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謔情︰總裁,別再惹我 114 互不相欠?

作者 ︰

兀自沉浸在言小惜已經離開的這個事實中,邢子寒並沒有發現懷中艾洛琳眼底的陰狠,更加沒有懷疑她在听到言小惜已經離開這話時,並沒有露出多大的驚訝,就好像她早就已經知道了一樣。

「沒什麼」邢子寒淡淡的回道,抬眸卻看見艾洛琳美眸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一驚,對這幾天自己過于在意‘她’的事暗暗自責,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咎由自取的,他根本就沒有必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而感到不安。

「我只是在想……離婚協議書的事,我回來之前並不知道她已經走了,所以她也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怕艾洛琳發現自己的異樣,他適時的找了個借口,心底卻為自己剛剛月兌口而出的借口感到一絲慶幸,這種感覺讓他眉心不禁再一次緊鎖。

「你是說你放在書房桌子上的那份嗎?」。就算明知道他的話只是敷衍自己所想出來的一個借口,艾洛琳心中雖然不悅,卻還是順著他的話問道,心中忍不住為自己不用再想找什麼借口在他面前「無意中」提起這件事而得意。

「你知道?」邢子寒疑惑的問道,他疑惑是因為他知道琳兒一向不喜歡待在書房,卻知道他之前準備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

因為她覺得都是書死氣沉沉的很無趣,不像言小惜會靜靜的待在一邊陪著自己做完所有的工作,有時候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看書的時候連自己出現在她身後許久了她都毫無所覺,除了那輕微的翻書聲,她安靜得甚至讓人有種根本就不存在的感覺。

「嗯……我早上出門之前看到她進去書房,我以為她是剛醒過來去找你,所以過去想告訴她你已經去公司了,可是我到了書房門口的時候看到她好像在找什麼,而且,她看到我好像很驚慌的樣子,說自己在找離婚協議書,後來才發現在書桌上!」她回道。

「她簽了?」邢子寒若有似無的問道,見艾洛琳點了點頭,心底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沉悶,沒有再注意她眼底的異樣,吳伯剛剛不是說‘她’下午才醒來的嗎?也許是吳伯年老記錯了吧!

「嗯,我問她要不要等你回來再考慮清楚,不過她說不用,反正你們之間也已經互不相欠了!」艾洛琳仿佛是為了自己沒有替他留住言小惜而感到一臉歉意,她的話頓時讓邢子寒忘了自己剛剛的疑惑。

「互不相欠?」邢子寒冷哼道,雙眸一凜起身朝書房走去,他到要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已經真的互不相欠了。

胸口因為這句‘互不相欠’而瞬間躥起一股怒意,突然很想將那份離婚協議書給撕毀,如果不是因為她刻意向媒體透露的內幕,給琳兒帶來巨大的壓力,她以為他為這麼容易的就放過她?

艾洛琳緊跟他身後,眼底漸漸浮現奸佞般的笑意,卻很快又被一抹陰戾的寒光所替代,雖然自己成功的激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怒氣,但是這恰巧也證明了邢子寒對那個女人的在乎。

看到那份協議書上下端空白處那幾個略微帶點顫意無力的字體,邢子寒雙眸不由自主地緊眯起來。

「寒,對不起,我阻止不了她,我原本是想等你回來讓你去找她的,我真的很想跟她好好相處,只是我沒想到小惜會這麼固執,我知道她容不下我,可是她也沒有必要說那些話來侮辱她自己……都是我不好……」艾洛琳哀嘆道,臉上看似有著無盡的悔意。

「她還說了什麼?」邢子寒捕捉到艾洛琳語中的哀怨,緊眯的冷眸直視著那刺眼的幾個字,冷聲問道。

「她說她欠你的錢……」艾洛琳話語一頓,看起來像是無意說漏嘴時的驚住不語,好像在維護著什麼。

「琳兒,你不必再維護她,說吧!」他到是很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多有骨氣。

「她說……她說她欠你的錢……已經用她的身體還完了……還有這張結婚證書,也是她讓我還給你的!」艾洛琳突然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雙手顫顫微微的遞過那本小小結婚證,一臉受傷的撇過頭,不再言語。

用她的身體還完了?邢子寒冷眸驟然縮緊,緊握的雙拳幾乎已經克制到了極限,艾洛琳那仿佛火上澆油的證書,如針刺一般,讓他充滿寒意的眼底頓時變得幽黑深沉。

艾洛琳微微一怔,自己既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還是她要另想辦法?只是一瞬間,看著眼前的男人快速地朝角落里那個帶有指紋識別的寶險箱走去,心中不再狐疑,默默的勞記邢子寒快速按下的數字,唇邊緩緩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她始終相信邢子寒對言小惜只不過是時間久了的一種習慣而已,不然他也不會因為自己在醫院里說的一句‘她跟周尚任是不是有別的目的?’的話,而舍得用那麼殘酷的方式折磨她了,雖然自己很不想看到那讓人血脈膨脹的畫面。

不過……看到那個女人渾身血跡奄奄一息的樣子,她做這麼多真的是值了,言小惜,這一次我會讓你徹底的消失在寒心目中的位置!

「琳兒,去幫我把吳伯叫進來!」轉過身,邢子寒語氣平靜,但還是可以听得出他刻意壓抑的寒意,艾洛琳點了點頭,轉身的瞬間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該死!」見艾洛琳已經出去,終于再也無法壓制中胸口那股抓狂的怒氣,邢子寒緊握的右手狠狠地砸在堅硬的書桌上,像是發泄般的來回緊擰著,書桌紋絲不動,甚至連一點凹陷的痕跡都沒有,只有他手上那緩緩滲出的血跡說明他剛才的力道有多大。

他還以為她言小惜會說出多麼有骨氣的話,用她的身體還完了是嗎?互不相欠是嗎?緊眯的眼角一陣輕微的抽搐。

拿起筆,邢子寒飛快地協議書上那幾個刺眼的名字面前寫下自己的名字,筆跡沉穩,蒼勁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

「少爺,你叫我?」剛一進來的吳伯隱約感到了邢子寒陰沉難看的臉色,卻沒有半點畏懼,淡淡的問道。

「把別墅里所有的一切恢復原樣,尤其是好間‘雜物房’!」邢子寒特別加重了‘雜物房’,既然互不相欠,他自然也沒有必要留著那些有關她的東西,這只會妨礙他跟琳兒之間的感情。

「……是」吳伯有一瞬間的猶豫,卻還是什麼都沒問點頭回道,他剛剛就感覺艾洛琳在跟自己說少爺叫自己時的神情有點怪異,似乎更像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哎!小惜那孩子一走,她連她用過的東西片刻也容不下嗎?

也許,自己那晚真的不是看錯了……

「還有這些,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看到」邢子寒厭惡地將自己手中兩本證書扔到一邊,一本是剛剛琳兒交給他的,還有一本是自己剛才從寶險箱里拿出來的。

不知為什麼,當他看到那兩本結婚證書疊在一起時,眼前突然閃過言小惜捧著它們時小心翼翼的樣子,眉眼嬌笑的充滿了感動。

「少爺,這是……」吳伯似乎明白邢子寒說的‘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看到’是什麼意思,他猶豫的問道。

「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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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惜捂著漸漸開始越來越疼的左腳,不得不停下來休息,懊悔自己剛剛不該那麼逞強,拒絕吳伯找人開車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又不想待在那里,希望自己能走到半途的時候會有車子經地這里也好。

可是她好像低估了這個偏僻的地段,除了偶爾幾輛奢侈得自己連手都不敢伸出去攔的車以外,根本沒有半點車的影子,以前坐邢子寒的車來回的時候總是覺得這段到鬧區的路很短,為什麼自己走了大半天了還在這條路上?

剛剛醒來的虛弱身體讓她再一次感到了眩暈,慶幸的是這里雖然偏,但是好在在這麼熱的天氣里路的兩旁是高大的樹木,郁郁蔥蔥的樹支延伸開來,儼然形成一個天然的綠色通道,讓這條幽靜的小路看起來更加的神秘。

找了顆背著路邊又能看清楚路面的大樹靠坐下來,腳心的疼痛讓她不得不開始緊皺起眉心,緩緩地月兌掉腳上的鞋子,動作輕柔卻還是弄疼了傷口,她只是緊咬著下唇並沒有發出一聲。

比起那晚艾洛琳所說的話,那種深入骨髓般的噬痛和羞辱,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

她只記得自己那晚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卻躺在自己的房間里,雖然沒有之前那種感覺整個腦袋都要燃燒起來的滾燙感,但口干舌燥還是像似火燒般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出聲,模糊的意識讓她隱隱約約听到了房門外的聲音。

緊接著輕微的開門聲傳來,再關上,半天沒有聲音,也許剛剛根本就沒人進來,她無力地揮了下手放在床沿,想強撐著意識想輕呼出聲,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力氣,耳邊卻傳來了一聲陰冷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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