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上茶……」我喊道。
「你渴了？」馬面望向我。
「給牛爺備著，我要听傳說。」我一臉期盼的望著牛頭說道。
見我一本正經洗耳恭听的樣子，牛頭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是听說……」
「沒事，傳說一般都是听說來的，誰能真正見過呢，那都是神仙……快講快講，下次請你吃飯……」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吧……」牛頭喝了口茶，輕輕嗓子，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听聞，河里有條龍……」
「噗」我一口剛喝到嘴里的茶噴了出來，牛頭急忙舉起手臂一擋，茶水全在袖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紙巾趕緊給牛頭擦道，︰「我太激動了」心里暗想，這下杯具了，故事沒戲了。
「沒事，其實我第一次听說的時候跟你反應差不多……」牛爺，好脾氣啊，大量啊，雖然我之前覺得你的牛臉牛眼牛鼻各種大碼，事實看來是我太險隘了。
「大家都知道，忘川河里住了很多孤魂野鬼，蟲蛇遍布，十分凶險，听聞掉下去的話，會十分痛苦，這里簡直就是一個看得見的公眾的地獄。但是，為何一條龍要屈居在這小臭水溝呢？」說到這里停下，端起杯子喝茶。
「這要從千年之前說起，據說……听聞，千年前，有個美麗的鳥兒愛上了一頭英俊的應龍。等等，小白，你知不知道應龍長什麼樣子？」
「……」我搖搖頭。
「應龍是有一雙翅膀的龍。想必你也知道，龍已經很帥了，再加上一雙大翅膀，飛在空中，霸氣威猛，據說，千年前，那條雄性龍迷倒了萬千待嫁雌性生物的心。」
一條有著很多只爪子的龍，在空中飛來飛去，確定不是翼龍？這個不是億年前滅絕了嗎？我腦中自動補充畫面中。
「然後呢……」我繼續問道。牛頭你可以去說評書了，每說一句，停一下。
「其實接下來的故事情節很很俗套，傳聞鳥兒為了博取應龍的歡心，每日跑到他家門口唱歌，應龍自持長得帥氣，本不想理這只可憐的鳥兒。但是，有一天，他發現了個秘密，原來他們是兩個家族，還有世仇。俗套吧？」
我點點頭，俗，太俗，各種電視劇催情必備橋段。
「于是，這個應龍假裝喜歡上了鳥兒，可憐的小鳥成了人家的盤中餐，還不知道。唉……」
「小鳥死了，然後應龍為了恕罪自己下了地獄？」你妹，我都能猜出結局。
「不是，這個結局太簡單了。」牛頭望了我一眼，鄙視道。「最後是小鳥懷孕了，應龍不知道，把小鳥關起來，送到天界，向天帝邀功。據說王母嫉妒小鳥的美貌，便把小鳥打入地獄受千年輪回之苦。後來，可憐的小鳥得知了真相，一掌劈死了月復中孩子，然後跳入地獄。再後來，應龍失去了才懂得珍貴，痛恨自己的自私和無情，為了恕罪，他自己邊跳入忘川河，忍受各種痛苦，只為能在這里看一眼輪回到地府里的小鳥。」
嗷……這個結局太虐心了，你妹的，要拍這樣的電視劇，我要哭死了。
「小白，這只是個傳說。我其實來地府也有幾百年了，但我從來沒見過這條潛伏在忘川河里的龍。」牛頭說完，繼續喝茶。
「牛爺，我突然覺得你很有天賦。」
「什麼天賦？」
「你下班了沒事來這里擺攤講評書吧，你講故事講得太好了。」我真誠的望著他說道。「不僅給別人帶來歡樂，還能賺外快。」
「你們再不吃，我可要吃光了。」馬面在我們沉醉這個悲情神話傳說時，已經吃光了兩籠湯包。
「嗯……你這個建議我要考慮考慮，最近買了不少寶貝，手頭有些緊。」說完一籠包子嘩啦啦倒入牛嘴嚼了起來。
我夾起一個包子放入口中，完全沒感覺。我把包子推給牛頭，說︰「我不餓，你吃吧。」
這時，樓梯口冒出一個火紅的身影，還沒看清楚呢，一下竄到我跟前，兩只狐狸眼望著我，嘴邊的小胡須一閃一閃的。
「這麼巧？又見面了。」原來是妖界的白富美。
「嗯……過來吃飯。」白富美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牛頭和馬面一愣，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伙計……」白富美高聲喊道。
「是，小姐。」服務員飛快的跑了過來。
「這桌免單。」白富美豪爽的說。
「是，小姐。」你妹，知道你家有金山，但是不知道你也在這，要不然就專點貴的了，便宜這個狐狸精了。
「我叫狐美美，這是我的名片。這條街大半鋪子都是我家開的，以後你們拿著我的名片來吃飯打五折。」狐美美傲嬌的伸出爪子。家里有金山，就是豪氣。
馬面最先接過名片，開心的說，「多謝狐小姐。」然後掏了下口袋，遞了一張自己的名片，說︰「狐小姐，我是地府晚報美食專刊的特約美食家，兼職的，以後還往有機會合作。」馬面，你牛。
姐上班沒工資，沒錢出來吃飯，所以我沒拿名片。狐美美一雙丹鳳眼盯著我，小爪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說︰「拿著。」
「我沒錢出來吃飯，不需要。」你妹的，你不是不知道在閻王府上班沒薪資。
「不是給你的，是讓你帶回去給閻王家公子的。」靠，我是傳話筒啊。「我不會白讓你傳送的，來人……」這時，一個僕人端了個盒子上來。「你才來地府，找了份工作還沒薪資，這是我以前的衣服。都送給你。」
「我能穿嗎？」。我質疑的問道。
「哼……以前本小姐在妖界得道準備成仙，哪知渡劫失敗，一個雷把我劈回原型，一個累把我打成重傷，後來傷勢太重，我就來這里了。你的身材跟本小姐在世差不多，當然，本小姐身材比你好多了，起碼有胸有。」狐美美傲嬌的樣子，在訴說自己原來的故事時完全沒有傷悲。
「好吧……」只是給張名片而已，雖然我還不知道誰是閻王少爺，但是我住在閻王殿，總是有機會的。
「這還差不多，我去巡街了，你們慢用。」說完火紅的身影一躍，就下了樓。留下一陣余香。這個香？
「我知道了……」我手一拍，說道。
「知道什麼？」兩人不約而同的問道。
「我知道為何這個店這麼香，因為他們老板是狐狸，為了掩飾狐臭。」兩人白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這個爆點全無興趣。
假裝吃飽喝足的我，問︰「下午干嘛?」
「繼續看鏡……」馬面拿著狐小妹的名片答道。
「還有其它可以實習的事情嗎？」。
「沒有了……」牛頭拿著牙簽剔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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