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男朋友 080 資本主義都富起來了

作者 ︰ 秋呆

鐘平泡了個好澡,一覺醒來皮都皺了。水底的加熱器還不時地翻著泡泡,來緩一緩快要涼透了的水。

他看了看周圍,剛才點亮的香薰燈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關個徹底,不遠處的衣架上掛著熊貓睡衣和浴巾,睡衣衣袋里插著熊衛群的左輪槍。那畫面相當詭異,就好像有只熊貓蓋著浴巾站在衣架那里一手擎住槍正打算拔槍暴頭一擊。

一動彈,他才感覺到自己除了皺還渾身發軟,心道在浴缸里睡著真不是好選擇,齊也不來叫醒他。啊啊,這都幾點了,是不是連晚飯都吃不到了?

從浴缸里站起來拉了拉筋骨,感覺屋子里的空氣熱得跟三伏天似的。泡了不知多久的澡,他感覺自己的癥狀不是感冒,而是中暑。

先打門透了透氣,他才用浴巾抹了抹身子,昏頭脹腦地穿進了說好的熊貓連體睡衣,揉揉眼屎,把熊貓帽子扣到了頭上。

模模兜里的槍,他莫名其妙地放下心來,就從浴室里走了出去。剛一邁出門,正在走廊上踫上往這邊走的人,還嚇了他一跳。

還是對方先平息了嚇到的情緒,看他穿成這樣便問︰「小少爺,飯還要不要再熱?」

「啊?」鐘平張著嘴不知道回點什麼。

不過鐘家齊很快就听到動靜,從走廊另一頭的房間里探出頭來,遠遠地喊︰「把熱過的放一邊,隨便新做點東西送過來!對了,最好有煎蛋!」

鐘平看著眼前的女佣半張著嘴看看自家弟弟再看看自己,他默默地添亂道︰「別做新的,直接去把剛才的熱好端過來。」

女佣也不知道听了哪頭熊貓的,猛地點點頭,就轉過頭匆忙走掉了。

鐘家齊向鐘平招了招手,鐘平熊貓乖乖地走了過去,被拉到鐘家齊的房間里,然後倆人一齊在門邊用來等候的椅子上坐下,鐘家齊攥著鐘平的手不放,問他洗澡洗好了沒。

鐘平實話實說自己骨頭都快泡成膠皮棒了,還責怪他為什麼沒叫醒他。

鐘家齊承認錯誤,沒什麼誠意地道完歉,話鋒一轉,就轉到了雷叔剛剛告訴他的最近庫出了問題的細節。

還沒說到一半就被鐘平打斷了︰「你得先听我說,咱把青田幼兒園的庫撤到別處去吧,這樣我太不放心孩子們了……」

「……我說的就是青田幼兒園的問題……」

「不好!」鐘平自顧自地大吼一聲,「這兩天沒去的部分還沒跟馬姐請假!」然後他立即反應過來,申吟著說道︰「看來近期不能回去教學了,得辭職……」

鐘家齊無奈地看著自家哥哥表演大變臉,最後沮喪地問他拿去送洗的衣服里有沒有手機。答案明顯是沒有。

不顧鐘家齊還打算溝通正事,鐘平借來了弟弟的手機,憑著記憶播了幼兒園的座機號碼。跟他想象的一樣,是幼兒園里留下值班的保育員接的電話。

他繼續一臉沮喪地跟保育員說他和熊衛群要一起辭職,叫她明天逮著機會告訴馬姐或者園長。保育員甲還跟他寒暄了一陣,直打听是為什麼要辭職,果真是因為這幼兒園快不行了所以集體跳槽了?

打完電話,鐘家齊收下手機,深吸一口氣繼續跟鐘平說起這個幼兒園的事,鐘平剛剛沒听漏跟自家幼兒園有關,仔細地听著鐘家齊說事情。

當他听說那個庫里的東西被盜少了許多的時候,有些不知道應該是悲傷自家貨被偷了好還是高興武器什麼的在幼兒園越少越好。

鐘家齊還細細分析了當時的人員配備,最後下了結論︰「最可疑的就是那個k。」

鐘平自然而然地就反駁了︰「不可能啊!他受了傷在這里的醫院養傷呢,再說丹丹又快手術了,說他又跑回去就偷了幾件武器更不可能啊……」

「對了,」鐘家齊一听鐘平提到了這個人,立刻換上了一臉好好學習天天便秘的表情,「听說我回來之前你跟k接觸很密切?以前就不提了,現在你身份不一樣,以後就離他遠點。」

鐘平很認真地把這條建議列入思考範圍,然後搖了搖頭表示不行︰「我都說了等丹丹手術完康復好再收手。哎喲,我明天得回去看看他……不會從醫院跑回家住去了吧……」說著說著,他有點不放心熊衛群,一方面怕他不堪忍受醫院的氣氛回到貓窩住,一方面感覺自己在有女佣的家里盡享資本主義有點不地道。

接著就是女佣來敲門,鐘家齊應了門,就听女佣說飯菜已經備好,叫他們去一樓用餐。

鐘平一邊順從地跟著自家弟弟下了樓,邊走邊唾棄自己。瞧瞧,「用餐」,這詞多資本主義啊。到了一樓餐廳再一瞧,桌上擺的竟然是不中不洋的蛋包飯,旁邊放著澆著紅油的看不出什麼拌菜。管它是什麼來著,資本主義!

不過一開始吃飯,鐘平就完全把**和資本主義的區別拋去了腦後。不就是區區一碟紅油筍絲嗎?太他娘的好吃了。

鐘家齊這回也算是看出來了,倆人分開這麼長時間,幾乎什麼大的變動都沒有。除了這個需要長年累月養成習慣——吃相。

他一邊資本主義的用勺子慢吞吞地挖飯,一邊觀賞著鐘平餓死鬼纏身的吃相,心里感慨萬千,即使是這樣,哥哥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不會改變!

感慨到半路當口,鐘平吃光了自己的一份飯,邊嚼筍絲邊盯著鐘家齊慢吞吞的勺子瞅。鐘家齊心花怒放,把自己剩的半盤子推到鐘平面前,鐘平更加心花怒放地接過來,繼續自己的狼吞虎咽大業。

吃飽喝足,倆人又回到了鐘家齊的房間。比起鐘家齊自己的房間,鐘平更懷念他們小時候一起住的那個屋子,他當初還挺喜歡那木頭雙層床的。

鐘家齊指出倆人的個子已經不適合住那種矮床了,鐘平撇嘴說我也知道啊,然後打消了去那間屋子過夜的念頭,躺到了鐘家齊的大床上。

好大的床啊……鐘平渾身不自在,大概是住小床住久了骨頭都賤了。

倆人並排躺在床上,鐘平追問了好些個弟弟在國外的事。鐘家齊就先把在london的bexley發生的事挑個幾件敘述了一遍,說這是他在國外去的第二個地方,也是後來整整住了五個月的地方。

鐘平倒是時常對著幼兒們出口成章,講些兔子狗熊鱷魚的故事。但听故事方面,他倒是挺不擅長的,最後都進入了雙眼無神流口水狀態。鐘家齊不得已,上手幫鐘平合上眼楮,還以為自己旁邊躺著具尸體。

話說第二天早晨,熊衛群睡得早起得也早,坐起來在被子里模了一下傷口,很高興地發現久不愈合的傷口結痂了。

還沒等他下床走走,就听到床頭櫃里傳來一陣陣有規律的震動的聲音。

電話?誰的……抱著疑問,他打開床頭櫃,把鐘平的包拿出來又倒了個底朝天,看到鐘平的手機正不知疲憊地震動。

本來想替他掛斷關機,看到來電顯示上寫著馬姐的時候熊衛群猶豫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是那幼兒園的,有什麼事還能代替傳達一下,于是他令自己後悔半天地接起了電話。

剛一接通電話,里面就炸開了鍋︰「你行啊鐘平你!不接電話?!不來上班?還跟小張說要辭職!?你說辭職就辭職?那我這張老臉往哪放?你把幼兒園的利益放在哪一位?對了!還有那個熊衛群是吧?你等著!我一會兒就打他電話!你們倆一唱一和的到底是想干嘛?老娘馬上給你打探清楚!」

一氣兒說完,馬姐就把鐘平的電話掛了。熊衛群面色蒼白地看到自己的手機隨後也跟著亮起來,現在他算是有點對鐘平的遭遇感同身受了。

打都打通了,不接起來也怪不舒心的。于是他默默地按了接听鍵把電話放到離耳朵三十厘米的地方,里面的聲音想當然炸了出來,順利地傳到他耳朵里︰「你們倆在一個地方吧!?我肯定沒猜錯!背景音都一樣!他不說就得了!你來跟我講講為什麼上崗!為什麼這麼快就不干了!你們這群小年輕!不是我說你們!一點毅力都沒有!遇著一點挫折就……」

熊衛群看著旁邊床的小孩子起床,揉著眼楮叫著想去廁所。整間屋子飄著皮蛋粥的腥味,半數以上的人正在努力跟早餐奮斗,他自己的胃也發出了細小的咕嚕聲。

護士來查房點人,通知誰誰有某某吊瓶要打,誰誰不能吃早飯,要做血檢,誰誰的看護多了一個人,要立刻離開。

那些喧鬧之後,馬姐的電話也終于結了尾︰「……現在你知道了吧?我們也實在是不容易!你們就得體諒體諒我們!反正辭了都辭了,我這里就不責怪你們了……」

眼看著小男孩上完了廁所,回來的路上還在繼續揉眼楮,熊衛群同時很好奇那個「不責怪」到底是不是一種諷刺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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