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 第一百四十八章 閉嘴,蘿卜!

作者 ︰ 顏新

章節名︰第一百四十八章閉嘴,蘿卜!

素問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前一刻還在自己面前像是個孩子似的姚子期竟然就這樣一下子消失在自己面前,甚至連哼上一聲都沒有。i^

這突如其來出現的一面牆讓未央城的百姓也一下子炸開了鍋,百姓們哪里是見過這樣的場面的,這突如其來出現的一面牆橫在大街上阻斷了往來的人的行走。

在店鋪里面的人全部都一窩蜂地全部往外涌了出去,擠在那突然出現的牆面,端看著。有些個膽大的人還去觸模了一下,這觸模之後才發現這牆面竟然是真實的,而不是虛幻的。

「姑娘?!」

挽歌看著素問,似乎素問也沒有想到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現這種事情,這臉上的震驚神情都完全沒有消散去,一雙眼楮還緊緊地盯著那突然從地面之中聳出來的牆面。當然,挽歌也是有些意外的,雖說他的確是不怎麼喜歡姚子期那人,但也還不至于怨毒地想要他出什麼事情這種地步,就像是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總不至于就會詛咒人家出什麼事情。而且挽歌也覺得自己的度量也沒有這麼小氣,就算這姚子期這般不長眼地說他是個面癱,挽歌覺得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也比直接殺了他要來的痛快!

可後來轉念一想,自己和一個毛孩子較真個什麼勁,和他較真倒是顯得自己和他一般計較了。但現在看到姚子期那毛孩子,就這樣突然一瞬間消失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挽歌雖然不會覺得有什麼惋惜,但是到底還是覺得有幾分的意外的。他意外的是,這樣的情況只是因為偶然出現,還是針對著他們來的。如果是真的針對著他們來的,那麼剛剛對于姚子期所發生的那些個事情可能不過就是一個警告而已,一個提醒而已。

這躲藏在背後沒有出現過的那個人才是真正棘手的存在,或許,他們也會像是剛剛姚子期那樣突然之間消失在面前。挽歌猜測不出此時此刻的姚子期到底是生還是死,但是卻還是覺得有些引以為戒,他知道自己這往後的日子應該靠近素問,因為很有可能這種事情是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素問也從挽歌的臉上看到了那很明白的擔憂之色,他是在擔心著這種事情會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雖然她沒有看到背後導致這一切發生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在來姜國的路上他們也不是沒有遇上過這樣詭異的事情,只怕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想必就是之前那個人才對。他果然也是已經跟著一並到姜國來了吧?!

「姑娘,我們這里不安全,我們回去吧!」挽歌道了一聲,雖然在客棧之中不可能也是安全之處,但到底在客棧之中要鬧出點什麼事情也是不容易的,而在外頭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下手的機會實在太多,防不勝防。

「再等一等,這樣大的動靜城中不可能沒有半點的動靜。」素問鎮定地道,剛剛這一陣地動山搖的,只怕很快就會把城中負責巡查的人給吸引過來。這城牆已經完全阻隔了這一條長長的街道,或許走別的街道繞了一個彎道也是能夠走通的,但這畢竟是在天子腳下也不會有人是真的會置之不理的。所以這一道牆一定會被拆除。她知道挽歌是在想些什麼,他覺得在這里外頭安全系數不高,很容易招惹上一些個事情來,如果人有心就算是要下手也足夠讓他們吃虧上無數次了,但如果對方真的要下手,尤其還是精通這樣奇門遁甲的人,只怕到時候就算是他們躲進了客棧之中也很難躲得過去不是?!

素問也想等上一等,看看這情況到底是怎麼樣。這姚子期……素問猜想著,應該不會是被直接活埋了才對,畢竟怎麼說也是一個小侯爺的存在,這三皇子是真的要派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地處理了那兩個王爺,就算是附帶地要將他們給殺了滅口,那也應該是在他完全已經得手的情況下,如今這樣反而只會叫他們提高了警惕。

素問覺得這制造出這樣事端的人,不單單只是對他們的一個警告一個提醒,更多的應該是他想要些什麼所以想拿姚子期來交換才對,所以現在的姚子期應該還沒有什麼威脅,就算是有生命的威脅應該也不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素問看著那幾乎阻斷了一條街道的城牆,負責巡查的那些個將士也已經听到了消息趕了過來,詢問了有沒有人員傷亡之後就讓被這一面城牆阻隔了的百姓先安靜下來,這忙前忙後的,只見那巡查的將士在那邊不停地跑來跑去的,過了大約是有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來了一小隊的人馬,這手上拿了工具在那頭開始忙碌了起來,對著這突然出現的城牆開始拆除。%&*";榔頭砸在前面上的時候發出悶悶的聲響,一個一個的洞口就在這榔頭的敲砸下出現,不一會的功夫這一面牆壁已經被拆了下來,轟然被推倒了。

外頭塵土分揚的,將士們一等牆面一倒,便開始搬運著這些個磚塊,他們的速度極快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將這里完全處理的干干淨淨了,半點也看不出來在之前的時候這里還橫著一面牆。

倒坍下的地面依舊是素問他們剛剛走過的時候那青石磚的道路,一點也沒有改變。

素問把銀子放在了桌面上,她走了出去打量著剛剛被拆除干淨的地面,還是那青石磚的道路,一點也沒有凹陷也沒有凸起,正常的很,正常到完全是到了詭異的地步。

而姚子期卻是憑空消失不見了。

「姐姐,」一個小小的聲音從素問的身後傳來,素問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個不過五六歲手上拿了一塊軟糕的孩子站在她的身後。孩子一看就是極其普通的姜國的子民,頭上戴了一頂用獸皮制成的帽子,略微有些圓潤,看上去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一雙眼楮黝黑黝黑的,像是新出生的羔羊似的,有著說不出的可愛勁兒,他沒有拿軟糕的另外一只手上拿著一封信,高高地揚起遞給了素問,「有人叫我交給你。」

素問接過了信,也不管這信中是否是有古怪的,她直接將信紙從那信封之中抽了出來,信上也不過就是寥寥數筆,約她今夜前往未央城的仙女湖見面。

素問這才剛剛一眼掃過那信紙上的內容,這信紙無火**,那藍色的煙火從信紙的中間一下子竄了上來,將信件上所有的字體全部燃燒干淨,迅速地吞噬完整個信紙,不,從這字體上來說還不也算是特別正確的,而是從每一個字里頭竄出來的火苗,每一個字里頭都有著火苗的竄出,很快的這些個火苗匯集成一道十分濃郁的火焰,將整張信紙都吞噬了干淨,這速度快的幾乎是在一瞬間這信紙已經灰飛煙滅了。

素問在信紙竄出火苗的那一瞬就就將信紙隨手一扔,這紙張還沒有等飄落到地上就已經成了灰燼,就這樣落在她的腳上,但剛剛那一燒過已經足夠叫她記下信件上所有的內容了,她抬眼看著這一本一蹦一跳已經走遠的孩子,她知道現在就算她抓住這孩子問那個叫他傳信給她的人在哪里也沒有用處,因為叫他傳遞信的人必定已經不在他原本呆著的地方了,如果真的是要見他們的,就不應該是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來了。

「信上說了什麼?」挽歌也沒有看到信上到底寫了是什麼,等到他想要去看的時候,這信紙已經變成了一片黑黝黝的灰,半點也瞧不出上頭原本是寫了什麼東西的。很顯然的,那個人只是想叫素問瞧見這些個東西而並沒有想要讓他看到。也真是因為如此,挽歌覺得這信紙上所寫的內容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也沒什麼的,不過就是一些個要挾我的話而已,叫我去哪里見面。」

素問對于這些個要挾早就已經淡定得很了,她哪里是沒有見過這些個事情的,當初還遇上過比這些個言語更加過分更加叫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言論呢。

「姑娘要去?我不認為一個姚子期值得姑娘你冒險。」挽歌不知道素問的打算,但看素問這個樣子,她似乎並不拒絕去見那個要挾于她的人,甚至于,挽歌覺得依照素問的個性她是一定會去的。依照素問一貫的個性,挽歌再清楚不過了,這越不讓她做的事情她越發去做,這越是威脅于她的事情她越是不當一回事。

以前的時候挽歌也不覺得素問這樣有什麼不對的,反正她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在拿主意的,自己也是听命于她的,她想要做些什麼自己阻止不了也完全沒有辦法阻止,但是挽歌並不覺得姚子期有這樣的一個資格能夠讓素問去救他,這小子哪里是有這樣的好命。

「一個姚子期當然不值得我冒著這樣的險。」素問道,「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在背後窺視著。」

如果只是為了一個姚子期,素問當然不會想著要去冒險,但她最恨的就是有這樣的一個人在她的身後窺視著,這樣的鋒芒在背這可是素問最不想見到的場面,她可不想自己不管做什麼事情這身後都有著一雙眼楮盯著看著,甚至在自己無法注意到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背後刺來一刀,所以這人她是一定要去見上一回的。

至于姚子期,素問倒是看淡的很多,如果有辦法的情況下自己當然是要救上一救的,但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素問可不認為自己還能夠像是一個孤膽英雄一般地敢于勇闖龍潭虎穴,然後將他救了出來。這種不是英雄,而是傻子。人生在世的時候多半都是需要有著取舍的存在,靠人不如靠自己。

「走吧。」素問雙手背負在自己的身後,神情也是淡淡的,半點也沒有緊張或是焦慮的情況,仿佛姚子期這人同她是沒有什麼干系的,不過認真說,姚子期這人還真的是同她沒有多少干系存在的。

姚子期在走出門的時候,他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上這樣的情況,回想起來的時候,姚子期壓根就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來的太快太快,快的他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發生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姚子期發現自己已經墜入到了黑暗之中,他這最後所能夠瞧見的也就是只有頭頂一個巨洞一下子合上了,在合上之前,姚子期最後所看到的就是那天空中的一抹藍。

姚子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他伸手去觸踫四周,觸踫到的是那泥土的味道,帶一點點的土腥味,還是濕潤的。他所處的空間雖然不能算是太大,但卻像是一個地道一般足夠他行走。只是他的眼前一片的黑暗。

經過偌櫻那件事情之後,姚子期對于地道這個地方已經可算是深惡痛絕了,他現在所處在這個地方腦海之中卻是在不停地想起當初在惡魔城之中所走的那個地道,一想到這地道的盡頭可能會遇上的那些事情和畫面,姚子期就覺得自己難受的慌。

他很是破罐子破摔地直接在地上一坐,也不管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與其會面對那些個叫人惡心到爆的畫面,他想小爺還不如不走了,免得是自己遭罪了。

姚子期坐在那邊坐了許久,這個地方靜悄悄的,他沒有听到半點的聲響,唯一能夠听到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這是一個壓抑到了極點的地方,人長期呆在這種完全听不到半點聲響也沒有什麼別的人在的地方,那些個壓迫會迫使人趨于一種瘋狂。時間越久,恐懼一類的所有負面的情緒會在那個時候將人完全壓倒。

姚子期想這要是擱在之前的時候,自己要是遇上了這種情況估計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但這一段時間來他所經歷過的事情要比他之前那十多年所經歷過的要多的多,這段時間內他所經歷過的這些個事情無一不是在告訴著他,在這個時候憤怒、恐懼都是幫助不了他什麼的,他唯一能夠做的要麼就是等待著旁人來救助,要麼就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走出這種鬼地方。

姚子期坐在那邊停留了很久,想到素問對他所說的。這人永遠靠別人是靠不住的,唯一能夠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現在他期望著會有人來幫助他來救他,那麼等到以後的時候,他多半也是會這樣想著的,別人就算來救他了,可這救得了一次,又不能救他一輩子,等到真的沒有人來救他的時候,難道他就要混吃等死不成?

姚子期想自己是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的,他得奮力自救才行,管他前面到底是些個什麼東西,反正他再可怕的事情也已經經歷過了,最可怕的也就不過沒了腦袋,碗口大的疤,怕什麼!

姚子期這樣一想之後,他也不知道是打從哪里冒出來的勇氣,干脆地從蹲坐的地方站了起來,四周昏暗他也是不怕了,干脆地就在模著自己能夠觸及到的,一直往前走去。

姚子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許他是走了很久,又或者他才走沒有多久,在這一片昏暗之中,時間已經對他來說沒有那樣的一個概念了,姚子期只模索到這樣長長的一條道路,然後一個勁地朝前走著半點也不敢停留。他的呼吸之間到處都是泥土的氣息,手指之間也是潮濕泥土的濕軟感覺。

突然地,姚子期只覺得四周突然開始抖動著,四周的泥土不停地朝著他聚攏而來,像是要將他給掩埋在這個地方似的。姚子期也有些驚慌了,空間越發的縮小,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感受那些個聚攏的泥土幾乎是要將他的骨骼都壓成碎片一般,四肢百骸都有一種被壓迫的痛苦感覺。

姚子期悶哼了一聲,他這個時候特別想說一句小爺今天運氣真背。

在四周的泥土聚攏到一處的時候,在姚子期的頭頂上面突然破開了一個口子,姚子期能夠感覺到自己腳下的泥土正在不停地往上涌著,終于的,他的腦袋冒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他的脖子也冒出了地面。

在冒出地面的那一瞬間,姚子期終于感受到了那新鮮的空氣,空氣里頭微微帶了一點濕潤,還有一點青草香味,姚子期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這才發現自己除了腦袋和脖子冒在了泥土外頭之外,他的身體還埋在泥土下面。

泥土十分的厚實,就算他想要動上一動也是十分困難的,而且埋得這樣深,他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憑著自己從這土地之中爬了出來,更何況,如今的他能夠轉動的除了脖子也就是眼珠子而已。

姚子期不知怎麼的,他的腦海之中想到了蘿卜,他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是一顆蘿卜麼……

姚子期看了看四周圍,這里是一片平原,地面上冒著青女敕的草。雖說在沙漠之中是酷暑難當,但姜國的平原地區倒是一律的四季如春溫度怡人的。所以在越國可能草原上已經青草都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枯黃起來的時候,姜國的草原上還是一片青女敕女敕的色澤。

不遠處有著一個湖泊,湖水幽蘭蘭的,看上去十分的漂亮。在這草原上還有放著牛羊的牧民,他們騎在馬上嘴里頭用姜國的鄉音哼唱著一些個不知名的調子,很是悠遠流長。

姚子期听得十分激動,因為那些個牧民離他的距離不算太遠,只要他高喊上一聲他們就能夠完全听到,而且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只綿羊的存在,只要他喊一聲!

姚子期是這樣想的,而他也這樣做了,他使出了全身的勁兒朝著那人喊著︰「喂,快來幫個忙——」

姚子期的聲音拉的長長的,他那一張臉也因為他的用力而漲的通紅,但那牧民卻像是半點都沒有听到一般,看也沒有朝他看上一眼,依舊是優哉游哉地哼唱著那些個調子,甚至連看都沒有朝著他看上一眼。

「有沒有看到這里有個人啊!」姚子期怒吼著,他的一張臉因為憤怒而通紅的像是關公,「我是人啊,真不是什麼蘿卜!快來救我,好歹把我弄出去!」

姚子期滿懷期待地吼著,他的聲音拉得長長的,但是換來的結果卻還是失望。

「閉嘴!」一個憤怒的聲音從姚子期的身邊響起,聲音里頭還帶了一點後悔和不耐煩的意味,「吵死人了,你給我閉嘴別說話!」

姚子期狐疑地看著自己四周圍,他看了半天之後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壓根就沒有什麼人影,這唯一有的只有一只渾身有著綿軟的毛的綿羊,那綿羊的眼楮通紅地盯著他看著,嘴巴扭動扭動著,還真的吐出了一句人話來︰「你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沒人會听到你的聲音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姚子期緊緊地盯著這一只睡著人話的綿羊,好半晌都是沒有什麼反應的,這等了一會之後姚子期猛地爆發出了一串笑聲,「哎喲喂,綿羊會說話,真是太好玩了。」

姚子期對這種情況倒是一點也不陌生的,那個時候他們被困在樹林之中的時候不就是有著一只烏鴉在那邊說話的麼,那烏鴉說話的時候他還被嚇了一跳,後來的時候姚子期倒也覺得沒有那麼的可怕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但是這種情況也是挺新奇挺好玩的不是麼。如今看到一只綿羊在自己面前說話,姚子期只覺得有趣極了,他原本的害怕在看到這綿羊說話的時候,一掃而光。

許是姚子期的小聲太過張狂了一點,那只會說人話的綿羊有些惱怒,它揚起一只前蹄,十分迅速地朝著姚子期的鼻子上踹了一腳,他的聲音更是冷冽︰「笑什麼笑,你這根蘿卜!」

姚子期只覺得自己鼻子一疼,然後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子里頭一下子涌了出來。

麼麼噠,愛你們,親親。我去接著去寫文,爭取明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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