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如在一起 020 瘋狂的暗戀

作者 ︰

每天上下學,戀戀就坐在阿靖自行車的橫杠上,兩個人唱著車,聊著各種汽車。青春的喧鬧是那麼美好,七彩的陽光,如陽光一樣耀眼的臉龐,這是他們勾勒的畫面。

阿靖是一個汽車迷,對各種牌子的汽車都了如自掌。戀戀也是從阿靖學到了許多,以至在她以後的人生中,讓她有了一門吃飯的本領,但是此刻的她並不知道。戀戀只是靜靜地听著阿靖眉飛色舞地描述著各種汽車的結構,是否節油,設計的理念,獨特的地方在哪里。戀戀認為人最美麗的時候就是認真的時候。兩個女孩在一排排梧桐樹騎著自行車,細數著街上的名車。

「阿靖,你看,就是你說的奧迪,我喜歡這新款的a6,線條柔美。」戀戀指著從他們身旁飛馳而過的一輛嶄新轎車,興奮地說著。

「更難得是它的顏色,淡綠色,這是訂做的。」阿靖認真地分析著。

「你以後想買這種車嗎?」。戀戀問。

「不想,我喜歡路虎越野車,方便而且爺們,純爺們。」阿靖的豪放性格,戀戀是非常欣賞的。戀戀想著阿靖是說到就是做到的人,阿靖向往四處自由浪漫的生活,越野車非常適合她。阿靖有著一雙發現自由美的眼楮,她的代表杰作就是一張奇特大樹的照片,拿著專業相機站在大樹正下方,仰著頭,將鏡頭對準大樹,尋找天空的美。戀戀問她為什麼要這樣照相,她說這樣天更大。阿靖家還算比較富裕,雖然是外地人,但父親在深圳開了一個非常大的工廠,在這個地方,也算一個財主。

快到學校的時候,阿靖和戀戀在十字路口前等待綠燈,兩個女孩找尋著各種好車,奔馳,寶馬,奧迪……突然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戀戀視線之中。

「阿坤!」戀戀月兌口而出。

騎著自行車的阿坤听見叫聲,回過頭來,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阿靖,昨天看見你們兩個在听寫。」又轉向戀戀說︰「小斗雞,對吧?」

戀戀又一次注意到阿坤的臉,眼神一直沒離開過阿坤俊俏的臉,突然阿坤對她說話,臉蛋一下變得通紅。盡管听著他喊自己斗雞,但也不想反駁。大大咧咧的阿靖沒有發現戀戀在一旁默默無語,靦腆地咬著嘴唇。

阿坤接著說︰「昨天,這個小朋友好多不會,我還幫她寫了好多。」說完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我還奇怪,為什麼老師沒有讓她抄上100遍,原來有你給她幫忙啊。戀戀曾經讓數學老師罰抄寫公式無數遍。」阿靖看向阿坤,兩人笑了起來。

但戀戀听了阿靖的話卻很生氣,心里責怪阿靖將自己的糗事說給阿坤听。戀戀狡辯道︰「你不幫我,我也會。」

「是嗎?」。阿靖和阿坤異口同聲,表示懷疑。

「哼!」戀戀突然發現好丟臉,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化學。

「原來你叫戀戀啊,不像不像。」阿坤從阿靖口中知道了戀戀的名字,心想這小斗雞的名字還挺好听。

三個人一路有說有笑地騎著自行車到了學校,阿坤走進教室時,戀戀心里有些不舍,希望這段路永不結束。

從這以後,戀戀在人群中經常搜索那個男孩的身影。

每次經過那個路口,戀戀四處張望一會,都在人群里仔細地塞選背影,看看是否能捕捉到他的身影。戀戀無數次的失敗能偶爾換來一次希望。見到了便欣喜若狂,但更多的時候是沮喪。偶爾能看見他和同學們談笑著,一晃而過,來不及說上一句話。戀戀想要追上去,可是又不敢讓阿靖看出她的心思,只能在心里著急,希望阿靖能騎快一些。有時候,戀戀會撒一些小謊,如急著上廁所,借此讓阿靖騎快一些。

甚至連每個十分鐘的課間,戀戀也不放過,她趴在窗口等待這男孩從教室里出來,最好能從窗前經過。阿坤在一班,就在戀戀所在的班級的隔壁。所以見到他的機會還是很多。這些時光都給了這個少女幸福的幻想。

戀戀趴在窗口望著來來往往的同學,想著其中一個有可能就是阿坤。他真的出現了,他正朝這邊看來,戀戀不好意思地回過頭,開心地笑了。「難道他發現自己在看他了嗎?」。戀戀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好像馬上就要蹦出來了。這時戀戀听見阿靖和阿坤在說話,原來阿坤是看見坐在自己座位前的阿靖。兩人聊著天,戀戀不敢回頭去加入他們的聊天,因為此刻戀戀的臉已經變成了紅富士隻果。戀戀听著阿坤的聲音,幻想他是在對自己說話。

戀戀每個課間都趴在窗邊望著外面,男孩也總是站在走廊上休息,兩手伏在欄桿上望著樓下的椰子樹。他的背影很高很寬,戀戀想如果站在他的背後,一定可以遮風擋雨。戀戀不明白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不再討厭他。是因為他一次一次不計仇恨的微笑,還是他曾經幫我自己,還是因為他會說話的眼楮在戀戀看來充滿歡樂。戀戀總覺得好像阿坤懂得她在想什麼,也回應著她的守望。阿坤一定是從戀戀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要不然他怎麼也是默契地停留在戀戀的視線,仿佛約好的一樣,每個課間用寬大的背影填滿著戀戀的視線。

上體育課的時候,戀戀知道了阿坤喜歡玩籃球。戀戀不敢走近,只是遠遠地看著男孩矯捷的打著籃球。阿坤的動作很帥氣,一抬手一個投球,在加上臉上的笑容,戀戀覺得這是最美的畫面。初三緊張的生活因為有了這一副畫面而變得鮮艷。

十五六的年級里,少男少女們的緋聞也越來越多,班上還有了幾對小情侶。戀戀幻想阿坤能從自己的眼神里明白自己的心思,能在中午回家的空閑中偷偷地塞上一份表白書,表白信由神秘的白色信封裝著,無論他寫些什麼,或者只是一個空信封,都能讓戀戀知道阿坤也在關注她,凝視她。但這一切都只是戀戀單方面的幻想,一支沒有男主角的愛情戀曲。

戀戀告訴自己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或者是後天,他一定能知道。上午的時候戀戀就期待中午的帶來,下午就期待明天的到來,中午回家吃完飯,午覺醒來,戀戀都精神百倍,懷著希望和期待來到學校。戀戀幻想男孩會寫一封像彩瓊寫的那樣的情書,偷偷地放在自己的抽屜里。

在來學校的路上,一遍一遍模擬抽屜里有著一個信封,自己見到信封後該是怎樣的心情。甚至有時會出現幻覺,自己也相信一遍一遍模擬的情景就是真的。但抽屜里永遠是空空的,戀戀還是很高興地告訴自己,今天過了還有明天。

突然有一天,抽屜里出現了一個隻果。紅紅的隻果,戀戀望著隻果,仿佛全世界都明白自己的想法,真的有心心相印這樣的故事。戀戀看看教室里的同學,同學們裝的一切正常,可是他們一定看見了那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在抽屜里放了這個隻果,為什麼還能裝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戀戀不好意思地把隻果從抽屜里拿出來,雙手將隻果放到桌子上,趴在桌子上,盯著隻果發呆。是他送的,是阿坤送的,一定是的,無數遍的默念,他一定听到了。

只要充滿希望,死勁在心中默念,奇跡就一定能出現。這是戀戀小時候看「一休哥」時學到的。一休精神戀戀發揮到了極致,她在心中默念了數百遍,比和尚、基督教徒還要虔誠。

但這只是一場瘋狂的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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