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絕色娘子 第七十九章 大婚

作者 ︰ 軒少爺的娘

夜很黑,也很深,眾多全副武裝的銀甲騎兵,明火執仗的將京城偏僻荒遠的霧山包圍的水泄不通,火把熊熊燃燒著,這些銀甲騎兵全都無聲無息。其中一群高挺彪悍,背上帶弓,腰配寶劍的黑衣人迅速下了馬,徒手一直朝著高聳入雲的山頂攀去,他們皆是眼神敏銳,身手矯鍵之人,很快便到了霧山山頂,山頂上霧氣繚繞,遮住了峰頂,透出絲絲神秘。

一個豐神俊朗、衣飾華貴、俊美無儔的公子立于山之巔,衣袂隨山風飄蕩,獵獵作響,襯得那人好像要憑空歸去一般。他懶懶的負手而立,面色深沉,銳利的眼神精光湛湛緊盯著山頂某一處地方,似乎想將那個地方射出一個洞來。

那群攀上山頂的黑衣人站在山頂上,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山頂上的公子恭敬的行了一禮,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面沉如水的錦衣公子微微頜首,仍是沒有動作,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一處。一個冷峻的黑衣人威嚴凌厲的一揮手,這群黑衣人迅捷如風的散落在山頂各處,而且全部拉弓搭箭在手,寒光閃閃的箭尖皆指向錦衣公子看向的那一處,靜靜待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地方的藤蔓在山風中抖動的更厲害了。就在這一瞬間,錦衣公子修長的手一揮,只見眾箭齊發,簡直如暴雨急射向那叢藤蔓。

藤蔓上全是利箭。藤蔓覆蓋著的底下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然後便靜寂不動了。

山頂上的黑衣人依舊靜靜等待著,只等藤蔓再一動便再射,看來是存心想至藤蔓下面的活物于死地。

過了半晌,藤蔓底下驀地傳來粗啞難听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陰森森的味道︰「軒轅旭,得鐃人處且鐃人,何必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軒轅旭朗聲一笑,傲然說道︰「夜落花,叫你們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不該惹的人,所以,也休怪本將軍心狠手辣!」這些夜叉部落的人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闖入采薇院,前面他們要帶走娉婷的賬還未曾同他們算呢!這會倒可以一並算清。

藤蔓後面久久無聲,山頂的眾人依舊彎弓拉箭,只等敵人一出現,便將他射成大刺蝟。

又過了半晌,藤蔓下傳來另一道粗噶的聲音︰「小王爺,可否听我一言?」

「將死之人不听也罷,你們無需多說,本將軍今天定叫你們插翅難飛,趕快出來受死!不然本將軍帶人沖進去,一樣將你們殺個片甲不留!」軒轅旭冷冷說道,自追查到夜落花等人的蹤跡後,他便布下了天羅地網,霧山方園幾十里的地方全布上了能征善戰的軍隊,由他得力手下和副將,以及沈依人守在山下,他則帶著炎衛在山頂上守株待兔,看他們還能往哪逃!

「我族以前一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如若不是到萬不得已,我等也不願意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就算小王爺你要殺我們也不急于一時,听我們說完來龍去脈再殺不遲。」依舊是剛才那人,看來此人在夜叉族中地位不低。

軒轅旭蹙著漂亮的劍眉,沉吟不語。夜叉部落以前的確是獨來獨往,除了他們的秘藥出名以外,很少同外族來往,他不管他們以前如何,光憑他們一直對娉婷虎視眈眈,就讓他只想滅了他們,斬草除根,怎麼肯輕易與他們善罷甘休。

那人沒听見軒轅旭的回答,立刻抓住時機說道︰「小王爺,我等為先前要帶走你未婚妻的事道謙!只是我夜叉族現在有滅族之禍,所以我等才病急亂投醫,抓了你未婚妻和誤傷了你,但凡是有一點旁的辦法,我等也決不會冒此風險,但現在我等已經查明原因,只要找到那樣東西,帶回我族中,救我將死的族人,我夜叉族保證立刻退出中原,永遠不會再來搔擾中原的人,並會做出相應的補償,小王爺考慮一下如何?」

夜紅雪在里面似乎覺得很憋氣,怒氣沖沖,聲音如打雷的傳出來︰「我夜叉族雖然久居海外,但你若要是決意不讓我們帶回那物,我族遲早是會滅亡,爛船還有三斤鐵呢,到時自會全族攻來青龍國,與你們拼個你死我活。」

「隨時歡迎你們來與我青龍國一戰!」軒轅旭曬然一笑,說的是輕描淡寫,那樣子不像是要與人宣戰,倒是像邀請人家來做客。

「你!好,老子現在就與你決一死戰!」夜紅雪暴跳如雷,眼楮更紅了,火紅的頭發根根豎起,說著就要沖出來。

「退下,夜紅雪!」先前那黑衣人暴喝一聲,然後心平氣和的道︰「小王爺,那物件對你們中原人根本沒有用處,本就是我族中之物,我等現在找回也只是物歸原主,你可否讓我們找到此物,然後讓人帶回族中救治了族人,保我夜叉一族能延續下去,至于我等冒犯小王爺之人,你願打願殺皆隨你喜歡。」這個夜叉的聲音雖然難听至極,但不知為什麼,他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眾人忽然覺得他的聲音不再難听,反而帶上了幾分祈求、幾分無奈和幾份可憐的味道。

這時,夜落花也開口說話了︰「軒轅旭,我夜落花不算是純粹的夜叉族,是你們前朝那個流落夜叉族的商人的後裔,但族人一直善待我等,族人雖然長相凶惡,為人殘暴,但從來沒有出島為惡過,你可否高抬貴手,讓我等找到族中之物完壁歸趙,我們幾人願意束手就擒。」他來青龍國憑夜叉族的財力和他天生的一點異能迅速建了飄香閣這個殺手組織,親手培養了沈依人這個頂尖的殺手,曾幾何時他亦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笑傲武林。只不過身體的病痛長年累月的折磨他,令他心力憔悴,而且沈依人趁他閉關養病時,一手將他辛苦建立的飄香閣搗毀,讓他多年的努力煙消雲散,他現在便是想與軒轅旭大戰一場也是力不從心。

難怪夜落花在青龍國這麼長時間,從來未有人將他與夜叉族掛上勾,原來如此!軒轅旭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為了以絕後患,他自然是想將夜叉族打殺一盡,但他自從重新找到娉婷以後,對上蒼有了感激之心,雖然對敵人仍舊殺伐果斷,冷戾無情,但殺戮之心畢竟沒有以前重了。于是他淡淡的道︰「你們真願束手就擒,本將軍倒可以少費些手腳。」

剛才那個夜叉很是精怪,連連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只要能找到我族中之物,我等自願立刻出去讓將軍射死。」說完之後不待軒轅旭答應,立刻帶著眾人從山頂的洞口走了出來。

在他們拔動藤蔓時,拉弓搭箭的黑衣人便準備開射,軒轅旭卻在電光火石間揮了揮手,大家的動作立即整齊的停了下來,靜待他進一步的命令。

正在這時,山底下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長嘯,然後一道清越的聲音穿透山谷的風聲傳了上來︰「且慢,振威將軍手下留情!皇上有旨!」隨著這道聲音,一條黑影正以矯健的身手從山底飛掠上來,似大鵬一般在陡峭的山壁上輕點幾下,然後輕松無比的躍上山頂。

那道黑影上來之後,眾人才發現他是一個斯斯文文的青年,眉眼清澈透亮。他臉不紅氣不喘,立刻向負手而立的軒轅旭施了一禮︰「將軍,下官是御前侍衛統領陳明,皇上有口諭叫下官代傳,請將軍速速接旨!」

軒轅旭略微怔了怔,立刻撩衣下跪︰「臣軒轅旭接旨。」先前他與武德帝稟報過夜叉族來青龍國之事,武德帝並未放在心上,只讓他自己酌情全權處理夜叉部落一事。

山頂上的眾人亦是跪了一地。

陳明立刻宣旨︰「聖上口諭,經朕與諸位大臣商議,夜叉族此行雖有不妥之處,但好在沒有濫殺無辜,造成無可挽回之罪過,且夜叉大王夜壽王為救族人心切,甘願用族中諸多寶物向青龍國求教,軒轅王朝是泱泱大國,憐其國小不幸,振威將軍自當酌情處理,慎重行事,切不可殺戮過重!」

「臣軒轅旭謹尊陛下旨意!」軒轅旭沉聲道。

夜落花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他們的大王知曉他們此行風險太大,派人來與青龍國皇帝求教了。

陳明宣完聖上口諭,連忙恭敬扶起軒轅旭說道︰「將軍快快請起,下官這便回宮回稟聖上。」

軒轅旭頜首,陳明施了一禮,立刻施展輕功從山巔一路飛躍下山。

軒轅旭神態自若的轉頭望向夜落花等人,道︰「諸位請吧!」

「謝小王爺不殺之恩!」除了夜紅雪氣悶地將臉扭在一邊以外,夜落花和那八個族人皆向軒轅旭施了一禮。

……

娉婷這些時間一直與章寶林在一起,短短的時間內,有血緣親情的兩人迅速的親密無間,彌補了姐弟倆多年未能在一起的遺憾。這姐弟倆都深深的知道,對方便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親人,有了對方,倆人才感覺在這人世間並不是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有了可以依靠和商量的人。

特別是章寶林,從小便被趙氏圈養在一方小小的院子里,不見天日,生母早死,身邊沒有一個能為他著想的人,苦苦掙扎的活著。後來被軒轅旭送去炎陽谷調養身體,他也並不知道還有個姐姐,只是安靜的不哭不鬧,乖乖的,別人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因為他知道他沒有說不的權力,小小年紀就乖巧的讓人心疼。直到軒轅旭派人接他回章府,他才知道他還有個親姐姐。娉婷抱住他的一瞬間,他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這個懷抱好溫暖好安全,將他一個人面對黑夜所產生的那些恐懼霎時擊退得煙消雲散。姐弟兩人之間的親情像四月溫煦的陽光,時時給他幼小的生命以莫大的慰藉,思及姐姐出嫁以後他又一個人要回到炎陽谷,每每頓生出讓他難以割舍的情緒!

看著娉婷姐弟倆噓寒問暖的相互關心,嘻笑玩樂,沈依人托腮坐在一邊好生羨慕,血緣親情,彌足珍貴,無論你走到海角天涯,總會有難以割舍的親情如絲如縷,纏綿于胸,讓你時時刻刻會想起這份溫暖。

娉婷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低著頭,含著一份戲謔道︰「不必羨慕我們兩姐弟,喊你兒啊,心肝肉的人馬上就到了!」說完她又聚精會神的翻著章寶林手上的紅繩,章寶林玩的眉開眼笑,以前他從來沒玩過游戲。

听到她的話,沈依人立刻對她怒目而視,娉婷則是滿臉無辜,她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定國公夫人天天往章府跑不算什麼;恨不得一日三頓帶宵夜的在章府吃也不是大事;但她一來必是拉著沈依人的手,兒啊,肉啊的叫的親熱無比,每次必帶著補湯來,務必看著沈依人和娉婷喝光才肯罷休,然後她的眼楮變會上下下下繞著沈依人的腰身打轉,樣子笑眯眯的,還帶著幾絲詭異,每每讓沈依人恨不得奪門而逃,直對著老天喊我再也不殺人了,你不必如此報應我!

軒轅旭進門的時候,果然帶來了定國公夫人駕到的消息,讓沈依人速速去前面接駕。沈依人仰天長嘆一聲,痛並快樂著的出去了。

軒轅旭將章寶林的小身子提出去,交給小南抱走,然後緊緊抱著娉婷,低頭在她耳邊輕聲抱怨︰「他都七歲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還成天同他膩在一起!」他才是她該膩著的人好不好。

娉婷推了推他作怪的手,「男女授受不親,說別人不想想自個。」

「呵呵,咱們才是最親的人,就是應該膩在一起的。」軒轅旭低聲笑道,頓了頓,又道︰「沒能手刃夜落花和夜紅雪一行人,替你報仇,你怨我嗎?」

「怎麼會?」娉婷有些訝異的看著他,「我起初也很恨他們抓了我,還有石室的那多女子,但听了他們族里的事情,我也便恨不起來了,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只是害你那次身受重傷,我心里過意不去。」

說來也真是令人不可思議,那些夜叉族的人一口咬定他們族中的東西在采薇院,軒轅旭親自陪著他們在采薇院找了幾天,連花盆底下都沒有放過,最後在一棵大樹下挖出一聲黑不溜秋的東西來,居然是塊硯台。一見那塊硯台,夜落花等人欣喜若狂的同時立刻用刀劃破手指,將手指上的血液滴到硯台上,那塊黑乎乎的硯台瞬間將他們的血液吸收的干干淨淨。僅一會,那黑不溜秋的硯台就紅光隱隱,變成一塊紅通通的硯台了……

娉婷听說後呆坐了半天,很是無語。那塊黑硯台和她娘同名字,叫青墨,听爹說當時她娘被帶回章府時,身無長物,手里只是拿著一塊黑乎乎的硯台,于是章玉龍少年心性,便幫她娘取了青墨這個名字。她娘便怯怯地將硯台送給她爹做了見面禮……後來章玉龍用這塊硯台磨墨,見磨出來的墨色澤渾厚油亮,墨香撲鼻,很是喜歡,便一直用著,而且這硯台到了天寒地凍時里面的墨汁也不結冰,她爹更是用的順手了,並常常戲謔地喊這塊硯台是小青墨。

趙氏一直恨極了這塊硯台的名字,相方設法的想毀掉硯台。章玉龍生病躺在床上時,娉婷便偷偷地將這塊硯台埋在采薇院的一棵大樹底下,這都好幾年了,他們要是不挖那塊硯台出來,她早就忘記的一干二淨了。

「傻瓜!」軒轅旭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為你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若是放在心上,以後便多疼我。」

娉婷不接他的語,伸手揉了揉耳垂,眼珠子一轉,很小聲很詭異地說︰「你說,我娘怎麼會有那塊硯台,會不會我娘便是那前朝商人的後代啊?那我算不算是夜叉族的……」

「少做夢了你!」她還沒說完,軒轅旭便沒好氣的打斷她︰「如果你是夜叉族的血脈,他們早就認出來了,還費這些功夫干嘛?」這孩子,竟想些有的沒的。

娉婷想想也有道理,遂丟開不提。

……

十月初六,是青龍戰神與章府小姐成親的日子,京城十里紅妝,百里紅綢,紅綢至安親王府一直鋪到了章府門口。

大紅花轎伴著嗩吶聲和鼓聲從章府抬向安親王府,軒轅旭騎著高頭大馬,劍眉星目意氣風發,一身大紅喜服青玉飾冠將整個人襯托得愈發的豐神俊朗,嘴角不時翹起,露出幸福的笑容。如何能不幸福,花轎中的這個女子是心心念念喜歡著的人,過了今晚,終于算是名正言順屬于自己了,不管她如何絕色傾城,如何顛倒眾生,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圍觀的老百姓里三層外三層,熱鬧非凡,人人臉上都掛著羨慕和驚嘆,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小媳婦,心里對今天的新娘是各種羨慕忌妒恨,只恨這般好事為何不落到自己頭上。

一位有著精致面容的美貌女子怔怔的望著花轎離去的方向,冷艷的雙眼里有著妒忌和萬般不甘,竟然還帶著一絲哀怨,直到身旁的丫環輕輕叫了她好幾聲,她才蹙起黛眉,不耐煩的瞪了丫頭一眼,那殺氣騰騰的眼神讓丫頭瑟瑟發抖地低下頭,不敢在出聲。

一家酒樓高高的屋頂上,俊美如謫仙的白衣男子屈腿坐著,手腕無力地擱在膝上,修長如玉的手里拿著一壺酒,墨黑的青絲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舞飛揚,居高臨下的望著街上緩緩行走的大紅花轎,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容,微微眯起的狹長的鳳眸更加的幽深,仿佛是月光下的大海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

沈依人一身月牙色男裝,俊的人神共憤,迎著風,緩緩走到白衣男子身邊,悠閑的坐在屋頂上,若無其事的奪過他手上的酒壺,仰頭痛痛快快地灌了一大口,才抹抹嘴說道︰「相見不逢時,只余空嗟嘆!上官,你節哀順便吧!」言罷,將酒壺又放到他手上。

上官雲默默無言,一只手只是不停的撫模著一根細小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鑰匙,像撫模著那人瑩白如凝脂的小手,一時心下黯然消魂,提起酒壺,仰頭一口灌下,酒水順著他光潔如玉的下巴往下流……

安親王府內張燈結彩,里里外外的掛上了大紅的裝飾,印上囍字的大紅燈籠掛滿四周,府中各人臉上盡是喜氣洋洋,一派喜慶氣象。府外嗩吶聲聲,鑼鼓震天, 里啪啦,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徹雲霄,連帶著整個京城都染上了喜慶的色彩。

今天是安親王世子大婚的日子,朝中文武百官都前來祝賀青龍戰神大婚,而且就連皇帝和太子也來了。大門前馬車來來往往,數百名親衛維持秩序,引導著車輛。安王爺臉上喜笑顏開,樂得見牙不見眼,丁王妃臉上雖有笑意,但難掩一絲微不可見的僵硬。

此刻,軒轅旭與娉婷已拜過天地,娉婷被引進新房坐在喜床上,只等軒轅旭揭紅蓋頭了。到這時候,娉婷才暗暗松了一小口氣,今天她被折騰的夠嗆,只覺得出嫁真是累的她頭暈眼花。感謝還有個紅蓋頭將她的視線遮著,無論外面的人有多麼多,聲音多麼響亮,多麼喧嘩,她反正看不見,不然她一定全更眼花繚亂的,光那些鞭炮聲就震得她耳朵到現在都嗡嗡作響。

她一大早就被听雨拉了起來,先是沐浴更衣,然後讓全福夫人給畫了喜慶的新娘妝,妝容一再被屋子內眾人審視,皆言美的空前絕後,美的慘絕人寰,賽西施,勝貂蟬氣死楊玉環,然後被蓋上了大紅蓋頭。其間還是沈依人看她被折騰的可憐,吩咐廚房弄了些點心給她填肚子。

軒轅旭來接親以後,章寶林因人太小不能背著她上花轎,章家族中本來安排一位遠房堂哥背她上轎。軒轅旭卻不願意,毅然決然地親自抱她上了花轎。眾人議論紛紛,皆道于理不合,但軒轅旭最近頗習慣做出格的事,對別人的議論他不疼不癢,置若罔聞,很多時候旁人不過說說而已,又沒礙著他們什麼,真的過日子的還是自己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然後她在平穩的八抬大轎中只歇了半個時辰,便到了安親王府,一片暄囂喜慶聲中昏昏沉沉由人引著拜了堂,就連和她拜堂的是不是軒轅旭她那會都鬧不清楚,只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總有一雙溫柔而又熟悉的大手會輕輕握一下她的手,然後放開……

軒轅旭掀開娉婷的紅蓋頭,娉婷眼前頓時一片光亮,不禁嬌羞地低著頭。軒轅旭修長的身影籠罩著她,深情地凝視著她,隨後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只听見新房里有聲音道︰「新娘子好漂亮啊!」

「是啊,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這麼美的新娘子呢!」

娉婷的臉更紅了,眼角看到身旁的軒轅旭似乎揮了一下手,蜂涌的腳步聲頓時向屋外奔去,整個新房里不一會便安靜下來。

軒轅旭拉起娉婷的手放在手心里,輕輕摩挲著,眉眼彎彎,星眸熠熠生輝,只是望著娉婷挪不開眼。

屋子里還有人呢!娉婷的臉紅的已經不能再紅了,小手在他手心輕輕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開。一旁的喜娘臉不禁紅了一下,笑嘻嘻地提醒著兩人該喝交杯酒了。

兩只酒杯由一條紅繩系著,軒轅旭和娉婷兩人的臉互相湊近,對視一眼,飲盡杯中酒。

「夫妻共飲合巹酒,從此合二為一,已結永好,同甘共苦,患難于共。」喜娘在一旁不停的說著吉祥話,

喜娘讓兩人將酒杯擲于床下,待酒杯停穩後,喜娘則在一旁唱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喜娘又幫兩人結發,嘴里唱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至此,禮成。

軒轅旭撫了撫娉婷的臉,低頭在娉婷耳邊小聲說道︰「我去敬了酒便回來,你累了一天,不必等我,先睡會兒。」又轉頭交待喜娘和侍女幾句,才依依難舍的出去了。

娉婷示意听雨給喜娘送上一個大紅包,喜娘識趣的謝了賞,說了吉祥話,退了出去。反正是軒轅旭的錢,她也大方,荷包鼓鼓的。不知什麼原因,屋子里除了听雨和四大丫頭沒有旁的侍女,倒省了她不少荷包。

娉婷著實累了,吃了點東西,便沐浴歇息了,到了新的地房,她居然沒有一點不適應,一會兒便進入夢鄉了。

娉婷睡得正香,有人卻不依不饒的親著她的臉,月兌著她身上的衣服,灼熱的帶著淡淡酒味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弄的她臉上癢癢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是黑眸亮閃閃的軒轅旭。

軒轅旭見她醒了過來,水汪的眼楮還是朦朧朧的,臉上帶著被枕頭壓出的紅暈,和白女敕得有如凝脂的肌膚交相映襯,顯得格外嬌艷誘人。他趁著她還迷茫著,三下五除二的月兌了娉婷身上的衣服,這個絕色尤物袒露在他面前,風景大好,他看花了眼,同時苦惱著不知道從何處下手,亂花漸欲迷人眼,內心深處卻有一種即將要吃到渴望多時的美味大餐的激動和喜悅。

「你,你!」娉婷一把推開他,慌忙鑽進被子里,新房里的龍鳳花燭亮晃晃的,她也醒過神來了。

反正今天她是跑不掉了,夜還很長!軒轅旭黑眸異采瀲灩,眼波流轉,掃了她一眼,嘴角微翹含著一抹邪笑,這時卻不去急著抓她出來,漆黑的眼神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即將到手的獵物,一邊不緊不慢的開始月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兩件……他因為長期習武,身材高挑頎長,寬肩細腰長腿,白皙結實的胸膛和隱約可見的幾道傷口、勁瘦修長的腰身,筋肉韌實。

他掀開一角被子,滑了進去,慵懶的側身撐著頭,看著那個躲在被子里的女人,吃吃低笑道︰「是你過來,還是我去抓你?」

「不要!」娉婷恐懼的大叫,身體不住的向後退,心底也知今天是在劫難逃。

果然,下一刻她便被一雙鐵臂卷入一個熾熱光滑的懷抱,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吐著︰「出嫁從夫,你敢不听夫君的話?嗯!」「嗯」字一出的同時,他的唇便覆上了她的櫻唇,動作狂野生猛,叫人心生顫抖。

他一遍更用力的吸取她口里的甜美,腿開始纏住她的,右手探進被中放肆的游移著。左手移到她背後,捧住她的腰身,一用力,將她按向自己的光滑熾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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