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中情 第十六章 無言的合歡樹

作者 ︰

我願化作一棵芙蓉樹

生長在你必經的路邊

朵朵開滿我前世的期盼

當你從這里經過

那顫抖的枝葉

為你撒落一地花瓣

那是我今生凋零的心

躲進泥土為你祝願

今生,有著不舍的人,不舍得物,最不舍故園雨中的合歡樹——雨,連續下了幾天,淋透了碧葉,打濕了夢中的眷念;你就這樣從夢境走到我眼前。

巧剪雲霞飾綠枝,嬌羞脈脈幾多痴。

仙絨暗挽憑何寄,一縷幽思夜半時。

合歡樹又名芙蓉樹,夜合樹,馬纓花,絨花樹。豆科,合歡屬。落葉喬木,傘形樹冠。葉互生,傘房狀花序,雄蕊花絲尤如縷狀,半白半紅,「絨花」之稱。花美,形似絨球,清香襲人;葉奇,日落而合,日出而伸。花葉清奇,綠蔭如傘。

關于合歡樹,有許多淒美的傳說。據說這合歡樹最初叫苦情樹,也不開花。有個秀才寒窗苦讀十年,赴京趕考。臨別時,妻子粉扇指著窗前的那棵苦情樹對他說︰「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不要忘了為妻粉扇,不要忘了歸家的路!」但秀才此去卻從此杳無音信。粉扇倚門翹首以待,盼過今朝又盼明朝,終于思念成疾,在生命的最後一息,粉扇把斷腸話語刻在了那棵樹上,「此生為君生,今日為君亡,來世重比翼,再締連理枝。」粉扇的痴情感動得苦情樹從此花開,粉色的花兒像小小的扇子掛滿了枝頭,正如粉扇的名字,還帶著一股股淡淡地清香,所有的葉子卻居然隨著花開花謝晨伸暮合,象征著伉儷情深,從那時,苦情樹已然被叫做合歡樹了。

老家故居的院落里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合歡樹,那是爺爺栽下的,女乃女乃守著這棵樹走了她孤獨的人生歲月,那枯萎的絨花細數著女乃女乃樹下納涼的寂聊的時光。女乃女乃走了,我娘成了合歡樹下的撿花人,那些清香襲人的的日子,落在肩上的絲絲淺紅陪伴了一個女人每個寂寞的初夏。

合歡樹,雨中那靜默的合歡樹,你是否記下了一個家族的風雨歷程。還記不記的爬上樹捉過知了的小魚,記不記得樹下咯咯笑著的甜甜,還有那個多情善感的少年的雨辰。

在一個芙蓉花開的雨季,合歡樹下,走來一個葬花的女孩兒,淚水和著雨水淌在她的臉上,在這里,她告別了天真爛漫的童年,還有心靈深處的小雨哥哥。記憶里那一聲聲親切的呼喊,遠了蓮葉依依的夏荷,溫暖了秋天的款款落葉。最終都成為最心痛的回憶。

假如這棵芙蓉樹未曾存在過我們的世界,我們家族的生活該是多麼的沒有顏色,生命的每一天未知多少蒼白,縱然滿庭碧綠也非那一片紅雲的溫馨可比。也許是人們太懷舊,對于遠去的往昔,只是因為給我們留下了不一樣的感覺,所以生命中永存,記憶的顏色永不消褪。

小鎮就要拆遷了,古老的院落將不復存在,那棵合歡樹也將成為記憶。在落英繽紛中合歡樹拾起曾經的的回憶︰記得初到小院時只是青枝吐翠,如今已是華蓋蔽日,朵朵雲霞。每一葉碧綠,每一朵絨花都翻轉著時間的年輪。蕭瑟秋風中,落盡紅霞終不悔;冬日落雪滿枝頭,依舊傲然朔風中。而今,不忍目睹那半院瓦礫,一片狼藉,不忍回眸根葉相離,不堪回顧合歡樹與小院的頻頻回首。在那個拐角處,最後望一眼曾經最熟悉的棲身之處,在那里,無數個日子中,有風的嬉戲,鳥的歡歌,雨的清新,雲的依戀。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無法割舍的紅塵舊夢,難以釋懷的前世今生,一聲嘆息萬般無奈,不忍面對分別的時刻。就這樣從此離開了,不記得如何闖進這個世界;就這樣離去了,帶著對泥土的深深地眷戀。帶走的是綿綿的刻骨思念,留下的是物是人非的柔腸百轉。如果從此化為一縷塵煙,也將把小院夢繞魂牽。時間最是世間無情物,一分又一秒,就這樣帶走最不舍的人和事,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都留在了舊日的時光里,剩下的只是一生一世的不盡懷戀,許多年之後卻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取代。

黃葉滿地的時節,我娘最後一次站在老家的舊院子里,久久停留,在這里她生活了幾十個春秋,從芳華歲月到血染雙鬢,小院的一草一木里都浸著淚水與血水。如今,人去,花去,樹去;風也飄走,雲也離開,只有鳥兒殘垣斷壁中幾聲啁啾。明天她就要飛往大洋彼岸另一個國度,她對孩子們說,「人的一生就是這樣的沒有定數,你永遠都無法預知人生的下一站將會在哪里。年輕的時候為了自己認為值得的人和事,去哭去痛,拼命地掙扎,無論怎樣不舍,怎樣不顧一切地去挽留,那一切最終都為最心痛的回憶。

假如這棵芙蓉樹未曾存在過我們的世界,我們家族的生活該是多麼的沒有顏色,生命的每一天未知多少蒼白,縱然滿庭碧綠也非那一片紅雲的溫馨可比。也許是人們太懷舊,對于遠去的往昔,只是因為給我們留下了不一樣的感覺,所以生命中永存,記憶的顏色永不消褪。

小鎮就要拆遷了,古老的院落將不復存在,那棵合歡樹也將成為記憶。在落英繽紛中合歡樹拾起曾經的的回憶︰記得初到小院時只是青枝吐翠,如今已是華蓋蔽日,朵朵雲霞。每一葉碧綠,每一朵絨花都翻轉著時間的年輪。蕭瑟秋風中,落盡紅霞終不悔;冬日落雪滿枝頭,依舊傲然朔風中。而今,不忍目睹那半院瓦礫,一片狼藉,不忍回眸根葉相離,不堪回顧合歡樹與小院的頻頻回首。在那個拐角處,最後望一眼曾經最熟悉的棲身之處,在那里,無數個日子中,有風的嬉戲,鳥的歡歌,雨的清新,雲的依戀。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無法割舍的紅塵舊夢,難以釋懷的前世今生,一聲嘆息萬般無奈,不忍面對分別的時刻。就這樣從此離開了,不記得如何闖進這個世界;就這樣離去了,帶著對泥土的深深地眷戀。帶走的是綿綿的刻骨思念,留下的是物是人非的柔腸百轉。如果從此化為一縷塵煙,也將把小院夢繞魂牽。時間最是世間無情物,一分又一秒,就這樣帶走最不舍的人和事,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都留在了舊日的時光里,剩下的只是一生一世的不盡懷戀,許多年之後卻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取代。

黃葉滿地的時節,我娘最後一次站在老家的舊院子里,久久停留,在這里她生活了幾十個春秋,從芳華歲月到血染雙鬢,小院的一草一木里都浸著淚水與血水。如今,人去,花去,樹去;風也飄走,雲也離開,只有鳥兒殘垣斷壁中幾聲啁啾。明天她就要飛往大洋彼岸另一個國度,她對孩子們說,「人的一生就是這樣的沒有定數,你永遠都無法預知人生的下一站將會在哪里。年輕的時候為了自己認為值得的人和事,去哭去痛,拼命地掙扎,無論怎樣不舍,怎樣不顧一切地去挽留,那一切最終都會留在那個特定的時光里。所以,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堅持著撐下去,過好每一天。」回想當年出嫁時,她嬌美的容顏下是一顆破碎的心,今天她把父親的畫像帶在身邊,我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愛,幾十年風雨人生中,相濡以沫的平淡日子里,雖然有過無情的背叛,雖然不曾情意纏綿,,但卻有一種親情常在,這一次娘真的要帶著父親的畫像離開。

我願化作天際的流星,劃過你暗夜的窗前,點點閃爍我今生的思念;我願化作天邊的彩虹,懸在你雨後的晴空,道道裝點你生命的燦爛

永別了,消失在時光里的小院;永別了,消失在塵埃里的合歡樹。但我會記得合歡樹下的一切,永遠永遠

作者後記,因為我的世界里有著許許多多青蔥歲月的人,所以,那些靡詞艷曲留給別人去賦吧,我只要用我縴塵不染的筆繪出世間最憂傷的美麗。

寫于2012年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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