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箱子回到策劃室的時候,只有孔子一人。
將箱子重重地摔在位置上,我沖他冷冷一笑,笑這個一听說朋友被辭退就趕忙幫著領導把朋友東西扔出去的兩面三刀落井下石的家伙!
如此等等一番夾棍帶棒的數落,以為他會像平常一樣娘娘地轉身過來,與我無理辯三分,告訴我這一次他又是為何要背信棄義的站立到朋友的對立面去的。
于是坐在被他搞得狼藉一片的桌子上,我等著他靜默後的回應。
然直至自己那所剩無多的耐心被一分一毫地磨耗殆盡,他那邊毅然決然的選擇著沉默。
無奈抄起手邊的紙團向他砸去,問他為什麼不說話?
只見面朝三十六層窗外的他,雙肩抽搐,拳頭也跟著顫動起來。
………………………………………………………………
走近他,想要知道這肩膀抖得愈發厲害的家伙這回又在神經著什麼。
未及開口詢問便又再次听到了他那聲咬牙切齒間傳來的,「賤人!」
雖然還不確定他這聲又在罵著誰,不過,早已揮起的巴掌還是沒能剎住,朝他背上狠狠地一掌摑下去,算是對他剛才盲目從敵丟我箱子罵我賤人的「回報」。
落背有聲的掌摑之後,以為他會有所反應的,孰料他,核反應!!
猛然一個轉身,他拽住了我的胳膊,獸紅的雙眼迸射著食人的寒光。
問他干嘛?
他不予回應。
試著掙月兌又被他愈發地抓緊。
正怪異著這平日里柔柔的孔子哪來這麼大的氣力捏的我生疼時,又听他一連無數聲的「賤人!賤人!賤人!賤人!」的朝我啐罵而來。
mb這家伙又在犯哪門子病啊!
甩開他的手,一抹臉上他噴來的惡心口水。
吼一聲,你瘋了嗎?!
又見他意猶未盡的貌似還有開口續罵的跡象!
于是直接揮拳至他鼻前,警告他再亂放屁試試!
等著他會像平時那樣突然間的變臉,由怒轉喜後再羞羞地含笑嘟嘴退去,卻只听響亮的一聲,他一巴掌將我的拳頭打向一邊!繼續用他那仇恨的雙眼怒視著我,惡狠狠一句,「為什麼?」將我問住!
「不是說不會去招惹他的嗎?」。
「招惹誰?」
「不是說對他沒有興趣的嗎?」。
「我說,誰?!」
「不是說自己的心里面想得念得眼楮里看的望的全都是常昶嗎?」。
「是……」
「那為什麼還要去勾引他?」
「勾引誰?」
「即使知道結果會傷害到別人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地去勾引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k,什麼為什麼啊?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真的就那麼的想要跟他上床嗎?」。
「什麼?」
「真的就那麼的饑渴那麼的耐不住寂寞嗎?」。
「我耐?」
「常昶給你的愛情就是要這樣的被你糟踐嗎?」。
「糟?踐?」
「既然可以如此輕易的放棄跟他的愛情當初又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的去敲開他的心房?」
「我,」
「既然已經走進了他的心,為什麼不去好好的守護他?為什麼還要傷害他?」
「我沒有,」
「既然已經傷害了他,為什麼就不能有一絲的懺悔?為什麼還要那麼下賤的去惡心他?!」
「什麼?」
「所以,你就是個賤人!」
「你這家伙,」
「凌海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賤人……」
「凌海?」我那個跟人妖私奔到韓國的前男友嗎?mb你跟他認識嗎?他怎麼就跟你說過我是個賤人!
「一個不光心理扭曲且思維畸形的賤人!婊子!!」
「婊子??!」
「跟他,他真的讓你爽斃了是嗎?」。
「你……」無語了,是他真的瘋了嗎?
「是他真的滿足了你所有變態的是嗎?」。
「夠了啊。」
「是他真的也開始迷戀你了是嗎?」。
「我說夠了!」
「是他真的也要向你敞開心門了是嗎?」。
「孔子,」
「一旦走入的你是不是又會開始尋覓著下一個?」
「不要逼我動手啊!」
「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我再說一次,」
「李助理嗎?」。
「真是要瘋了!」
「跟他上床的感覺你應該是很期待吧!」
「你tm到底有完沒完!」一手揪住他領口將他拽至眼前,最後一次警告他,有話就好好說!不然就閉嘴!!
「妲樂,」他垂頭後的抬眼望我,「你就是要這樣的毀掉我嗎?」。
「什麼?」
「像毀掉安安那樣的毀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