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下 163 成親

作者 ︰

掌櫃忙著倒茶招呼他們,收了銀子送到門外,又撥著算盤啪啦啪啦的打了起來,小二收拾桌子,又跑去了廚房。

滅突然推門而出,我回頭看她,她道「司馬煙醒了,我出來透透氣。」

我笑著道「人家昏迷的時候你寸步不離,如今人家醒了你反而跑出來了。」

滅淡笑道「你去看看吧。」

我推著滅道「我看算怎麼回事,喜歡他的不是你麼?」

滅舉手在唇邊噤聲道「噓,別說啊。」

我偷笑道「好啊,那你就進去看看。」

滅紅著臉低頭進了屋,我跟在身後看司馬煙靠在床上,臉上蒼白,額頭冒出一顆顆的汗,滅拿出汗巾給擦了擦。

我問道「好些了麼?」

司馬煙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

小二突然敲門道「有人][].[].[]麼?」

我應著「有,怎麼了?」

小二道「有人找。」

我打開門,小二手朝旁邊指,兩人穿著黑色斗篷衣,將斗篷衣的帽子戴著。看不著臉,我不知是誰,就想多看看,其中一人忽然就掀開了帽子,我一瞧嘴就喔成了圓形,趕忙請進了屋。

小二自去招呼客人了,我將門關上,司馬煙和滅都瞧著來人,我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林白笑著道「想感謝你。」

我笑道「事成了?」

另一人也將帽子摘下,依然細膩凝滑的皮膚,瞪圓的眼,臉龐消瘦了不少,只是顯得人更加清麗。我笑道「更美了。」

小姐紅著臉,林白仔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自從我們走了之後,狀元郎怕夜長夢多,抓緊時間娶妻過了家,小姐委屈的進了狀元府,在他人的艷羨中小姐卻是滿面愁容,林白在府外就看著小姐著紅裝,被媒婆押進了轎子,林白一路尾隨去了狀元府,結果被狀元發現,被抓住狠狠打了一頓。

林白自知一切都是無望了,只是痴痴的看著小姐,說不出話,動不了身,看著轎子遠去。

狀元昂首挺胸的將傾城的小姐給娶進了門,進了府儀式皆過去後,入了洞房,小姐執意不從,趁狀元不注意,咬舌要自盡。

狀元郎實在無法只好躺在地上睡了一夜,而小姐整夜未睡,流了一夜的淚直到天明。

之後小姐在外人面前只是不說話,到了晚上便不準狀元上床,狀元惱怒之下趁人之危,將小姐綁在了床,意欲硬來。不想此時一道聖旨到了狀元郎的家中,皇上听聞了狀元仗著自己的名位意欲拆散有情人,便要去了狀元之位,並取消兩人的婚約,由于小姐誓死不從,皇上對其嘉獎。

狀元郎一听此話,狀元無了夫人也沒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狀元一激動在家大病一場,如今還躺在家養病,心灰意冷。

小姐得了自由來找林白,林白以為二人已成了實,天日在家長吁短嘆,甚至大動肝火導致咳血不止,恍惚中見到小姐來了,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小姐抱著他時他才知這一切都是真的。

自此病不治而愈,兩人知定然是我的功勞多方打听如今才找到了我們。

為了感謝我們,他們也決定讓我當他們的媒婆,讓我為親自為她著裝送上花轎送到林家,討個吉利。

我笑道「好啊,我一定去,什麼時候?」

滅在一旁悄聲道「你不管司馬煙了啊?」

我笑道「該你表現的時候了,別讓我失望了,你們好好的在這待上幾天,我去去就回。」

听我此話,滅不再吭聲,司馬煙隱在陰影里也不說話。

小姐拉住我的手道「我們現在就回去,討個吉利的日子,就後天可好?」

林白笑道「我們準備好了,後天娶親。」

我笑道「好,我們即刻就出發,若要娶親我有經驗,要好好回去準備才行。」

林白笑道「不知你還有這樣的經驗。」我笑道「那是,我可是促成過不少人啊。」

林白拱手道「借您吉言。」我哈哈大笑「你們定然白頭到老。」

準備妥當就上馬而去,而這邊的司馬煙嘆氣道「滅,扶我起了吧,出去逛逛吧,總在這也憋的慌。」

滅趕忙來扶司馬煙,腳上一滑撲倒了司馬煙,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滅的腦子一片空白,直到司馬煙輕咳了兩聲,滅才紅著臉趕著爬起來道「地滑,地滑。」司馬煙笑道「嗯嗯。」

這是促成的第二對璧人,而第三對的歷程才剛剛開始。

兩人收拾收拾出了門,司馬煙大病初愈被滅逼著穿上不少衣物,感覺身上有些累贅,但又不好月兌怕又染病上身,臉上感受著室外的濕冷,打了個噴嚏。

我還在不停的趕路,看著摟著小姐入懷的林白拼命向前。

客棧外是普通不過的街景,人不多倒也不冷清,時常有叫賣的小攤販在一旁獻媚的舉著貨物在跟前,滅偶爾看上一兩眼,也沒什麼瞧得上的,就這麼逛著,司馬煙不說話滅也不說話,偶爾滅看著東西,司馬煙會在旁給給意見,不多說,好就讓買下,不好就拉著走了。

離了人家的攤位才跟滅解釋哪里不好,滅听著點頭,偶爾摻雜的問上兩句,司馬煙也一一回答。逛累了,隨意找了家店子吃上一碗面,席間不太說話,只是喝著湯,看著路上的行人,終究有那麼點尷尬,不好多說也不好不說,滅也想著多說些話活躍下氣氛,可話到了嘴邊又都咽了下去。兩人話題少,總歸會聊到宛的身上,但滅不想多提宛,這是好不容易的機會,若是提到了,只會徒增自己的煩惱罷了。司馬煙倒也是這個想法,知道滅的意思,但終歸心里藏著的表面露著的是宛,多的容不下,而宛卻又得不到。

只好就這麼坐著,吃完了問聲「飽了麼?」對方答「飽了。」又問「那走吧?」

兩人起身就這麼走了,即使常在一起卻也因為宛的存在失去了彼此的熟悉感,又或是太熟悉了,反而不知該問些什麼了,有些事彼此都清楚,再去問又顯得作了。

滅拿著手里買的東西一件件的看,邊看司馬煙邊評價兩句,好在哪,怎麼用,有些姑娘的玩意司馬煙甚至比滅更熟悉,滅偶有問起,司馬煙只道以前的營生就是如此,滅不好多問,見司馬煙為難,以為他是做那個行當的,自個紅了臉不吭聲。司馬煙知道會被誤會,倒覺得誤會就誤會吧,或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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