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之戀 3.初見大姐

作者 ︰

不多時,就看到一個30多歲的婦女身後跟著一個正在小跑著的小男孩往這疾步走來,柳絮一想,這可能就是本尊的娘親了,喊聲娘親應該是沒錯的。于是柳絮慢慢走過來迎上對面的婦女,呃,娘親,弱弱的喊了一句「娘親,你回來了。」

「呃,小絮,你,你好了?頭還疼嗎?」。愣了半晌,袁氏還是出聲問道。

「嗯,就是頭還有點疼,不過還好不礙事了。」

「小絮,你,你果然好了,剛小青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果然是好了,真是老天開眼啊,小絮終于不傻了,嗯,等明兒有空了我帶你去娘娘廟還願去,娘每年都去許願,終于老天開眼了……」激動中的娘親有點語無倫次的,巴拉巴拉說個沒完,看來小柳青還真是隨了娘親,好能嘮叨啊…不過,感覺還不錯,雖然沒有自己的老媽好,看起來自己也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柳絮還在神游中,就听到一聲喊叫「二姐,二姐,娘喊你呢,你沒事吧,可別再傻了就壞了,雖然以前也好,可是還是不傻的二姐更好呢……」小青還在絮叨中,柳絮實在受不了趕緊沖到屋里去跟娘親說話去了,雖然娘親也愛嘮叨,可是一個中年婦女愛嘮叨總比一個四五歲的小男生愛嘮叨會讓人好接受的多。

正跟娘親說話中(其實是娘親在說,柳絮在听),就听到柵欄門響,接著就听到柳青的喊聲「爹爹,大姐,你們回來了,快進屋看看二姐,我真的沒騙你們,二姐真的不傻了,快點」,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就看到一個中年莊稼漢進門,後面是一個自己學生大小的小女孩進門。一進門,兩人就打量著自己,看爹爹的樣子應該是還比較憨厚老實神情不外露的,不過看上去卻還是有幾分激動。

「嗯,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老爹貌似只會說這一句的,不過神態上還是比較高興,無論如何還是自己的孩子。

「是啊,好了就好,以後多去地里干點活,可別再跟一群孩子後面瘋了,你不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多大的人了還跟個長不大的似的」就在柳絮覺得自己在這個家會比較受歡迎的時候,一個不怎麼友好的嘀咕聲響起,听語氣還有幾分不屑。

听到這話,柳絮才抬頭打量了一下這位少女,呃,應該是是大姐。

只見大姐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半新的藍色花布衫包裹著已經長得玲瓏有致的身體,底下是一雙同色的繡花鞋,頭上是雙鬟髻,柳絮是理科班出身,本身歷史學的不好,得虧平時還看些小說,大概看得出來大姐的打扮是宋元明時期,具體的就不知道了。再看臉面,連身為女性的柳絮也不得不贊一聲,且看一雙杏核眼,即使發著牢騷也美目帶情,水光淼淼,一雙柳葉眉不描也美,怪不得人家都說看美女長得如何,就看那副柳眉長得如何。再看那櫻桃小口,即使生氣撅著的時候也是別有一番風情,高高的鼻梁襯得整張臉特別有立體感,皮膚因為勞作剛回來還帶著點曬出來的紅色,沁著少許汗珠,再配上這幅發育成熟的身材,真真一古典美女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听著不是很順耳的話也讓人不忍心責怪。

「呵呵,大姐,看你說的,我這不才剛好嗎,以後我一定多干活,呵呵……」畢竟還不太熟悉,柳絮聰明的沒有多話,只是保守的回答。

听著二妹這麼乖順的話,即使有點刻薄的話柳葉也不好再說了。

「行了,小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妹什麼情況,干電話回來就牢騷不斷。早知道當年我就不打胎了,都是我不好,胎沒打掉反而讓我的小絮成了這幅樣子,一想起這事來我就心口窩疼,唉……」一听到柳葉責備柳絮的話就讓袁氏想起當年自己做的蠢事,孩子多個少個怎麼了,多養個閨女自己也沒餓著啊,還把孩子糟蹋成這個樣子。

到此,柳絮才听了個大概,原來是當年嫌棄自己是個女孩想著把自己打掉,結果胎沒打掉卻把孩子打傻了!

不過想清楚後柳絮也倒不怎麼怪這個便宜老媽。唉,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自己也是農村出身,知道窮人家里男孩子的重要,尤其是在這靠勞動力吃飯的古代,生閨女就是賠錢貨,干不了重活不說,出嫁的時候還得賠上嫁妝。這就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特別是在古代。柳絮就想如果不是第一胎,估計柳葉就是前一個柳絮。慘就慘在這是貧窮落後的古代,打個胎不夠科學,造成了這樣的後遺癥。

「娘,別說了,每次說柳絮你都說這一茬,你不煩我多煩死了。」看來柳葉大姐在這個家還是很有地位滴!農村的女孩子看來即使在古代也逃月兌不了下地干活的命啊,不過只要是個勞力不管男女大小都是被尊重的。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好了就好。小青快擺桌子吃飯,干了一天活快累死了!」最後老爹出來和稀泥。

看來這樣的家庭不說每天都有,至少是屢見不鮮的。

雖然老爹話少,憨厚穩重的家主的話還是有分量的,這不,一句話使得眾人住口。柳青小朋友出來擺桌子,不大會兒功夫,一簸籮黃黃的玉米面餅子放著了桌上,還有幾個黑黑的看起來像是地瓜面的,四個碗里都倒滿了清澈澈的玉米面粥,一個小碟子里放著幾根腌成黑褐色的蘿卜咸菜,一把洗好的苦菜,另外還有三顆大蔥。

等老爹拿起桌子上的餅子咬過一口後,大家才開始吃晚餐。柳絮拿過一塊玉米面的餅子咬過一口,發現粗糧的餅子別有一番風味,嚼起來還挺香的,不過等要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的還是太理想了。

雖然家在農村,家里的情況也還好,五谷雜糧平時基本上不見于飯桌面,但是每個超市里面還是有不少雜糧餅賣的,偶爾自己也會去買點換換腸胃,但是這里的玉米面跟以前自己在超市買的玉米餅不一樣,以前的玉米餅里面不僅摻了不少五谷雜糧,關鍵是磨得都很細,不像現在吃著的餅子這麼粗糙難咽,怪不得桌子上還有好些玉米粥,原來是用來帶著餅子下咽的!(柳絮童鞋真相了…)

抬頭看看別人,或許是干多了活,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一簸箕的餅子轉眼間見底了。

柳絮悶悶的吃著餅子,看了看碟子里的黑乎乎的咸菜,猶豫再三還是夾了一塊。放嘴里一吃才感慨,果然古代的咸鹽是不要錢的?而且除了咸味真的吃不出來咸菜原來的種類,一口咸菜幫柳絮解決了整塊餅子並一晚玉米粥。

飯後跟柳青一塊收拾了桌子洗好了碗,柳絮很是郁悶的發現天已經基本大黑了,爹娘已經回房了,為了節省點燈油,家里唯一的一盞油燈上面滿是油污,看來休息了很久都沒上任。

柳絮突然想起來自己房里還放了一晚柳青偷熬的白米粥,就想對于這個家來說應該是奢侈品,在弟弟耳邊耳語了一句,就看柳青眼楮一亮,跑進姐姐房間把那碗白米粥端出來,趁著夜色朦朧喝了個底朝天。看著弟弟熟門熟路的走到父母房里,大姐到自己房里後自己也滿心郁悶的回了房。看來是姐妹倆一張床了,就說嘛,這家里的情況這樣怎麼自己屋里這張床這麼寬大,原來是這樣。

看著姐姐把外衫中衣月兌下來放著桌子旁的椅子上僅著看不清什麼顏色的肚兜後爬上床,自己才恍然大悟,原來椅子在這個屋子里還是有重要作用的,柳絮囧!一樣月兌了衣服上床,柳絮童鞋度過了古代之行的第一天。平時給學生晚自習輔導的柳絮一般都是12點以後才上床睡覺,可是現在也不得不8、9點就上床,不能太異類了啊,不然自己就只能起來去院子里瞎晃蕩了。

「死柳絮起床了,吃早飯還得別人叫!」伴隨著一陣陣尤在耳側的雞叫聲,大姐的喊聲徹底把柳絮震醒了,睜開眼,頓了片刻才記得原來自己穿越了。無比郁悶的起床,哈欠連天的抬頭才發現天剛蒙蒙亮,大姐一面梳頭一面從抽屜里拿出一面小銅鏡,對鏡梳妝。呃,原來古代還是有鏡子的,而自己卻只梳著兩條麻花辮,看來這鏡子自己還是不能用的,應該是大姐自己的積蓄買的,看寶貝成那樣,唉!自己還是打盆水來當鏡子的好。等看到水中的自己,柳絮才發現本尊的面容,雖然看上去營養不良的樣子,年齡也就十一二歲,不過長相還是看得過去的,雖然比起大姐來是有那麼一點差距,但怎麼看也都是清秀小佳人一枚啊,等這幅身體張開了也未必就比大姐差呢。看著白白得來的十多年青春,柳絮無比驕傲的天馬行空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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