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早已月掛柳梢頭,但那小城的夜市依舊熱鬧非凡,只見那並沒因為寒冷的天氣而凋謝的冬青樹下的酒肆中,兩碟小菜,兩壺白酒,兩杯酒杯,一名清麗明朗女子,一名英俊不羈的男子在朦朧暖黃的燈光照射下,如一幅古畫般,顯得極其的溫暖和諧
「你若叫我管你,我便管你好了。」他雙眸含笑地說著,嘴角扯起最佳的弧度,靜看著眼前人的表情。
「呵~~你是我的誰?」她靜靜地听著那句話,嘴角扯起一絲不屑,放下手中的酒杯,抬頭迎上那雙不羈的雙眸,問道。
「你知道我是你的誰,你只是不願承認罷。」他迎上那雙清澈的雙眸,微有些苦澀地說道,隨即一杯白酒已仰頭而盡。
「如你所說,你知道我不願意承認,那必有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故此,即便我失憶也不願回想起你,對麼?」她似有些咄咄逼人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
「你怎知是我對不起你,而不是你對不起我?」他並無逃避那雙眼眸,坦然地迎了上去。
鳶兒,你並沒對不起我,于你,我有著更多的抱歉
「如果真是我對不起你的,那麼我以這杯酒先干了,向你道歉如何?」說完便一飲而盡,而臉上的紅潤越加的明顯,卻極力地克制自己忽略著那火燒般的疼痛感
「若待你記起是我對不起你,那麼今兒我也在此向你道歉。」說完便也是一飲而盡,那動作及喝酒的弧度一氣呵成,如完美地雕刻藝術般,令人驚嘆。
「哈哈~~好!爽快,來,繼續喝!」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便舉著酒壺,叫那青瓷白杯倒滿了那幽香卻濃烈的白酒。
「好~干!」說著他那修長的雙手拿杯而盡,然後望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充滿了復雜與憐惜。
「干!」她似是在宣泄著什麼,拿起酒杯便下肚。
繼而是越多的酒被灌入肚中,即便那烈酒早已刺痛了自己的五髒六腑,可她心里似是有百般的委屈須宣泄,找不到宣泄口,那麼便只有借酒來發泄了。
「司馬元鳶,你可曾記得你我第一次踫面是何時麼?」那英俊的男子微有酒意,眼中盡是無盡的悲涼,痴痴地望著眼前早已醉倒在桌上的女子,苦澀地講道。
「是兩年前的雲春閣,你看到此名,當時定會覺得土氣~」
「記得那一眼,便注定了你我的糾葛??」
「若你不是司馬元鳶,我不是南宮麟昀,便好了」
低頭挪開了眼神,苦澀地起身,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便走到那女子的前面,雙手抱起那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子,隨即面無表情地離開??
笙歌散後酒微醒,院深月明人靜。相見怎如不見,有情還是似無情
若你不是司馬元鳶,若你普通人家的女子,
若我不是南宮麟昀,若我是一名普通的男子,
我定許你一世的笑顏
若今生我與你無緣,願來生與你偕老,好麼?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