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雲擦了眼淚,看了看黃埔謹,又看了看馮若詩,心里斗爭了一番(四王爭妻︰庶女皇後第三十章黃埔謙的求情內容)。不說實話,黃埔謹這里說不過去,說了實話,又怕時候黃埔致來追問罪責。
翠雲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忽然慘淡的一笑。
滿面淒涼,想起了黃埔致往日的溫潤笑臉,此刻卻心里冰冷。
要是說實話,日後黃埔致定不會饒了自己,說假話,黃埔謹也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此,翠雲在袖子里模出了自己早已備好的一樣東西,一揚手,塞進自己嘴里,然後一仰頭,咽了下去。
黃埔謹大驚,過來搶奪,已經晚了。
馮若詩不明所以,驚愣道︰「翠雲,你干什麼?」
黃埔謹已經知道無力回天,滿眼失望,松開翠雲的手,滿臉失望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輕聲道︰「翠雲,你這是何苦?你對他這樣忠心,能得到什麼?」
只是這一句話的功夫,翠雲的臉便扭曲起來,她用手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
馮若詩嚇得退後了幾步,驚聲道︰「翠雲,你怎麼了?」
馬上,翠雲的嘴角溢出黑血,她停止了翻滾,朝馮若詩伸出一只手,口中慢慢道︰「小姐,對,不,起(四王爭妻︰庶女皇後30章節手打)!」
也許,這是她用盡了她最後的體力說的這句話。
然後,她舉著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黃埔謹用力的錘了一下桌面。
馮若詩大睜著一對眼楮,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翠雲。然後問黃埔謹道︰「她怎麼了?病了?」
黃埔謹看著馮若詩不知所措的表情,有些難過,輕聲道︰「她自盡了!」
馮若詩尖叫了一聲,一下子跑了過去,翻過了趴在地上的翠雲的尸體。
「啊~~」馮若詩嚇的尖叫出聲。原來,翠雲的臉色完全變成了黑色,嘴角都是黑色的血跡。
黃埔謹忙過來拉起馮若詩道︰「青荷,別看了,她是吃了事先藏好的砒霜自盡的。」
馮若詩愣愣的看著黃埔謹,突然用力推開了黃埔謹,大聲喊道︰「你怎麼翠雲了?為什麼,她會自殺?你說,你說啊!」
黃埔謹被馮若詩突如其來的質問弄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道︰「我沒有怎麼她,是她做了錯事,自己不敢承認才自盡的。」
馮若詩像瘋了似的大喊道︰「我不信,我不信,她是翠雲,她是一直跟著我的翠雲,她會做什麼壞事?一定是你想打她的主意是不是?」
此時的馮若詩已經因為受了太多的刺激而有些瘋狂。
她用力的喊著,淚流滿面,向庭院里沖去。
黃埔謹看著馮若詩的樣子心里不忍,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馮若詩處于崩潰邊緣,見黃埔謹拉了自己的手,回頭就是一口。
黃埔謹吃疼了一皺眉,卻依舊沒有松手,隨手拿起身後的一杯水,潑在了馮若詩的頭上。
水珠順著馮若詩的發絲流了下來。
馮若詩一下子安靜了。
她松開了咬著黃埔謹的嘴,抬起頭來,看著黃埔謹。眼里都是晶瑩。
黃埔謹鼻子一酸,哽咽道︰「你以為本王為何會那麼巧,在那個時候趕到那里救了你出來?」
馮若詩听了眼楮瞪得更大,卻顫抖著嘴唇,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黃埔謹哽咽著聲音接著說道︰「是翠雲哭著在宮門口攔住了本王,說,你被大王爺出賣了,他把你獻給了皇上,好換取皇上對他的親睞。」
馮若詩听到這里,突然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表哥不會的。」
黃埔謹卻沒有停住聲音,接著道︰「本來,本王也不信,可是,翠雲告訴了本王一個理由,就憑這個理由黃埔致就會這樣做。」
馮若詩雖然不想相信黃埔謹說的話,但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的確,自己被黃埔致出賣給了皇上。
她美麗的大眼楮里滿是驚恐,因為,她不知道黃埔謹接下來要說什麼?可能那是比皇上強要了自己還可怕的事實。
黃埔謹滿月復辛酸的接著說道︰「翠雲告訴本王,你根本不是黃埔致的什麼表妹,他只是在利用你(四王爭妻︰庶女皇後30章節手打)。你就是本王一年前失蹤的心上人——齊青荷。所以,本王才不顧一切的去救你,即使沖撞了皇上。即使現在本王已經是戴罪之身。」
馮若詩徹底驚呆了。她目光呆滯,雙腿一軟,就向地上倒去。
黃埔謹手疾眼快,一下子抱住了馮若詩縴細的腰身。
馮若詩無力的靠在黃埔謹的懷里,目光渙散,只喃喃的重復著三個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黃埔雲龍端坐在御書房的書案之後,喝著醒酒湯,看著下面跪著的眾人。
開口道︰「說吧,你們都有什麼話要說。」
黃埔雲龍話音剛落,皇後洛紫蓮就首先開口道︰「臣妾有話要說。」
接著,黃埔致也開口道︰「兒臣也有話要說。」
下面跪著的幾位大臣也異口同聲的說道︰「老臣也有話要說。」
黃埔雲龍听了,更加的心煩意亂。
今天,自己喜歡的女子再一次逃離了自己的視線,而自己最中意的兒子卻無視自己的存在直接搶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跑了。
難道自己的地位在他的眼里還不如一個女人嗎?
今天,他黃埔謹觸犯的不只是朝廷的律法,也是一個天子不能被觸踫的尊嚴。
連個女人都守不住,自己還做皇上干什麼!
想到這里,黃埔雲龍氣憤的把手里的醒酒湯扔了出去。
玲瓏的玉質湯碗掉在地上碎了。
旁邊的太監忙收了碎片出去,然後又端了一碗進來。重新置在了黃埔雲龍的面前。
黃埔雲龍看著跪在下面的眾人。
忽然道︰「謙兒,剛才就你沒有開口,現在你說吧。」
黃埔謙听了,立即「噗通」跪倒在地。聲音哽咽道︰「兒臣是听說,三哥沖撞了父皇,父皇大怒,要重罰三哥,才趕來的。」
黃埔雲龍听了,道︰「這麼說你是來給他求情的?」
黃埔謙忙恭敬道︰「兒臣與三哥情同手足,當然要給三哥求情。」
黃埔雲龍不悅道︰「謙兒,你可要想清楚,求情者有可能和罪犯同罪論處。」
下面跪著的皇後听了驚訝的低呼了一聲。
黃埔謙卻忙抬起頭道︰「兒臣只是陳述事實,不怕父皇責罰。」
說著,他看了一眼皇後道︰「母後向來待謙兒如己出,謙兒對此恩情牢記不忘,今天就是謙兒報答母後的時候。」
說著,朝黃埔雲龍磕了一個頭道︰「還請父皇細心聆听,仔細斟酌對三哥的懲罰。」
皇後洛紫蓮听了黃埔謙的一番話,心里有了一絲高興,看來自己這麼多年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起了作用的,關鍵時刻,黃埔謙竟然能為瑾兒說話,也許他的話會比那兩個自己臨時找來的大臣管用。
想到這里,皇後用滿是期待的目光看著黃埔謙。而一邊跪著的黃埔致卻皺了眉頭,難道,黃埔謙酒醒後改變了主意,要投靠皇後的陣營不成,那今天自己豈不是要前功盡棄(四王爭妻︰庶女皇後30章節手打)。
想到這里黃埔致用陰狠的目光看著黃埔謙,但黃埔謙卻根本沒有看向黃埔致。
黃埔謙只是抬頭看向了上面的天子道︰「父皇,今天兒臣說的句句是實。」
黃埔雲龍有些不耐道︰「快說。」
黃埔謙忙道︰「三皇子黃埔謹出身高貴,是皇後所生,自小文韜武略,滿朝皆知。即使他的武功比不過二皇子黃埔遠,文采比不過大皇子黃埔致,音律抵不過本王。可是,他有很高的管理軍務的手段,有一批誓死追隨他的部將,這個使他在朝中有了很高的個人聲望。」
皇後听了皺了皺眉,怎麼黃埔謙說的話奇奇怪怪的,被他說的黃埔謹好像誰都不如似的。
黃埔雲龍也感到黃埔謙並非是給黃埔謹求情那麼簡單。
不由得壓下了心里的煩躁,用心的听了起來。
黃埔謙又道︰「那些將領對三哥馬首是瞻,已經到了讓做什麼做什麼的地步。就像這一次,三哥帶著人沖撞皇上,他的身邊就沒有一個人阻攔,而是都是听從他的號令,視皇上如無物。」
皇後听了,暗叫不好,黃埔謙分明在挑撥,加重黃埔謹的罪責。就想要開口辯駁。
黃埔謙卻突然朝皇後道︰「母後,兒臣知道,母後定是有話要說的,還請母後听兒臣把實情全部說完,再反駁不遲。」
皇後剛張開嘴被黃埔謙一說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黃埔謙又朝皇上跪好道︰「有一次,三哥請我飲宴。他有些醉了,忽然呵斥起謙兒無能來,他對謙兒說,因為二哥的離開,他手里已經掌握了整個都城的布防和軍權。只要他一聲令下,不管皇上還在不在,這天下都是他的。」
黃埔雲龍听到這里,不由得驚叫出聲道︰「謙兒,父皇面前可不能說謊,瑾兒真的這樣說過?」
黃埔謙抬頭鄭重回答道︰「兒臣所言句句事實。還有次次,三哥還說他喜歡馮小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大王爺就是不放手。還說什麼若詩喜歡父皇。三哥說,怎麼可能?父皇那麼老了,怎麼和他年輕英俊的比,定是大哥想要自己據為己有。」
黃埔雲龍听了這句話,心里的痛一下子又涌起來。怎麼,若詩還是喜歡自己的?竟然是黃埔謹不讓他喜歡自己?
在酒精和謊言的雙重作用下,黃埔雲龍完全忘記了馮若詩對自己的反抗,完全相信了黃埔致說的馮若詩對自己天子的身份一見鐘情。
皇後听了這番話一下子驚的坐在了那里,那幾個大臣也嚇得面如土色,雖然他們來自于兩個勢力的派系,但他們都知道,今天是幾個皇子大決戰的日子,看來他們這些臣工只有觀戰的份了。
黃埔致卻在心里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黃埔謙今天還真是沒讓自己失望,挑撥的實在太到位了。
但是黃埔謙其實還沒有說完。
他說了上面那番話後,卻突然朝皇上磕頭道︰「但是,三哥畢竟年輕,他這樣說,定是他身邊的狂妄的臣子挑唆的,不然,他不會趁著酒醉對謙兒說︰這兩年他就要坐上帝位,如果皇上不傳位給他,他就帶兵逼宮。」
黃埔謙的話音剛落,黃埔雲龍大怒,用力的拍了一下案幾大喝道︰「逆子,竟然真要造反!」
黃埔謙忙朝黃埔雲龍磕頭道︰「謙兒今天趕來就是來懇求父皇,三哥本性不壞,他平時人前也不曾做過什麼壞事,還懇求父皇殺了他身邊的那些挑唆的那些人就算了,留三哥一命,只讓他自己去反悔,謙兒相信,三哥會明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