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那天,夏夏還是過來找我了,大大的一個擁抱,我們終歸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她說有空過去看她,她家人給她租了房子住在外面。
我點點頭。
紀良高中在我們鎮子的另一邊,離新藝不遠也不近,大概兩個小時來回的車程。
今天是新生報道,我讓成誠陪我去學校,叔叔嬸嬸的話開始說一起,我覺得太麻煩了就堅持不讓他們過去了。
成誠靠在我的肩膀上面,他說昨天一晚上沒睡覺,還一大早拉著他去學校
「累死了,成然」
我看他拼命打哈欠,說的不假「干嘛去了,做賊去了」
「我看了一晚上的書」
我像是听見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忍不住的連肩膀都笑的顫抖起來。
他不滿的瞪著我「事實誒」
「讓人很難相信好不好,你這個天天說泡妞的男的說看書」
他紅了紅臉「我有這麼說嗎?」。
「前次是誰說在沙灘上泡妞才順便救得我啊」
他不說話了,自知理虧,靠在我肩膀上睡覺,頭發上還有家里那瓶香波洗發露的味道,不難聞。
可能昨天是真的熬夜了,他睡了一路,還打著小呼嚕,當然我是不相信他是看書看了一晚上,打死不信的那種。
到站下了車走了幾分鐘,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對,怎麼了」
「好,門口,等你」
他接完電話就在那里玩手機游戲,我猜是他認識的什麼人要他等著,我也就沒開口問,就陪他站在路邊等著。
來的人也挺多的,各自帶著家長,有些要住宿舍的學生的手上拎滿了吃的用的,家長擔心在他們耳邊念叨著瑣碎的事情學生臉上同樣的不耐煩。
我找到了我的樂趣,看著他們臉雖然不一樣,可是做出某些表示相同意思的表情十分有趣。
「傻笑什麼」
成誠問我
我認真的看了一眼他「你想知道」
然後我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有一個長得挺好看又白的男的「帥哥」
他轉過頭去罵我花痴
我無語的搖搖頭,叫他再轉過來,指著一個胖子。
是個男的胖子,特別胖手上還有三四袋吃的,他身邊站了一個看起來是他母親的女的,人瘦的和竹子有一拼,他卻胖成那樣,特別好笑。
成誠是很不客氣的大笑,一邊笑一邊還只嚷「絕對基因變種,要麼那女的是他後媽」
我開始後悔和他講了,我最多也就笑笑,誰知他還毫不留情取笑人家
「夠了夠了」
我趕緊勸他別這麼肆無忌憚,他這樣招來目光噎死很正常的,所以看見了有好幾個女的男的的目光掃過來,也並沒有在意.
兩個人轉過身去的時候,看見了慢慢向我們走來的江生和江慕。
「真巧啊」
成誠白了我一眼「不巧,他打電話過來問的,我為你制造機會」我低頭沉默,不想講話。
「抱歉,等了很久嗎?」。江生禮貌的詢問。
伴隨這句的是好大一聲的姐姐,還有個人撲過來抱我大腿
「姐姐,真是想死你了」
說完江慕還幽怨的掃了我一眼,頓時我被逗笑了,牽了他的手
「今天不上學」
「對啊,明天開始,你以後和哥哥一個學校」
江生對著我笑笑「走讀雖然不方便,但是住家里面自在些」
我點點頭。
成誠掐了一下江慕的臉「哪有人帶小屁孩來報道的,你爸媽呢?」
江慕白了成誠一眼,對著我說「沒良心的天天出差了,不跟著哥哥,讓我一個人待去那里。真是臭誠哥哥」
「他們太忙了,所以自己來〝我看見江生微帶著落寞,雖然笑著,但是看起還是很清楚。
四個人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才把高中繁瑣的手續全部辦好,因為兩個人一起去的,很自然的和江生分到了一個班級。
成誠坐在冰點屋里面抱怨「要是我初三不留級的話,也和你們一起了」
「誰叫你個笨蛋讀書差勁,像然姐姐還有我哥哥這麼棒,考上高中了」
江慕還惦記著剛才的仇的,立馬找了機會反擊。
成誠竟然沒掐江慕的臉,報復回來,還承認了
「我努力考新藝,做你們學弟好了」
我皺著眉頭「不要,你考紀良」
「為什麼」
我不講話,板著臉沉默,他意識到我生氣了,也不提了。
因為這句話我們都陷入了沉默,吃完冷飲,就各自回家了.
成誠跟在我的後頭,看著我的臉色
「為什麼」
理由我不能告訴你,可是成誠不是超人,看不懂我心里在想的東西。
我只是沉著一張臉,嚴肅的看著他「如果你考不上紀良,一年之後我不會去新藝」
挺可笑的,之前還是他對我說的這番話,現在輪到我還給他。
他不情願的點點頭。兩個人沉默的回了各自的房間。
像是夏夏說的那樣,我覺得我自己真的特別的累,可是我放下包袱沒有人幫我扛著,如果放在地上,久了的話我自己在去背,可能我已經沒有當初的力氣了,到時候我會想試包袱變重了,而不去認為是我的力氣變小了,到時候包袱散開了,里面背的那些沉重的事情被他們看見了,到時候誰也不能好好處理了,既然與其以後所有人都累,倒不如我一個人累著。
雖然表現的很偉大,但是我認為我可能以後會選擇一個時間,讓它卸下來的。
打了電話給夏夏,問她怎麼樣。
「啊然,還是和你一起來的時候這學校親切多了,一想到以後一個人在這邊,就受不了」
她已經開始抱怨了,說來說去責任我也是有的,我也試圖安撫她現在的沮喪。
「夏夏,一切會好的,總要一個人的不是嗎」
「可是我認為我一個人活不下去的那種」
我該怎麼勸她,她是圍繞了這麼多的人長大的,都是愛護關心她的人,而我從小被迫這試著一個人生存,我是習慣了,她是要試著習慣的。
「夏夏,沒有人能夠陪誰很久很久,這句話說的很對,不是嗎?」。
這句話的卻太有道理了,所以她才不情願的恩了一聲。
之後閑聊了幾句,也掛了電話。
我的新的生活要開始,但是以後真的難以預料,我只祈求上帝能夠挑別人做他的主角,不要讓我被迫著去當一個演員。
他的生活還要讓我們這些平凡的像螞蟻一樣的人來調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