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劍悅見到眼楮會說話似的老媽,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後,就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將趴在她身上如死尸般的閻龍給推到一旁去了。
她喘了喘不平的氣息,按著胸口那快跳出來的心髒,坐了起來,抬眸沒好氣的對她老媽寧可說道︰「今天又是什麼事,勞煩母親大人到此一游呢?」
「呵呵……」寧可被司空劍悅這麼一追問,眼珠子一轉,就一臉狡黠的沖司空劍悅眨眼說道︰「乖乖女,我只是太想你了,都大半年了也不見你回家看我和你老爸,所以我就不請自來嘍!」
「切!騙三歲小孩嗎?」。司空劍悅站了起來,邊拍了拍身後的塵灰,邊隨意的掃了眼殯儀館的出口,涼涼的如此嘲諷道︰「想我?還專程跑到殯儀館來看我麼?」
言下之意,就是指她老媽寧可想要白發人送她這個黑發人。
「呸、呸、呸……」寧可自然听得懂司空劍悅的言下之意,連連呸了幾口口水後,就睨著她說道︰「烏鴉嘴,你這只禍害怎麼可能這麼早死呢?我和你老爸死了一百年後,才會輪到你呢!」
「那不成了老妖怪……」司空劍悅听到寧可這句含褒帶貶的言語,突的心口一顫,鼻頭微酸的小聲嘀咕了一聲後,就轉過身去,從口袋中掏出黑色幽冥手機,對著昏迷在地的閻龍,沒有任何猶豫的按下了鍵,將他的「記憶之魂」給攝入了幽冥手機中了。
此時的閻龍,已經恢復成以前的樣子了,沒有黑色如鋼刃般的爪子了,沒有如血琥珀的雙眸了,也沒有了血紅如霞的雙唇了,只有被怨靈所侵害下那張蒼白憔悴的嘴臉。如果不是寧可來得及時,這時她和他也許早就魂飛魄散了。
想到此,司空劍悅不免有些後怕,撫mo了一下胸口後,就撥了一通去地獄的電話,向幽暗使者詳細的報備了這次「割腕怨靈」詛咒閻龍的事了。
而一旁的寧可在無事可做時,竟對躺在地上的閻龍動手動腳起來了。上拉衣領口,下翻襯衫角,很快就把男人矯健的胸肌月復肌暴露在她的視線中,其行為不僅輕浮,還邊模模踫踫邊嘖嘖稱贊道︰「不錯,不錯,這胸肌月復肌都比老頭子有可看性。」
而一切,卻是司空劍悅在通完電話後所見到情景。見此,司空劍悅的眉頭自然就打了好多個結了,白眼也毫不留情的向那個老不羞的寧可甩了過去了。
可惜,面前就是有這麼一種人,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區區的白眼,顯然對她猶如白羽撫臉,有點癢卻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司空劍悅見寧可還在那里,沒完沒了的大吃閻龍的豆腐,煩躁的揉了一下太陽穴後,就上前一大步,二話不說的提起她老媽寧可那紅色大衣的後衣領,就像拎小雞似的拉著意猶未盡的她就走了。
可是,說也奇怪,寧可被司空劍悅這麼強制性的帶著走,並沒有反抗與不滿,只是一臉惋惜的搖頭嘆道︰「可惜啊可惜,就差那麼一點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嘍!」
「神經!」听此,司空劍悅只當寧可還沒有模夠閻龍而可惜惋嘆,並沒有深想什麼就罵了一句「神經」後,才放開了寧可的後衣領,隨她自由的大步流星的走了。
恢復自由的寧可,看了看地上的閻龍一眼,又看了看遠去的女兒一眼後,就搖了搖頭,一臉嚴肅且無可奈何的嘆氣道︰「唉!也許這就是天意!」
留下這句禪意十足的話後,她也沒有再多看閻龍一眼,就小跑步的向司空劍悅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