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瑾瑜前腳剛踏出凝軒苑,早已經等候在暗中的人便快速地跟上他的步伐,臉上那含笑的眼底此時才真正流露出戲謔般的笑意,來人便是剛剛換裝成通報下人的宇文瑾瑜啟睿。
宇文瑾瑜略一沉思便道︰「依你之見,水茵兒剛剛的話有幾分真假?」
「他說水大人臨死前沒留下任何遺物此事也許是真,否則宇文憲早已經從她口中探知一二,但是她動情之時那隨口的‘憲’字可不是人人都稱得的!」他冷冷一笑道。
「嗯,你也發現了,這說明剛剛我並沒有听錯!」宇文瑾瑜陷入沉思。
「現在已經證實了她跟宇文憲是一伙的,你還對水茵兒懷有歉意,要接受賜婚?」宇文啟睿依舊淡淡的問道。
「只有她,能讓宇文憲答應讓母妃在大婚之日回來!」宇文瑾瑜回道,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成親的對象是誰,只要能讓母妃回來他都願意,至于對水大人的歉意……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留下水大人生前這個唯一的女兒了。
是啊,還有什麼能比母妃更加重要的嗎?
「宇文憲這次這麼輕易地答應放人,沒有絲毫的顧忌,再加上他此次還會親自前來,看來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只是我怎麼也查不出他到底有何意圖!」宇文啟睿似乎也並不糾結剛剛的話題,快速地跟上宇文瑾瑜,並肩而行道。
「只要他不傷害母妃,不管他和冷家這次有何企圖,本王都不會放在眼里,少頃那里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算他當真打算出手也絕對從本王這里討不到半點好處,只不過……」
「只不過到時候卻會兩敗俱傷,我想這點冷家必然已經想到,如今邊境兩國虎視眈眈,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們定然不會冒此風險,畢竟現在坐在帝位之上的是他們冷家人!」宇文啟睿一臉嚴謹的接道。
宇文瑾瑜停住腳步,抬頭望了望那深藍的天空,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微風輕輕地撫弄著他垂在兩側的發絲,顯得尤為清冷而孤寂。
當年,冷家為了能讓宇文憲爭得太子之位,不惜草菅人命,暗中策劃一切想要至他與母妃于死地,卻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杖,父皇早已洞察了他們的心機。
當時,才剛滿十八歲的宇文瑾瑜卻已經完全可以擔當大任,他在朝事上所表現出來的聰明睿智在在盛過所有的皇子,比女子更為絕色的容顏尤其讓當時的帝王宇文御歡喜不已,直夸他繼承了他最寵愛女子史菁心的絕貌。
宇文御在朝庭上有意無意地透露想要立宇文瑾瑜為太子,可是卻沒想到遭到了冷家和朝中一些大員的反對,宇文御這才知道,冷家不知何時,憑借著大將軍冷蕭的勢力,早已黨羽滿天下,甚至早已野心勃勃。
就算父皇在位之時無力挽回這一切,卻也暗中讓他跟母妃安然地度過了那一劫,想來這二年,自己在宣州城所做的一切,必定是讓宇文憲再也無法忍下去了,所以才孤注一擲,想要借由母妃之口套出龍玦的下落。
宇文瑾瑜望著那湛藍的天空,思緒再一次倒回到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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