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孽情殤 第十二章 治好瘟疫

作者 ︰

一進入小店,我就吩咐玉軒關緊門窗——等整理出一塊地方,我讓他戴上白色的面罩,再給他一副白色手套,然後才讓他給那男子換干淨衣服。我一再告誡他不要讓自己皮膚踫到那男子,他點頭示意知道就去忙了。我一邊回憶著六林教的一邊想著需要的藥材,看玉軒已經把男子安頓好,就對他說道︰「這里有幾味藥材,要麻煩你去藥鋪取來。」他忙應聲去取了。我這才仔細查看那人的病情,好在感染的時間不長,我就沒有原先那麼緊張了。

玉軒取了藥材迅速回來了,看我正在診斷病情就問我,「如何,可嚴重?」我未回頭,「還算好,比我想象中要輕一些。我想不出幾日應該就能痊愈的。」說完我直起身子回頭看向玉軒,「謝謝你來幫忙。」玉軒把藥材遞給我,「謝什麼,要謝得謝謝你,你救了這些人。」我好笑地接過藥材,想著他可真是念著這個國家,我舉手之勞的事情倒好像多偉大似的。

我走到一邊開始熬藥,趁著熬藥的功夫,我打了清水準備給那個男子擦臉,玉軒過來想接手,我想想這是細致的活就不讓他幫忙了。我細心地給他擦好臉,這才發現他有著一張帥氣的臉,眉宇間很是英俊,想著這樣長相的人怎麼也不小心染了瘟疫,我對長相好看的男人還是無法免疫啊,我笑了笑繼續給他解頭上的發髻,幫他清洗好頭發,拿干毛巾擦干後才滿意地去看熬著的藥了。玉軒看我做好這些,也就跟著我走到藥罐前,「這男子或許之前因為染病被人洗劫過,剛為他換衣服才發現他就只穿了一身內衣,身上的發簪還有其他配飾都沒有了。」我點頭,那些搶劫他的人以為拿了多少好處,可是這病毒一旦他們染上又得不到醫治,不僅丟了性命還會害的更多人感染瘟疫,「恐怕一場真正的災難才剛剛開始吧。」我知道接下去的連鎖反應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也就不去多想了,能治好這個男子就已經算不錯了。

過了一晚,男子居然開始發燒了,我想不通怎麼會開始嚴重起來,更是衣不解帶地圍著他轉,不停地為他擰了濕毛巾放在額頭。看著他開始說胡話,我怕他意志不夠堅強,忙抓住他的手開始哼歌,我記得現代好像有個音樂療法的,主要也是讓病人放松,增強抵抗病魔的意志。我決定試試,于是我開始一首首哼歌,歌詞我不記得,可是記得住那些調子。玉軒本來在一邊閉目養神,听到我哼歌就睜眼看著我。就這樣我哼著歌他看著我過了幾個時辰,我感覺男子的手不再滾燙忙去他額頭探了探,發現他終于退燒了,我終于松了口氣。玉軒走到我身邊,「你哼的歌很特別,我都沒听過。」我帶著疲憊的笑臉看著他,「是我家鄉的歌。」說完我忙又去為男子熬藥了。

男子的身子眼看一天天好幾來,在第十天的時候,半夜他起了一身疹子,玉軒很是緊張,怕他又嚴重了。我看了看他的疹子,這下我是徹底放心了,「這是身體在排毒,等疹子消下去,他就痊愈了。」我笑著解釋。「真的?麥青,你真厲害!」玉軒一听終于笑了。我們互相看著,各自疲憊的臉色都是笑意,這十天的疲憊也是值得的了。

我繼續為男子熬著排毒的藥,因為心情好,我話也多了一些,「玉軒,你是哪里人啊,什麼時候跟著柳雲做事的?」玉軒坐在我身邊,語氣很是輕松地說道,「為柳雲做事是因為柳家對我家有恩,有一次我們全家去野外郊游,遇到一批搶匪,我那時候還小沒辦法保護家人,柳家正好經商在那里路過,也是巧,那日官道上有些石子擋了路他們就改走小道了,就這樣遇到欲搶的我們一家人,他們救了我們。為了報答,我也就一直跟著柳家了。」原來是這樣,我了然地點了點頭,「那你想家嗎,就沒想著回去?」「我已經習慣跟著柳少爺了,家里也一直安好,每年我都會抽個時間回家探望一次。」我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多問了。

等男子的疹子全部消掉,男子終于醒了過來,他睜眼看到我們很是警惕,「你們是誰!」我看到他那樣警惕地樣子,想著也許是因為之前生病被人搶劫心里有了陰影,「救你的人。你染了瘟疫。」我淡淡回了他一句。他面上有些尷尬,卻也沒說句感謝的話。我也沒在意,將這些日用的東西全部跟之前掩埋的衣服埋在一起,然後就帶著玉軒和那男子出了門。

客棧那邊听到我這邊開門的聲音,呼啦一下一群人涌了出來,他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如夏撥開他們,看著我,「你終于出來了,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們多擔心你,很害怕你再也不出來!」我笑著看了看她,「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大家回去吧,我沒事。」我回過頭看下那男子,「你可要跟我們一起?」那男子對我握了握拳,「本王……」他看我疑惑的眼神連忙接口,「我是說,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它日我一定回報!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別過了。」他對我再次一拱手轉身就走了。我看著他離開,也沒多去思考他說的話。抬頭望了望天,發現居然沒有在下雨,我一陣欣喜,忙沖進客棧。

客棧里原先感冒發燒的病人都已經好了,他們看我進門都圍上來感謝我,我笑了笑,想著不受他們的禮數怕是他們心中不安,也就一一受了他們的感謝。他們滿足得退開,如夏走上來跟我匯報這幾日的情況。好在這幾日小鎮有條不紊的,沒有出現什麼情況。「外面雨已經停了,再過幾日,我想河水就會慢慢退去了。」我特別高興。其他人听了我說的話,都沖出門看著天空,他們嘰嘰喳喳的,很是開心。天空的烏雲散開來,露出了一個小缺口,陽光從里面灑進來,久違的陽光,讓我們渾身感覺到了溫暖。

我回客棧洗了澡,倒頭就睡,這麼多天我實在太累了。等我睡飽了起身,安穩了這麼多天的小鎮居然嘈雜了起來,我忙起身下樓。如夏在樓梯口,看見我下來忙跟我說,「麥醫師,有些人要出鎮,說要出去找失散的親人。」我很是吃驚,問那些人呢,她說剛出客棧不久,已經去鎮口了。我忙往客棧外走去。到了鎮口,果然看見幾個人在那里吵吵嚷嚷要出去,幾個守鎮口的人正攔著。我走上前,看著他們,「你們打算去哪里?」那幾個人一見我就停止了爭執,其中一人走出來對我說,「麥醫師,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們。可是,我們很擔心自己的家人,你不要攔我們,我們要出去。」我心想這幾人要是放出去了,外面要是有人知道這里可以治病,到時候小病還好說,萬一得了瘟疫的人涌進來我卻是無法救助的。我不能讓他們出去,這麼一想我就跟那些人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家人,我跟你們是一樣的,恨不得馬上見到自己的親人。可是你們也看見了,我剛治好一個得瘟疫的病人,萬一你們出去染了瘟疫,你們的家人就算安好也見不到你們了。听我的,在這里好好呆著,等到水退了,外面有消息傳遞進來了,瘟疫也控制了,你們想去哪里我都不反對。」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眼神看著我有點躲閃可是語氣還是很堅定,「不,我們就是要去找他們。」我看著他們這樣沖動,心里也是理解的,他們在這里過得舒坦,但是卻擔心親人現在食不果月復著,換了我,或許也會忍不住沖出小鎮吧,「那好吧,你們執意出去也可以,那這麼多天,你們吃了我的干糧,穿了小鎮那些人家的干淨衣裳,你們總得補償吧。這樣吧,我也不要你們給錢,你們把吃的干糧吐出來給我,你們就可以走了。」我就跟他們耍無賴了。他們一听愣了,沒想到我這樣一個女子也好意思說出這樣賴皮的話來,可又沒法反駁,臉都均一紅,不說話了。「那好,沒意見了是不是?沒意見就跟我回客棧!」我轉身就往客棧走。如夏看著我的背影,臉上露出了驚嘆的表情。倒是一直跟著我的玉軒早已習慣了我這個樣子,搖了搖頭笑著跟上了我。

我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回到客棧旁的小店,把那些掩埋的衣物一把火燒了,可不能因為這樣掩埋著,萬一主人回來把這些衣服挖出而感染了瘟疫,我得杜絕後患。

我就這樣靜靜等著黃河水退,這樣一等又要十多天,我也覺得很是無聊,又怕這幫子人閑的發慌又想出什麼ど蛾子的事來,我就拿著紙做了一些撲克,教了他們打牌的規則,他們倒也上手得很快,很快就幾個人一起打的歡快了。女人不喜歡玩撲克,她們主動把衣物重新洗了洗拿出去晾曬,整個客棧的被褥也全部拿出去曬了。這個大街都是晾曬著的衣物與被褥,倒也很是壯觀。我本來想在客棧貓著,可是她們洗完衣物曬完被褥,又想著打掃這個客棧了,也就把我趕出了客棧。這麼多天的相處,她們都把這里當家了吧。我由著她們,想了想就去了藥鋪,這麼多天藥鋪的藥材已經被我們用的差不多了,還好天晴了,否則要是再有什麼病情,還真是沒辦法了呢。我把格子里一些剩余的藥材取出來,拿出門晾曬起來,這麼多天的雨水,藥材在潮濕的空氣里很是容易發霉。正一個人曬得起勁,如夏走了過來,「麥醫師,我幫你吧!」說完也未等我同意,走進藥鋪開始做事了。我直起身子看了看她,想著反正閑著也沒事,她又是這樣細心聰明的人,打明兒開始我也開始教她醫術吧,一邊這樣盤算著也就順便問了她,如夏一听,很是激動地看著我,撲通一聲就跪地喊了一聲,「麥師傅!」我忙扶起她,「什麼師傅,以後叫我麥青就可以了,我們是朋友,不必這樣客套。」如夏起先不肯,見我這樣堅持,她也就不再多說繼續曬藥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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