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拈春雪 第六章 教訓胖子

作者 ︰

「辛兒,外面是誰呀?」只听東西摔碎的聲音傳出來「啊」

「娘」被叫做辛兒的沖進屋里「娘,你怎麼了?」

我跟著走了進去,看見地上摔碎的碗和一地的水,以及趴在地上的婦女,辛兒正努力的想把婦女扶起來,但畢竟只是六七歲的孩子,哪來那麼大力氣。

「我們一起來吧!你去抬她的腿,我抬頭」我蹲下抱起她的肩膀,「我數一二三,就一起用力,爭取一次成功」「恩,知道了」辛兒點點頭

「一、二、三起」話音一落我們同時用力!其實我自己就可以了,只是不想讓他們想太多。

「謝謝你呀,孩子,你是誰家的,怎麼沒見過你?」女人躺在床上看著我!

「我和爹出來辦事,他讓我等他,結果走丟了」我裝作委屈。

「可憐的孩子,不怕,你爹會回來找你的」「我知道,我是來借口水的,我和我爹只是走丟了,一會我就出去找他。」我安慰著辛兒的母親。

「給你水,喝完就走吧」辛兒冷冷的說。

「辛兒,娘怎麼教你的,怎麼這麼沒禮貌。」婦人瞪了辛兒一眼。

「娘」

看著兩人對視的目光,突然感覺自己好多余,想想就不覺好笑,來了這些年,都沒有一個地方是我的容身之地。我有多久沒有見到母親責備得目光,听到她訓斥的話語,這怪異的氣氛居然然我有些羨慕,不忍打擾他們,悄悄走出院門。

抬頭看看天,已經中午了,對銀子沒什麼概念,也不知道身上的碎銀夠不夠吃頓飯,就湊和在路邊吃碗混沌,給錢的時候才知道,那一粒碎銀老者干一天都賺不來,才曉得早上的包子買虧了!想起包子就又想起那母子倆,那個叫辛兒的怪可憐的,這我也沒熟人,幫幫他們沒準還……恩就這麼辦。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氣死我了,忘了自己是路痴了,買這麼多東西可怎麼辦!還帶著個車!那個破巷子到底在哪呀?這條路好像來過了吧?看著無視我的碧兒,「你個沒良心的,你倒好能舒舒服服的休息,你看看我」

「你不講理」「我不講理?你偷我包子還說我不講理」想起包子就又想起那母子倆,那個叫辛兒的怪可憐的,這我也沒熟人,幫幫他們沒準還……恩就這麼辦。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氣死我了,忘了自己是路痴了,買這麼多東西可怎麼辦!還帶著個車!那個破巷子到底在哪呀?這條路好像來過了吧?看著無視我的碧兒,「你個沒良心的,你倒好能舒舒服服的休息,你看看我」

「你不講理」「我不講理?你偷我包子還說我不講理」一個孩子一個大人的爭吵聲打斷了我的喋喋不休,什麼情況?把車停在一邊,去看看熱鬧也不錯!

「我」」「你什麼你?」男人狠狠的說。

「我……我這不是還你來了嗎!你憑什麼跟我要錢」小孩子很不服氣。

「你早上偷我的包子,現在說還?吃進嘴里再吐出來的東西誰還要呀?啊?」「我沒吃」「都涼了,沒人買了,你就得掏錢給我買了,不讓我揍死你個臭小子」「我沒錢」「沒錢還學人家偷?」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剛好看到胖三輪起拳頭,一手揪著辛兒的衣襟要打下去。這麼多人看熱鬧,都不說救救孩子,真是的。

「真是好笑,沒錢不偷東西難道要餓死不成?」我迅速上前,拍去他的臭手。

「你是誰家孩子,穿的像模像樣,別多管閑事」這孩子怎麼看著眼熟呀?

「我說胖三,今早看小爺不懂行情坑我那麼多錢,這麼快就忘記了?現在還想打我不成?」我抬起頭看著他。

胖三看清來人,先是一驚,怎麼這倆孩子看一前一後出現呀,一個小屁孩我怕他不成「你是誰呀?趕緊回家去,這沒你事,再說,這事是他先偷我家包子在先,還不給錢」

看這胖子是打死不承認早上的事,也不想放過辛兒,哼,耍橫誰不會呀!「他不是還你了嘛」無視後面拽著的辛兒。

「那又怎麼樣?還回來也沒人要了」死胖子,耍無賴是吧!

「奧,不能賣了,那可不能讓你虧著,多少錢,我替他出了」我盡量讓自己變得天真些。玩嘛!又不犯法。

「五十紋錢」胖子看他們是小孩,還有有一個不懂世道的,不吭他吭誰!

「什麼?兩個包子明明就值一紋錢,你欺負人?」辛兒從我後面伸出頭。

「五十紋是吧!給你」從剛買的荷包里拿出一粒碎銀子,「找錢吧!」不理會身後用手戳我的辛兒。伸手接過一把銅板。

「算你小子走運,有人肯替你出錢,下次再偷給我小心點」胖三瞪了眼我身後的辛兒,轉身對看熱鬧的人們喊︰「看什麼看?該干嘛干嘛去。」

「等等」喊住往里走的胖三。「還有什麼事?不是都解決了嘛!我不跟他計較了,趕緊回家去。」胖三今天賺著了,心情大好。

我伸出小手︰「死胖子,給錢!」

「什麼?你再說一遍!」胖三瞪大眼看著我。

「我說給錢」我平靜的看著他。

「我說,你是我兒子,還是我的債主呀?我憑什麼給你錢呀?」

「不是給我,是給他的。」我指指背後的辛兒。

「你搞清楚,是他欠我錢。」胖三氣憤的指著我背後的辛兒。

辛兒也在後面拽我,輕輕的說︰「別惹事了,咱們走吧,他不欠我錢!」

我不屑的瞥他一眼︰「閉上你那嘴。」

「我知道,他怕你不敢跟你要,我不怕你就替他要唄!」「我憑什麼給他錢,是他偷我的包子,好啦,我不想因為這件小事跟你們吵,趕緊滾」胖三後悔死了,就因為兩個包子,被這兩個小屁孩纏個沒完!

「我知道,我替他還你錢了!」我不厭其煩的解釋到!

「那你這小兔崽子還朝我要什麼錢?」胖三都快無奈了。看熱鬧的人也議論起來。

「是,他偷了你的包子,但我把錢給你了,這包子的問題就沒了,對吧?」我俏皮的沖他眨眨眼。

「對,那你還有什麼事?」

「可是,你吧,剛剛吧,你恐嚇他了」

「我嚇他怎麼了?不凶他不長記性。」胖三憤憤的等著辛兒。

「那,你都承認了,還不掏錢?」說著伸出小手。

「我說女圭女圭,你傻呀,這有什麼關系,別多管閑事,小心我火上來打你!」胖三警告道。

「大叔,麻煩你搞清楚,且不說因為你的恐嚇給他留下了陰影,常此下去,會對他以後的成長造成影響的,那樣的話他就會吃不好睡不好,到時候就要天天看大夫呀,吃藥呀!現在朝你要錢是怕你以後不認帳;再說了,你看看他這衣服被你抓得,都破了,就這得花錢買件新的吧!兩個包子都五十紋,那一件衣服怎麼說也得五兩銀子吧!還有,剛剛你在半空中松手的時候,他摔下來,現在別看沒事,萬一來個內出血怎麼辦?他媽就他這一個兒子,老了你養呀?死了你送終呀?」無視胖三越來越黑的臉,握的越來越緊的拳,慢慢的給他分析。

「不許咒我娘」本來對他挺佩服的,可怎麼到了最後越听越不是味呀!

不理會身後辛兒的抱怨,「不過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我們吃點虧,你就給個二三十兩,咱算沒事,以後也不會朝你追債,俗話說得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對吧」我走到胖三跟前,伸出手「您就掏錢吧!」

「你……你……」氣的他渾身顫抖,向我揮出早已握緊的拳頭,我閃,在沖過來,我再閃。哼,就算你是牛,我也懶得斗,哎,還吃晚飯了。站定身子,看著憤怒沖過來的胖子,左腳向外錯開一步,握緊我那小拳頭。

「喂,快閃開呀!」他傻了,怎麼不躲開呀,剛剛不是還振振有詞嗎!

可接下來辛兒傻掉了,眼見胖子的拳頭到了眼前,只見樂正一諾毫無預兆的擊出右手。

「啊」很戲劇話的一幕出現在大家面前,胖三滾了出去,肥胖的身子沖散了後面的蒸屜。一時間包子滿天飛!

「啊,燙死了」原來飛起來的包子大部分落在胖三身上了。

「哼,叫你欺負我」從他身上模出我的銀子,「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下次再欺負人,我就回來朝你要剩下的銀兩」

無視圍觀的人群,轉身往外走,扭頭,他怎麼還在那站著呢?

「小辛辛,快來推車有人了,浪費了這麼長時間,我都餓了。」

夕陽下,兩個小人推著一車的鍋碗瓢盆和各種食物,身影漸漸模糊了!

「那個……謝謝你」辛兒低著頭,哪怕是道歉也有些不好意思!從小因為家里窮,處處受盡白眼,只有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幫他,保護他!內心里也認定了他!以後自己有能力,一定也要處處護他。

「奧,小事。」小事?或許對他來說這只是小事,但對我卻不同,這就是有錢人家的還有吧?真讓人羨慕!他肯定是沒受過苦,沒挨過餓,沒感受過冷的富家小少爺,但他心真好,至少他幫過我,我的命也好,有個有錢的朋友,朋友?他……他把我當朋友嗎?

「我們去哪?」

「你家」

「去我家干嘛!你不會是去告訴我娘,我偷東西吧?我看不用了,我娘已經知道了。」辛兒把對他的好印象都抹去,我真傻!怎麼會相信他會把我當朋友。于是目光變得冷漠起來,又回到以前拒人千里之外。

「你什麼意思?我是那種人嗎?真是的,討厭,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不跟你玩了。」生氣的松開手,車子立刻一面倒下!本來不應該跟你個小孩子至氣的,可他居然那樣看我,受不了,我好心好意幫你,你什麼意思?越想越氣,干脆坐在路邊,不理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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