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平跟著女人回到了位于一樓的處置室,女人到隔壁的辦公室,之前叮囑鐘平就乖乖坐在這里不要隨便亂跑。
鐘平滿心都是不安感,光是這屋子就已經夠讓人不安的了。放醫療器械的推車上方的牆上寫著無菌,甚至上面擺著的剪刀都帶著點剛剛剪完熊衛群肚皮的血跡。
而且這間屋子竟然名叫「處置室」。誰給取的名字啊!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待宰的母雞!
不過沒讓他焦躁太久,幾乎是十分鐘還不到,女人就再次回到處置室,跟他講上面打算見他的人很快就會過來,讓他在醫院里隨便轉轉。
鐘平再次變得焦躁。他要是隨便在醫院里轉,那就表示不是「很快就會過來」啊!這是哪里的拖延套話?!
他最終也沒到處去轉,乖乖在處置室等待處置。女人也不管他在哪里,出了門消失在人群的熙熙攘攘中。
這個「很快就會過來」的確說得名不附實,鐘平一開始還在病床上好好坐著,半小時後就倚在了上面,再半小時後平躺起來,再半小時朦朧入睡……
等他忽然被搖起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蹣跚著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楮,好不容易認清了這里是處置室,女人正在床邊看他起床。再看門口,那里已經站了一個人。
那人腳上是一雙鏜亮的皮鞋,穿了一身很有質感的條紋西裝,領口夾著好像通訊器一樣的東西。
鐘平看清那人長相的時候不由得疑惑地半張開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