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季 第十一章 只能向現實屈服嗎?(二)

作者 ︰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雨萱清醒了不少,「快點放開,你弄疼我了!」用力地掙月兌,卻是徒勞。一直被拽到酒吧的門口,世杰才放開手,與她面對面。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遇到一丁點的挫折,就繞道而行了!酗酒能解決問題嗎?我早就告訴你了,不要去惹倪楠,可你卻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他的眼楮有些發紅,狠狠地盯著她,這樣雨萱覺得不寒而栗,甚至有些陌生。

站在原地靜靜地讓他發泄,淚,順著臉頰緩緩地留下來。

「倪楠的背景很復雜,有些事連總編都要敬她三分,你和嘉琪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繼續埋怨著,臉上充斥著怒火,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愈發深冷。

雙手抹掉臉上的淚,直到他把話全部說完,才開口︰「以前,不管我遇到怎樣的麻煩,你都會盡全力幫我、安慰我。可現在,你真的很冷漠,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在我忙的那段日子,晚上回家給你打電話,想听听你的聲音,什麼時候起對我開始失去耐心了、不耐煩了。」吸了口氣,努力地把眼淚逼回去,繼續道︰「開始煩我了吧!也是,在我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今晚找你來,是想對你發發牢騷、吐吐口水,看來是我想錯了,你以後不能當我的出氣筒了!從剛才在酒吧里,你雖然坐在我身邊,可依舊有男人過來,你卻當什麼也沒看見一樣。這樣的你,我們能在一起一輩子嗎?」。抬起頭與他的眼楮對視。

听到這,康世杰抬起右手,想要撫模她的臉,卻被她後退一步避開了。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不自然地縮了回去,倆人的距離因為她的後退而拉大。

「媽媽,住院了。在和我爭吵的時候,心髒病復發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醫院照顧她!因為,她的情緒還是不能穩定下來,所以,醫生讓她住院觀察!」此時的康世杰已經顯得非常冷靜了。

突然的解釋,讓她有些慌亂,只能試探著問︰「嚴重嗎?我去看看她可以嗎?」。

「算了吧!她見了你又得」余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她已經听明白了。

「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他避開她探究的目光,他不忍心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怕她會胡思亂想。自從正式的與母親攤牌後,每次他回到家,媽媽都是冷眼相對,母子關系似乎無法緩和。終于再又一次的爭吵中,他摔門而去,那一天,他在街上逛了許久,直到韓友善的電話打來,他才知道母親許久沒犯的心髒病復發了,待他匆忙趕到醫院,所有的一切,韓友善已經處理完畢!望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母親,他堅挺的心第一次動搖。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做才能讓媽媽理解,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在這彷徨的日子,對雨萱也自然而然地少了往日的體貼!

「是啊!彼此都靜一靜吧!」韓雨萱含笑說完。只覺得眼眶酸酸的、澀澀的。不再繼續追問,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康世杰並沒有挽留,只屹立在原地,還是像以前一樣看著雨萱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嚴啟中本想出來清醒一下,不料,這一幕又被他撞見!不知為什麼,他不想看見她傷心、難過。甩甩頭,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絕對不能分心的,必須拋開一切的雜念,更何況,韓雨萱可是仇人的女兒。熟練地叼起煙,打開精致的打火機,讓自己沉溺在煙霧中。

夏天的晚上有時也會很冷,剛下過雨的路面很潮濕,一陣冷風吹過,伴隨著樹枝沙沙做響的聲音,韓雨萱的心也很冷,不禁緊了緊領口,快步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腦中閃現與世杰的所有往事,「我們會一起慢慢變老嗎?」。她自問!

第二天︰

「雨萱姐,有人找!」鼻梁上掛著一幅大大的眼鏡,完全是學生裝扮的南希,用她那特有的大嗓門喊著,這與周圍的環境及不協調。

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雨萱用手示意她小點聲,南希則對她吐了吐舌頭!

王蘭在華興日報的休息室里來回度步,見韓雨萱走過來,立刻迎了上去,雨萱則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你不是說,一定會見報的嗎?華興日報的雜志,我已經買了好幾期了!怎麼沒有報道,電視台的記者更沒有與我見面!發生了什麼事嗎?」。王蘭坐立不安,情緒有些激動。

韓雨萱安撫著,盡量做到用詞溫柔,怕刺激到她︰「很抱歉,不能播了!電視台的領導沒有批準,不過,我會再與總編溝通商量,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王蘭突然站起來,「別騙人了!我就知道會這樣,我一個外地人,怎麼能斗得過赫赫有名的彰華集團!要不是你一再承諾,我也不會從新燃起希望,現在想想真的很可笑,早知道就干脆拿著經理給我的補償回家,你知道我的日子過得有多苦嗎?」。她的哭天抹淚驚擾了不少人為觀。

韓雨萱手足無措,只能略低著頭愧疚地說︰「是我的過失,讓你失望我真的很抱歉!」還沒說完,王蘭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潑在了韓雨萱的臉上。離開時,回頭看已經濕透的韓雨萱,恨恨地說「如果做不到,就別輕易給別人希望,那樣會比傷害她們的人還要可恨,我真不該相信你!」

韓雨萱只能怔在那里,倪楠在人群中看著狼狽的她,詭秘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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