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妃殤 第二十章︰兵行險著

作者 ︰

「誰?」忽然一條白影掠過,莫言不禁冷然出聲,當即快速飛身而起跟上那迅速離去的白影。

這個人不簡單,只見白影的身子宛如靈巧的燕子,就這一點,已可斷定這身影絕對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若不是如此她根本察覺不到這人的行動,更為重要的是,那人對這里的守衛布防一定了若執掌,不然不會不驚動一人!

在她之後,又有一個高大身影未驚動任何人越上房頂隨她而去,這夜注定不平靜。

莫言跟著前面的白色身影,一直快速向西南方而去,跟著那人在房頂上飛行了有小半個時辰,兩人始終保持著僅僅能夠看的到而不會跟丟的距離,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那人才在一處荒涼之處停住。

「你到底是誰?」莫言在距那白衣人幾步遠處停下。

白衣人緩緩地回過身,面前的亦是一塊白布擋著大半個臉,只能隱約看得到寒著冷意的眼眸「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還枉想報仇。」

莫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到他嘴角流出的嘲弄「閣下深夜不睡,竟做些雞鳴狗盜之事,豈非大丈夫所謂。」莫言又近了幾分。

「我等非大丈夫,只是取你性命之人。」白衣人朝旁邊的的樹叢看去,目光凌厲如冰。

不多久十數名的夜行人將莫言團團圍住在中間,劍,已然出鞘,揮舞出嗜血的張狂,夜行人步步進*。

「是誰派你們來的?」莫言眸光迅速一掃四周,冷然出聲,眸光一如刀光般的凌厲,手中紫鞭一抖,細細的龍吟虎嘯之聲在夜空中纏繞在夜行人的耳邊,一股肅殺之氣沖騰而出。

「佛日不可說。」為首白衣人一揮手,夜行人便朝莫言撲殺而去,刀光血光劍光交織成一張摧人性命網絡魂靈的巨網,在沉沉的夜空之下,淒厲慘烈直沖霄漢。

面對夜行人的狠厲撲殺,莫言自是不能存了慈悲之心,紫鞭起落之間不斷有鮮血噴涌,一個又一個的凶悍夜行人在她的面前倒下。然而,夜行人也非是等閑之輩,其招數之狠辣,對敵經驗之老練,人數之眾多,已讓莫言漸漸不支。一劍橫來,莫言已然無力抵擋,身形一晃,堪堪避過,越來越多劍直插過來,她不禁慘然一笑,再也沒有力氣回避了,真的沒有了,不,她不甘心,強支撐著身子一步步後退。

只見一箭射來,穿過身前強敵的手臂,直進她的胸膛,她忍不住倒地不起,口吐鮮血。

「讓開。」一記嬌女敕的聲音傳來。

白衣人輕揮手,眾夜行人讓開一條道路,來人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像,只見她衣衫飄動,身法輕盈,緩緩地走止莫言的面前。

莫言對上那湛湛泛著狠戾的光芒,心中居然微微一動,她保持著音量說「不知在下何處得罪于你,非要制在下于死地。」

「你必須死,這世上有你無我,如此簡單。」來人刻意改變了聲音,莫言听不出此人是誰?

「是麼,你也想殺我,如此說來我這命蠻值錢的,那麼多人都想要。」莫言捂著胸口笑得有些氣竭。

「你不怕死?」面具人靠近了她,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從懷里拿出一方絲帕小心的為她擦去臉上半干的血跡「這麼平凡的一張臉,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你,我真是不明白。」面具女突然話鋒一轉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眼中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挑釁。

「怎麼會不怕?只是我相信有人不會讓我死的,因為一個擁有太多秘密的人,如果死了,豈不可惜。」莫言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賤人,還敢在我面前囂張。」面具人向前一步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莫言用手緊緊捂住那半邊傷口迸裂的臉,血從指縫中悄然滑落「哼,看你以後還管不管勾引人」。

「你該死?」莫言看著滿手的鮮血嘴角浮上冷意,手中的鏢奪手而出,直入面具人的喉間,面對突然如其來的變故面具人一時怔住了。

「住手,難道你想違抗主人的命令。」白衣人一手帶過。

「哼,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面具女有些傷痛有些憤怒的看著莫言,話里是徹骨的恨意。

「隨你,既然已經給過教訓,那你可以走了。」白衣人輕揮衣袖道。

「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里。」面具人捂著被劃傷的胳膊狠狠地瞪著她終于在不甘中走了。

待面具人走了後,莫言的意識,在這一刻模糊,眼前,浮現在是泛著血紅的痣,還有無邊際的黑暗,君無塵你在哪里?

「把她帶走,交給主人處理。」恍惚中感覺眼前有好多人影。

「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如果說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依稀中,跌進一個強健的懷抱,是陌生的男子氣味,醇和的溫厚的,是誰?到底是誰?

「你作夢,來人,殺了他。」耳中恍惚听見有人慘叫,是絕望的淒厲,是死亡*近的聲音,是誰?是誰?

「你不可以死,你再堅持一下。」男子焦慮的叫聲沒有換回逐漸她迷失的神智,莫言竭盡全力也沒有睜開輕柔的眼眸,她要死了嗎?

好吵,頭好痛,好痛,數道暖流,把她從眩暈的情況下喚醒,不明所以,只感覺自己靠在一片溫暖里,雙臂被人攜起,腕處肘處皆有絲絲暖流透過,直竄進血液,淌過心髒,滲入骨髓。

隨後,一股寒氣無故自胸口升騰開來,仿佛正在與那數道暖流競相抗衡,二者糾纏在她體內,擾得她心口劇痛。

正在她疼痛難忍仿佛被撕裂開時,一雙溫暖的大手徒然在她腰間收住,緊緊的抱著她,陣陣至熱的氣息傳入血液,又將那噬骨的寒氣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凌兒,凌兒。」耳邊忽地響起一個聲音,這聲音她很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究竟是誰「醒醒啊,怎麼還不醒呢?」

這一睡去,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其間醒過數次,但無不是片刻清醒之後又立刻昏睡過去,印象中,她只記得那個溫暖的懷抱始終都在。

莫言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仿佛已過了幾個世紀,緩緩睜開眼楮,看清了眼前,喬笙竹正溫柔地低頭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極為擔憂的神情。

見到莫言醒轉,喬笙竹才舒了一口氣「你總算醒了,你可知你已昏睡了幾天幾夜」他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謝謝,我亦無礙。」莫言不禁有些悲哀,救自己的竟然是她的仇人之子,她輕推開他,慢慢地坐起身子,刺骨的痛讓她皺起眉。

「既無礙,那你到底是誰?」喬笙竹亦恢復原來的冷淡。

「你不是很清楚麼?」莫言勾起唇嘲弄著。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暗下毒手刺殺于我。」早在她使用紫鞭時他已經了然,不,或許更早,當她第一次撞入他懷里時,他已認出了她,只是還不肯定,所以才留意她,若不是發現她獨自闖入禁地,那麼也不會救了她,更不會發現她不為人知的秘密。

「鬼魅谷的紫堂主仇無痕,對麼?」見她並不說話喬笙竹便把他調查的說出來,看到她明顯一顫的身子便了然入心。

「是又如何?」看來對于她和陳瑞雪的談話他倒是沒听到,不然不會如此表情。

「刺殺的事我不預追究,但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惹上淳親王的人?」喬笙竹永遠知道什麼是輕什麼是重。

「刺殺的人是淳親王派來的。」莫言,不,現在應該準確的說,仇無痕皺著眉問道。

「你不知?」喬笙竹對于她的疑惑感到很吃驚,人都快死了還不知是被誰殺的,他真的感覺到頭疼。

「淳親王,當今皇帝的弟弟,是清炎的常勝將軍。」仇無痕依著床欖突然笑了起來,他終于還是動手了,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決定跟她作對了。

「看情形,不用我多說了。」喬笙竹亦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很清楚事情的一切。

「叫譚靈兒過來見我。」仇無痕緩緩地閉上眼楮,如果他真的要殺他絕不會救她,那麼她可以安心在這里待幾天了,但正好借這次事件把事情擴大。

「你且安心休息,她來了,我自會告之。」喬笙竹無所謂地擺擺手走了出去,有些事還不清楚,現在他還不亦把關系說明。

涼廳內,仇無痕頗有閑情逸致的看著水中的金魚自由自在的游玩,悠然自得的喝著香茶,不過偶爾斜著眼楮,瞟一眼如泰山一般平靜的譚靈兒。

「看來你得這里過得不錯。」譚靈兒有些不耐煩了,便催促道「今日你找來我,有什麼事情請盡快說出來,我怕不能久等的,你也知現在我不亦暴露自己的身份。」

仇無痕並不著急,只是慢悠悠的說道「急什麼,我都不急,難道你急著幫他登上皇位麼?」

譚靈兒冷冷的說道「你早該明白他日他必成帝王。」

仇無痕輕輕的低下了頭「他日之後的種種,都不是我該*心的,今日來是想借你完成一件事。」緊接著她說道「你該明白我最恨你表哥的不是,他救我一命,我原不該以怨報德,但事情總該有些了斷。」

「你的意思是?」譚靈兒輕輕地皺著眉,她實在猜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表小姐莫姑娘,我家公子有請你們到前廳用餐。」

「嗯。」譚靈兒微一擺手,抬眼看了仇無痕一眼。

「走吧,是該見見喬天木了。」仇無痕笑得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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