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海 【十三】道歉

作者 ︰

早上開門的時候,看見成誠正好從樓下上來,可怕的是眼楮紅紅的。我以為他和叔叔吵架了。

「干嘛,吵架了」

他白了我一眼「熬夜懂不懂」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也是被電影感動了。

我明了的笑笑,下樓去了。

公車站牌那里江笙已經在等了,上了車他看見我的眼楮紅紅的,以為我有什麼事,還小心翼翼的問我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搖搖頭

「昨天看了一個電影,感動而已」

他松了一口氣「什麼電影,你都能哭了」

我說了名字,也很想知道他怎麼認為我是好像不哭的人一樣。

還是沒問,閑聊的到了學校。

坐在位置上拿著書打算早讀的時候,秦雪又是踩著點跑進來的

她非常興奮的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那個說你和傷心有一腿的那個叫王力的人被打了’

我沒什麼興趣的點點頭。

她見我這樣也不說這件事情了,也問我眼楮怎麼了。紅紅的,像哭了一樣。

相同的理由解釋了之後她竟然和江笙形容的差不多,這一次我問了為什麼。

她說「每個人都有給人第一印象和相處之後的感覺,就是這兩種我覺得你無比強悍,什麼都會」

我無語笑著,好像成了奧特曼一樣。

早讀是由蘇靜領著讀的,她突然過來對我說讓我上去替她一下,她現在有事情。

既然選擇了我,那必定是加了信任的,所以我同意了。

上台肯定是所有視線都射在你身上,我下意識的尋找熟悉的臉孔,他們沖我笑笑給我打氣。

所以很順利的開始領讀。

在讀了沒幾分鐘之後,蘇靜回來了,向我說說謝謝,我就下來了,還沒走到桌位,那個秦雪說被人家打了的王力就進來站我面前,臉上帶著傷。

所有的聲音停了,他們希望不要錯過好戲。

那王力向我壓低了一下頭,還說「對不起,然姐,我錯了,我不應該亂開玩笑,你原諒我把」

我皺著眉頭,我根本沒有做什麼事情。

成誠。

旁邊那些人看我已經不平靜了,鄙視,佩服。

我叫他出去再說。

站在操場,我問他是不是成誠

「叫什麼我不知道,他就叫我向你在全班面前道歉,敢欺負他的姐姐」

是,肯定是成誠。

事情變得開始復雜,我向王力道了歉

「抱歉,是我表弟,不好意思他打了你」

我打了成誠的電話,他應該在上課,可是電話還是接了。

「干嘛,上課打給我,你有事情’

「王力,我們班級里面開我玩笑的那個男生你打他了」

他沒有否認‘是,讓他長腦子,也不看看是什麼人」

「夠了,成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討厭他打架,討厭老師上門,討厭叔叔罵他。

他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我知道他生氣了,可是我也不平靜。

昨天他肩膀上面的傷原來就是打架打的,我卻一點點也沒有發現。

王力還站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提醒「然姐,上課了」

我嘆了口氣,和他一起回去。

老師不在教室里面,關于我的討論聲很多,進去之後,還是有小聲的讓我听見。

秦雪問我怎麼了「他是你叫人打的」

我搖搖頭「不是」

我想江笙肯定知道,在這里又不好問他,只好叫秦雪騙老師說我難受叫江笙陪著。

站在學校的草地上,我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是你說的」

他搖搖頭「我不是這樣的人,答應了你還去和成誠說」

他對我的懷疑也有點不高興。

我說抱歉,我有點不理智。

不想回去上課,就和他坐在草地上沉默著不說話。

他說「你很緊張成誠」

我知道太明顯了。

「不只因為他是我的弟弟,而且他是我叔叔唯一的兒子,我不希望他打架,不希望他惹事,只希望他好好的讀書,是個安守本分的人」

我轉頭看著他「成誠提過我的事情吧」

我知道肯定說過的。

他果真點點頭「我知道」

自嘲的笑笑「我這樣子,除了讓自己變得好之外,當然希望他也變好」

他表示理解的點頭

突然和我說這樣的一句話「剛開始,我不太喜歡你的性格」

我示意沒關系繼續。

「因為感覺你是一個人的樣子,別人靠近不了,你也不需要他們靠近,對每個人都是不喜不怒,好像處理事情很完美,可是覺得那是很自以為是,反正也挺復雜,總之開始我不怎麼想和你接觸,可是後來,慢慢相處之後,卻發現你不是那樣子的人,也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到現在和你坐在這里說的感受」

我笑了笑「所以那時候你說我是一個什麼人,我自己偷偷回答,虛偽自私,甚至更惡劣的人」

「那到沒有」

我無所謂的擺手,無所謂。

和他這麼一說好像是在默默的拉近距離,包括我那接近不了的性格在暗自的向他開著門。

我不知道,有些人會真的有什麼所謂的磁場,能靠近,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走在一條道上,因為互相討厭。

我們在下了課的時候回的教室,發了一條信息給他,我平靜了許多,因為听到江笙說成誠口中的我。

他說成誠說「成然對我很好,我知道因為她覺得她從小住在我家里,可能分走了我的一份他們對我的關心,我開始是很討厭她,經常找事情欺負她,可是後來長大一點,突然發現那些事情她全部都沒說出去過,也意識到自己幼稚,開始慢慢和她好起來,像一對姐弟,我覺得她太老成了,永遠在照顧別人,讓人太心疼了」

心疼,夏夏也這麼說我。

他這麼說,我也認為是我的錯了,我幾乎沒對他生過氣,這次卻吼了他。

那句話會令人很傷心吧,如果是他對我這麼講,我也絕對很難過。

所以我認錯了,發了信息過去。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打架,是我講話口氣太重了,我道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發送成功我以為會很快收到他的短信,誰知道等了一節課都沒有,我以為是他太生氣了卻沒有沒想到是因我而起更大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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