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落魚 待東風起,小魚出嫁了

作者 ︰

十日後,豫親王府

紅彤彤的錦花,紅彤彤的殿宇,紅彤彤的臥榻,紅彤彤的喜字,紅彤彤的蠟燭,紅彤彤的新娘……

新娘子挺直了腰板難得一次這麼端正的坐著,可從她頭上那個琉璃玄鳳冠的搖晃程度來看,估計也難以再維持多久這博雅賢惠的小女人之姿。

就在此時,門 的一聲霍然打開,隨之而來的喧鬧之聲和撲鼻的酒氣連紅蓋頭都阻擋不住,新娘子用衣袖微掩,身邊床榻微陷,顯然有人坐下。

在喜娘一番祝福掩門而去之後,新郎正欲掀蓋頭,而有一只玉手顯然比他更快的掀起了蓋頭。

一張小臉粉撲玉琢,嬌艷欲滴,縱然此時臉上布滿怒氣,也煞是嬌美誘人的緊!

稍愣片刻,李絕塵動作輕緩的取下那半掛在琉璃玄鳳冠上的紅蓋頭,放置床頭,轉身點了點張小魚的額頭,笑道

「娘子心急什麼?也需得為夫安禮數來完再說呢!」

霎時張小魚的臉頰緋紅,輕咳了一聲,打破這曖昧的氣氛,從袖間掏出一張紙,上面已寫好文字,想是提前備好的。

「我想跟你來個協議。」你沒有否定的權力!

李絕塵笑,目光溫柔「夫婦之間,何來協議之說?娘子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張小魚撇過頭,走直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面露難色說「要求甚多,怕你日後記不得。」其實我是怕你日後反悔!

李絕塵遂走至桌前,伸出一只手「拿來瞧瞧」

「厄…這個…這里有沒有筆墨紙研?」撓撓頭

「有,夫人隨為夫來這邊小間。」

李絕塵摯起張小魚的手走向一個珠璉小庭。

他邊備筆墨邊為好奇的張小魚解說道「這里是以前閑時用來作畫玩樂的,後來也擱置許久,如今娘子來了,這閑地娘子也可隨便作用。」

明明很普通的事在他口中訴述起來,就好如托付終身般責任重大,意義不明。

張小魚呆呆地看著他,覺得自己所作的協議形同虛設,這樣完美的人,不必有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也能嚴于律己吧?

「娘子?筆墨好了」

不!還是有協議比較安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也不是白讀的!

做了做氣勢張小魚開口道「我讀,你寫,要跟上速度。」

李絕塵宛然一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抬頭說道「娘子可以說了。」

「咳咳」張小魚清了清嗓子拿出簡體協議草稿抖了抖,念道

「《天仁國豫親王府夫妻法綱》

夫人說話時,需耐心听從,首捧其說,不得有插嘴叛敵之行為。

夫人理事時,需積極配合,深明大義,不得有私心二審之行為

夫人難過時,要悲痛欲絕,玄珠而泣,不得有面露喜色之行為。

夫人高興時,要張燈結彩,歌舞飛騰,不得有半點做作之行為。

夫人受挫時,要輕聲安撫,溫柔哄勸,不得有潑灑冷水之行為。

夫人訓誡時,要表情嚴肅,抬頭挺胸,不得有心不在焉之行為。

夫人…

「娘子…還有…多少…」李絕塵面露難色

張小魚同情的拍拍李絕塵地肩膀「不急,快了。」

唉∼誰讓你娶了我?你要是不娶我…你就完蛋了!

「接著來

夫人失誤時,要引咎自責,自攬黑鍋,不得有推托轉移之行為。

夫人無聊時,要搜腸刮肚,拼命娛樂,不得有將其無視之行為。

咳咳…下面兩條很重要,要記好了。

夫人…不要…時,要內流滿面,…自行解決…,不得有金錢…色誘…之行為。

咳…夫人…咳…需…咳…要時…,要…予取…咳咳…予求…,持之…咳…以恆,不得有…咳咳…,你懂的!」

李絕塵臉微紅,看向快成熟蝦地張小魚不覺心情又大好,立馬裝成一副新新學子地樣子問道「為夫不懂娘子說什麼?不得有…?什麼?」

張小魚感覺她要吐血了,干脆把草稿往桌子上一拍撂下一句「自己看!」然後雙手抱胸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李絕塵拿起草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立即又消失了,不解地問道「娘子寫的字…恩…為夫似曾相識。」

張小魚從他手中抽過草稿,看了看,簡體字,本來也不指望你能認識。

把草稿揉了揉,扔到一旁,抽出一張新紙,臉漸漸發紅,說道「最後一句是‘不得有力不從心之行為’,好了,你再寫一份,咱倆簽字就萬事大吉了!」

李絕塵拿嬌道「原來…娘子大可不必擔心,為夫習過武…」而且不低。

張小魚咳了一聲也不再理他,臉紅紅的坐在一旁等他寫完簽字。

看著他地側臉,張小魚不由得想到了十日前

協議其實早在那時她就擬定好了草稿,既然要嫁給他,自然咱也不能吃虧,雖不指望他能在這萬惡地封建社會實行一夫一妻制度,但好歹也得確保自己以後的勢力權威。小三嘛,進來一個打壓一個!

當日她拿著協議興奮的跑到李絕塵地院子里讓他簽,結果卻換來一堆數落,什麼新娘新郎婚前不易見面啊,什麼犯大忌呀!等等諸多理由,導致她都要洞房了才見到人。

不過當張小魚掀起蓋頭看到他時,心里感到踏實和不由言表地歡娛,心怦怦直跳。

沒想到,他穿紅色的也這麼俊美,怎麼會有人生的這麼好看呢?這臉…

「娘子,為夫寫好了。」李絕塵抓住想要抹上他臉地爪子,笑道。

張小魚驚醒,幸好沒丟臉。

淡定的在那個貌似李絕塵地大名後簽好自己的名字,收起來,放到衣櫃里收好,還沒轉身便落入了一個自後而入地懷抱。

「娘子把為夫的也一並收好吧。」李絕塵的聲音徐徐從張小魚身後傳來。

張小魚臉不知是第幾次紅了「你不怕我…」

「娘子為何不怕為夫亂寫?」輕笑

「我…我是不識字…」張小魚地聲音越來越小

她是會寫書法,可不代表她認識那些字啊!鬼知道他龍飛鳳舞些什麼!好歹一個大學畢業生如今成了文盲…

「無妨,日後為夫教你。」

李絕塵橫抱起張小魚走向了那紅彤彤的床榻…

「等等!」剛沾床邊的張小魚大叫道

李絕塵挑眉

「我今天不需要!所以,你得听話!」她還沒做好心里準備呢!萬一,萬一,這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怎麼辦?這啥也就一次…不行!得等等!

李絕塵點了點頭,仿佛同意,問道「為夫可以上床睡嗎?」。

張小魚松了口氣「可以,一人一半。」總不能讓你睡地上吧…

「恩…」

李絕塵月兌了鞋子喜服,穿著一身白色里衣躺下,看看張小魚,又坐起來,問道「難道娘子要為夫幫你?」月兌喜服?

「呵呵…不用不用…」張小魚磨磨蹭蹭地月兌了衣服,一股溜地鑽進了被窩。

這只穿里衣也是很危險的

突然一只手攀上了腰間,身後也多了一個人的氣息。

「你怎麼…」不講信用!張小魚氣憤!

「娘子這是洞房花燭夜…」李絕塵喃喃道

感覺有熱氣噴在自己耳後,張小魚身上的血液也莫明的叫器著沸騰起來。听了這話,她又深感愧疚,也就依了他的違法行為。

李絕塵心中也有不甘啦!他的洞房花燭,他的**一刻,全都是浮雲,浮雲啦…

可是,李絕塵沒有告訴張小魚,那張協議上他外加了一條協議

夫人只此一人,要一生一世,雙宿雙。飛,不得有納妾偷吃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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