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愛情 第二章

作者 ︰

待她再次回過神來,車正常速度一樣重新已經開了起來,在她家樓下停了下來。

「下去嘆」他俯身為她解開安全帶,看著她聲音有些無奈,听得她一陣陣心悸。

「我——」她張了張口,想說看到你這樣我很心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是怔怔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是不是又想體驗一下飆車的刺激?」

他聲音太冷,讓她不禁地打了個冷顫。

在她神之間,鄧軒走到對面車門將她拉了出來,自己卻重新坐到車上。

‘嗚’一聲,車一下子又竄飛出去了。

看著他越來越遠,一點點地消失在自己眼前,羅子欣再壓抑不住心中的悲傷,她端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一直以來都是他看著自己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眼前,她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是這麼的難受,這麼讓人痛不欲生。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望著自己的背影,而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回頭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是知道曾經的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看著自己一次又一次離他而去。

她多想告訴他身在異國的自己,無數次拿起電話又放下,包里永遠放著幾十張本地卡假裝打錯,每天輪流打電話給他,只是為了听他說「喂」就掛掉。

可是一旦開始了,那後果怎麼辦?

三年所有的心血,三年所有的努力都將煙灰雲散,那開始了之後,之後呢,又將何去何從。

三年不也過來了嗎?盡管多少次半夜驚醒時,心會發痛全身會冒冷汗;盡管夜深人靜時想起會一個人偷偷地躲在被窩里哭;盡管有時會一個人假裝兩個人在買醉;盡管每次都會痛苦得像是快要死掉,可是不也都撐過來了嗎?

愛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這個世界真的不會因為少了某人就會停止轉動。一直以為她都是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同時想起,她真的會因為沒有了他的愛情會死掉。

午餐沒有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放下碗,媽媽擔心問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只是剛回來沒什麼胃口,過幾天等我調整過來你就不要嫌我吃太多。」她走過對面摟著媽媽笑嘻嘻地回答。

‘‘最好是這樣’’媽媽輕輕拍拍她的頭,轉身收拾桌子,這個女兒從小就不用擔心,什麼事都放在心里,獨立得很。

即使三年前決定去美國讀書也是一樣,只是提前半個月告訴自己,想想自己真是個失敗的母親。從小時候因為要掙錢常常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自己照顧自己。

如今長大了就更不用說了,只報喜不報憂。

剛進房間手機就響了,是麗娜。

‘‘子欣,在干嘛?’’電話里轉來麗娜爽朗的聲音。

‘‘沒干嘛,剛吃完飯’’

‘‘要不要出來走走?’’

‘‘好啊,樓下等’’

劉麗娜和羅子欣是鄰居,羅子欣剛搬來時,沒有朋友也沒有認識的人,她是第一個和自己做朋友的人,感情一直很好。

劉麗娜如果只是听名字肯定會覺得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小女人,婀娜多姿。實際上卻剛好相反,她是個很有正義感直爽的大女孩,一天到晚就打打殺殺的。小時候只要有人欺負她,劉麗娜就會幫她出頭解決,劉叔叔現在不知是否覺得這個名字用在她身上有點過火。

想到馬上見到劉麗娜,她不由地微微笑了起來,回來真好。還是在自己的祖國,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熟悉的語言。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覺那麼興奮。

剛走電梯就看見穿著牛仔褲t恤的麗娜,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瀟灑可愛,羅子欣小跑過去。

麗娜立即迎了過去,羅子欣橙色上衣配了一條黑色鉛筆褲,凹凸有致。

‘‘不錯,越來越有女人味啊’’一開口就嘴里吐不出象牙,不過羅子欣早已習慣她說話的方式,如果有一天她別別扭扭,自己還真會不習慣。

‘‘哪里’’她一直都是這樣好不好,只不過可能會瘦了一點。

‘‘出了國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說,在國外有沒有艷遇?藍眼楮的帥哥,如果是我出了國,我才不會放過,一定要試試藍眼楮的味道,那一電就驚天動地’’麗娜摟著她的肩膀笑咪咪打趣道。

‘‘別亂說,這里人雜,給人听到說不定哪里傳到你爸媽那里,讓你吃不完兜著走’’羅子欣拉著她往外走,不想把種話轉到母親那里。

‘‘好了,開個玩笑也不行,你啊,就是悶騷,也不怕悶在心里長出騷蟲’’

‘‘長出騷蟲也好過被人當怪蟲’’

‘‘好了,回來有什麼打算?’’

‘‘找份工作,以後再也不會走了’’

‘‘真的,那我再也不用一個逛街了,一個人看靚仔,你走了之後我好難過啊’’

‘‘我看你是好無聊才對吧’’

‘‘天地良心,我對你的心可比天上的繁星還要多’’

‘‘當然了,現在的污染那麼大,天上一顆星也沒有’’

‘‘算了,我辨不過你,你走之後他經常找我打听你的事’’

‘‘他,誰’’

‘‘還有誰,你見到他沒有’’

玲瓏試探問她,回頭發現羅子欣眼里閃過一絲痛苦,馬上閉嘴。看來這三年過去了,他還是個禁忌。

真不明白,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要相互折磨。她真搞不懂羅子欣是怎麼想的,那麼突然分手那麼突然出國,還警告她如果向鄧軒透漏一點消息,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她這個圍外人在旁邊看著干著急,每次看到鄧軒失望的眼神,她就很內疚。有好幾次她想告訴他,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得內傷。

這幾天,羅子欣投了幾份簡歷,卻如同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這種學歷應該沒有人會稀罕,大學沒畢業,只是在國外混了幾年,卻是听也沒听過的三流學校,還是半工半讀,有誰會請一個這樣的人。

在家里悶也幾天,決定出去走一走。

上了公車不知不覺來到當年就讀的小學。小學生正在上課,羅子欣避開保安悄悄地來到學校操場坐了下來。學校變了很多,變漂亮了,樓也高了,而當年的水泥操場已經換成了現在的橡膠地磚。

那時的自己不知在這個操場上摔了多少跤?記得五年級為了體育短跑,在練習時被一個藍球打中,跪趴在地上,腿被劃出一道道細細的血跡。

周圍的同學都被突發的情況嚇壞了,特別那打籃球的男同學呆呆站在那里,只有他旁邊一個男同學先反應過來把自己背起來往醫務室跑。

那時太緊張害怕,只記得他的白色校服染上一片紅紅的血跡。

後來才听劉麗娜告訴自己當時的情景,知道那位男同學和自己是同一個班的,名字叫鄧軒。後來看到他,心里不止一次有過那樣的想法,就是他小小的個子居然能把比他高出一個頭的自己背起來。

再後來只要每次見到他都會對他微笑點頭,而他每次都臉紅不敢看自己。麗娜背地里經常笑他是自己的忠實粉絲,因為學習成績好,小學時就有不少的粉絲,但是敢和自己打招呼的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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