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劍悅從來都沒有料到今天的自己,會有如此窩囊且狼狽不堪的一刻過了。
模了模被磕破皮的下唇,瞪著坐在她面前,一直傻笑不停的閻龍,司空劍悅真的有點力不從心地疲憊感了。
打過、罵過、踢過、踹過、趕過、還有咬過,但是這一切的施暴行為,卻沒有將面前這個討厭的男人給逼走,反倒讓他更加鍥而不舍地猛纏著她。
明明剛見面時,他還勢如水火的針對她。怎麼?到了這一刻時,他卻一反常態,即纏著她親昵的叫寶貝,還左一聲男朋友右一聲野蠻女友,囔得她都覺得真有這麼回事,差點都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又是他的胡思亂想了。
「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的司空劍悅,在白眼翻了無數遍後,就開口無奈地妥協道︰「閻龍,你別玩了,有什麼事,你盡管開口,求你別再這麼耍我了。」
「我沒有耍你啊!」听到司空劍悅這番妥協的話語,閻龍倒是一臉無辜且不解的說道︰「還有這‘閻龍’是誰啊?咋這麼耳熟,我是不是以前認識呢?」
「……」聞言,司空劍悅徹徹底底地無語了。原來鬧了半天,閻龍是在她的面前裝失憶啊!
哼,想騙她沒門!只是輕輕的被大花瓶砸了一下而已,怎麼可能說失憶就真的能失憶呢?再說,哪有人一旦失了憶,還滿嘴叨念著另一初次見面的女人是他的寶貝女朋友呢?
這種種的跡象表明,他不是在撒謊騙她,還會是什麼?
思緒至此,司空劍悅本來壓抑下去的火氣,又「噌」了一聲飆了上去了。只見她二話不說,就大步上前,一把抓起了閻龍剛穿在身上那濕衣服的領子,就像拖一只落魄藏獒似的,往大門口行去了。
「寶貝,去哪里?」閻龍被司空劍悅這麼野蠻的拉著走,並沒有面露不悅,反而揚著陽光般的笑容,朝她這麼說道︰「是不是帶我去吃飯啊?嗯,我現在真的挺餓的,還是寶貝最了解我。雖然你拉得我的衣領,讓我很不舒服,但是我還是覺得很開心啊!」
司空劍悅並不理會閻龍的自說自話,冷嘲看了一眼他後,就開啟了防盜門,將他一把給推出了門外,才冷漠的說道︰「閻龍,你沒必要再繼續演下去,因為你的演技真的很爛很爛。」
摞下這句話,司空劍悅就當著一臉錯愕的閻龍面前,將大門用力的給甩上去了。
「砰!」了一聲巨響後,司空劍悅就順著門板滑坐了下去。她背靠著冰涼的門板,松了一口氣,為能將那個惡心的男人給阻擋在門口外而松了一口了。
可是,此時此刻徹底安靜下來的她,不只為啥心房這個位置特別的空虛,就像什麼東西被一點點給抽離掉似的,特別的提不起勁來,特別的全身無力了。
嗯,這一定是跟那個惡心男人大戰一場的結果。
司空劍悅為自己莫名的空虛無力,找了一個合適不過的理由後,就屏息側著右耳,听起了門外的聲響了。
好一會兒,在沒有听到任何動靜後,司空劍悅就撇了一下嘴角,往自己的臥室走去,準備再去好好睡個回籠覺,把閻龍這個討厭的男人給甩出自己的腦海中了。
只是一個惡心而又喜歡騙人的臭男人而已,她根本就沒有必要花心思去管他的去留與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