒成形,所以才有勇氣不要他,否則等他生出來後更加舍不得,更加不忍心了。單親家庭的孩子會很辛苦的,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會收到別的孩子的歧視和排斥。

他們靜靜地看著我沉思的樣子,那老大夫沉重地說「不瞞夫人,老夫並不贊成夫人去掉孩子,你知道嗎?即使你身體是那麼的虛弱,但是這孩子依然堅強的依附著你,這說明他也希望來到這個世界,難道你忍心剝奪他的到來嗎?夫人還是好好回去再想想,如果真的打算不要他,你再來找老夫,老夫幫你。」

看著他們滿臉可惜的表情,我不禁點點頭,然後起身向他們道謝和告辭,便輕緩地朝門外走去。老夫婦看著那慢慢走遠的人影,都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踏出藥鋪,我突然發現自己集身于一個古代的商業大街上,記起剛才因為人慌馬亂而跟小桃兒走散了,墨現在應該很焦急地尋找著自己吧。我趕緊走到大街盡頭的路口,天啊,那里又是一條街,我看著這陌生的街道,思尋著怎麼走回剛才與小桃兒失散的地方。我一條街挨一條街地走著,不停地看看兩邊,希望看到熟悉的店鋪,就這樣搖搖晃晃地過了半個鐘頭,突然,我看到一個略為熟悉的店鋪,「八福珠寶店」,我盯著那牌匾上金燦燦的字,思索著自己剛才是否見過,哎,都怪自己一直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外面這些東西都不曾留在腦子。

我正在納悶思忖著,突然一聲驚喜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若舞小姐,若舞小姐。」

是小桃兒!我歡喜地轉回身,真的是她!她激動地跑到我面前,拉著我哭著「您跑到哪兒去了?嚇死奴婢了,如果再見不到您,奴婢真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她那焦急惶恐的臉,我不禁把她摟進懷里,拍拍她的後背,內疚地說「對不起,我剛才走失了,害你受驚了!」

懷里的人听到聲音,趕緊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我「若舞小姐,您,您會說話了?」我微笑地向她點點頭。看著那微笑的美麗面容,小桃兒歡喜地大叫起來,「您終于肯說話了,逍遙王知道了肯定很高興的!」對,墨呢?他怎麼不跟小桃兒一起?我不禁擔憂地問「小桃兒,墨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

「哦,逍遙王回來後,看到若舞小姐不見了,就很生氣很擔心,接著便和奴婢分頭找您,不過您放心,我們約好兩個時辰後在這里集中的」她抬頭看看天空,接著說「逍遙王應該很快就回來這里了,我們不如先到路旁等他吧。」

「恩」接著我便和她走到八福珠寶店外面的角落下,靠著牆等墨的到來。我們一邊聊天一邊等著他,我和小桃兒的聊天都是一些關于她的話題。

不久,一個急促的人影走到我們跟前,濯墨緊緊地把我抱我懷里,失而復得地感嘆著「若舞,終于找到你了,終于找到你了,你嚇死我了。」

他的緊緊擁抱讓我感到有點不舒服,我輕微掙扎了一下,對著他說「墨,先放開我好嗎?我快透不過氣了。」

听到我說話,他臉上一股震驚和激動,輕輕放開我,然後驚喜地盯著我說「若舞,你,你肯說話了?你還叫我墨!你完全好起來了?」看著他那激動興奮的樣子,我不禁朝他點頭笑了笑。他看到這樣,對我又是緊緊一抱。我略微推了他一下,說「墨,你又來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終于放開我,溫和的俊臉上露出一絲不自在。然後問我「你剛才到哪里去了?怎麼都找不到你。」

你們當然找不到,你們只是沿著街邊找,哪會想到我在一間藥鋪里面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呢。「我剛才被那些人潮擁擠到不知道去了哪里。等我清醒後周圍都是陌生的店鋪,我只好一條街挨一條街地尋找著你們,最後終于在這里踫到了小桃兒。」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孩子的事,所以省去藥鋪那段不講。他也不疑有它,見到我安好的回來,心里已經激動地無法形容。看看已是響午時候,便雇了一輛馬車帶我們回逍遙王府。

還是那句話,謝謝各位的支持,記得多多咂票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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