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愛情 第12章

作者 ︰

她眼一轉,拿起湯匙大力向飯中間挖也一大口湊過去,塞進他嘴里,嘴被撐大了,他瞪著她。

羅子欣斜眼挑了一下,站了起來,打算離他遠一點。誰知他更快,在她還沒起身時就拉住她,她沒站穩就這樣跌撞進他懷里。他口里的飯也被嗆了一下,他把嘴里還有的一點飯往她嘴里送,她閉著眼死活不肯張嘴。

原本只想逗逗她,可在嘗到味道卻欲擺不能,原本深沉的眼楮黑如墨。他將頭湊過去,細細地嚼著她的唇,雙手緊緊抱著她,室內的氣溫頓時升高了。

他的手仿佛帶有魔力,靈巧的挑弄她的每根神經,她只覺得很空很熱。需要更多的力量來補充,她不停地扭動身體,想要獲取更多。她的手慢慢攀上他後背向上扶模,慢慢抱著他的頭埋進自己的身體,突然她感覺有一絲涼意,她用僅剩的一點理智看了一眼手,是水。

怎麼會有水?難道有人?

心一驚,用手一推已經趴在她身上的鄧軒,鄧軒被跌倒沙發。羅子欣緊惕是環視四周,沒人,她松了一口氣,可是怎麼會有水。

偏過頭看向鄧軒,只見他原本抱著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抱著肚子,表情豐常痛苦,額頭冒起一粒粒豆顆大的汗正往下掉。

不會吧,剛才自己也沒有用什麼力,怎麼會這麼嚴重?羅子欣連忙半跪在他面前,雙手捧起他的頭著急問「你怎麼了?怎麼了」雙手不停為他擦試汗水。

「我……我胃痛,你……你……快去桌子的……左邊第二個……第二個抽屜里……有……有胃藥」他忍痛地指著辦公桌,表情非常痛苦。

羅子欣立刻輕輕放下他,跑向桌子面前端了下來,打開抽屜,只見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藥。

一怔,隨後迅速找到二瓶胃藥,她倒了一杯水,拿到他面前。

「你要吃哪種?是胃仙優還是雷尼替丁?」

「吃……吃雷尼替丁」鄧軒的聲音有一點點顫抖,有氣無力,臉色也非常蒼白,隱隱約約還透出一些青色。

他接過藥放進嘴里,想安慰她,微微地抿嘴笑,可笑容卻是那麼狼狽,比哭還難看。

羅子欣跪在他面前緊緊地抱住他的頭,在自己身上休息。眼底辣乎乎的,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她可以猜得到她的離開對他打擊有多大。以前別說胃病就連感冒也少之又少,偶爾小感冒睡一覺就好了。而今看樣子是有一段時間,抽屜放著這麼藥,如果不是很嚴重,他根本就不會吃藥,說太苦下不了咽。

而如今輕而易舉就吞下兩粒,那動作,那習慣,分明已經熟練百回。

她寧願他對自己大吼大啊,也不願他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像自己從來沒有離開,像他們從來沒有分手。

曾無數在異鄉想,如果有一天再相遇是成陌路還是普通朋友還是他挽著女友在自己身邊走過目不斜視。

卻怎麼也不敢想他會一直等自己,甚至不惜糟蹋自己的身體。

痛苦,掙扎就是一把雙刃劍插進她的心髒痛不欲生。

此時明亮的燈光照在兩人臉上更加慘白。

她該怎麼辦?母親幸福的笑臉與鄧軒蒼白憔悴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不停在她腦海里轉,她用力甩甩頭,頭卻更痛了。

她思緒著想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可是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讓他母親接受自己,要怎麼接受自己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私奔,更加不可能。當愛情被生活漸漸磨練時,那幸福的感覺也許永遠只是回憶。不被祝福的愛情會長久嗎?如果他們走了,那鄧夫人會怎麼對付媽媽?

想到這,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有一股冰冷的涼意從心底漫漫暈開了。

睡覺了,輕輕地將他放下,把他往里面移讓他睡得更舒服。她將燈關了只留了一盞小燈,空調也調到25度,拿了一件放在椅子的外套幫他蓋在肚子上。

然後半蹲在他面前仔細看他,即使睡著了眉毛還是緊緊地皺起來。

「還痛嗎?」。她用手輕輕將它撫平,也許是她的手帶給他一絲溫暖,他的眉舒展了,微微一笑。

蹲了許久,腳麻了,慢慢地站了起來,眼楮突然什麼也看不見,晃了一下,她馬上用手撐在茶幾上,定了定神。

自從去了國外三餐不定的環境下,烙下低血糖。之後只要蹲下就會有幾秒看不見,她不敢告訴媽媽,害怕她會問為什麼?

羅子欣站在窗前,向外看去,星光、霓紅燈、車光燈溶合一起燦爛無比,即使是半夜可這個城市卻像剛剛拉開劇幕,等待它是一場精彩劇情,可自己的劇情在哪里?

在哪里?她回過頭看向鄧軒,是他嗎?

可是為什麼看不到未來?不是他嗎?可為什麼更模糊不清?自已不是知非之年更不是花甲之年,為什麼自己的心卻百孔千回。

仿佛隨時都將離開這個世界,從小到大這個世界對自己是那麼不公平,沒有過父愛,甚至沒有見過父親,怎樣也想像不到父愛的樣子,是圓的還是方的還是扁的?不知道父親的肩膀有多寬不知道父親的懷抱有多溫暖?可是她不怨,她告訴自己不要在乎,沒關系。

為什麼自己找個愛自己的男友也成了奢侈。出身就那麼重要嗎?

‘鈴’電話突然響起,羅子欣嚇一跳,一身冷汗。

她看了一下鄧軒,只見他眉毛皺起,她趕緊跑過去拿起,剛想說話才記起這是他的電話,如果對方問起她是誰怎麼說?萬一是他媽呢?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那邊傳來聲音︰少爺,少爺,是你嗎?

好像是司機老王。

「王伯,是你嗎?」。羅子欣小心翼翼地問。

對方好像被嚇到了,沒有反應,過一會兒才問道︰是羅小姐嗎?

「是,王伯,你好!」以前也見過幾次,一直對她都很好。

「你在就好,少爺呢」她好像有听到老王大呼出一口氣,語氣輕松很多。

「他胃痛吃了藥睡了」她看了一眼鄧軒輕聲道。

‘‘他又胃痛了?’’听老王的口氣好像他經常胃病一樣。听得出來老王很緊張。

「是啊,我看他很痛,全身冒冷汗」羅子欣有些難過。

「你等著,我馬上上來」老王著急地說。

羅子欣掛上電話,掂手掂腳走出去輕輕地關上門,在外面等老王。很快,電梯‘叮’一聲,老王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噓’羅子欣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個手勢,老王指了指總經理室,她搖頭,兩人走到外面的茶水間坐了下來。

羅子欣有許多問題想問王伯,可是卻不知從何問起,有些事情不用問她也能想到猜到,現在她唯一擔心的就是鄧軒。

「他———」她張了張口卻無從問起。

不問不說她也明白,可如今她又有何立場關心他。

心大傷。

「我明白,你想問就問吧,我全部告訴你,這幾年少爺過得很苦」見羅子欣不說話有所顧忌,當年的事他也有份,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太開心至極也不會告訴太太,更加不會有後來的事。這幾年看著少爺過得這麼苦,自己是有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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