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語瀟瀟 葬禮玫瑰二

作者 ︰

4

馬上情人節就到了,學校組織學生出去夜游。

白央回班的時候,門口正站著一個女孩在門口張望。見白央過來就立馬跑過去「那個……莫伊在你們班吧,可以幫我叫一下他嗎?」。哦……幸虧不是來找自己的,啊?她說她是來找莫伊的,那她和莫伊有什麼是嗎?白央心里有一些不舒服,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包括那個男人喜愛那個女人超過那個傻女人,那個男人倍份疼愛那個人超過自己時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喂,莫伊,有人找你。」嗯?莫伊抬頭,不信任地看著白央,白央也讀懂了「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嗎?快去吧,別讓你的美人等久了。」白央刻意加重「你的」兩個字。莫伊向門口看了一眼,離開座位走了過去。白央趴在桌子上怎麼樣都睡不著……

與此同時——「伊,你今天有空嗎?我想……」「沒空」還沒等女生把話說完,就被莫伊打斷了。

回到班里。本來臉色不好的莫伊一看到那個平時一趴下就睡著的白央今天轉來轉去就是沒睡著,心情立刻好了很多。白央一看到莫伊,臉色從焦急變成了平靜,趴下睡覺了。但終歸是沒睡著的,因為——

在白央正要睡著的時候,桌上扔過來一張紙條。白央極其煩躁的打開,但一看到紙條上的字心情立刻就變了︰這麼了?吃錯了。字跡很清秀,很不像一個男孩子的字,但仔細一看,字中有著女孩子沒有的剛勁,整個字看上去又有陰柔,又不失陽剛。

白央認得這個字跡,是莫伊的。上次去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桌子上擺著一份稿子,那稿的內容是她寫的,但字跡卻不是,她就多看了幾眼,看到了寫在稿子後的署名︰莫伊。于是,不自覺的把莫伊的字跡給記牢了。是,我是嫉妒了,行了吧。白央沒氣的回答著。

一會,紙條又扔過來了︰哦?別不承認了。今天放學我在校門口等你。為什麼?紙條扔回去卻不再扔回來。白央想去就去唄,他還能怎樣?把自己吃了?

放學後白央一出校門就看見莫伊。莫伊向她走過來。「干什麼?我們又不同路。不去陪你的大美女找我干什麼?」莫伊笑了,白央第一次看見莫伊笑還真有點愣住了呢「怎麼,吃醋了?」「才沒呢、」白央轉過頭不去看莫伊的眼楮。

「走吧。」莫伊拉上白央的手。「去哪?」白央看著那只被莫伊牽著的手。莫伊只是笑而不答。一路上白央沒有掙扎過。

突然莫伊停了下來,白央抬起頭「莫伊你帶我來游樂園干什麼?」「約會啊。」說著便拉著白央進入了游樂園,此時的白央還沒反應過來。等白央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和莫伊已經坐在摩天輪上了。

當晚,莫伊在摩天輪上對世界宣布了他對白央的所有權。

5

可是好景不長,禍不單行。

不多久白央住院了,被查出來是先天性的心髒病。

莫伊還和白央開玩笑說「看來我們要創出一個先例了——第一對在醫院約會的情侶了。」

每當這個時候白央總會苦笑一下,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彎度,然後把頭偏向一邊不讓莫伊看見自己落淚。

莫伊也了解白央,如果找不著合適的心髒,那白央是沒有幾天活的時間了,而且就算找到了,手術也不一定成功……

這一天,在莫伊還沒來的及感到醫院的時候,白央已經病發,進入手術室了。

莫伊有一絲不好的感覺,想盡快趕到醫院,走的太急,過馬路時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而白央像有了心靈感應似的,在莫伊死去的下一秒,死在了手術台上……

「想陪在他身邊嗎?」。白央在黑暗中听見。「想」白央想都沒想。

當白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束無人看的見得玫瑰,那顏色……像血。

白央憑著感覺找到莫伊的時候,看見的卻是莫伊的葬禮。

在葬禮上看見了莫伊的家人,那個他說等她病好了就帶她去見的家人。

在蓋棺的時候,一抹紅色從大家眼前閃過,落到了莫伊的身上……

6

玫瑰,素被成為「愛情之花」。

是的,我承認。

但我更喜歡它的另一個名字——「葬禮玫瑰」。

假的?但我覺的是真的,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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