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一塊吃飯了!」陳紫庭恢復喪失已久的笑容,幕後功臣乃是慕羽童,若不是好友拍廣告的那筆費用,她此刻也許已沉淪在酒池肉林中了。「羽童,你拍的那廣告什麼時候會在電視上播出?」她嘴里吞著一大口面,含糊的問。
「不清楚。」這段時間她努力避開著陳紫庭關于她拍廣告的詢問,雖然因那支廣告,她被記者評為「最有潛力的新星」、「技壓張虹薇的天才廣告美女」……等等美名,且已有許多公司找她拍片。可是,一想到有些暴露的CF即將出現在電視上,她就坐立難安。
嗚——都是自己意氣用事啦!干啥和張虹薇卯上?如果沒有,也許她可以和杜導商量一下尺度問題,也不至于幾乎「全都露」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不敢面對紫庭的原因。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談談你廣告的事?相信一定很好玩吧!哇塞!是廣告中最具水準的洗發精廣告耶!」
「美?!如果AV女郎也美的話。」慕羽童真是欲哭無淚。
「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吐了下舌頭。
「你現在是我的驕傲呢!長宇的這支洗發精廣告還沒播出,你就已經炙手可熱,播出一定更不得了!」陳紫庭羨慕的說。「你打算走演藝圈嗎?」
「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為了錢,打死我也別想要我上鏡頭。」
「當明星可以賺很多錢呢!那麼好的機會你不心動?」陳紫庭看著她,「我沒條件走這行,要不我很羨慕你呢!」
「是嗎?」她聳了聳肩。
「對了,這幾天都有人送你花,是哪個多情公子?」每天那麼大一把洋蘭,沒點兒錢的人是送不起的。
「是拍廣告時認識的一個朋友。」郭瑋真是的,干麼每天送花來?令她挺不好意思的,而且到目前為止她只當他是普通朋友而已。雖然當他詢問她是否真如傳聞所言,是羅焰的女友時,她否認了,但是那並不意味著她會接受他。
羅焰真令人討厭,可是她還忘不了他,看來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
傻子和天才……真的是一線之隔。
「朋友很快就會成為情人了。」
慕羽童一笑,「我也希望我喜歡的是他啊,只可惜……不是。」和郭瑋吃過幾次飯,他真的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幽默、爽朗又真誠,不像某人……唉!「我……心中有喜歡的人了。」
「真的嗎?」陳紫庭很訝異,「是我們公司的嗎?不會吧?」她眼光沒有那麼差吧?
慕羽童被她驚恐的表情逗笑了。「小姐,有那麼夸張嗎?他們好歹也人模人樣的。」
「是啊,至少還是人。」陳紫庭繼續追問︰「到底是誰?你快說嘛!」
她只好泄露一點秘密,「他和送我花的那個朋友同一公司。」
「長宇的?」
「你……你知道?」慕羽童心跳漏了半拍。
「送你花的那個人是你在拍廣告時認識的,那大概是長宇的人。而你的阿娜達又和他同公司,不是長宇的職員是什麼?」陳紫庭笑著看她,「唔……你好眼光呢!能進那家公司的都非泛泛之輩!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大概知道吧。」
「他沒打算追求你?」她夾了豆干往嘴里塞。「像你這樣的美人不早下手,他安心嗎?」
「他……根本沒打算追我。」慕羽童低頭苦笑。「他是個公認的公子,不會把我放在眼里的。」
「知道是公子你還敢喜歡他!你不會那麼傻,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嗎?陳紫庭止住了筷子。「我看吶,你還是接受那個送你花的朋友嗎!我看他追你追得挺勤的,應該是真心想和你交往。」
她搖搖頭,「和他交往,心卻是在別人那里,對他而言不公平,我也不忍心。今晚和他吃飯時,我會把我的心情告訴他……我和他之間,只能是朋友。」
「好可惜哦。」對于慕羽童的感情世界,她知道的並不多,不便多說什麼。
「沒緣份,強求不來的。」
「鹽份?多吃些鹽不就得了!」陳紫庭開玩笑的說。「說真的,和那種左擁右抱的公子還是別有什麼緣份會比較穩當。」
「嗯。」這些她都知道,可是愛上某人是跟著感覺走,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如果能,她真的不會選擇喜歡羅焰——那個永遠給不起愛的男人。
慕羽童不快樂的樣子令陳紫庭好心疼,可是,她知道關于感情的事,外人是幫不了什麼忙的。
?
打從午餐時和好友不小心提及感情問題,慕羽童整個下午的心情都十分低落。愈接近和郭瑋見面的時間,她的心情除了低落外,還有少許的緊張。
她不知該如何婉拒才不至于連朋友都做不成。
郭瑋是個好人,她也許太貪心了吧!在當不成情人的情況下,仍期待彼此的友誼仍存在。
到了下班時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她走出公司門。當自動門打開時,她意外的在外頭廣場看到倚在林寶堅尼旁的羅焰。
「你……」
不等她從訝異中醒來,他即命令式道︰「上車。」
「我……」來不及講出完整的話,她已經被塞入車內。
羅焰把她推上車後,也上了車。
「我不行和你到任何地方,我和……和別人有約了。」該死的!為什麼自己不敢說她和郭瑋有約,她甚至覺得在羅焰面前說她和別的男人有約,似乎……像做錯事一樣羞愧。
她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心情?
「和郭瑋?」他踩下油門,車子狂飆出去,車速一直為維持在高速,直奔郊區。
「你既然已經知道,就不該把我帶走。」她寒著聲音,有些不高興。
「我的女人和我的好友約會?」他冷笑著,視線落在慕羽童身上,「羽童,你為我扣上有生以來第一頂綠帽,這種‘創舉’我非常不喜歡喔!」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皺緊了眉,感覺此時已到了四處都無人的郊區。
羅焰把車緩了下來。
「你說過自己只想情逢對手,不是嗎?」她無懼地看著他,「我現在找到‘啟蒙’老師了,放心吧,就算我再笨,也不至于需要兩位啟蒙老師,我又不是愛情智障!」
羅焰把車子停了下來,凝視著她,黯沉漂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更顯出它的陰鷙魔魅。
在他幽深若井的眸子中,慕羽童似乎感受得到它正燃著兩把怒火。在心底倏起的警鈴聲加速了她的心跳,不安充塞在胸口使她透不過氣,只想快快離開這里、離開羅焰的視線……
「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和郭瑋那小子約會那麼重要?」
「那是我的事。」她將臉撇到一邊。
羅焰不許她任性,將她的臉扳向他。「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以後你再和任何男人有染,不要再向我的耐性挑戰,否則……我會讓你的那個男人好看,包含我的好友也不會例外!」
慕羽童被他的話嚇住了,好……好可怕的男人!她相信如果她再跟郭瑋有任何牽扯,他真的會不顧好友的情義。方才他說話的樣子,她相信他真的會那麼做。
他……真的是「冷血閻羅」!
「我連你的朋友都稱不上,更甭提是你的女人!」他為什麼說那樣的話呢?
「怎樣的關系才算我的女人?」羅焰揚起眉看她,無征兆地將唇壓上,強行索吻。他身體的重量壓上她,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
他的吻由霸道轉為溫柔,慕羽童原本強力拒絕的意識在他溫柔輾轉的吻中軟化,純潔嬌柔的身子更在他綿密撫觸下漸漸有了回應。
他的手來到她洋裝後的拉鏈,「嘩」地將它拉下,將手探進了衣服里,修長的大手隔著胸衣在她軟綿的軟丘上揉捏,吻也由唇向下移,最後在她雪白的頸窩和春色無邊的胸前烙下無數吻痕。
洋裝被他褪至腰間,他伸手解去她貼身胸衣的鉤子,胸前的春光乍現。他低下頭去吸取那片春色,舌尖挑逗著軟丘上的花蕾……
「你……不……不可以!」一種莫名的嬌羞和恐懼上了心頭,她咬著唇,「求求你……不要!我……不要。」她急得低泣了起來。
羅焰從不勉強女人,男歡女愛若是在強迫中進行就無趣了。他坐直了身子,伸手掠了一下落在額前的劉海,然後拿起被他扯下來的胸衣要替她穿上。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慕羽童看著自己的胸衣困窘莫名。34E的雄偉上圍總教她覺得不好意思,非得用寬大的衣服來掩飾不可。
「是我把它扯下來的,該由我再把它穿好才是。」
「不……不用麻煩了。」慕羽童羞得直想鑽地洞,雙手死命地用洋裝覆在胸前,避免走光。方才羅焰的手曾在她身上游移,她知道它對她的威脅性。
「那咱們就耗著好了。」羅焰挑著眉,笑得既邪又壞。他將胸衣勾在食指上,繞呼拉圈似的耍動著。
「你……你惡霸!」
「隨你罵,反正我又不痛不癢。」他仍是不還她。「如果你覺得不穿胸衣到處走動會比較迷人的話,你其實可以不穿,34E的身材是該多秀。」
天啊!他眼楮未免太利了吧?!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它還我?」
「我幫你穿,否則免談。」
「好……好吧。」無論什麼事情,她只要和他對上,永遠只有臣服的份!
「這才乖。」羅焰贊美的說。他將胸衣往她雙臂套進,扣上鉤子,然後伸手將她胸部調整好,當他托起她雪白的酥胸時,慕羽童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羅先生!」在他幫她拉上洋裝後的拉鏈時,她忽地開口。
「叫我羅焰,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叫我‘焰’。別再叫羅先生了,生疏的很!」
「噢!」她咬了咬唇,「羅……焰,你替女人穿胸衣的技術很純熟……你對每個和你交往過的女人都這樣嗎?」
羅焰方才輕松的表情不見了。他看著她,「每個女人在和我交往時都期待自己是最與眾不同的一個,她們老愛從一些芝麻綠豆的事情上去肯定自己的地位。看來……你也犯了同樣的毛病!」
很傷人的話!慕羽童沉默了一會兒。
這意味著她和他之前交往的對象沒什麼不同嗎?也在他心中不具分量,是不?
「我又沒說要和你交往!與其和你交往……還不如……」
「和郭瑋交往,是嗎?」他接了她的話。「他也許是個不錯的對象,只可惜這輩子和你無緣,因為你這輩子只屬于我的。我之前警告你的話不是開玩笑……」
「我……我根本不喜歡你!為什麼要和你交往?」
「不喜歡我?」他冷笑著,「全身都快被我模遍了卻說不喜歡我?一定要到佔有你之後,你才承認嗎?抑或我現在該丟一筆錢給你,等到想要你的身體時,再付另一筆上床費?」他不帶感情的說。「就像妓女一樣。」
「你……好過分!」慕羽童覺得自己好像沒尊嚴,她真想哭……悲哀自己怎會喜歡上這種人?!那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之前和你交往的那些女人,不也是以另一種‘妓女’的方式被你包養著嗎?你不也只是付了錢財,要了她們的身體?你敢說除了錢之外,你付出了感情?」
「你倒是很清楚我的。」他無所謂的一笑。「那樣最好了,省得我和你交往時,還得費心思地告訴你,哪些‘東西’你能要,哪些是我‘給不起的’。」
「你……」慕羽童一激動,淚水潸潸而落。「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我要回家……」
羅焰寒著臉啟動油門,車子飆了出去……
陽光透過落地窗直泄進屋,斜斜的光線靜靜地躺在大理石地板上。
一個六十歲左右相貌威嚴的老人坐在輪椅上,他若有所思地垂目冥思……
服侍他的佣人把簾子拉上一些,避免過多的光線使他感到刺眼。
「阿財,羅少爺早上出去了嗎?」郭有德忽問。
「沒有,在書房。」
「叫他來見我。」
「是。」
佣人退去後不久,羅焰一身休閑服地出現在老人面前。
「阿財,去泡個咖啡來,我和少爺有事要談。」郭有德支開佣人。
羅焰找了個位子坐下來。「郭伯伯,找我有事?」
「星期假日沒安排節目?」郭有德問。「我昨天听阿瑋說他要去打高爾夫,你沒一塊去?」
「想待在家里靜一靜。」
「也好,我正巧有事問你。」頓了一下,他說︰「你對你母親的遺囑有什麼看法?」
「既然我自小和慕家的女兒就有婚約,且我母親臨死前要我一定得完成她的心願,我沒理由拒絕。」
「羅焰,你……」郭有德頗不高興的提高音量,「你莫要忘了,慕為仁可是害死你父親,侵奪你羅家產業的凶手之一,你若是娶他女兒,你父親一定死不瞑目!我就不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想的,竟然留下那麼可笑的遺言要你去完成,她又不是不知道當年的事,就算她和慕為仁的老婆是手帕之交,這麼做也未免……唉!」
郭有德看著他,「你母親胡涂,難道連你這個做兒子也胡涂了嗎?竟然真要娶那殺人凶手的女兒?!」
羅焰沉默了一會,「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是嫁錯了人,我娶了慕為仁的女兒就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你的意思是……」
「女兒過得幸不幸福,相信慕為仁若黃泉有知,也會不得心安吧?」他冷冷的說。
「好小子,郭伯伯果然沒看錯人!」
郭有德是幫助羅焰奪回羅家當年被拼吞產業的人,也是教導他如何縱橫商場的啟蒙者。他除了是羅焰之父羅修懷的好友之外,也是當年受羅家恩惠的人。
因此,當他得知羅家的事情之後,便將羅焰接來同住,開始進行復仇工作。如今一切否極泰來了,沒想到羅焰之母在四年前病逝前,卻留下令人不敢相信的遺言——她要自己兒子娶仇人的女兒?!
「那麼……慕為仁的女兒如今下落如何?」
「我已經找到她了。」他喃喃地說。
沒想到,慕羽童竟然是慕為仁的女兒!初在洗發精模特兒面談會場看到慕羽童的名字時,他以為只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當郭瑋把征信社送來的資料拿給他時,證明她真的是仇人的女兒。
這是什麼樣的緣份?
「找到她了?!那麼就盡快把婚事辦一辦吧!慕為仁的女兒也該為她父親的所做所為付出一點代價。」郭有德冷冷的說︰「父債女還,很天經地義的事!」
「那女孩好像挺討厭我的,如果真要她披婚紗……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哦!你也有擺不平的女人嗎?」郭有德一笑,「別太謙虛了,連張虹薇那樣的女人都為了你不惜做出種種驚人之舉,慕為仁的女兒,我想……不成問題的。」
「她真的很特別。」
「第一次听你那樣形容女孩子。」郭有德一雙銳利的眼楮瞅著他,「羅焰,感情的事是很微妙的。永遠記住,慕為仁的女兒不是你可以動心的對象,她是你殺父仇人之女。」
羅焰猛然抬頭看著郭有德……
郭伯伯言下之意似乎認為他對慕羽童有意?
他怎麼可能喜歡上慕羽童?羅焰不自覺地鎖緊眉頭。可是為什麼當他在心中否認喜歡她時,他會有種心虛的感覺?
難道……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喜歡她,甚至連想對她好的念頭都不可以有。
莫要忘了當年羅家是怎麼被弄得一塌胡涂,父親又是怎麼自殺的……
「羅焰!」
「嗯。」他收回自己紊亂的思緒。
「你一向是個再聰明不過的孩子,從來不要我費心。而且你一向不浪費時間在男女感情上,相信往後的日子,你的表現也不會讓我失望。」
「嗯……」羅焰忽然覺得郭伯伯的話說的好沉重,而他心中形成的,又何嘗不是另一股沉重?
寬敞的室內忽地寂靜了下來,突來的一句話打破這一室寂靜。
「啊哈!我就奇怪‘冷血閻羅’昨天怎會在這里哩?原來是一大早有‘老少閻羅’會議。怎麼,兩位閻羅是不是又再商討哪家公司‘陽壽將近’,該給予終結了?」郭瑋把自己的父親比喻成「老閻羅」。
「你不是去打高爾夫?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羅焰問。
「高爾夫球場此刻正下著雨,那麼冷的天氣,你不會叫我冒雨打球吧?我可不像你是「變溫」動物,血是冷的。」
「你若是把耍嘴皮子的功夫拿到工作上,保證成就非凡!」對于這種不成材的兒子,郭有德真是頭大。
怪事,他教導兒子和羅焰的方法是一樣的,怎會兩人性情南轅北轍?!
「非凡?讓商界又多一個六親不認的‘閻王’?哈!那倒免了。而且他叫‘冷血’閻羅,那我要叫‘雞血’、‘鴨血’,還是‘狗血’?」
「小子,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里吐出象牙不是很恐怖?你看過狗嘴中長出兩支比它體型還大的象牙嗎?」
眼見父子倆又斗起嘴來,羅焰站了起來,「我到外頭走走。」
「喂,你別急著走,我有事要宣布哩。」郭瑋看著老爸,然後把頭抬高,「我在我父親面前宣布一件事,請他當見證人了。」
「見證人?」羅焰的心思轉得何其快,他冷冷一笑,心中了然個七八分。「如果是為了一個女人的爭奪戰,那就甭提了。」
「你什麼意思?」郭瑋不高興的沉下臉。「我承認我各方面條件或許不如你,但是就追女人而言……」
「你一樣爭不過我!」
「是!我可能爭不過你!可是,我起碼給得起真心,不像你,只給了一層虛華的物質糖衣,里頭卻連半分真心也沒有。」慕羽童是他真心想要的女子,他不許她被羅焰這種給不起愛的男人糟蹋了!
見哥兒們倆為了一個女子吵起來,郭有德有些訝異,更多的是不悅!男兒志在四方,要有意氣之爭,然而若對象是女人,那就免了!
是哪個女人有這等魅力,叫這兩個從十六、七歲就在一塊的好友這般爭奪?莫非……
「真心?她肯要嗎?」羅焰無意多談。
「你太自以為是!羽童若看上你,她真是瞎了眼。」
「注意你的用辭,不管她是不是瞎了眼,我都會讓她成為我的。你以為你有辦法得到她?」
郭瑋臉一紅,「只要你不介入!她……她遲早是我的。你也怕她對我有意思吧?否則你就不會千方百計地阻撓我們約會交往。想必昨天我和她的約會也是被你破壞的吧?」
「如果她真想和你約會,無論我用盡方法也阻撓不了。」
「你少臭美了……」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口!」郭有德第一次看到兩人這樣爭鋒相對。「為了一個女人爭成這樣,沒出息!」
羅焰看著郭瑋,注意到他認真的眼神,不自覺地嘆了口氣,「羽童不能讓給你,她是我未婚妻。」他之前訂婚又退婚是商業間的互相利用手段,郭瑋是知道的。
「未婚妻?!哈……你少騙我了。」
「我之前有過許多女人,但是未婚妻只有一個,新娘也會是她。她就是慕羽童。」他吁了一口氣,「不信的話,你問郭伯伯。我待一會兒還有些事,先走了。」
郭瑋整個人呆住,直到听到羅焰帶上門的聲音,才如夢初醒。「爸!羅焰說的是真的嗎?」
「嗯……」郭有德沉吟了一下,「慕羽童的確是羅焰的未婚妻,這婚事早在那女孩還在慕夫人肚子里時就訂了。」
「又是指月復為婚這種事!老爸,這樣的婚事太可笑了吧!現在是幾世紀了,還流行道玩藝兒、更何況,羅家和慕家不是在十多年前就結仇了。這樣的婚姻……不妥吧?羅焰不會給羽童幸福的。」當初羅焰托征信社找慕家遺孤時,他怎沒把資料打開來看?
「這是羅焰的事。」郭有德橫了兒子一眼,「既是仇家之女,你以為那慕小姐會得到幸福嗎?」他冷冷一笑,「她實在生錯了家門,注定要來還他父親的債!」
老天!他就知道這婚事有問題。郭瑋雙手握拳,血氣往上沖。「爸爸,上一代的恩怨和這一代有何瓜葛?這麼對慕為仁的女兒,未免太殘忍!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爸!」
「這件事我無權管。」看著兒子緊張的樣子,郭有德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這小子對任何女子總是不會花太多心思,他雖不像羅焰那樣無情,卻也不是個多情者,這回怎會……
「慕小姐是羅焰的未婚妻,對她好或壞都是他的事。阿瑋,對這件事,我希望咱們扮演‘旁觀者’的角色。」他暗示兒子莫要輕舉妄動,妄想改變什麼。
不過,如果羅焰真的喜歡上慕羽童的話……那無論使用任何手段,他也要分開他們。
郭瑋凝視著父親,他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羊入虎口嗎?一旦她真的嫁給羅焰,那家伙不會珍惜她的,甚至還會想辦法折磨她。他和羅焰認識多年,太清楚他的個性,他不會因為慕家遺孤是個女子就會手下留情。
天啊!一個是摯友,一個是他心愛的女子,夾在兩人之間……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