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拈春雪 第二十章 何去何從

作者 ︰

「奧」看著泠雪遠去的身影,以後沒有我們你也能照顧自己了!「你們都坐著看著我做,這是我教你們的最後一道菜」阻止要幫忙的四人開始收拾「鳴皓,我倆一樣大,我比你稍大幾月,你在四人里最為孤僻,沉穩,什麼事都放在心里,對你回去我很放心,但如果你想從眾兄弟中月兌穎而出,這樣不好,算你要稱王也是很久以後的事,如果這幾年想要平安不妨愚鈍一點」繼續手里的活不想抬頭,我以為我已經習慣淡然,卻還是那樣感性「燁瀾你為人實在不似鳴皓的沉穩若旭的聰慧,你有不忍之心,這樣可為帝王但帝王不是只有慈心才能做好,還要狠,如果你不狠別說帝王連個王爺你都做不久」頓頓手里的活「若旭,你們幾人之中我最看好你,你能屈能伸,能忍住自己的情緒,但你把情誼看的太重,對你我只有一句話‘要麼狠,要麼忍’」抬頭看著致祺「你的毛病是大小就養成的,要不是老頭子找徒弟的條件在你兄弟中只有你適合,你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你為人怯懦,有什麼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如果以後真的遇到什麼,你也不會有注意,我只要求你保護好自己來找我們誰都可以,如果他們都護不了你,你就跟著我吧!」低頭繼續處理手上的兔子「邱老,我們的事等他們都走了再說吧」看著鐵簽上冒油的肉,我就忍不住流口水,烤肉多好吃呀,九年他們都不讓我做,今天終于有機會了!「邱老,把你珍藏的好酒拿來吧,今天之後就沒人跟你搶了,藏還有什麼用?」過了十二歲我們就開始喝酒,從開始的一杯倒到現在千杯不醉,想想真是挺有成就感,前世的我可連啤酒都不喝,只是這里的酒純度低!「要讓若旭那小子拿去了,你小子怎麼把老朽說成吝嗇的人了」今天是個離別的日子,但大家都想笑著過完今夜!「來嘍!」我吆喝著把烤好的端上桌,「各位請品嘗你們口中難以下咽的美食吧」說著我就身先士卒的拿起一串滿足的吃了起來,這些鐵簽可是我用了九年的時間磨出來的總共十支,還磨了幾根細針,邱老說有銀針,可我沒那麼講究,鐵針照樣用!眾人見我吃了,也不情願的開始往嘴里送,面部表情那是相當豐富!看他們搶著吃,碧兒開始勒我手腕,九年唯一不變的就是你,還是那樣盤在手上只是我大了,手腕粗了,正好纏兩圈,碧兒還是那麼大,顏色變得更晶瑩通透了,見它不情願的樣子,趕緊往它嘴邊送食!

「不用搶,就這麼一點,你們現在後悔了吧」看著搶食的五位仁兄和在旁邊著急的泠雪,忍不住調侃「等以後哥開了店讓你們隨便吃!」半天沒人理我,我就那麼不如美食嘛!……酒足飯飽,我們幾人東倒西歪的爬在桌子上,若旭支著腦袋「諾哥,你太厲害了,九年了,你還是有所保留。」「九年了,整整九年了,諾哥,說實在的,以前我父王說師父多麼多麼了不起,我就來了,但我慶幸自己來了,沒的說,干!」鳴皓端起酒往嘴里猛灌,「諾哥,我舍不得你,以後……」

「好了,什麼也不用說了,干了」我端起酒往嘴里送!

「諾哥,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我也是」

「好了,瞧你們,看舍不得我干嘛!老頭子養你們九年,要舍不得舍不得他去」

「別這樣說,我只教了他們武功,可你教會了他們怎麼互相扶持,怎麼生活,怎麼快樂……」邱傑琛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個灑月兌的孩子「諾小子,這些年苦了你了」九年,如果沒有你我的泠雪就不會陪在我身邊,這些孩子就算長大也會被現實的殘酷吞噬……你太苦了,十幾年都沒為自己真正活過,此刻的笑怎麼去感染內心孤寂的你……

听到邱老最後一句話,我的心砰然一動,值了吧,至少我替這個身子做對了一些事,是不是可以彌補侵佔你身體的損失?搖搖頭,想這個干嘛!看著眼前的幾人,你們都是我用盡全力照顧大的,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哪怕是為了我也好,從懷里取出四根細針「這是我唯一能留給你們做念想的東西」看他們伸手要接「不要用手拿,這是碧兒的毒液泡過的,小心中毒」見幾人連忙縮回了手,我笑笑「碧兒是聖嬰蛇的事我不瞞你們,但懷壁其罪你們是知道的,不要說出去好嗎?」。見幾人點點頭,我繼續說「這是給你們保命的,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傷人性命!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真的!」接過泠雪遞上來的手絹,一一給他們包好,放到他們手里!「外面的世界不想想想中的那麼簡單,處處都有勾心斗角,我不管你們明里暗里怎麼很,但必須在心里給自己留一個純淨的世界」看著他們堅定的目光「行了,你們收拾一下,就走吧,把你們師父也帶走,我和邱老該有些話早說」說完我就往瀑布走去。

「諾兒,一起去吧,樂正家也會去的」看著瀑布下孤寂的身影再次勸道!

「邱老,我還是不會回去,九年前你既然替我瞞下來,那就請您九年後的今天再替我瞞下去吧」我仰望天空,希望心情能夠霍然開朗,但眼淚還是流下來了,「九年前你讓我回去是為了讓我有更好的生活,九年您也看到了我不僅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還幫你養大了他們幾個,我不敢說自己教的多好,但我敢說現在把他們放出去,自保是可以的,所以,就算我不在樂正這個樹蔭下被保護,我一樣可以過的好好的,真的!」深吸一口氣,如果沒有該死的罪惡感,我現在應該已經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擰呀?都九年了你怎麼還是想不開呀,我們都走了,暫時是不會回來的,你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九年,每次勸說都于事無補!

「我也要離開了,這里已經不需要我了,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什麼都別說了,您去收拾收拾吧,別把燁瀾他爹得罪了」淚流盡了,心就空了,心空了就什麼也不怕了。

「諾兒,我一直想問,哪怕你不回答,那五年你是怎麼過的」邱傑琛握緊拳頭,還是問出來了,本不想讓這孩子去想,可這一別,以後他還會出現嗎?

那五年……那五年是心酸的幸福吧!

「回吧!我也要收拾收拾。」跨過邱老的身子,往屋里走去。那五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說,泠雪哭完了沒?」本來五個人都坐馬車的,可泠雪老是掉眼淚,問不說勸不听的,就只能跟外面的師父換換了。

「我看一時半會的完不了。」燁瀾肯定的回答若旭的問題。

「真是不明白,她哭什麼呀?」若旭又問。

「諾哥白夸你了,這都看不出來。」致祺過來湊熱鬧。

「你小子知道為什麼?我才不信呢!」若旭不屑的看著比女人還陰柔的致祺說。

「你……」一向不會頂嘴的致祺自己生自己的氣,早知道就不插嘴了。

「若旭,你干嘛呀?諾哥說了不許欺負致祺」看著致祺鼓起來的臉,替致祺說開了話「不過你說致祺怎麼就比泠雪還好看呢?」

「你……你欺負人」致祺氣憤的就要上手。

「好了,諾哥要是在的話就讓你倆去玩水了,以後見了諾哥,看他怎麼罰你們」鳴皓制止著氣憤的致祺訓著兩人「大家都看出來了,就你傻,平時不是挺精的嘛!」鳴皓看著若旭。

「胖子,到底是為什麼呀?」

「聞人若旭,想打架呀?在這麼叫我真火了!」

「好了好了」鳴皓騎到兩人中間,「致祺,你說說」

「這還用說,泠雪姐是舍不得諾哥唄!」

「我還舍不得呢,你看我都沒哭」若旭還是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是不是離開了諾哥腦子就不好使了」燁瀾調侃到「泠雪喜歡上諾哥了」

「啊」啪的拍下頭,「能怨我嘛!諾哥都沒看出來,我怎麼去關心那個,我還是比較關心樹葉!」

「諾哥不是沒看出來,是不想看出來,咱們的心思他都懂,就是不想面對」諾哥,你就是我閭丘鳴皓的目標,我一定要有和你一樣的水平才行,不然我不配當你兄弟!

……

「爺爺……」

「好了,乖孩子,你的心思我懂,他也懂,你沒接觸過外面的人,或許是你的欽佩讓你以為自己喜歡他,現在你們都還年輕,是你的跑也跑不掉。別哭了!」邱傑琛暗自嘆氣,原來你真的喜歡上他了,我苦命的孩子,他只把你當妹妹,更何況他已經有……

「我不,爺爺,我就要諾哥。」

「碧兒,我身邊最後留下的還是你」欣慰的模模左手腕,九年前和現在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把這九年當時一場夢,那我夢醒了還是在這林子里,只有碧兒陪伴,還是要趕路。可這九年,我付出了那麼多心血,怎麼可能把他當做一場夢呢?現在的他們是不是在欺負致祺?鳴皓是不是又在勸架?泠雪……她是不是在一個人默默的流淚?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對我產生了感情?讓我怎麼能去接受呢?泠雪我還怎麼擁有你給我的守候?九年的點點滴滴,我又怎麼不知你心系于我?我該怎麼去逃避……希望步入現實的你能看清自己的感情!

走在林子里,還何去何從,九年再加上以前的五年,我居然都沒想過自己該干些什麼?是不是太沉溺于林中愜意的生活了,是不是志氣都被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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