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的如掛上了幕布一樣,只有那如流水般的月光,靜靜地傾斜于那紅牆綠瓦上。近看去,只見那甜美完好的女子坐在梳窗前,任由幾名秀麗的宮女梳妝打扮。月光隔了樹木照進了窗中,印著流水反射,落下參差的斑駁黑影,雖是晴光瀲灩,心境卻不合時宜了。
披上紅裝羅衣,看著鏡中的自己,美艷華麗,若換做常人,必定喜極而泣,而鏡中的自己,除了做出一副淡然一笑的表情也並無其他的表情可做了。
「公主~吉時要到了,帶上鳳冠吧。」小秋輕聲道。
「」依舊嘴角含笑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只希望自己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姿態。
「把鳳冠拿來,給公主戴上。」小秋的眼眸暗淡了些許,並向身邊的婢女講到。
「是~秋心姑姑。」一位乖巧的粉衣婢女那張那光彩奪目的鳳冠,並與他人一起把那鳳冠戴上了司馬元鳶的頭上。
頓時眉眼一皺,著鳳冠也太重了些吧?不過,公主的鳳冠不貴重些,怎能撐起那樣的場面呢?想到這點,不覺的這不是一般的諷刺。
天已大亮,經過五個時辰的梳洗打扮,她終于走上那大殿中,在小秋的攙扶在,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頭戴著束發嵌寶的紫金皇冠,穿著單色的金龍穿雲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雲的結長穗宮絛,外罩紅紗離地的錦褂,登著紅緞白底的黑靴。只見他輕微頷首,優雅的笑容,那杏眼黑眸,似是水波流轉,真應了那句面若桃花,人若冠玉,與之前邪魅月復黑全然不同。
待她踏入那殿中的一腳開始,只見奏樂鳴笛,甚是歡喜,兩旁大臣俯首而立,默不吭聲。她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眼前,待停留了幾秒,他那縴長的手伸向自己,拉住了那放在月復前的手,然後他與自己一同轉身,面向大殿,行跪拜禮。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待自己帶著在那如同枷鎖般沉重的鳳冠下拜了三拜後,脖子感覺要斷了似的,本以為要結束了,誰知,听道︰
「各位大臣向新皇新後進獻賀禮。」
頓時,落下三條黑線,這是哪門的禮儀?然後本是笑著的嘴角也不經抽搐了,哈哈~~~~殺了我吧,司馬元鳶悲哀的想著。
于是僵硬地坐在南宮麟昀的右側,听著那些個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大臣的話。不過,大多數還是徽元國的老臣,面孔沒多大變化。但,越想越不明白,為什麼南宮麟昀登上徽元國的皇位,沒有對那些徽元國的老城下殺手呢?不覺轉頭看著身旁的人,那皇者的氣勢似是與天俱來般,無任何的異樣。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公子?邪魅動人?還是嗜血魔鬼?或凜然正氣的皇帝?或許,這幾樣他都是??
感覺身旁的眼光,南宮麟昀嘴角的笑更加的明顯,他轉頭望去,捕捉到一抹來不及躲閃的眼眸。他那杏眼似是又有無窮魅力,使司馬元鳶那想要挪開的眸眼,卻挪不開••••••
他,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